地名的记忆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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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的记忆 （三）
　　 [沉舟]
　　
　　午后的阳光，依然那么慷慨
　　合订的纸页，散发醉人的清香
　　Yahoo聊天室里人们还在赶路
　　昨夜，我和一些小孩谈论历史
　　
　　月光，总在我不需要时出现。
　　开门。还是去打扫一下楼梯吧
　　写好的消息还是没有发出
　　这些词典，怎么会如此坚固
　　
　　今晨，有些奇怪的消息传来
　　10年后的婴儿被河流和欲望一起选择
　　秋天嘹亮的歌声飞出窗外
　　若无其事的忠告萦绕在心间
　　
　　汉水。每一次都说着不同的故事
　　承载着她的耻辱和你的荣光，
　　那是我们共同的名字。不一样的征程
　　早在万年以前，她就开始注视：我们，
　　
　　黑色的眼睛和红色的血。
　　细雨纷飞的城市里，50辆轻卡满载了悲苦的人
　　他们就是那个女孩的父兄。低头赶路，
　　要躲开一些熟悉的脸。要留住那些虚幻之物
　　
　　千山。盐湖城。周口店的篝火在你们眼中
　　燃烧。但我不能为此羞惭。继续烧，不要停，
　　因为你知道，当肉体与贪婪一同化成灰烬
　　我也不会带走什么。我也不会留下什么。
　　
　　盐湖城，盐湖城。今后十年里我都会
　　经常念叨这个名字，如同梦见自己，
　　可轻易玷污的亲友、不可诅咒的血脉。
　　不要轻浮地提起那里。当你委身巨大的偶然性之中
　　
　　暗夜。那株昙花又一次开放
　　只有夜夜无眠的人们，才能听见
　　那些呻吟。柔弱而又迷茫
　　远方的枫叶，怎样飞越重洋，怎样抚平忧伤
　　
　　二十七年前的此刻，您在回想往夕
　　我却只有一些比特，把你默然祭奠
　　千山。汉水。襄阳。一座座坟茔已很难让我惊慌。
　　那些男人的诗行，这块土地的花朵，一再让我回想。
　　
　　 2004-02-06 于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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