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祭坛。。。。。。。。 之所以写她,是因她的极度寂寞。与我身边的众多人相似,也与我相似。 她的黑卷发,白衬衣,手指上纹刻的蝴蝶,与一颦眉间的忧,在今晚似乎特别清晰。。。。。 她这样的女子,不美丽,却落拓,纷乱的黑色卷发那样披散下来,性感而颓废,自有一番味道。 我不爱她,却爱她终年不断变化的白衬衣。我不爱她,却爱她葱指间轻盈着的蓝紫粉蝶。我不爱她,却爱她的庸懒气息爱她看人时迷离的眼,爱她处陌生地时不知所措又马上笃定下来的间歇变化,更爱那颦眉时候略带天真的神情。。。。。 虽然有那么多,可我们却并未在一起。 我想她该知道,如她这样敏感的女子。 这样的暧昧,亦是默契。。。。。 我以为,两人在一起,终有一天会厌倦。 终有天,彼此两手空空内心空空的会厌倦。 彼时,曾拥有过的所有温情都会灰飞湮灭,都是会被这厌倦焚烧为灰烬。。。。。。 我知她又在午夜的城市角落游荡,一个人看不夜天一个坐晚班车去不知名的角落一个人坐在阶梯上至天明。亦或在某个疲惫不堪之时与我电话就如此低低哀泣。 有时我不语,任她哭完了自动挂电话。 我知她会归家,在她累的时候。 亦知她不会去堕落自己,她是那么封闭的人,内心封闭。。。。。。 有时她来我家,敲三下的门,每每开门后总是见她苍白着脸,欲哭的样子,但终究未哭出来。 她这样倔强的人,定会隐忍着不在别人面前哭出悲哀来的。 我想是我失败,可我也无能为力。。。。。。 我不想以为自己是她的港口,我虽喜欢她,然不希望她拿我做她的出口。 她的出口在寂寞里,她属于寂寞。 有时候我想,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她出口。 她要的,就是这寂寞。这无垠的寂寞。她属于这寂寞。 我只提供给她我温暖的怀抱。随时供应,只要我在这个城市里。 某个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否爱她? 后来在混乱中,我开始认为通俗意义的爱,应该是解救。 但现在却开始反驳起爱,爱,又是什么东西?谁能告诉我? 真正的爱,是什么? 在某个春天的潮湿雨夜,我曾试图严肃的想过这个问题。 我以为,爱只是潜意思里的自以为是。 根本就没有爱情,都是自以为是。 如果爱真的是救赎,那么我爱她。。。。。。 爱她的一切美丽与做作,爱她的一切丑陋与纯真。 她善偏激,她说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让她依附的。 午夜梦醒时她只有她,只得一个人抱着被子在月光下晒出清冷的阴影。 她说我也会走,她认为某天,我家的大门肯定不会再为她而开。 她这样说着,害怕着。。。。。 然不容置疑,她的话最后都会成为现实,我亦认为没有谁可以陪谁永远。 假如有,也会厌倦,空空的厌倦。。。。。。 有个朋友说,把身体交给床单,把青春置于祭坛。 某天我把话说于她听,她笑。是深深的落寞。 她抚摩我的唇轻声说厌倦总会来临,不置可否。 昏黄灯光下,她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碟片,书,及我爱吃的可可味饼干。 她说,明天她便要走了,走到哪里去,她亦不知。 天涯哪里有花,哪里就是家。 厌倦,已经开始有所眉目,与你举案齐眉的不可能会是我。。。。。 意气风发的你,桀骜不羁的你,侃侃而谈的你,平易近人的你,沉默不语的你,即将成为过去,然而彻然大悟之时,却已是百年之身。她这样说 她弯下身轻吻我,露出前侧大片的凛冽锁骨。。。。。。 我没有留她,是的,没有留她。 我觉得,相见不如怀念。 我知,我是真的爱她,真的爱。 那么,就将一切交给祭坛。 只是我不知,这样的一个女子将会流落在何方。 是否依旧流浪,还是换张舒服的床开始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