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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版 夏季的一天,老张太太撑起太阳伞,又开始了她的冰棍儿买卖。 这时一个小伙子走到她的摊边,说“大娘,来根冰棍儿。” 老张太太说:“要哪种?” 小伙子说:“你这都有什么样的?” 老张太太说:“美国提子、大脚板,伊利......什么都有,你要哪个?” 小伙子说:“那是雪糕,我就要冰棍儿。” 老张太太说:“这年头谁还吃这个呀,没有。” 小伙子说:“我就喜欢吃这味,算了,我再上别的摊上去看看。” 小伙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古龙版) 五月初三。 正午,未到正午。 无风。 强烈的阳光正照在一把大大的太阳伞上,太阳伞是白色的,冰棍箱也是白色的,伞下站着的却是一个微黑的老太。她姓张。 张老太轻抚着光滑的冰棍箱,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她已是个老人,手指却仍和少年时同样灵敏有力,无论她想要什么冰棍,她总是拿得到的。 这条街只有她这一份冰棍摊,谁也取代不了她的位置,就连东城老杜头也不行。 张老太嘴角虽带着微笑,眼睛里却不禁露出了寂寞之色。 她知道自己也会跟老杜头—样,迟早也有被别人取代的—天。而那个人会是谁呢?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翻弄翻弄箱子里的冰棍 ,突然有一只手自背後伸过来,按住了她的肩,张老太立刻全身冰冷 。就在这一刹那间,她全身都已被冷汗湿透。 按在他肩上的这只手并没有乘势去切他颈上的血管,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只听见一个人用很和缓的声音说:“你好吗?” 张老太听得出这个人的声音。这个鬼魅般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赫然竟是她邻居赵阿姨的儿子大林。 大林放开手,让张老太倒转过身来面对他。 在阳光中看来,张老太的脸色虽然苍白如纸,神情却已镇定下来。她身经百战,每次都在劣势中扭转危机,就凭这一个“稳”字。 大林眼里也不禁露出赞赏之意,但是这一点暖意转瞬间就结成了冰。 他不让张老太开口,忽然问出句很奇怪的话,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热不热?” 张老太道:“热。” 大林道:“那你想不想吃根冰棍?” 张老太道:“不想。” 大林笑了笑道:“你不想?但我却想吃,非常想。” 张老太道:“哦,每个人都很想吃,却不知你想吃什么样的。” 大林道:“我可不可以不说?” 张老太道:“不可以。” 大林叹了口气道:“你能给我一根小豆的吗?” 张老太道:“不能。” 大林道:“那你就给我一根奶油冰棍吧。” 张老太道:“也不行。” 大林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道:“你究竟做不做买卖?” 张老太道:“做。” 大林道:“但你却不卖给我冰棍。” 张老太笑道:“对,因为我只卖雪糕。”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对视了半晌,笑做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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