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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崭新的生活,我感到非常的迷茫,也许那个时代很多人都是迷茫的,社会在转型期,很多思潮纷纷出现,正确的,错误的,中庸的,没有人去思考,大家最重要的是改变自己原来那种沉闷的生活,我也一样,但是我没有想到我是这样改变的。
当我彻底同意以后,首先要做的就是辞职,离开了很多羡慕的“铁饭碗”工作,父母感到很惋惜,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他们认为一个工人的家庭可以出一个大学生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再指望我可以再作出多么出色的业绩,他们的愿望就是平淡的度过一生。而我在思想深处又何尝不是呢。辞去了工作,按照规定,我在家休息了半年,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给人造成一种游手好闲的印象,中间间断的到本城市的机构汇报。其实从踏进机构大门的第一天,我就感觉到了那里的那种气氛,安静中透出威严。
半年后,我对父母说在南方找到了一份工作,准备南下了。父母有点不舍得,但是为了儿子的前途,也没有多说,母亲叮嘱我注意身体,经常来信,家里还没有电话,信件是唯一有效的联系方式。
当然,我并没有去深圳,而是到了江南的一个这个城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人来人往,大多数人都是这个城市的过客,而我,不过是居留时间长的过客而已 。机构的培训学校在城市的角落里。
我们来自全国各地的新生就这样聚集到了一起。没有太多的客套,也没又太多的仪式,就进入了学习的生活。在一次校长讲话的时候,我看到了和我谈话的那个长者,我才知道他原来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长,老资格的哈军工毕业生,资深的政治保卫人员。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是他在全国亲自挑选的50名学生之一。在同一批一共有5个大队的学生进入了学校学习。学习的生活是很枯燥,基本上是准军事化学习。每天固定的课程,上午是理论学习和政治学习,下午是实际操作技能的培训。
在那个年代,学会开车不是一班人可以想象的事情,而我已经在学校的练车场开车如飞了。基本的技能包括军事技能训练。记得使用最多的武器是各种短器械, MP5,WUZI,还有一种捷克的枪械,是使用最多的,手枪也很多,国产的54,64是使用最多的,突击步枪,机关枪学会了基本操作和拆装。由于我是大学机械系毕业,所以对机械和电子的东西掌握的很快,而且改进了一些电子产品。这一切都被上层默默的注意着。
很少有机会出去玩,对于天生好动的年轻人,这是不可以想象,于是我们集体找大队长申请,经过多次的“哀求”,大队长同意了,带我们去了中山陵游玩,原来这个家伙也早象出来走走了。
雄伟的中山陵是那么的庄严肃穆,一代伟人孙先生静静的躺在那里。但是我也看到了孙先生另外一面,他的主义,他的主张,不可避免的有些时代的烙印,其实事物也不可避免的总有它光明和灰暗的一面。但是当你了解所有方面的时候,你的心境也就变得平和了。我们一同在中山陵前合影,由于彩色照片还是一个希奇的玩艺,我们是找的那些专业照相的摊贩照的,但是这违反了纪律,我们不仅仅受到了批评,而且摊贩的家里也莫名的失窃了,不过损失不大,丢失的就是照片。
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最后一年是外出实习和野外生存训练。我们这个中队被分配到上海,而校长单独点了我的名,我没有去繁华的大都市,而是去了边境的某个小城市。靠近西部,也许和我在学校学习的 一门语言有关。
火车送我到西部著名的古都,我找到当地的机构,领取了吉普车,还有一些必要的装备,象有个旅行者一样出发了。一路上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在甘肃境内的时候有人拦住了我的车,四五个彪捍的男人手持棍棒,远远的招手,我想加大油门冲过去,但是路中的石头打消了我的这个念头。缓缓的停下了车,下车的时候,我把腰间的手枪推上了子弹。没有人回把浑身肮脏的我看成什么特殊的人,他们很大意的走过来,说:“喂,兄弟,把值钱的都拿出来,还有你的车,然后滚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