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清水

[转贴]绝世好帖 不看不知道 一看就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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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做个梦,梦见一小子跟我掐,丫踹了我几脚就跑,我拿根棍子跟后面追,追啊追啊好容易追上了,刚骂了两句正想抡棍子开练,突然就醒了。
特郁闷。妈的梦里也没看清那小子长什么样,这亏是找补不回来了。
头疼,但还清醒。一扭头就发现陈燕正躺我旁边眼睛乌溜溜地看着我,吓我一跳。怎么每次喝多了一醒来总是发现丫这么看着我。莫非我喝醉后脸上会长花?
我先闭上眼睛定定神,昨天的事已记不大清了但我还记得杨力那“嘿嘿嘿嘿”的淫笑声。我用了十几秒钟盘算应该如何开口,然后我决定单刀直入。
我重新睁开眼用一种非常平静的眼光紧盯着陈燕的双眼,盯了足有半分钟。按我的经验一般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果然陈燕心虚了先开口:“又喝多了?是不是孙大炮那儿的妞儿太多爽歪了?”
我没接她的话茬,“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
陈燕眼里有些慌乱,“什么跟什么啊,什么骗你?”
我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杨力一起吃饭的吗?为什么要说是跟同事聚餐呢?”
陈燕居然脸红了,靠真难得,就没见她脸红过。
我继续说,“你记住,说假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细节。细节,知道吗?你看见手机显示的是我的号码,就应该先冲杨力示意叫丫没出声,然后你再接。再一个,你不知道东子肯定会在啊?同事聚餐他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陈燕不吭声把身子缩了缩,眼神有些怯怯的。我打个哈哈说,“你还嫩啊!火候还不到。你瞧我,一生撒谎无数,没一次穿帮的!以后你还得跟着我好好学学。”
陈燕终于开口了,“不,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成心骗你……”
我说,“得,甭解释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只想告诉你,以后你偷人没关系,但是要做得漂亮点,别让我知道,我知道了心里添堵,明白不?”
陈燕有些火了:“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偷人了?!”
我说,“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你没偷人,都光明正大的。你又不是我媳妇,咱俩都还是自由身,我算哪棵葱啊,管得着你吗!”
陈燕沉默了一会儿,居然笑了起来,还笑得身子乱颤的。我平静地看着她,心想你就装吧,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笑完了陈燕厚颜无耻地伸手抱我,“强哥!你还真吃醋啊?这说明你心里还真有我。喂,你是不是其实特别特别爱我就是嘴上不说?”
我挡开她:“别,别啊,别来这套。吃醋?开玩笑吧。我告诉你我就是心胸狭窄,小时候人家管我借橡皮擦我都不借,宁愿扔了我都不借,明白不?你就是那橡皮擦!”
陈燕还不生气,死乞白咧的,“你的意思是我的你的,所以不准别人动?就算以后你把我给甩了也不让别人动?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反悔啊!”
我烦,“你咋地这样没骨气呢?我话都说这份上了你还笑得出来?你还不赶紧穿上衣服收拾收拾走人?”
陈燕坏笑:“你早就想赶我走了是不是?早腻味我是不是?巴不得我自己主动提出来滚蛋是不是?你就是死要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赶我是不是?现在终于给你抓着把柄了你看到曙光了是不是?我一走你准放鞭炮庆祝是不是?”
一连串是不是搞得我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陈燕娇笑着咬我的耳朵:“告诉你,我就吃定你了!我一走就遂你愿了你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我就不走看你怎么办?你要么恶言恶语打我骂我赶我走!那样你就成恶人了是不是?那样你大概就良心不安了是不是?你宁愿戴绿帽子也绝不肯当恶人的是不是?”
我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无耻了你?你行!咱走着瞧!瞧我敢不敢做恶人!你给我起来!”
我一骨碌爬起床然后往下拽陈燕,“还真没天理了不成!”
我手刚碰到她陈燕叫哭叫起来:“你敢打我!啊!——救命!”
我靠我赶忙伸手去捂她的嘴:“你丫有病啊大喊大叫的!给阿芬听见了!妈个*我什么时候打过女人了!你毁了我声誉我可跟你没完!”
陈燕冲我眨巴眨巴眼,“你敢碰我?!你碰我我就叫!我就说你虐待我!”
我一时手足无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我真把大老爷们的脸都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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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陈燕的暗战持续了几天。我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丫的就当丫不存在。陈燕几次想跟我说话想解释什么我就不给她机会,晚上我自个儿跑到客房里睡而且还锁上门免得丫半夜跑进来还告我一强奸。靠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阿芬无言地看着这一切,也不问也不说。我想这种事对小丫头来说未免太复杂了点儿,她不问也好,问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又一次静下心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陈燕有些话说得对,我是那种死要面子死活不肯当恶人的人,以前说是泡妞泡妞结果无一不是成了妞泡我,最后妞儿们潇洒地来一句“拜拜”反正受伤的总是我。我这心态真不太对啊,也不能老是逆来顺受的吧,陈燕这么嚣张我还忍她?还供她吃供她喝供她住的?丫这会儿指不定又跟杨力那*风流快活呢,我他妈还当没事一样?冤大头没这么个当法的吧?
越想越生闷气。不行,即便身败名裂,也得把这事给整明白。
到了晚上等陈燕回来,我叫她,“你过来!坐这儿!咱们得好好谈谈。”
陈燕有些诧异,眼神不定地狐疑地看着我。
我面色沉重地对陈燕说,“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我觉着吧,咱俩也不是很合适,老这么没个正经地逗下去也没劲。……你先别说话啊,我这人也挺多毛病的,说实话我觉得我这人除了心眼好点儿外基本上也就一无是处了。跟我在一块儿你也觉得闷。……咱俩认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趁还没伤和气咱们好说好散得了,真闹到结婚了离再那份上就忒俗了。……你看象杨力那小子就比我活份得多,长得比我强身体比我棒又玩得开。当然了,话又说回来,杨力毕竟是有媳妇的人,你就算再找也别找他,凭你这模样不带开玩笑的你想找什么样的不行?没事你招惹有妇之夫干吗,不是自个儿掉价吗。”
陈燕铁青着脸:“说完了没有?”
我说,“还没呢,你别急。说真的,跟你呆一块儿我真挺高兴的,真说要分我也挺舍不得的。你要不嫌弃,咱以后就是你亲哥哥。你还在我这住,大屋子还是给你,我住书房去。你放心,不会管你要房租的。说实话当我妹子绝对比当我媳妇待遇还要好,这儿照旧是你的家你爱干吗干吗,哥哥我绝不会刻薄你。”
陈燕依然铁青着脸让我有些害怕,“说完了么?”
我说,“恩,差不多了,想不起来了,想起来再和你说。”
陈燕说,“你说完了就听我说吧!第一,我跟杨力真的没什么!那天他本来是想叫我去的,他是要给钱给你,没打通你的电话所以就找到我了!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先把那一万五收了然后再跟你玩赖要你给我买东西,所以就骗你!就这么简单!钱就在这儿,一分没动,你点点!”
陈燕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子劈头朝我扔过来。我强笑,“别啊这是干啥……”
陈燕说,“我还没说完!你真让我失望!你既然以为我在外头偷人,你要么暴跳如雷哪怕打我一顿我都认为你是个爷们!你就那么蔫了叭叽的屁都放不出一个这会儿跟我说这个!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喜欢我,哭着喊着要跟我结婚什么的,原来你早就腻烦我了!也不怪你,就怪我自己蠢!你也甭假惺惺的了还留我,我也不难为你,你说不出口是不是?我自己走!不是你赶我的是我自己要走的!”
陈燕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房里去,又在收拾东西了。
我强笑着,“怎么又收拾起东西来了,我不是说了吗你住这大屋我住小屋……别啊,刚咱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又要走了呢?”
陈燕抬起身充满怨恨地看着我,“你当我真那么没脸没皮啊!我还继续赖在你这那我成什么了?谢谢您了大善人!你让开点!”
我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阿芬听见响动也跑过来了,我冲她使眼色小丫头也呆呆的没反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陈燕收拾完东西就往外走,我伸胳膊去拦被她一把推开了。快到门口陈燕回过头泪眼朦胧地说,“你自己想想,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说过一句真正贴心的话?你有没有关心过我到底在想什么?你有没有送我一件礼物?你有没有做过一件让我惊喜的事?你以为我跟着你是图你什么吗?我算瞎了眼!”说着走出了家门。
阿芬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上前去拦,我说,“阿芬!算了!她这回是真的要走了,甭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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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陈燕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望着陈燕的背景隐没在电梯里的一刹那,我的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阿芬叫道:“大哥!燕燕姐怎么了?怎么她要走你也不拦着啊?象上次那样你一拦她肯定就不走了!”

我说,“拦她干吗?是我赶她走的!”

阿芬张大了嘴:“你干吗赶燕燕姐走啊?”

我说,“她背着我跟别的男的勾勾搭搭的被我发现了。”

阿芬呸了一声:“才不会!燕燕姐不是那样的人!你肯定冤枉好人!”

我笑,“哟,你们姐俩看样子关系还不错嘛,你居然帮她说话不帮大哥我?大哥可没亏待你啊!”

阿芬很生气的样子:“大哥你真是的!现在都这么晚了燕燕姐能到哪里去啊?你真不管?”

我一想,也是,都九点多了她能跑哪儿去?就算她有不错的朋友估计也不好意思背着个包就上人那儿去吧?总不成去住旅馆?那也不是办法啊。她就算想租房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租到的啊。这真要出点儿什么事,我可就罪过大了。

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想。赶紧下楼去追,追着了大不了认个错,先把她给哄回来再说。说不定她这会儿还没走远正在楼下或小区门口徘徊就等着我追上来呢,女人家都这样。靠反正我脸皮厚,面子不面子的先放一边吧!

下了楼,一溜小跑到小区门口,还是没见陈燕的人影。我问门口一趴活的出租车司机:“师傅,您刚看见一背着个大包的姑娘吗?大概15分钟前?长得挺漂亮的一个?”

出租车司机跟我贫:“姑娘倒见过很多,漂不漂亮我可就说不上来了。我这岁数了看什么样的姑娘都一样。”

没心思跟丫贫,我围着小区转了半圈,还是没看见人影。得,肯定还真是走了。

我回到家中。阿芬着急地问:“没找到吗?”

我没好气,“废话!找着了我拖也得把她给拖回家来的!”

阿芬说,“那你赶紧给燕燕姐打个电话啊!”

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赶紧拨电话,通了,可一直没人接。再拨,还一样。

我有些泄气,“算了!她正在气头上呢肯定不会接我的电话。”

阿芬担心地说,“燕燕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说得我心惊肉跳的,我说,“乌鸦嘴!能出什么事?!这么大一人!”阿芬撅着嘴不说话。

突然想起什么来,我说,“这样!阿芬,你给她发个短信!用我的手机发,你就说‘燕燕姐我是阿芬,你在哪儿呀,我好担心你耶!’她不理我没准会理你!”

阿芬高兴起来,拿着我的手机开始摁起来。我说,“对了,你在补上一句,就说大哥现在特伤心特难过正在号啕大哭呢,怎么劝都劝不住!”

阿芬撇撇嘴:“才不呢!鬼才相信你会号啕大哭呢!”

靠真没面子,连小阿芬也不把我放眼里了。过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我和阿芬几乎同时跳起来去接。原来是短信,陈燕回的,就一句话:“陈强你是个王八蛋!”

我和阿芬面面相觑。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阿芬不解地问:“大哥你笑什么?”

大概她以为我有毛病吧挨了骂还笑得这样开心。我说,“好好!你燕燕姐火气正大着呢,肯定就没事!你放心,这会儿要是哪个流氓敢惹她纯粹就是找死!你燕燕姐那裙底无影脚厉害着呢,谁挨上不死也得半残喽!”

阿芬也放心了一点似的,“真的没事?要不再问问她在哪儿?”

我说,“问了她也不会说的!我觉着没事,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出不了事的。”

阿芬笑,“瞧你把燕燕姐说的!好象她多凶似的。”

我哭丧着脸:“阿芬你是不知道啊,大哥我惨着呢,全身上下都是伤!你要不要看看?”

阿芬脸红了红:“呸呸呸!都把燕燕姐气跑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还是没正经:“她走就走呗!走了还好,走了咱家就清静了!阿芬啊,以后你就跟大哥相依为命吧!你可不能离开大哥啊!”

阿芬不说话扭头走开了。

我又有些后悔,咳,我这没事逗阿芬干吗。

唉,烦啊,瞧这事闹的,过不两天东子孙大炮他们肯定也都知道了,准把我说个灰头土脸的。我他妈真是失败 我又病倒了。也不知着急上火还是咋地,咽喉又肿痛起来,接着又是发热。实在撑不住,躺在床上昏睡了一天。陈燕暂时也顾不上了,先顾着自己的命要紧。

第二天傍晚感觉稍好了点。东子这时候打电话来了。

“你丫怎么回事和燕子?”东子一上来就问。

我有气无力地,“没怎么回事啊,她怎么了?没去上班?”

东子骂,“操!你丫没吃饭怎地,要死不活的?陈燕好着呢,她说她把你一脚踹了,从你那搬出来了已经。我说你丫怎么这么点背啊,一个小黄毛丫头都搞不定?”

我靠,“什么跟什么啊!她说什么?一脚把我踹了?哦对,是,没错,哥们儿又受伤了,这次伤得不轻啊都快不行了!”

东子说,“你那操性!怎么着,要哥几个给你说说吗?”

我说,“别,谢了啊!我已经心如死水了,过些天等身体好些我就上峨眉山出家去……你告诉陈燕,只要她过得比我好就行了,叫她别难过啊,比我好的爷们多得是……”

东子又骂:“操!你丫还贫!人陈燕才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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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那你那天还搞得悲痛欲绝的,跟永别似的。你不知道啊,你一出门我就追出去了,跑到大门口没看见你我又开车追出去十好几公里。一晚上都没睡着,这不第二天就感冒发烧了。”

陈燕笑声中透着不屑:“别逗了您呐。我说你现在怎么回事怎么一张嘴就是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

我实在没力气了,“谁逗你啊,我真病了。我说你要还念点儿旧情就抽空来看看我啊,别等我真死了你可后悔都来不及了啊!”

陈燕的话真他妈气人:“嗬,吓唬谁呢?我还不怕告诉你我就盼着你死呢!我后悔?我还真后悔,我早该趁哪天晚上宰了你,然后说你图谋不轨我是正当防卫!你临死前记着给我打个电话啊,就这么着了!”

我气急败坏,“你、你!算你狠!”

放下电话更郁闷。左右是无聊,给杨力打个电话!要怪就怪丫,妈的泡我马子。

电话一接通我劈头盖脸给丫一句:“杨力!你丫干的好事!”

杨力也急了,“什么什么?!我干嘛了我?我刚还想给你打电话呢!你们家陈燕昨个也给我打电话了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给了我一通!我怎么着得罪你俩了?”

这么一说我舒坦了些,“是吗?陈燕已经骂过你了?那就行。靠就是你丫闹的!你老实交代,干吗老跟我们家陈燕黏黏糊糊的你丫安的什么心?现在陈燕哭着闹着跟我离婚呢!”

杨力还笑,“你寒碜我呢?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能把你俩给搅黄喽,再说咱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我们家娟儿防我跟防贼似的紧着呢!……等等,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离个哪门子婚?”

我说,“这你甭管!总之这事怨你。你说吧怎么着,你把我到手的媳妇给搅活没了你得承担责任。”

杨力嘿嘿嘿嘿笑,操我最烦丫这么笑。杨力说,“那还不好办?哥哥懂你的意思,包在哥哥身上了!明儿我就把苏雯给你发过去!”

我说,“这还差不多。”

杨力笑得极其YD,“嘿嘿嘿嘿!我告儿你小丫头搁我这快三年了哥哥都没舍得下手。得,谁让我交你这样一兄弟呢?自己媳妇跑了赖上我了!我跳黄河还是跳长城啊这下!”

我也无耻地笑,“不赖你赖谁啊。我还不怕告诉你,你得把我哄高兴了,不然我回过头就去跟你们家娟儿告状去,就说你勾引我媳妇,保准够你丫喝一壶的!” 总提不起精神来。人就是这么贱,在一块儿时老瞅着不顺眼,一说话就呛,这刚一分开没几天还怪念想的。

我犹豫着该不该去找陈燕一趟。不去吧,心里老空荡荡的坐立不安。去吧,可人家好象没把这当一回事我这么上赶着岂不自取其辱。最后我把心一横,还是去吧!要是她真不在乎真没当回事我也就罢了,否则老觉着心里头有块石头放不下似的。

我估摸着陈燕快下班时先给她办公室去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小姑娘一听我找陈燕就大叫“陈燕!你的电话!”行了,她在办公室就行,我迅速挂了电话。然后便开车赶到陈燕单位门口。

等了小半个钟头陈燕出来了,旁边还有一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俩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了出来,操那小子居然还不时伸手轻拍着陈燕的肩头。顾不了太多我下了去朝陈燕走去。

陈燕一转眼看见我略微楞了一下。我堆着笑走上前去:“哟,下班了?我来接你来了。”说着话我还挑衅般地看了一眼她身旁那小子,“这位是谁?又新来的?”

陈燕脸变了变又迅速恢复了平静,转脸对那小子轻声说,“你先走吧!我一朋友。”

那小子朝我点点头向另一方向走了,我嚷了一句,“别走啊,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吧!”那小子回过头晃了晃膀子象跟我示威似的,姥姥!

陈燕狠狠地瞪我一眼,一言不发向我的车子走去。我只能悻悻地不管那小子了赶紧去开车门。

车开动了陈燕仍不说话。我笑道,“不错啊你,才几天功夫就又找了一傍肩?”

陈燕坐我后头,抬手照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去你*妈的!一张嘴就喷粪!”

真疼。我龇牙咧嘴的,“干吗呀,都几天没见了,一见面就对我使用暴力?小心我告你虐待!这年头家庭暴力里头还尽是女的虐待男的了我告诉你,回头我一告一个准!”

陈燕虎着脸:“你找我干吗?”

我笑,“想你了呗还能干吗。你都不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啊我几天没吃没喝了。”

陈燕忽然也笑了起来,照我脑袋又是一巴掌:“你怎么就不长进呢整天没个正经!行,看在你来找我的份上,姑奶奶我今天就不跟你呛火了。你请我吃饭吧!”

我说,“那当然!今天来就是请你吃饭的。去哪儿你说吧。”

陈燕说,“要不咱去顺峰吧?我还没去过那儿呢。”

我干咳一声,“呃,我这两天胃肠都不太好,吃海鲜估计消化不了。咱还是换一家吧。”

陈燕一抬手,我从后视镜中看见了赶紧大叫:“你别打我脑袋!不小心打晕了咱俩都得玩完!”

陈燕撇着嘴:“小气鬼!我逗你呢,谁爱去那鬼地方!贵得吓人也不见得有多好吃。你就这么不经逗,也不会说句漂亮话?”

我说,“你看出来了吧?我这人一向比较实诚。”

最后还是选了家环境不错的粤菜馆。我跟陈燕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了一会儿,看看陈燕情绪被我调动得差不多了,我说,“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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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热起来了。北京就这操,性,冬天特冷,夏天特热,春秋天特短,全年就没几天好天气。今天估摸着气温得有三十多度,呆在屋子里心烦意躁的。

正想着给谁打个骚扰电话呢,手机想了。一接,居然是苏雯那小妞!我一下子来劲了:“哟,是你啊,怎么想起我来了?”

苏雯咯咯咯地笑,KAO这小妞儿跟着杨力这Y棍时间长了,笑声也很浪。苏雯说,“我对您哪敢有什么念想啊,是有事找您。”

我笑,“怎么就不敢对我有念想呢?我可比你们杨总更加平易近人。说吧,鄙人有什么能为你这大美人效劳的?”

苏雯笑道,“我哪敢劳动您老人家的大架啊!不是我有事,是我们杨总叫我找您的!我这有一些资料,杨总叫我抽空给您送过去,说是请您帮着写个方案什么的。”

我心想杨力这小子还算够意思,还真找个借口把苏雯给我发过来了。丫就算真有事的话自己给我打电话不就完了,摆明了给我创造机会呗。靠这小子不会耍什么心眼儿吧,丫不会真跟陈燕有一腿心里愧疚所以想办法补偿我吧。

想那么多干吗。我说,“小苏啊,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你怎么总是哪敢哪敢的呢?新时代女性不带这样的啊,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人物,跟你一样也是属于受剥削受压迫的阶层。我跟你说啊,你要找我办事就尽管开口,哥哥我绝不含糊。说实话你们杨总找我办事我还不爱搭理呢。”

苏雯笑,“没听说过受剥削阶层人家里还雇个使唤丫头的。”靠。

我约了苏雯傍晚到国贸附近一家茶餐厅见面。临出门时我想了想换上一件好点儿的短袖衬衫还打了条领带,再拿出我那好久不用的手包,末了还在头上喷了些发胶。别说,对着镜子一看还挺精神的。

阿芬看见了吃吃地笑,“大哥,你打扮这么漂亮干什么去啊?”

我严肃地说,“男人不能说漂亮,应该说英俊、潇洒、帅、酷什么的,知道不?”
阿芬笑个不停,“大哥你这么穿着真好玩,都不象你了。”

我也笑,“大哥要去相亲去,当然要打扮打扮了。你自己吃饭吧。”

急匆匆赶到约定的地方,先找个舒服点儿的座儿坐下。过了十几分钟苏雯才到。小妞儿穿件无袖的连衣裙,脚上穿双凉鞋,白生生的胳膊,涂着粉色趾甲油的脚以及半截小腿露在外面,看着人心里痒痒的。

苏雯坐下后看着我笑,“都说你是个大色狼,这回我信了。”

我作惊诧状:“这话从何说起?”

苏雯说,“从我进来开始,你就没看过我的脸,一直盯着我的脚,这就是典型的色狼的表现。”

我面不改色,“呵呵,苏小姐果然冰雪聪明,看问题那叫一针见血。”

苏雯莞尔一笑,“不过你色得还比较有品位,不象有些色狼,老盯着人脸和胸脯看,特恶心那种。”

我笑,“承蒙夸奖,在下实感荣幸。”妈的一见面就输了一招,这小妞儿看来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我暂且收起一切杂念,东一榔头西一棒地和苏雯瞎聊着。小妞儿果然是个高手,随口敷衍着没一句话有内容,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最后我单刀直入了,“小苏你多大了?怎么还没找对象啊?”

苏雯暧昧地瞟我一眼,“找不着啊。”

我说,“不可能吧?你想找个啥样儿的?说不定哥哥能给你介绍一个。”

苏雯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想有栋大房子,带花园那种,平时没事我可以养养花什么的。再有辆跑车,什么牌子的倒无所谓,德国的美国的都行,别是日本的,没事我开着去逛逛商店兜兜风。其它的象吃什么穿什么我倒不太在乎,怎么舒服怎么来。当然了,这人年纪也不能太大,40岁以下吧,得是中国人,我讨厌老外。结没结过婚也无所谓,别有孩子就行,我可不想当后妈。长相吧,不能太次,我也不要求长得跟刘德华似的,别瞅着恶心就行。对了,还有一点,结婚前先给我存上一百万,人民币就行,不用美金。这样就算离婚了或是他破产了什么的我也有个着落。你说,我这样的要求算高吗?”

我坐端正了身子,“不高!一点儿也不高!那得分人,就你这条件,我觉着还是便宜那人了。要我说光一栋大房子还不够,最少也得两套,城里一套带顶层花园的豪华公寓,郊区再有幢一千平米的别墅。”

苏雯妩媚地一笑,“真的吗?你真觉得我这要求不高吗?”

我点头,“真的真的,这年头,很多女人不把自个儿当回事,要求忒低,管够温饱就行了,要我说咱们这些男人的臭毛病就是这么给惯出来的,象我这样,手里就那么俩臭钱,还把自个儿当大个,拽得跟什么似的,其实都是蛋B!”我夸张地叫。

苏雯吃吃地笑,“其实你就不错啊,跟我的要求差不太远。”

我扯下领带往椅子上一扔,一只脚也翘了起来,“别寒碜我了,我差老鼻子了。得,反正我是没指望了,我也不在这装丫挺的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流氓吧。”

苏雯朝我抛个媚眼,“哟,受刺激了?”

我郑重地说,“不是受刺激了,是受教育了。妹妹啊,你今儿可算是给哥哥我上了一课!一语惊醒我梦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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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打击可真不小,跟苏雯见过面后几天里我都郁闷得不行。

男人大抵在两种场合最容易受到打击,一种就是在高档商场面对一万元一套的女性内衣时,另一种就是在床上当女人说“我还要”时。以前在这两方面我都还比较自信,妈的现在感觉自个儿简直一无是处了。

我怎么就那么没追求呢,小富即安,典型的小农思想。我还不如孙大炮呢,丫好歹也算知耻而后勇,都开起窑子来了,我还继续窝在家里跟老娘们似的。瞧苏雯那小丫头说那话时的眼神,就像在说“我还要你行吗”一样,压根没把我放眼里。难怪杨力两三年都没弄上手呢,还以为丫够义气,原来是把一枝扎手的玫瑰扔给我了。丫想看我笑话,绝对的,丫不定这会儿在哪儿偷着乐呢。

闷得慌。想想很长时间没见着孙大炮了,得,左右无事去一趟他那,妈的借我三万块钱还没还呢,也不知丫经营得怎么样,要赔光了我那钱也就泡汤了。

没给孙大炮打电话我就直接杀了过去。今个儿是周三,大热天的又是下午,这种时候孙大炮肯定也没什么生意。果不其然,到那一看冷冷清清的,几个小姑娘歪歪倒倒地坐在一楼沙发上,懒洋洋的,孙大炮和张红都不见人影。

我径直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墨镜都没摘。几个小姑娘立马坐直了身子,一个还算标致的小妞儿站了起来笑着迎过来:“先生,您做按摩啊?”

我放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小姑娘,顺便用眼角的余光把坐在那儿的其他几个小姑娘也看了一遍,大大咧咧地说,“是啊。你们这除了按摩还有什么?”

小姑娘也不怯,笑盈盈地回答:“我们这有保健、足底、中医推拿,您想做什么?”

我说,“就这些?有没有什么特殊服务?”

小姑娘楞了一下,迅速说,“对了,我们这还有拔火罐、刮痧、针灸!”

我差点笑出来,“嗬,谁问你这个了,特殊服务,懂不懂?你刚入行的?”我加重了语气。

小姑娘也笑不出来了,嗫嗫地说,“对不起,我们这没有什么特殊服务。”旁边几个小姑娘都伸长脖子朝我这边看着。

我佯怒,“这都没有你们开什么按摩店啊!靠我大老远地跑来!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

小姑娘带着求助的眼神看了旁边几个人一眼,怯怯地说,“我们老板没在。”

蒙谁呢,我估摸着孙大炮这会儿肯定在楼上睡觉呢,指不定还跟张红一块儿睡呢。丫倒知道享福,生意这么清淡也他妈不着急。妈的不能让丫舒坦了。

我一瞪眼——忘了还戴着墨镜了,瞪眼小姑娘也看不着——手指着那小姑娘大声喝道:“什么不在?!叫你们老板出来!不然老子把你这破店砸喽!”

小姑娘给吓坏了,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一缩,退了半步,声音都有点儿发抖了:“我,我们老板真、真的不在……”另一个小姑娘见势不妙蹭蹭蹭上楼去了。

我没再理那小姑娘大步走到一个空着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站半天了腿累得慌,先抽颗烟歇着。

过一会儿楼上哐当哐当的脚步声,有人下来了。果然是孙大炮,一脸紧张样,四处张望着,看见我怔住了,估计丫还没睡醒一时反应不过来。呵呵,哥们要的就是这乐子。

半晌孙大炮才叫出来,“我操*你大爷是你啊!”

我没动弹笑着说,“是啊,意外了吧,惊喜了吧?”

孙大炮嘎嘎怪笑着,“操*你大爷的我还在睡觉呢,你丫没事上这来干吗,成心捣乱不是!”

我也笑,“正是!妈个B我这两天正搓火呢也不能让你丫舒服喽。”

这是几个小姑娘脸色都松弛下来了,尤其是刚跟我说话那丫头还轻嘘了一口气,不过好象不太高兴偷偷摸摸地瞪了我一眼。

我说,“得,既然来了就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吧!你们这有什么特色?”

孙大炮说,“足底,这几个小姑娘足底都做得特棒,舒服着呢。”

我笑道,“好吧,就足底。就让那小姑娘给我做吧!”我一指刚跟我答话的那个。

孙大炮一挑大拇指,“兄弟你还有眼光,莉莉可是咱这做足底做得最好的。”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你们家张红呢?还睡呢?”

孙大炮说,“红啊,身体不太舒服,上医院去了!”

我朝莉莉笑笑,站起身跟她上楼去。楼上稍微显得宽敞些,靠两面墙一溜摆着七八张躺椅,中间用布帘子隔开。挺简陋,不过倒也干净清静。

那个叫莉莉的小姑娘一言不发地自顾自做着手里活儿。心里估计还带着火呢,下手那叫一个狠,真他妈疼。我起先还强忍着不吭声,过一阵子实在吃不消了叫了起来:“轻点儿!哎哟喂!你按的那是哪儿那么疼?”

莉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手里松了下来,还跟我解释,“我按的都是反射区,每个反射区都代表身体的不同部位的。哪里疼就说明哪个部位不太好,有治疗作用的。”

我龇了龇嘴,“这我知道。你刚按的那地方代表什么部位来着?”

莉莉轻笑着半天才答,“那是肾反射区。”

孙大炮的怪笑声忽然在隔壁响起来了:“哈哈哈,莉莉,你还真说准了!这人哪儿都好就那儿不好,你多给他按按!我说以后你隔天来一次,给你好好治治,不然过不了多久你丫就废人一个了!”

我嘿嘿干笑,“好啊,那就麻烦莉莉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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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天吃过午饭,正想躺沙发上迷瞪一会儿,阿芬走过来了。

没等我问什么阿芬递过来一个纸包,我有些莫名其妙,打开一看是一沓子钱。

我问:“怎么回事?改你给我发工资了?”

阿芬笑得有些苦涩,“不是的……这是上次我住院借你的钱,先还你3000块……”

我很奇怪,“不是说过了吗?那钱算我送你的不用你还的!……等等,你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钱?没寄钱回家?”算了一下,阿芬到我这来也就阿芬低声说,“我妈叫我不要寄了,家里暂时也用不上那么多。……剩下的我攒够了再还你……”

我心里有些打鼓,“不对啊,怎么想起这一茬来了?阿芬你比较反常啊。有什么事吗?你不会不想在我这干了想走吧?”

阿芬没说话,忽然就掉下泪来,没几秒钟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转为号啕大哭了,小嘴咧得跟什么似的。

我慌了,“别啊,干吗呢这是?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呢?”我拉过阿芬坐下,见她哭得那个伤心劲儿也顾不得避嫌了,半搂着阿芬轻拍着她的后背。这没头没脑的,我也不知道从哪儿劝起。

阿芬哭着说,“我、我妈来信了,红红姐也、也说,家里那边的人,都、都说风凉话,说我在北京,做、做坏事挣钱……”

我明白过来了,噌地一下火就上来了,破口大骂:“我操*他*妈的个B!什么人说这话?!叫老子见着了老子非打死他*妈个B的不可!”

我气哼哼地站起身来满屋子乱转,妈的这种话就跟骂我似的。小阿芬已经够可怜了,还有人说出这种话来不是往人伤口上洒盐吗,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操!

阿芬哭着说,“大哥,我是不是一辈子就是个坏人了?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坏人是不是?我又没做什么!……”

我强忍住心头烦闷之情,坐到阿芬身边,力图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些,“阿芬啊,你一定要记住,你什么也没做错,你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你是个好女孩子,好得不能再好了。过去的事,你一定要彻底地忘掉,不要去想!你到了北京来,一切都从头开始了,说点现实的话,在北京没几个人认识你,更没人知道你过去的事,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要背什么包袱,懂吗?你要争口气,别人越看轻你,你就越不能看轻自己!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努力,做出些事情来,叫别人只有羡慕你的份!到时候回到你们那破村子去,保准一村子人都来巴结你!”

说着我都激动起来,用力挥舞着手臂。阿芬慢慢止住了哭泣,梨花带雨地看着我。我心一动,不禁伸手去捏了一下阿芬的脸蛋,笑着说,“瞧咱们阿芬长得多俊啊,实话告诉你,要不是你年纪太小,大哥我还真想娶了你,可比那陈燕强多了。”

阿芬擦着泪也忍不住破涕为笑,显然心情平静下来了。

我趁热打铁继续说,“阿芬啊,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要自信,说白点就是要自己瞧得起自己,再就是一定要乐观,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呢,有什么事比天塌下来了更可怕?没有过不去的独木桥,你记住了。你看大哥现在好象过得挺逍遥自在的,以前大哥可也没少吃过苦呢,最惨的时候两天没吃饭!你还没惨到那份上吧?”

阿芬没再哭了好奇地看着我,“大哥你什么时候那么苦饭都没的吃啊?”

我说,“嘿嘿,那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呢,大四,光顾着打麻将,有个月特背,家里刚寄来生活费第二天就被我全给输光了,连学校补贴的饭菜票都输光了。东借西凑的总之一个月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饿得我眼睛都发绿。”

阿芬嘻嘻笑,“我不信!你肯定骗人!”

我笑,“真不骗你,那会儿都穷,没几个人手头宽裕的。你不知道啊,我经常吃饭就打四两白米饭,然后舀点儿食堂里免费的菜汤就这么吃,连一毛钱的咸菜都舍不得买啊!”

阿芬笑得前仰后合的,“大哥你真好玩!那你还不长记性,现在这么大手大脚的呢,有钱了就胡乱花,以后没钱了怎么办?”

我板下脸:“呸呸呸!乌鸦嘴!不许乱说!告诉你吧,大哥现在可不那么傻,早就计划好了,到老了动不了了也不会饿着的!”顿了顿我又说,“大哥跟你说这个是希望你明白,你只要对自己有信心,并且坚持下去,肯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

阿芬用力地点点头,“恩,我就跟着大哥,肯定也会发的!”

我笑着摸了摸阿芬的头,“跟着大哥是发不了的,你也不可能跟大哥一辈子的,总有一天你会离开大哥的。不过,做人的目标不一定是要发财,最重要是自己过得开心舒心,如果有能力的话帮一帮别人,世界就很美好了!”

阿芬的脸又有些由晴转阴,低声说,“我就不能一辈子跟着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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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最近一段时间迷上了打骚扰电话。

首当其冲的就是东子。每天早上一醒来,伸几个懒腰后,我就拿起手机拨东子的电话。先跟他探讨一下当天的天气情况,接着跟他交流一

下对当前国际形势的看法,最后再聊聊有关楼市车市以及股市的问题。

两天下来东子就烦了:“你妈*!有病啊!一大早就得逼得得逼得烦不烦啊!我昨天加班做版来着,困着呢!你妈*有事没事,没事少他妈

给我打电话!”

我也骂丫:“操,你丫的!我不正跟你谈事吗?巴勒斯坦人民的解放事业不算事啊!你丫成天就知道吃吃喝喝泡马子,有点儿追求行不行?



东子换了一副阴阳怪气的口气,“你丫就贫吧!我知道你丫成天没事干憋得慌。我告儿你啊,陈燕又傍上一个了啊,你丫又多一表哥了,

没事你就过去认认亲戚我看。”

我干笑,“呵呵呵呵,陈燕傍谁干我鸟事,都过去式了。”

东子挺得意的,“行,不干你事就好,哥哥还担心你受不了打击一直憋着没告诉你呢。我跟你说啊,燕儿新傍上那哥们人也挺不错的,也

是咱一个单位的,长得比你可强多了,嘿,跟陈燕站一块儿那叫一般配,保不齐过一阵子俩人就结婚了……”

我忍不住了,“*你妈!恶心我不是?!少他妈跟我说这个!”

东子笑得极为欢畅,“哈哈哈,干吗呢气急败坏的,你急什么啊,你跟燕儿不是没事了吗。kao,就许你丫泡妞,就不许人燕儿再找一个啊

。我说,你丫也别上火,想开点儿。真要是烦了难受了,就打电话跟哥哥我唠唠……”

我说,“唠你妈*!”挂了。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脑一片混乱,东子那奸笑声老是在耳边回荡挥之不去,胸口堵得慌。操这分手才多久陈燕就给我找一表哥,真他妈

水性扬花,这什么世道!
越想越烦。阿芬在门外叫我:“大哥!起来吃早饭了!都10点半了!”

我没好气地嚷嚷:“吵什么吵!10点半了还吃什么早饭!做午饭去!”

阿芬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走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失落感。不是大家都谈好了愉快地分手了吗,靠她吊凯子关我屁事啊。我想来想去脑袋快想破了,终于为

我的失落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我还没来得及另寻新欢呢,她倒先找上了,我他妈心理不平衡。

我一冲动就给陈燕拨了个电话。

陈燕懒洋洋的,“谁呀?强子啊,干吗呢?我在单位呢你什么事?”

我说,“中午我请你吃饭。你等着啊我一会儿就过去接你。”

陈燕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情愿,“什么事啊,有事电话说不行吗我忙着呢。”

我说,“不行!你12点整在你们单位楼下等我,不然我就自个儿上去找你了啊。”

不等陈燕说什么我就挂了电话,然后快速起床穿衣刷牙洗脸。临出门我对阿芬叫一声“我出去有事了!中午你自己吃吧!”

阿芬在背后叫一句,“刚还叫人家做饭!都准备好了你又出去!”小丫头最近脾气倒见长啊,没功夫搭理她,回来再好好教育她。

陈燕还算听话,等我掐着点到时她已经在楼下了。我叫她上车然后径直奔向一家熟悉的饭店,选最角落里僻静的地方落座。

陈燕眉头微蹙,看起来有什么心事,也不说话。

我点燃一根烟,吐了个烟圈,眯着眼睛看着陈燕。一根烟快抽完了我才开口:“怎么了,听说你又傍上一个了?怎么这么着急啊,我不是

跟你说过了吗,想那什么找我啊。”

陈燕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我,我有些心虚,但还是直视着她的眼睛。这会儿咱可不能掉链子,充流氓就得充到底。

陈燕的眼神慢慢从愤怒变为鄙夷,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你找我就这事?”

我说,“什么呀,你吊凯子跟我鸟关系,我会为这找你,切。”

陈燕冷冷地说,“那你找我干吗,不是叫我还钱吧。”

她不提我还真忘了这茬。我一拍大腿,“对了!你真是了解我,没白跟我一场。实话说吧,我最近又泡上一妞儿,丫特能花钱,逼着我又

买别墅又买跑车什么的,不然丫就不跟我睡。哥哥我现在是满世界找钱啊,就差去抢银行了。”

陈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嗬,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谦虚啊,骗个把小妞上床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用得着下这么大血本?”

我笑,“没辙,这爱情的魔力就是tmd大,哥哥我这也是情非得已啊。”

陈燕又哼了一声,“这年头,禽兽也开始讲爱情了?”

我虎下脸,“什么话这是?骂人呢?!甭废话,什么时候还钱吧!”

陈燕看着我,脸色发青,半晌才说,“没钱!”

我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子背上,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陈燕,洋洋得意一字一句地说,“没钱?一句没钱就完了?没钱也行,你跟我回去,

给我当保姆去,就按一月两千工钱算,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算完。你看这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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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陈燕盯着我看了良久,冷笑着说,“你找小保姆找上瘾了?一个不够还要俩?”

我笑,“什么啊,你来了阿芬就让她歇着,每天光陪我聊天逗乐子了,家务活什么买菜做饭搞卫生的都归你了。人阿芬伺候了我大半年的

也该让人享享福了。”

陈燕忽然笑起来,笑得还挺得意。我心里有些发毛,“干吗呢?别跟我装疯卖傻啊我告诉你,今儿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陈燕换了副极为妩媚的表情,眼神勾勾地看着我满是笑意,“强子,你真可爱。”

丫跟我来美人计,靠哥们儿可不能接招,一接招就前功尽弃了。我强作镇定,“我这人就是直一点,当然了性子直总比虚头虚脑的人可爱

。”

陈燕冲着我暧昧地笑着,“敢情你绕这么大一弯,又请我吃饭又要我还钱的,原来还是想我回去啊。怎么了,良心发现了?”

我脸上稍微有些发热,哈哈笑了起来,“你就自个儿美去吧。告儿你哥哥我现在可想明白了,这年头谁最亲?就是钱!只有钱永远不会背

弃你,换了亲爹亲娘都不一定。”

陈燕笑着,“你不是说过,那些钱不用我还了吗?”

我干笑,“我说过吗?谁作证?”

陈燕咬着嘴唇,“那你强J我那么多次怎么算?”

我差点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什、什么?!我强J你?!哪次不是你自愿的!再说,有几次还说不准谁强J谁呢!”

陈燕不接我的话茬,幽幽地说,“要是我告你强J,先甭说判你几年吧,这精神损失费你说得赔多少?”

我有点来气,双手抱着胳膊,“别乱说话啊,你告我,证据呢?就算我他妈真强J你了,你拿得出证据来吗?”

陈燕又笑了,笑得极为狡诈,“你法律意识还挺强嘛,那么强调证据啊。那行,咱俩两清了,你没强J我,我也没欠你钱。”

我急了,“什么什么啊,别玩赖啊你!”

陈燕说,“你说我欠你钱,证据呢?有借条吗?谁能证明?”

我傻眼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拼命喝了几大口酒,差点儿呛着了。

陈燕又换回那副暧昧的表情,“你怎么不说话光喝酒啊?好歹也吃点菜啊,喝慢点儿,别噎着了。”

我恨恨地道,“行,你行,算你狠!我认栽,行了一辈子船却在阴沟里翻了,打了一辈子猎却被老鹰啄瞎了眼,看来我得退出江湖了。青

山不改,绿水长流,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陈燕笑得花枝乱颤的,“你刚才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语无伦次了,这可不象你啊。”

我生着闷气,不搭理她。妈的这回是输到家了,输给这么一小丫头,妈的老子这三十年真白活了。

陈燕用优雅的姿势唤过一位服务小姐,“给我拿支笔,再拿张白纸。”

我楞楞地看着。陈燕落笔如飞地写下了几行字,写完后稍稍举起来对着我给我看。

上面写着:“今借陈强人民币伍万元整(¥50000元),于两年内(200X年X月X日前)分三次还清。特立此据,以作凭证。陈燕,X年X月X

日。”

陈燕笑道,“看清了吗?这样写行吗?对了,是不是还摁个手印?”

我黑着脸没搭腔。陈燕低头寻摸了一阵,“拿什么摁手印呢?得,有了。”说着陈燕低下头,撅起嘴,在那张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鲜红

的唇印。

陈燕笑着将那张纸递给我,“这样也行吧。科学家说了,人的唇印和指纹一样,没有相同的。”

我默默接过那张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我将纸折了一下,撕开,将留有唇印的那小半张对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进衬衣口袋里。随后我

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剩下的大半张纸。

我盯着那淡蓝色的火焰,心里忽然间说不出的难受。陈燕有些惊异地看着我。

我没有抬头看陈燕,一口喝尽杯中的酒,低沉着声音说,“玩笑开完了。燕儿,我答应过你父亲的,要好好照顾你。现在看来我无法实践

我的诺言了。”

陈燕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接着说,“我这小半辈子对无数的人许过无数的诺言,有些实现了,有些许过就忘了,有些我想实现却实现

不了,但也忘不了。”

陈燕的眼泪无声地流淌。我继续说,“还钱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是当真的。我说过不用你还的,这点小小的诺言我要都做不到,我真成乌

龟王八蛋了。以后我再提我是你孙子,你也不许再提。”

我又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听说你又找了一个,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拧住了突然就不是滋味。你别真在意,我以前不跟你说过吗,我就这

德性,在一块儿时也没觉着你怎么样,冷不丁地你跟了别人我倒好象自个儿憋屈了似的就犯混。”

我沉默了片刻又笑起来,“干吗呢咱俩这是,都老江湖了还玩起这情调来了。来,不说了,喝酒!咱以后不想那没用事,都开开心心,人

就一辈子何苦跟自个儿较劲呢你说是不是!”

陈燕勉强笑了笑。都没有用餐的心情,一桌子菜吃不到一半都吃不下了。

结完帐陈燕说,“你老这么浪费!俩人吃饭非得点五六个菜,哪吃得完啊。”

我笑,“没办法,咱就这暴发户做派。我花钱时从来不心疼,不过说老实话过后想起来我还是会肉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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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睡觉是解除烦恼的最佳良方。这良方很多人不是不知道,但没法用,上学的,上班的,谁能成天搁家里睡觉啥也不干啊。我幸好可以。连

续几天我跟床较上了劲,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躺在床上,睡不着就看金庸,三天下来,全套金庸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情也开朗起来。

今儿又是一个艳阳天,气温倒不是很高,有点儿风,这在夏天真是难得。一大早起来我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一见阿芬我吓了一跳,小丫

头一脸的菜色,眼圈黑黑的很是憔悴。

我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没病吧?”

阿芬惊异地看着我,“大哥你今天起这么早?”

我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动活动筋骨,笑道,“是啊,这几天可睡足了!大哥现在浑身是劲简直可以上山打老虎了!”

阿芬笑着,“你还说呢!这几天人家都担心死了,看你天天躺在床上话都不说一句的,我还真怕你会出什么事呢!”

我笑,“我躺在床上能出什么事啊,就是腰有点儿酸,几天没活动了。怎么,你还担心大哥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阿芬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是呀!我晚上睡觉都睡不塌实,眼皮也老是一跳一跳的。”说着阿芬又有撒娇似的嘟起嘴,“你还说呢!每

天晚上我都在你门口竖这耳朵听有没有动静,你倒好,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哈哈大笑,“什么?难怪呢,我还琢磨说你怎么眼圈那么黑跟熊猫似的,敢情你晚上不睡觉躲到我门口偷听来着?这个,啊,以前你燕

燕姐在的时候你也经常这么干?”

阿芬闹了个大红脸,啐了一口,“什么呀!大哥你真坏!不跟你说了!”说着跑开了。

这小丫头真不错,我想。真可惜了,生在那么一个环境那么一个家庭,这就是命。如果阿芬生在城里,生在一个富足平和的家庭,她可能

也和现今一些个新人类一样,成天穿个小背心超短裙露着肚脐大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满大街乱逛,没事招招蜂引引蝶什么的,谁当真愿意给人

当小保姆成天受人使唤啊。有些唧唧歪歪的家伙硬要说什么命运对谁都一样都是公平的,那纯属tmd扯淡。阿芬又走过来了。我斜眼瞧着她,笑道:“阿芬啊,你就这么喜欢当保姆?没想着做点别的去?”

阿芬也笑着,“是呀!”

我说,“那如果你不是给大哥当保姆是给别人家当保姆,你也一样喜欢?”

阿芬笑着不说话,抬手擦擦额头的汗。天是够热的,我不喜欢开空调,开空调就得关窗户,我这儿小烟一断,那屋里就没法呆了。阿芬也

是,没见过她穿裙子,老是一件短袖加条长裤,也不嫌热。

我说,“阿芬,把电风扇拿这边来吧,热着呢,给我吹吹。”

阿芬把电风扇搬过来打开。

我说,“阿芬,过来,坐这儿,歇会儿。大热天的就少干些活啊。反正那些活你不干它也不会跑。来,陪大哥唠会儿。”

阿芬迟疑着离我远远的坐下。我有些好笑,“干吗坐那么远啊,坐过来点儿,坐那么远咱俩说话还得大声嚷嚷,累得慌。”

小阿芬明显有些拘谨,眼光游移不定的都不敢看我,磨磨蹭蹭地挪了一下离我还是有小一米远,伸胳膊还够不着。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

着阿芬,阿芬愈发局促不安。这种姿态其实最他妈撩人了。很多女人都不明白,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下,女人越是紧张、不安、害怕什么的,就

越容易增加男人的冒险冲动,说糙点就是越容易激发男人的兽欲。

我一刹那间觉得小阿芬似乎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我的眼光由上而下缓缓地扫瞄着阿芬的脸和脖颈,以及那两条不算太白却嫩生生的胳膊

,还有从拖鞋外露出的怯怯的脚趾头。阿芬的脸渐渐越来越红,头都快埋到膝盖下了。

良久我才回过神来。靠,我他妈又想哪儿去了。

我笑咪咪地说,“阿芬啊,大哥也很久没考你了,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坚持学习?学得怎么样了?”

阿芬含羞地摇摇头,“我,这段时间没怎么学……”

我板着脸,“怎么不学了呢?才这么几个月就犯懒不用学了?古人还说呢,要活到老学到老,你还这么年轻,不学怎么行?”

阿芬急切地想辩解,“大哥你又不教我,我,我也不知道学什么……”

我一想也是,这老师真他妈不好当啊,我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哪还有心思教她。再说,我也就会写写文章搞搞策划,能教她什么啊。得

,还是另想辙吧,免得说咱误人子弟。

我说,“阿芬啊,大哥这几天想了一下,你呢,也不可能一辈子在我这呆着。你在这的时候大哥能照顾你,要是以后你出去了,一切都得

靠自己了。所以我琢磨着,还是得送你去学点什么,技不压身嘛。你自己也想想,你是想去读书呢,还是想学点什么手艺?”

阿芬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阿芬笑。也是难为她,她也就一初涉社会啥也不懂的小丫头,让她对自己的人生做一个规划那也太难了。不过我可不能由着她,既

然管了就要管到底,我得为她的将来着想。算了,回头再想吧,总能有一条适合她的路。

正想着手机响了,电话里是张红慌张的声音:“不好了!孙哥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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