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清水

[转贴]绝世好帖 不看不知道 一看就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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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了怎么了慢点儿说!又出什么事了?”张红一上来就哇啦哇啦的我赶紧打断她,“是不是孙大炮又跟人干仗了,又被打得跟猪头一

样?”

张红说,“不是不是!孙哥被派出所抓去了!”

我在心里“靠”了一声,“我说什么来着,叫你们别搞那歪门邪道你们非不听,这下好了吧给mop。com一锅端了。我早说过不是,你们这

叫组织MY罪,这他妈是触犯国法的!你找我我也没辙。对了,你怎么溜出来的?”

张红被我说晕了半天没插进话,等我说完了才急切地解释,“不是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孙哥是跟人打架,不是他被打了,是他把人打了

!”

我又在心里“靠”了一声,“他居然把人给打了?行,小子出息了!打成什么样?没打死人吧?”

张红说,“没有没有!反正把人头打破了!怎么办呢?”

我说,“管他呢,等着呗,有什么事mop。com肯定会通知你的。”

张红急道,“那不管他了?”

我笑,“不管了!你还是安心把那按摩店给打理好,那里还有我的投资呢。最好给丫关几年,要么干脆枪毙得了,那样那个店就是你和我

的了。”

张红也知道我是开玩笑,气得说不出话了。

我觉着差不多了,这才正儿八经地问,“给哪个派出所抓去了?”

张红说,“不知道!是110来人的!有两个人上午就跑到我们这做按摩,然后嘴里不干不净的还动手动脚。我去劝,他们不听还骂我,还,

还跟我动手……孙哥急了这才跟他们打起来的,拿椅子把人头砸破了……后来110来了,孙哥还跟人急,差点跟mop。com打起来……”

我一口烟呛住了咳嗽了半天,“咳、咳、咳,真他妈牛B!丫这回真是小母牛发育牛B大了!等丫放出来不定得意成啥样!”

张红说,“那到底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你别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没构成重伤,估计也判不了刑,顶多关丫几天,赔点钱就完事了。你先搁那呆着哪儿也别

去,我先打打电话找找看有没有谁mop。com里有熟人。完了我给你去电话吧!”

操!怎么一跟孙大炮扯上关系就没好事呢我纳闷。回头再跟丫算帐,先想法子给丫捞出来再说。

第一个想到的是东子,不过据我所知东子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果然,东子一开口也骂,“他大爷的!都那么大人了做事也不过过脑子!

成天惹事就咱们给丫擦屁股!”

我说,“先甭说这个了,先打听打听丫给抓到哪儿去了事有多大。”

东子说,“这种破B事肯定归片区派出所管,到XX派出所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说,“行吧,你要没事你先去看看,我再打几个电话找找人看。”

我试探着给杨力打个电话,这家伙路子一向比较野说不定认识个把人。给杨力把事情简单一说,杨力大大咧咧的,“咳,是在朝阳吧?在

朝阳就没什么大事,咱分局有人。你把那哥们姓名什么的跟我说一下,我帮你问问。”

杨力这么一说我算放下心来,得,有人帮我操心就行。大脑一松弛下来,这才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阿芬一直在旁边紧张不安地看着我,也不敢说话。我笑,“你坐那干啥?也不瞅瞅几点了还不做饭去?放心吧,你张红姐没事。”

吃过饭杨力电话打过来了,“你现在就出门,到XX路派出所,我也过去,咱们在那儿见!有点儿小麻烦,说是一个小子给开了瓢,另外一

个胳膊给打折了。你说你那哥们也真是,还跟人mop。com较劲,光这一条就够关他个十天半月的了!”

我操他孙大炮大爷!我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赶紧出门,顺便打个电话叫东子也过去。

到了那正好杨力也到了,苏雯居然也来了,看着我笑咪咪的跟女色狼似的。我楞了楞也顾不上和小娘们调情了,赶紧跟杨力打招呼。

杨力掏出手机边走边打电话,冲我示意一下叫我跟着,“李队吧?对,我是小杨啊。您在几楼?二楼?行,我就在楼下呢!”

我跟杨力上了二楼进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坐一胖墩墩但显得挺结实的四十岁左右的mop。com,估摸着就是什么李队了。别说,当mop。com

的眼睛都毒,丫盯着我看了几眼我这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发毛起来,赶紧掏出大中华递了过去。

杨力和那李队说着些不疼不痒的话,无非是这哥们太不懂事太冲动您几位多包涵包涵什么的。说了一阵子李队一挥手,“我们这没什么事

!主要是那俩事主,都上医院去了这会儿。等他们回来你们再跟人好好说说,协商一下怎么解决,争取下午就给结了!我们也烦,每天尽是这

些个事,都忙不过来!”

我点头哈腰的,“是,是,给您们添麻烦了。”

李队手也不知是往哪儿指,“下楼左拐往里走,紧里头那间。”

我屁颠屁颠儿地跑下楼去。一拐过去敢情一溜全是小屋子,三面是墙一面是铁栅栏。最里头那间门楣上一个红色的“6”字,估计是编号。

我一瞅,孙大炮正靠着铁栅栏坐在地上,门口还有一穿便服的估计是看守,俩人抽着烟侃得正来劲呢。猛一见着我孙大炮吓一跳似的,马上又

笑容堆满了脸,小眼眯缝着跟见着亲人似的。

我说,“哟,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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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刚才那看守模样的人迅速跑过来,拿钥匙打开了门,孙大炮也顾不上贫了,一骨碌爬起来跟着往外走。

我给了孙大炮一下,“你妈B一会儿说点儿软话,给人赔个礼,医药费该赔多少是多少,别他妈较劲!哥几个没功夫陪你玩下去了知道不?”

孙大炮奸笑着,“知道知道,哥哥老江湖了还用你教。”

来到二楼李队的办公室,果然,那俩什么事主回来了,一个头上缠着纱布,一个胳膊上打着绷带,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看着挺逗乐。孙大炮一进门立马满脸堆笑冲过去跟人握手:“哟!哥们!回来了!没事吧?真对不住!兄弟我昨个喝高了今早上酒还没醒,真对不住了!”

那俩哥们被整楞住了没说出话了。李队咳嗽一声,“那什么,你们这事,要我说都有错。不过终归是你把人给打伤了,伤成这样,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一点儿法制观念也没有?有什么事找我们mop。com啊?动手干什么?啊?出了事谁能落得了好去?啊?我说,你们就在这儿商量商量怎么解决这事吧!”

孙大炮一拍胸脯:“都是我的错!两位哥哥啊,兄弟年轻不懂事,您们就原谅着点儿,成不?这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该多少是多少,您们说个数,兄弟我绝不含糊!”

那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着也不知该怎么说。半天其中一个稍胖点儿的开了口,“你把我俩打成这样,想赔点钱就算了?”

孙大炮一脸诚恳,“那您说怎么着?要不,您俩也把我给揍一顿?没关系,只要您二位能消气,您尽管招呼,就在这儿,兄弟我绝无二话!”

那俩人还没开口呢李队先不耐烦了,“我说你俩爽快点!赶紧协商个赔偿数额,把案子结了。要不就甭协商了,我这就叫人办材料,每人拘上几天!出去后你们上法院打官司去,该赔多少叫法院判去!”

那俩人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完了说,“我们也不想把事儿闹大,这么着吧,你赔我们俩一人五千,这事就算结了。”

我吃了一惊,靠俩傻B狮子大张口呢。孙大炮看了我一眼,我张口就来,“一口价,总共赔你俩五千,多一分钱都免谈!”

这回轮到那俩人吃惊了,看了我半天,其中一个开口说,“你当是菜市场买东西呢还一口价?”

我毫不客气,“买东西咋了?菜市场猪肉才卖多少钱一斤啊?你俩加起来也不过300斤吧?”

俩孙子脸变了色,“那就甭谈了!”

杨力笑嘻嘻地开口了,“别啊!好好说,好好说,都别动气。来,兄弟,上这边来,咱俩谈谈!”拉过其中一小子到门外去了。不知道搞什么鬼。

过一几分钟俩人回来了,杨力还是笑嘻嘻的,那小子脸色倒有些不自然。杨力说,“行,咱们大家各让一步,6000吧!说好了!”

李队手一挥,“行了!小江!带他们下去,办个手续!”
趁人不注意我悄悄问杨力,“你刚才跟那小子说什么了?他怎么就答应了?”

杨力坏笑着,“我跟丫说,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再来劲咱一分钱都不赔,一出这门你丫那只胳膊保不住也被打折!”

我竖了竖大拇指,“高!果然是高!”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孙大炮乐呵呵的,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瞅着就来气。刚出门迎头碰上东子。

孙大炮张口就骂,“操,你丫才来!都完事了你丫来干吗?回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东子莫名其妙地,“完了?事儿结了?这么快?”

我说,“快什么啊都俩小时了。得,你来得正好,今晚上反正孙大炮请客,也不在乎多你一张嘴。”

才想起来忘了招呼杨力和苏雯了,赶紧给他们介绍,“这是杨力,跟你们说过的,就是上次说要我去搞什么全国巡演的。这回得亏他帮忙啊,要不是人杨哥认识分局的人,那什么李队能那么给面子吗,孙大炮你丫得好好谢谢杨哥啊!”

杨力还没开口孙大炮眯缝着小眼咧着嘴凑上去了,“嘿嘿嘿,原来是杨哥啊,久仰大名!那谁燕儿不就是因为杨哥才把强子给蹬了吗?我觉着燕儿这事是做对了!”

我赶紧打断,“你妈B胡说什么呢!”

杨力嘿嘿地笑,“没事!我就喜欢哥们这爽快劲!嘿嘿嘿,不过还别谢我,要谢还得谢人小苏!我认识那人就是小苏她表哥,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我愣了一下,靠怎么跟苏雯扯上关系了。苏雯冲着我笑,那边孙大炮又腆着个脸不怀好意地往苏雯那凑,我抬手给丫一下,“滚蛋!没你丫什么事!要感谢也轮不到你丫!还是想想晚上上哪儿吃去吧!”

杨力说,“别,我这晚上还有事,真有事,就不陪你们了。改天吧,改天哥几个再好好喝一顿!我们先走一步。”

杨力的车开走了孙大炮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瞧人家,那才叫懂得生活,找小蜜都不含糊,长得又水灵还那么有来头。”

真想踹丫,“够了没有?今晚上不吃得你丫吐血,我他妈就不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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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想不到孙大炮的事还是靠苏雯那丫头帮忙,妈的本来哥们在丫头面前就够溴的了这回又欠一人情。不过小丫头看起来心眼也不坏,说不定还是对哥们有些意思的不然怎么这么热心帮忙……干脆,打电话请苏雯吃个饭吧,怎么着也得感谢一下人家啊。

苏雯很爽快答应了。瞅着快下班时我开车到杨力他们单位门口去接她,到了那给苏雯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我到了,然后就坐在车里等。过了一会儿远远看见苏雯出来了,我赶紧下车。刚走出几步,猛发现苏雯后面还跟了一人,仔细一看是杨力。坏了,我这想躲也来不及了。

杨力也看见了我一脸坏笑地走过来,“嘿嘿嘿嘿,兄弟,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想起来看老哥哥来了?”

我干笑着,“可不吗?正好路过这。得,拣日不如撞日,今个儿咱哥俩好好喝上一顿去,叫上小苏,上次那事还没谢你们呢。”

杨力哈哈大笑,“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小子重色轻友啊,别在这跟哥哥假客套了。见我是假,见人苏雯才是真!”

苏雯在一旁也看着我笑,我面不改色,“哪能呢?咱是那种人吗?得甭废话了,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还是。”

杨力笑,“算了!我还是甭瞎掺和了,晚上我正好还有事,你俩自个儿乐呵去吧。”

我说,“别啊,那不见外了吗?一起去吧!”

杨力摆摆手,“得了,我真得走了。您二位玩得愉快点儿啊,赶紧着吧,天快黑了!”

看着杨力上了车走了我才松口气,对苏雯做了个优雅的手势请她上车。

我说,“我倒奇怪了,你怀着那么远大的理想,怎么老搁杨力这呆着呢?”

苏雯笑道,“我有什么远大理想啊?”

我说,“你不是要嫁大款住别墅开跑车吗?杨力这小庙怎么就能留得住你这尊大佛呢?搁这儿你能遇得到什么大款?顶多也就我这水平的。”

苏雯说,“在遇到大款之前,我总得吃饭啊。”

我点头,“也是,不能饿着肚子等大款啊。行,就冲你这种坚定的信念,我觉得你肯定能心想事成。”

到了餐厅,我说,“苏啊,今儿随便点狠命宰我,这次是感谢宴不带别的目的的啊。”

苏雯暧昧地看着我笑,“就这么请我吃顿饭就算谢我了?”

我很诚恳,“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你看我也买不起别墅跑车什么的,光吃顿饭也确实寒酸了点儿。我琢磨着,除了以身相许我真没别的可以报答您的了。”

苏雯咯咯地笑,“呸!臭美吧你!就你那残花败柳,我还不稀罕呢!”

我正色道,“这话可不对啊,我怎么就成残花败柳了呢?你瞧,我年方三十,正值壮年,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处于最成熟状态,加上事业小有所成,生活阅历丰富,你知道什么叫男人中的男人吗?基本上就是指我这种人。”

苏雯笑得合不拢嘴,眼中有道很熟悉的光芒闪过,那是种比较纯真的光芒。我心头一亮,有戏!小丫头装得挺世故的好象谁也不放在眼里,其实嫩着呢。

等她笑完了,我一本正经地问,“怎么样?我可是认真的啊,你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得快点儿,保不齐过了今天我就反悔了不以身相许了啊。”

苏雯嘲弄地看着我,“还男人中的男人,说厚脸皮男人中的男人还差不多。”

我毫无愧色,“甭管怎么说反正咱都不是一般的男人,就算不是极品起码也是珍品。”

苏雯嗤嗤地笑着,“有时你这无耻劲儿还挺可爱的。”

我一拍桌子,“苏雯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无耻也是有境界的,你懂得区分更懂得欣赏,不容易,绝对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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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01 | 显示全部楼层
吃完饭我说,“你肯定不拒绝我送你回去吧?”

苏雯说,“你还能开得了车?”

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这是有名的,平时开车不咋地,喝点小酒后车开得溜着呢,从没出过事。”

到了苏雯住处楼下我问,“你一个人住?”

苏雯说,“是啊。你是不是还想问,要不要请你上去坐坐?”

我说,“本来我倒没想过,既然你邀请了我不上去坐坐似乎也太不识抬举了。”

苏雯暧昧地看着我,“我屋里养了只大老虎。”

我说,“那太好了,我从小就喜欢动物,尤其是老虎。”

苏雯定定地看了我半分钟,“那你就上来吧。别后悔哦。”

我心想,就算你真养了老虎老子也不怕,老子今天就当回武松,先打老虎,再收拾你这潘金莲!

苏雯住在五楼,还没电梯。楼道里黑乎乎的也没个灯,我紧紧跟在苏雯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心里充满着即将上战场的那种慷慨激昂。

好容易上了五楼,苏雯摸摸索索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当先走了进去。

我跟进去,口中笑着大声说着,“老虎呢?哪儿呢?叫出来打声招呼先。”

猛听得房里传出一个女声:“谁呀?小雯回来了?”

我吓一跳,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又被这小娘们涮了,这屋子根本不是她一人住还住着别人!没等我想好怎么应对,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象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

那女子边走边说,“哟,怎么还带了人回来?”说着抬起头来向我看过来。

我正想着这女人还挺大胆的也不换件衣服这不成心让我占便宜嘛。这女的怎么有点儿面熟?不对啊,我失声大叫一声:“苏月!怎么是你?!”

几乎是同时那女的也大叫一声:“陈强!”四目相对,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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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苏雯住处遇到我很早以前的一个老情人——苏月!惊愕片刻之后我就反应过来了,“苏月,苏雯,你们是姐俩?”

苏雯又带着那种嘲弄的笑容看着我,“是啊,这是我姐。怎么,你俩以前认识?”

我看着苏雯,不知是该恼怒还是好笑,“你是成心耍我来着吧?”

苏月也象明白了什么,一样带着嘲弄的笑看着我,“嗬,陈强,几年不见出息了啊,泡妞手段也越来越高了啊,怎么现在泡起下一代来了啊。”

我强作镇定,“什么啊,我跟苏雯就一般朋友。再说了怎么苏雯成了下一代了?她不是你妹妹吗?那说起来也算是我妹妹啊。”

苏月又转向苏雯,“你个死丫头,故意的吧?你听我跟你说过强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就是他了?那你还跟他来往!”

我快撑不住了赶紧打断,“得,我把苏雯安全护送到家了,没事我先告辞了!那什么,苏月,有时间一起吃饭!”

我扭头就走,苏月在后面大叫:“你给我站住!今儿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不理,三十六计走为上,几乎是一溜小跑地下了楼。后心都汗湿了。

一路上我恨恨地想,好你个苏雯,真是小瞧了你,跟我来这一手。我操这也太巧了点,怎么遇上一家人了呢?这也怪不得我啊,以前我也不知道苏月还有个妹妹啊,几个月的露水情缘,不是今天碰到我早忘了。怎么就这么巧呢?这回丢人丢大了,我成什么了这回,典型的色狼嘛不是。唉!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晚上喝的那点酒早就蒸发光了,这会儿又特想喝酒。我叫阿芬,“阿芬!快点!给我上菜!拿瓶冰啤酒过来!”

阿芬从屋里出来,穿着睡衣,居然撅着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你还要喝酒?”

我说,“甭废话!快点!别招我啊今天!”

阿芬并没动,站在那说,“刚才老太太打电话过来了!问你和燕燕姐的事呢!”

我一惊,“啊?老太太怎么今天打电话来了?你怎么说?”

阿芬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我说你和燕燕姐吹了!”

我瞪着阿芬,“你就不能说婉转点?嘿,看不出你还挺爱管闲事的!老太太怎么说?”

阿芬咯咯笑着,“老太太把你臭骂了一通!还说叫我以后要管着你,不让你到外面瞎混!你要不听叫我就打电话告诉她老人家!”

我没笑,严肃地看着阿芬,“那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以为拿到尚方宝剑了?你敢乱说回头我揍你!”

阿芬闹了个没趣也不笑了,继续撅着个嘴,“还有呢!老太太问,你是不是不准备回去给她做寿了?是不是不要她这个老娘了?”

我一拍脑袋,“咳!我还真差点忘了!今年是老娘七十大寿啊!”按老家风俗,都是算虚岁,老娘今年正好七十虚岁,农历六月十五的生日,应该就在下个月初,也就不到半个月了。

阿芬又说,“老太太还说了,叫我到时候也一起过去!”

我瞪她一眼,“你凑什么热闹?去去去!我要带你回去成什么样?我还真是旧社会地主老财啊,到哪儿还带个小丫头!没门!”

阿芬低着头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又不是我说的,是老太太自己说的……”

我说,“谁说的也不行!我的地盘我做主!快去给我弄菜去!”靠我一急广告词都出来了。

阿芬不说话跑厨房去了,来来回回两趟,嘴巴翘得老高,眼睛里还有泪花在打转,象是有多大委屈似的,看得我倒不忍心起来。

我笑道,“怎么了嘴翘那么高?都能挂油瓶了!不高兴了?”

阿芬终于忍不住眼泪滚出来了,抽泣着说,“我,我又没说要跟你去!是老太太说的!你、你那么凶干什么!”

我笑,“好好好,你没说,我又没说是你说的啊,你哭什么,跟小孩似的说哭就哭也不害臊!别哭了啊,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对你嚷嚷,行了吧?”

阿芬还在那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抽泣个不停。我说,“这样吧,这不还有十多天吗?你好好哄着大哥,把大哥哄高兴了,大哥说不定就带你去了!你别哭了啊,别哭了成不?再哭把大哥惹毛了真不带你去了啊!”

阿芬这才止住了哭声,一扭头,“哼!谁高兴哄你!我才不稀罕你带我去呢!”

我笑,“哟,还挺有骨气,不错不错。行,咱俩可说好了,你要是想去,这些天就得乖乖听话,不哭不闹,每天想着怎么给大哥弄些好吃好喝的。你要真不想去,你不想去也得听话,也得把大哥伺候好喽。”

阿芬破涕为笑,“大哥你真赖!我不想去干吗还哄你高兴!”

我说,“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你瞧大哥,成天在外忙活累死累活又受气的,你不对大哥好点儿大哥还能指望谁啊?大哥平时那么疼你白疼了?大哥也没别的要求,只不过想吃好喝好住得舒心点儿,这么低的要求你都做不到?你说说看,大哥哪儿亏待你了吗?大哥哪件事做得对不住你吗?你就那么恨大哥吗?”

我说得都快声泪俱下了,阿芬脸红得跟什么似的,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有,大、大哥我没、没恨你,……我、我也是说着玩的,不、不会的,我、我不会的……”

我说,“你不会什么?你不会哄大哥开心是不是?”

阿芬急了,“不是!我会哄的,以后我天天哄大哥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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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下午,苏雯的电话如约而至:“你过来接我吧!我在朝阳分局。”

我迅速开车赶到。远远看过去吓了一跳,苏雯穿件超短裤,上身一件小可爱,脚蹬一双略有些夸张的高跟鞋,长长的头发用发带束着,一副辣妹打扮。

我招呼苏雯上了车。我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到mop。com部门办事你也不庄重点。咱们去哪儿?”

苏雯笑笑,“先送我回趟家吧。累死了回去先洗个澡。”

我有些犹豫,靠别又安排下什么机关等着我自投罗网吧。苏雯象看出我的心思来了,笑道,“我姐不在家,出差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么怕她?”

我笑,“我怕她?开什么玩笑!我说你能不能把你那个背包放在你的腿上?稍微挡一挡,不然我没法集中精神开车。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很快到了苏雯家楼下。苏雯说,“上去吧。”领头往楼里走。

我口中说着,“不太方便吧?”腿脚却不听使唤地跟着往前挪动。

进了门,苏雯说,“随便坐吧。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着喝。”说着自顾自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拿着几件衣物出来,随即又进了卫生间。

我喊了一嗓子,“你们家卫生间的门栓没坏吧?”

苏雯也没搭理我,只听得唏哩哗啦的水声响起来。我老大没趣,心想这小丫头到底在搞什么花样?这么个弄法不是明摆着勾引我吗,可她勾引我干吗?不对,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呆会儿看着吧,总之X考验我的时候到了,今天就算她使美人计,我也一定要挺住决不能将计就计。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苏雯出来了。穿个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挽成一团。我认真看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苏雯这小娘们确实漂亮,尤其是现在不施任何脂粉,更显得清秀异常,肌肤吹弹可破那种。我都有些动摇了,妈的实在挺不住还是将计就计得了!

苏雯坐到了我身边,转过头看着我。我避开了她的眼睛,拿起一瓶冰镇矿泉水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

苏雯浅笑,“喝那么多冰水干吗?渴还是热?”

这话的挑逗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我不为所动,“恩,是有些渴了。我说你姐真的不在?不是躲在大衣柜里吧?”

苏雯笑着,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脑后姿势很舒展,“下个月我要走了。去澳大利亚。”

我心里莫名抖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她,“真的?找了一个澳大利亚富佬?”

苏雯依然是浅笑着,“去读书。”

我心里稍宽了一下,“哦,不错啊,有前途。澳洲可是个好地方啊,听说那儿野兔子特别多,到那儿天天都能吃上兔肉火锅了。”

苏雯吃吃笑着不说话,猛然间扑过来抱住我,我的嘴立刻被一片温软堵住了。

我勉强把脑袋转开了,“这,这不太好吧?你瞧这大白天的……”

苏雯梦呓一样地呢喃着,“我马上就要走了,强子,你不想要我吗?”

我大脑直充血,不止大脑,全身都充血,靠,管不了那么多了,这种时候我要还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的传出去我他妈怎么做人啊。

我的双手轻车熟路地在苏雯身上游走。苏雯笨拙地配合着我。小丫头看来是还嫩不象是很有经验的人。还好这沙发够宽够大不用麻烦换地方了。

忽然间苏雯低叫:“痛!……”

我吃了一惊,“你,你还是第一次?!”靠我居然也能中头奖?!

苏雯紧闭着双眼没说话只更用力地抱紧了我。……

……

我点燃一根烟,试图让乱烘烘的大脑沉静下来。

苏雯象小猫儿一样依偎着我,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我苦笑着说,“我这下可折寿了。”

苏雯把一根手指放到了我的唇边。我轻抚着她的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苏雯才开口,“我认识了一个澳大利亚人。就是他帮我出国的。”

我惊异地看着苏雯,“澳籍华人?”

苏雯摇头,“不是,正宗的澳大利亚人,白种人。”

我说,“多大年纪了?”

苏雯说,“四十。”

我说,“他有别墅有跑车?”

苏雯笑,“应该吧。现在他在国内,一家外企的老总。”

我说,“何苦呢?”

苏雯说,“出国所有的费用,包括读书的费用都是他出。”

我问,“代价呢?”

苏雯说,“代价就是我毕业后嫁给他。”

我问,“在澳洲读书一年得花多少钱?”

苏雯说,“大概一年2、3万澳元吧。”

我又问,“一澳元合多少人民币来着?”

苏雯说,“大概合6块钱吧。”

我点点头,“这么说一年也就不到20万人民币。这钱我也供得起。”

苏雯略微抬起身看着我笑,“你不怕倾家荡产?”

我说,“为了这个,嫁个外国糟老头子,值吗?”

苏雯笑着,“什么糟老头子啊,人家不就才40岁嘛,一点也不老,论面相也就跟你差不多,长得可比你强多了,个儿也高一米八多,再说,那人对我还真挺好的,三番五次地跟我求婚我都没搭理,人家也没生气,照样跟在我后面献殷勤。”

我忿忿地,“什么玩意儿!反正洋毛子就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属狼的!”

苏雯笑得更厉害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人家可比你规矩多了!从来没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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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家中我倒头便睡。进门的刹那瞄见阿芬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一见我猛地站了起来,张着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的样子。我没理她,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一觉睡的是昏天黑地,中间惊醒了无数次,但眼皮就是沉重得抬不起来,数秒钟后又进入梦乡,再醒来,再睡着,如此反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一个人在黑暗的大海中游啊游,我的姿势非常舒展,时而还在海水下潜行。我没有感觉到疲惫,也没有感觉到恐惧或绝望,就那么游啊游的。但我却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游向何方。

最后一次醒来,猛睁开眼,满屋子的金光灿烂。我躺在那晕乎了足有五分钟,才搞清楚那金色原来是阳光。大脑一片空明,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了,身上却乏得很,腰腿臀都不由自主的酸痛起来。

还是老了啊,我颇有些自怨自艾。这一觉睡得可真足,都傍晚了。肚子也很合时宜的叫起来,象在抗议:你他妈哪哪都舒服了就是不管我!我象个傻B似的一个人嘿嘿地笑了。

起床。一打开门差点撞上一人,吓我一大跳!是阿芬,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脸不期然地红了。

我说,“干吗呢?!怎么又躲在我门口?这习惯可不好啊!小姑娘家的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听墙根!”

阿芬急惶惶地解释,“不是不是!我是,我是想看看你起来没有……”

我没再理她,走到沙发那一屁股坐下,“快点!做法!我快饿死了!”

阿芬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很俏皮的模样,急急地上厨房去了。

我打开手机,铃声立即响成一片。全是短信,有十几条。我一看,几乎全是孙大炮东子他们的,语言简直是不堪入目,“你他妈是不是又死在哪个妞的肚皮上了?赶紧回电话!”“如果你出了车祸受了伤,请赶紧拨打120;如果你被车撞死了,请赶紧拨打火葬场电话;如果你他妈没事,赶紧给大爷我打电话!”

“垃圾!”我骂了一句,后面的也懒得再看,按个“全部删除”。都七点多了,靠我这一觉睡了八九个小时。

阿芬几分钟之内就摆上了一桌子菜。敢情早就准备好了,这让我心里多少感觉有些温暖。这就是有保姆和没保姆的区别啊,这就是一个可心的小保姆和大嫂级保姆的区别啊。我心满意足地想。

阿芬的眼里都是喜色,“大哥!这么早就醒了?”

我莫名其妙,“什么这么早?都几点了还早?”

阿芬笑着,“我还以为你又要睡上好几天呢。”

我说,“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猪啊一睡睡几天?”

阿芬吃吃笑,“你上次不就是那样?”

我说,“上次是上次!这都哪跟哪啊。”

阿芬撅起了嘴,“打你电话也打不通!都急死人了!孙大哥燕燕姐他们我都问过了,都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

我说,“嘿你这丫头!你操那么多心干吗?我还用得着你这么操心吗?怎么搞得跟老太太似的真是!以后别瞎操心,知道不?还满大街打电话,搞得大家还以为我失踪了呢。你没打110吧?”

阿芬笑着,“我差点想打来着!”

我叹着气摇着头,唉,没治了,这小丫头越来越有主意了,我这大哥当得也忒失败了,看这架势再过两年小丫头长大了真会骑到我脖子上去。

阿芬继续不依不饶的,“大哥你又失恋了?”

我差点呛着,“咳,咳,什么话!什么叫又失恋了!大哥我什么时候失恋过?”

阿芬调皮地笑着,“上次你和燕燕姐吵架后不就这样?脸上写着呢!”

我一顿筷子,“胡说八道!我脸上写着失恋俩字了?!嘿我说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想啥呢?小孩子家的哪来那么多主意!”

阿芬一点也不害怕,笑嘻嘻的,“老太太说过,要我监督你!回头我就跟老太太说,说你成天在外面玩老不回家,看你怎么办!”

我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你、你、你……行啊你,长学问了啊,知道拿老太太来吓唬人了啊,反了你!你敢瞎说我打断你的腿!”

阿芬冲我做个鬼脸一骨碌跑开了,过了一会儿蹬蹬蹬又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酒。

我纳闷,“这什么啊?我这不正喝着吗?大热天的拿白酒给我干吗?”

阿芬笑着,“这是灵芝泡的!大补!”

我瞪圆了眼睛,“什、什么大补?哪来的灵芝?”

阿芬笑道,“你忘了?这还是上次老太太来的时候带过来的。我看了书,书上说用它泡酒喝最好了,我就泡了一瓶,都一个月了,可以喝了!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补什么身子我!我又不坐月子!”

阿芬天真地看着我,“书上说了,象你这样又抽烟又喝酒生活又没规律的,最伤身子了!大哥,不是我说你,你没看见你现在越来越瘦了,眼窝子都凹下去了!你还不注意,还熬夜不睡觉!”

我一动不动看着阿芬。这回我真的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八十八

又是一个不眠夜

我定在老妈生日前三天回去。机票已订好了,又买了一大堆东西,准备送给亲戚。几年没回老家了,那么多亲戚,哪个都得照顾到。为这我给老妈打了好几通电话,把该送礼物的亲戚名单核对了好几遍。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两个叔叔三个姑,三个舅舅一个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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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起床了起床了!”

一阵猛烈的拍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拿起手机一看八点,赶紧爬起身,洗漱穿衣,出来一看阿芬把早饭已做好了,正焦灼不安地等着我呢。

我说,“急什么,来得及!”

阿芬穿着套碎花裙子,裙子本身应该说比较土气,不过配在她身上倒挺协调,跟油画里的村姑似的。

我不禁呵呵地笑,阿芬脸红了,“你笑什么?我穿得很难看?”

我笑道,“不难看不难看!好看得很!”

匆忙吃完早餐,阿芬紧着去收拾厨房,我也趁机再检查一遍行李,机票身份证手机充电器什么的,忘带了就麻烦了。

收拾完毕,拎箱子下楼。阿芬想帮我拎,双手提了几下都没提起来。只能我自己来了,那叫一个沉啊,还好有电梯。

我叫阿芬,“你赶紧先下去,到外面叫辆出租车进来。叫一块六的那种啊,夏利太小装不下这俩大箱子。”

好不容易把俩大箱子装进出租车里,车子一溜烟向首都机场奔去。司机还挺热情,老没话找话说,“您俩这是去外地啊?”

我懒洋洋的,“是啊,去国外旅游。”

司机惊讶,“哟,是吧?去哪国啊?”

我说,“去澳大利亚。”靠我怎么想都没想就说个澳大利亚。

司机眼里满是羡慕,“听说那地方真不错嘿。这位是您妹子吧?瞅着不象你媳妇啊。”

我心里问候了一下那司机的母亲,“都不是,是我们家保姆。”

那司机更惊讶了,“哟,保姆还有出国旅游这待遇呢?嘿,我说您家里还缺司机吗?要缺的话我给您干得了,我也不开这破出租了。”

我瞅着阿芬在那颇不自在的样子,懒得再贫了,闭上眼假寐。

到了机场,换登机牌,把俩大箱子托运了,完了赶紧办安检。安检入口处,几个女的正在那话别呢,仔细一瞅居然有俩尼姑,另外仨女的俗家打扮,好象是送别的,几人又是拥抱又是双手合十点头的。俩尼姑进安检口的时候只听一个女的说了句,“一路顺风!”

阿芬手忙脚乱地过了安检,我笑,“你别紧张啊,别被人当嫌疑犯抓起来。”

阿芬红着脸跟着我走。猛抬头看见俩尼姑在前面走,我低声说了句:“晦气!”

阿芬吃吃笑着,“大哥你怎么这么迷信?看见出家人不吉利啊?”

我说,“哪里!别这么说啊,得罪菩萨。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刚才,送她们的那个傻女人,说什么一路顺风,靠,坐飞机绝对不能说什么顺风的!应该说一路平安才对!菩萨保佑,那俩尼姑千万别跟咱们坐一趟飞机。”

耗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登机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那俩尼姑偏偏跟我们是一趟航班。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看见阿芬紧张得不行,也不知怎么系安全带,还是我帮她才搞定。飞机腾空的刹那,阿芬脸都白了。

我看着阿芬笑,阿芬有些不好意思,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估计手心里都是汗呢。等飞机平稳了,我叫阿芬打开舷窗挡板看外面。翻滚的云团煞是好看,阿芬看呆了。

飞了约莫有半个钟头,机身忽然有些抖动。经验告诉我这是遇到轻微气流了。阿芬却有些惊惶,张着嘴看着我。

我刚想安慰她几句,机舱里却传出了一个空姐柔美的声音:“各位尊敬的旅客,本次航班出现了机械故障,需要立即返航。各位尊敬的旅客,……”

机舱里顿时骚动起来,我一拍扶手,“操!我说什么来着!”

阿芬吓得脸色发青,“大、大哥,怎么回事?”

我强笑着,“没事,飞机出了故障,现在得往回飞。”

正好一个空姐匆匆往后舱走,我叫了一声,“怎么回事?出什么故障了?”

空姐倒很平静,“不清楚。”没理我就走了。

飞机依然很平稳,这时一个男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各位旅客,我是本机的机长,飞机出现了一些小的机械故障,现在正返回首都机场。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用惊慌。”

阿芬快哭了似的,手都在抖。我伸手过去握住了阿芬的小手,微笑着看着她,“别怕,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阿芬手抖了抖也没缩回去,就那么让我握着。别说,阿芬的小手还挺软和的,虽然成天干活,皮肤也不见粗,柔柔滑滑的,握着特别舒服。我禁不住小指头在阿芬的手心里动了几下,斜眼瞄着阿芬。

阿芬没什么反应。靠我怎么又胡思乱想起来了,都他妈生死关头了。我另一只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阿芬奇怪地看着我。

机舱里倒很安静,没有人惊慌喧闹。大概是飞机飞得很平稳的缘故,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掉不下去。想也没用,还是在心里多念叨几遍阿弥陀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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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情愿地松开阿芬的小手,顺势又轻抚了两下,“唉,大难不死啊!”

阿芬一副苦闷迷茫的模样,“怎么办呢大哥?怎么会这样呢?”

我说,“能怎么办?下飞机等着呗。咱们国家的航空公司就这水平,隔段时间总得掉下来几架飞机,咱们这算运气好了。得,还是赶紧先给老爷子老太太打个电话吧!不知道今天还赶不赶得上在家吃晚饭!”
“老头子啊!是我啊!还没到呢!飞机出事了!……不是,我没事!飞机出了点故障,飞到一半又返航了。我现在还在北京,在飞机场!……还不晓得么会到呢,等航空公司通知。……好好好,你莫管了,莫等我了,有消息我再打电话给你们!”

大着嗓门给老爷子打完电话,出了一头汗。飞机在停机坪停稳了,很快开来了一辆运客车,将全飞机的人又拉回了侯机大厅。有俩穿制服的小伙子站在门口,象是航空公司的人。我问,“怎么回事?飞机什么故障?”

其中一小伙子说,“说是飞机前面的玻璃出现了一道小裂缝。”

我说,“早干吗去了?起飞前没发现?”

小伙子没吭声。我又问,“那什么时候能修好?”

小伙子说,“还不知道呢,正跟总部联系,可能得等咱们公司下一趟航班过来,把玻璃带过来换上。”

我瞪大了眼睛,“开玩笑吧?还他妈从别处空运玻璃过来?北京就没玻璃?”

小伙子不搭理我,旁边经过的乘客也不干了,嚷嚷着,“赶紧换飞机!要不退票!”

嚷归嚷,一大群人还是走进了侯机厅,不少人就径直围住了航空公司的柜台,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我是累了,懒得管,叫上阿芬找个地方坐着。

阿芬说,“大哥,你不去找他们想想办法?”

我说,“这种小事就不需要我亲自出面了吧?你甭急,有人替咱们着急,咱们就坐这等就行了。”我估摸着去交涉也没用,航空公司怎么说咱们就得怎么做,让咱等咱就等,着急上火的犯不着。

过了一阵子,那边人群骚动起来。我赶紧跑过去看,靠,原来是发午餐来着,每人一份快餐加一小瓶矿泉水。阿芬看着我,我说,“愣着干啥?拿着吃啊!不吃白不吃!”

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捧着个快餐盒狼吞虎咽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经历。我和阿芬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阿芬扑哧笑了,我也笑,“我怎么觉着咱俩象盲流呢?”

阿芬笑得止不住似的,“大哥你怎么吃相那么难看啊,象几天没吃东西一样。”

我干笑,“是吗?别说,这不花钱的饭吃起来就是香。”

吃完饭,继续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这慢性子的人也耐不住了。

正想去问问情况,来了一人,大声嚷嚷着,“上头通知了,咱们这个航班可能要推迟到晚上!现在我们送大家到宾馆里休息,请大家跟着我走!”

人群哗地就炸开了,叫骂声此起彼伏。有些人嚷着要退票,航空公司的倒痛快:退票的话,到那边柜台办手续,拿一份证明,哪儿买的机票上哪儿退去。“这不成心折腾人吗?”大家更是骂声一片。我实在没力气跟丫们搅和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走吧。

一群人来到侯机厅外,两辆大巴已经等在那儿了。车子七拐八拐,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来到一家宾馆门前停下。不用说,这儿肯定是那航空公司定点宾馆,还三星级呢,大厅那么小,跟他妈招待所似的。

“两人一个房间!两人一间啊!自由组合!”酒店里一男的吼着。

又有人开骂,“操!老子要一人一间!”

酒店的说,“一人一间也行!得自己再掏1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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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靠什么世道。我叹着气摇着头要了一间房,拿着房卡赶紧上楼去。闹得慌。

进了房间,把包裹随便一放,我立马倒在了床上。真他妈累。

一扭头看见阿芬扭扭捏捏的显得很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在那。

我笑,“怎么了又?站那干吗?赶紧歇着吧,今晚上还不知道几点到呢,说不定得半夜了。先睡一觉再说。”

阿芬咬牙切齿的,“真讨厌!我第一次坐飞机就这样!”

我说,“就是!也忒不给咱阿芬面子了。回头见着那航空公司老总我得好好说道说道他。”

阿芬嘟着嘴,“你又笑我!”

昨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又起来了,这会儿确实乏了。我和衣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居然就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屋子里昏昏暗暗的。阿芬平躺在旁边的床上,睡得正香呢。

我忽然间心就砰砰跳动起来。口干得厉害。

我老早就发现一规律,人刚刚睡醒时,不管早中晚,那方面需求都挺旺盛的,换句话说就是特来劲。要命的是这会儿这规律也起作用了。

君子不欺暗室,我默默念叨着。转念间又想骂人,这句话是tmd哪个混蛋说的!
我算君子么?好象不算。既然不算,那句鸟话老子当然也就不用听。

两张床挨得很近,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触手可及。阿芬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呼吸声很平稳,胸口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天气真他妈闷热,房间里的空调好象也不管事,什么破宾馆!

我半抬起身。思想剧烈地斗争着。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猛地响起来:“请大家注意!请大家注意!北京到合肥的航班预计10点钟起飞!请大家收拾一下,半小时后在楼下集合!马上送大家去机场!”

我和阿芬几乎同时猛地坐起来,我忍不住在心底大骂一声:我操*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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