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清水

[转贴]绝世好帖 不看不知道 一看就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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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5 07:32 | 显示全部楼层
[em08]
六安论坛
发表于 2006-5-21 07:3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我顶一下.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7:45 | 显示全部楼层
“生了生了!”
我尚在睡梦中,被急促的手机玲声吵醒。孙大炮的嗓门简直震耳欲聋。
我睡意全无,心下竟然也有些激动:“是吗?好好好!恭喜恭喜!我……”靠,话还没说完孙大炮就挂了电话。
阿芬早已起来了,一脸的兴奋状。我说:“赶紧,去租个轮椅来!”虽然眼下我自己也能走动,不过毕竟伤处还没好利索,还是悠着点儿比较好。
阿芬很快去租了辆轮椅回来,推着我就往妇产科病房跑。
我急叫:“慢点儿!别把我给摔一大跟头!”
阿芬嘻嘻笑道:“你怎么那么胆小,不会摔到的!”不过还是稍微放慢了些脚步。
坐在轮椅上的感觉怪怪的。医院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迎面走来的人总是会朝我看上几眼。我做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耷拉着脑袋。
这医院跟迷宫似的,难为阿芬能记得这么清楚,七绕八绕一点儿也不含糊,没多久就到了妇产科病区。
阿芬推着我径直进了其中一间病房。嗬,敢情孙大炮他们全家都来了,正围着一个小摇床弯着腰看着。孙大炮一扭头看见我和阿芬,把食指竖到嘴边轻声“嘘”了一下。
阿芬轻手轻脚推着我到摇床边。
小家伙睡得正香,闭着眼睛,巴掌大的小脸,头上一圈细而黑的绒毛,皮肤黑红黑红的。
“真好玩哎!”阿芬声音很小,却透着不可抑制的喜悦之情。
“长得丑了点儿。皮肤太黑。”我笑着说。
孙大炮和他老爷子都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倒是他老妈没怎么在意,微笑道:“小孩儿刚生下来都这模样,过几天就好了。瞧瞧,这鼻子,这小嘴儿,长得可像咱二子小时候了!”
我笑道:“阿姨,还是别长得像你家二子的好!”
孙大炮道:“去去去!张嘴就没好话!”
我问:“张红呢?怎么样?”
孙大炮道:“还在手术室里吧?麻药还没醒呢。”
小家伙在睡梦中砸巴砸巴了嘴,两只小手也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动了几下。几个人都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小家伙的脸和手。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昨天特地叫阿芬去买的红包,装了一千六百八十八大元。我把红包塞到小家伙的枕头边:“干儿子哎,这是干爹给你的见面礼,你可收好喽,别让你爹给咪了去!”
孙大炮笑得挺欢:“滚蛋!谁认你当干爹了!那也得看咱宝贝儿子乐不乐意!”
我说:“那还有不乐意之理!乖儿子哎,你要是乐意就点点头!”
小家伙居然真的晃了晃脑袋,大伙儿全止不住乐了。
孙大炮老妈轻轻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来!都抱抱!”
大伙儿轮流抱了几分钟,最后交到我怀里。小家伙一直乖乖地闭着眼睛。
如此近距离地注视着这个刚来到人间的小生命,那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每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说不清的喜悦当中,注意力全放在这小生命上了,间或说上一两句话,几乎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外面忽然躁动起来,病房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几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推着一张活动病床就进来了。
“红儿回来了!”孙大炮的老妈赶紧迎上去。
张红大概已经醒了,微睁着眼,但意识似乎还不清楚,估计麻药的劲还没过去。
“谁是她爱人啊?”一个女医生环顾着屋子里的人嚷嚷着。
孙大炮赶忙道:“我是!我是!”
女医生提高了嗓门:“你留下!其他的男同志都出去!把产妇搬到床上!”
孙大炮的老爷子推着我就出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估摸着张红做手术是光着身子的呢。靠,要不是孙大炮老爷子老妈在,我今儿还就不出去了。
我冲孙大炮老爷子客套地笑:“不好意思啊,您受累了。要不,咱们上哪旮旯抽会儿烟去?”
老爷子倒爽快:“行!咱爷俩歇会儿去!”推着我到一个拐角处。我赶忙掏出烟递了过去。
孙老爷子抽着烟心情似乎也很畅快:“小陈你还没成家呢吧?”
我心想这不明知故问,但还是谦虚地笑着:“没呢!我没你们家二子有福气啊!”
孙老爷子又道:“你父母也没催着你点儿?你也三十了吧?老俩口那还不特着急?”
我说:“他们倒不着急,我上面还有哥哥姐姐呢。不瞒您说我倒是特着急,上火啊!”
孙老爷子笑:“你也甭着急,该是你的跑不了!”
我说:“怎么样老爷子,抱孙子的感觉特好是吧?”
孙老爷子眯着眼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好是好,劳累命啊!这刚退休还没过几天舒坦日子呢,得,又背一小祖宗!”
我笑:“瞧您说的,您这心里肯定别提有多高兴了!累点儿怕啥,我看让您做牛做马您都乐意!”
孙老爷子收敛了笑容似乎有些感慨,叹道:“唉,父母可不就是子女的牛马!我们家二子,过不了多久就能体会到喽!”
我不禁默然。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7: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天我完全沉浸在我的创作当中了,住院的日子变得不再难熬。孙大炮每天都要抱着他的宝贝儿子上我病房里转上一圈。阿芬则每天忙忙碌碌地往返于外科病房和妇产科病房之间。虽然严冬尚未过去,不过这小小的病房里却始终温暖如春。
老爸老妈倒是打过电话来,我慌称在外面旅游呢,对付过去了。日后再告诉他们吧,即便被骂上一顿,也比让他们来回跑搅得谁都不得安生的好。
住了半个多月的院了,肋骨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胳膊上的夹板还得再过十天半个月才能拆除。本来我都还想再住上一段日子,不过每天几百上千的住院费还是有些让我心疼,得,出院吧,回家接着养。
我特地选在周六出院。张红已经先我一天出院了,孙大炮这孙子走时连招呼也没打一声。本来我想着周六大伙儿都有空,人多热闹些,顺便给我接接风什么的。可等了一上午就东子一个人跑过来接我,要多冷清有多冷清。
一回到家阿芬就跑一边拾掇去了。在沙发上坐定,点根烟,我兀自愤愤不平:“操!老子头一回住院头一回出院,那帮孙子也不过来给我举行个庆祝仪式!”
东子道:“怎么着?你还想买几挂炮仗放放?我说你可别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啊!今儿我要不是正好有事找你我也懒得来!”
我嘟囔道:“找我肯定就没好事!别找我借钱啊,告诉你我现在穷得很,这次住院就花了一万多,不象你还有公费医疗,我这花的可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哪!我都快揭不开锅了!”
东子道:“我呸!谁找你借钱啊,你当我是孙大炮啊!”
我点头:“是,就赖孙大炮,丫借了我那么钱还没还呢。回头我也不要他还了,叫他把张红还有他儿子一起抵押给我得了。你找我啥事?”
东子道:“我考上公务员了,下个月就到市政府新闻办报到去了!”
我说:“那有什么希奇的。你都三十好几了,还往官路上混个什么劲啊。要我说到退休你能混个副处就不错了。”
东子语气里还有些兴奋:“你这就不懂了吧?先在那儿混上几年,再想办法下到哪个媒体去,那情况就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我说:“我明白了,先在上面捞点儿政治资本,完了再下去捞油水,是这个理吧?”
东子洋洋自得地点点头:“话糙理不糙。”
我说:“得,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张大总编!我说,你就跟我说这事?就这事也值得你在我面前显摆?”
东子哈哈笑:“可不是嘛!我就是跟你打声招呼,以后遇到什么事尽管跟哥哥说。哥哥现在也是官家的人了!”
我说:“就你那衙门,估计我这辈子是求不着您了!我说您这日理万机的还抽空来看我,真是谢谢您了!您请回吧,不送了!”
送走东子,呆坐在屋子里,忽然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芬已经把屋子收拾完了又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过不多久端上一大碗面条来,上面还放着两个煎得焦黄的荷包蛋。
“家里没菜了,中午就将就着吃点吧。一会儿我去买菜。”阿芬都忙出汗来了,额头上泛着细细的汗珠。
我说:“不将就也没辙啊。你也吃吧,吃完饭先洗个澡休息休息,晚点儿再去买菜。”
阿芬说:“你这个样子怎么洗澡啊?”
是啊,倒有些犯愁,都半个多月没洗了,身上都快发臭了。可我这一只手也没法洗啊。
我色咪咪地瞧着阿芬:“要不你帮我洗?”
阿芬闹了个大红脸:“去!你想得倒美!”
我心说我可不就是想得美嘛。唉,这等美事,也只能想想而已啊。
我故意沉下脸说:“你不帮我算了!我还不信了,我一只手就不能洗澡!”
吃过饭休息一会儿,估摸着电热水器里的水应该烧得差不多了。我哼着小曲儿,先把浴缸冲刷一下,很长时间没用了。差不多刷干净了就开始放水,热腾腾地把浴缸给放满了。我琢磨着先好好泡上一阵子,把身上的污垢给泡软了,再胡乱打一遍香皂,用水一冲,也就大功告成了。
阿芬犹犹豫豫地在卫生间来回转悠看着我忙活,脸红红的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似的。
我心里暗暗好笑。小丫头别一时心软真的要帮我洗澡那还麻烦了,老实说我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程度呢。不理她,我拾掇好了把卫生间的门一关,开洗!
还好左胳膊伤的是前臂,虽然拿不了东西但整只胳膊还是能活动。就是脱衣服穿衣服费点儿劲,一只手老是不听使唤。还好只需要穿着睡衣睡裤就行,屋子里暖气还挺足的,反正这段时间我基本上也不会出门去。
洗完澡那叫一个舒坦,感觉身子一下子都轻了好几斤。
阿芬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呢,不过我看她有些心神不定的。
我心满意足得意洋洋地走到阿芬面前,笑道:“怎么样?一只手,照样洗个痛快澡!”
阿芬愕然地打量了我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阿芬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似的,用手指着我:“大、大哥,你、你裤子穿反了!”
我、我靠!
六安论坛
发表于 2006-5-23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没了?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6-5-24 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 冲楼上的问我为什么没了这句话 我准备把它发完了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6-5-24 0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各位!今天可谓是三喜临门啊!这第一喜嘛,就是庆祝孙大炮的宝贝儿子孙小炮降临人世整三十天!”
一桌子人鼓掌欢呼,孙大炮面带笑容频频颔首搞得还真象个人物。
我指着张红怀里的小不点儿作万分感慨状:“看看,看看,这孩子不容易啊同志们,每天都吃不饱啊,经常饿得嗷嗷乱叫啊!”
陈燕傻乎乎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吃不饱呢?张红奶水不够,可以喂奶粉啊!”
众人轰笑,我笑道:“孩子他娘奶水是够的,可架不住孩子他爹胃口好啊!”
陈燕这才反应过来,跟张红一起啐我:“呸!张嘴就没好话!”
我摆摆手叫大家安静:“听我说完嘛!这第二喜,就是祝贺本人终于从那场不堪回首的车祸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我郑重宣布,本人现已完全痊愈,重新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周围却一片嘘声,虎子嚷嚷道:“什么不堪回首,哥几个还巴望着再来一回呢!”
东子也道:“生龙活虎?是说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众人七嘴八舌:“上半身!肯定是上半身!丫下半身早废了!”
我赶忙制止:“安静点儿!领导在这儿训话呢你们也不配合点儿!还有第三喜啊,第三喜就是从即日起张卫东同志将正式出任市政府新闻办干事!干事啊,同志们!”
孙大炮淫笑道:“干事,就是专门干那事的是吧?这事咱东子在行!”
我说:“你也不差,咱哥几个还就是你最先干出动静来。好了,我说完了,下面就有请孙大炮同志介绍一下他本人在干事和造人方面的先进经验!”
大家鼓掌起哄,屋子里乱成一团。
孙小炮忽然哇哇哭起来,众人也安静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家伙。
张红说:“估计是饿了。”
哥几个一下子又来劲了,嚷道:“喂奶!喂奶!”五六双色迷迷的眼睛一起往张红那儿望过去。
孙大炮挺身而出:“我来喂!”
众人一起鄙视之:“你丫喂个什么劲啊你又没那容器!”
孙大炮不理我们从一小塑料袋里拿出奶瓶,晃了晃凑到小家伙嘴边,小家伙止住了哭闹一口咬住奶嘴咂巴起来。
我摇头:“没劲,没劲!”
东子一本正经道:“你们这思想还是不对头啊,国家一直提倡母乳喂养,怎么老百姓就都听不进去呢?这往小里说,影响到孩子的健康和发育,要往大里说,那可是直接关系到咱们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啊!”
我禁不住朝东子竖起大拇指:“精辟,精辟啊!不愧是搞宣传的,有水平,有水平啊!”

很长时间没这么热闹过了,整晚上我都兴高采烈的,酒当然也没少喝,站起来都有些摇晃了。
“谁、谁坐我的车?我送大伙儿一程!”我晃着手里的车钥匙。
阿芬惊叫起来:“你、你喝成这样还开车?!你不要命了!”
其他人也不买我的帐:“谢谢您了!咱们宁愿走着回去也绝不坐你丫的车!”
其实我也就说说玩玩,来的时候早就把车停到了一个保险的地儿。咱可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痛啊,以后说什么我也不酒后驾车了。
打个车一会儿功夫也就到了家。我已经晕得不行了,一个多月没沾酒,战斗力减退了不少。进了门我一头倒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阿芬拼命地拽我,想把我拖到床上去。我想站起来自个儿走,可两腿直打晃就是不听使唤,只能听从阿芬的摆布,任由她架起我的胳膊搀着我往卧室挪动。恍惚中还听见阿芬半笑半骂的:“真是的!死沉死沉的!大哥你这一个多月起码长了十斤!”
我还能笑得出来:“你、你怎么知道?原、原先你又没背、背过我……”
终于躺到了床上,阿芬喘了几口气歇了两分钟,又去脱我的外衣。
我不知道哪根神经动了一下,忽然就伸手抱住了阿芬。
阿芬猝不及防一下子压到了我的身上,惊惶地叫道:“大哥!……”
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翻过身来。耳边听得阿芬凌乱的话语:“不要啊,大哥!……”
我急切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管了!不管了!大哥要你!”
我双手不住地上下探索着。阿芬无力地试图阻止我的动作,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我分别感觉到怀里的那一片温软。我的胸膛似乎要炸开来。
我斗志昂扬。我已经扫清了面前的所有障碍。我要开始向那一座无名高地发起冲锋!
“我不要啊!——”
阿芬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如兜头一盆冷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灰溜溜地滚下床,冲进卫生间。我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把阀门拧到最大。水冰冷刺骨,寒意顺头而下,直沁心脾。
我心如死灰。
我吐了个翻天覆地,连苦胆都要呕出来了。
等我酒意全消走出卫生间,阿芬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我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捶着自己的脑袋。想哭又想笑。我努力睁大着眼睛。最终却还是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沉沉地睡去。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6-5-24 07: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安详地醒来,大脑一片空明。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我伸伸懒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
陡然想起昨晚的情景,我的心又一下子沉了下去。
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逐渐弥漫到我的全身。
我不清楚在那一时刻阿芬想到了什么。也许,过去的事在她内心深处还留有阴影。那带着哭音的喊叫,如利剑一般瞬间洞穿了我的心。
我不太情愿地爬起身来进到卫生间,想洗把脸。一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面容愁苦,眼圈浮肿,胡子拉茬,我这是怎么了?
我冲镜中的那个家伙瞪了瞪眼,恨恨道:禽兽,禽兽啊!
镜子里的家伙却轻佻地冲我扬了扬眉毛,象是在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你已经原形毕露了,你就别TMD装什么崇高了。
我低头哈腰缩头缩脑心神不定地走出房间,四处瞄了几眼没看见阿芬,稍微松口了气,却又暗自羞愧。唉,这做了亏心事就是抬不起头来做人啊。
可话又说回来,我也没做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吧?我原先的厚颜无耻劲儿上哪去了这是,类似这种事咱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还羞愧个屁啊。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昂起头来。操,装不了崇高,咱还装不了LM啊。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大声嚷嚷:“阿芬啊!早饭做好没有?饿死我了!昨晚上吃的全吐光了,一点儿没剩!”
阿芬不声不响地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了。早餐照例是我喜欢的大米粥、荷包蛋、咸菜。
从阿芬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异常来。我不禁暗暗赞叹:阿芬这小丫头就是好,份内的事情总是做得一丝不苟,从不会给自己找什么借口。换了别的什么妞儿,还能有这份心思给我做早餐?
我胡乱大口吃着,不时偷瞄几眼阿芬。阿芬把围裙解开放好,就坐到一边不吭声了。
这屋子里的空气实在有些压抑。我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硬生生憋回去了。得,这会儿我脑筋还不太清楚,还是少说话为妙,再说错什么可就不值了。
吃完早餐我跟阿芬两个人都象木头似的坐在那儿盯着电视屏幕,不过电视里说些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实在忍不住了我猛地站起身来,刚迈出去一小步,又退了回来,颓然地坐下。
最终还是阿芬先开口了,声音低低的,很平静,或者说很淡漠:“大哥,你不用跟我说什么的,我都知道。”
我强笑:“你都知道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
阿芬缓缓道:“我知道大哥你不是坏人……”
我干咳了一声:“你这话可有些瞧不起人了啊,凭什么我就不能是坏人?告诉你我还就想当坏人!好人不长命,谁爱当好人谁当去!”
阿芬一扭身站起来要走:“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还张口就胡说八道!”
我一把拉住阿芬:“别,别!开玩笑呢!阿芬我跟你说啊,我这人天生就不会好好说话,不东扯西拉我就不痛快。你坐下说,坐下说!”
阿芬还是板着脸:“谁说你不会说话?你教训别人的时候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嗬,敢情要跟我秋后算帐了。不过我心下却宽慰了不少,继续嬉皮笑脸:“我教训过谁啊?我怎么记得老是别人教训我来着。每次我酒喝多了你不都要教训我?对了,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醉得跟死猪似的?”
说完这话我面不改色地紧盯着阿芬的眼睛。阿芬眼里满是狐疑,不敢和我对视,把目光转向一旁,脸微微有些红,却不开口。
我心里有底了。
隔了半晌,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我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唉——”然后也不说话。
阿芬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叹什么气?”
我坐直了身子,凑近点阿芬,出其不意攥住阿芬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阿芬啊,酒醉心里明,昨个我是喝多了,可心里跟镜子似的清楚着呢!”
阿芬脸通红想抽回手,我哪里肯放,死命攥住了:“大哥我今儿就把话跟你挑明了,咱们有缘,这是天意。大哥自打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真不蒙你。你肯定也会想,你一个农村来的小丫头又没钱又没文化什么都不懂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刚开始我也闹不明白,但时间越长我想得越清楚,我什么都不图,图的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份舒坦!你瞧,自打你来了以后,我这屋子也变干净了,生活也有规律了,精神头也足多了,感觉越活越年轻了!反正跟你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发感觉好象离不开你了。你瞧这次,你回家过年才几天功夫,我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大哥已经老大不小了,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以前大哥老端着个架子,老抹不开脸,觉着你年纪小,我不该对你有别的什么想法。可越这样想,大哥心里头就越难受!憋得慌啊!别人还都老笑话我,象你姐夫,陈燕,虎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对你那感情不一般,就我自个儿老在这儿装傻!自欺欺人!”
我情绪激动地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得是口干舌燥,只得停下来拿起杯子喝口水。
阿芬眼泛泪花,喃喃道:“我,我配不上大哥你……”
我不容阿芬把话说完,继续着我的即兴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想过,我要真和你好上了,没准第一个反对的就是老爷子老太太他们。也不能怪他们思想太保守什么的,其他就算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可能也会这样想,什么年龄啊,文化程度啊,家庭出身啊,差距太大。可话说回来,其实大多数人在心底下也都承认,感情这事,跟年龄、金钱、身份地位什么的狗屁关系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6-5-24 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休养了这么长时间,都有些不愿意上班了。
真有些后悔,本来在家呆得好好的,要不是虎子整天煽乎,我也没想着再出来干公司。当然也不能全怪虎子,我也煽乎他来着。总之,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噢!就算我不想干了,也得把本钱赚回来才是啊。
这天我早早起床打扮一新重返办公室。这一个来月虎子还真没就公司的事情找过我,我也懒得问,也不知道丫折腾成什么样了。听说孙大炮半个月前已经正式来公司上班了,前几天还跟我抱怨,说无论如何得给他个副总经理干干,我也没搭理,推到虎子那儿去了。
不出所料,所有人看见我都报以热烈的笑容和亲切的慰问,让我心里很是舒坦。
虎子匆匆和我打个照面,说了句:“你先自己玩着,下午下班时咱们再碰一下。”
KAO,当我来玩儿来了。我有些不忿,不过一整天下来确实是无所事事,只得关起门来上网。最近我迷上了BBS。说起来我也算老网民了,不过以前上网也就是收发电子邮件、看看新闻、查查资料,偶尔玩玩游戏,要不就是浏览些HS网站,还真没把BBS当回事。前段时间没事上几个著名的BBS转了一下,发现还真热闹,绝对是个泡妞的好地方,当然以过嘴瘾为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看来我是落伍喽。
我忽然有个念头:不如,把我写的关于阿芬的故事也在那什么BBS上发一下,在想些辙煽乎煽乎,没准儿一不小心我也成了网络红人呢。这年头网络催生的名人还真不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人写X爱日记,有人发lz,还真的就红了。KAO,要不我也这么干,不写什么文章了,直接发照片上去,3,点,全,露,那种,没准就弄个“网络第一L男”的名头,绝对把那一帮N儿的风头全给盖了。这事要干还得趁早,否则被人抢了先我可太冤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孙大炮先进来了。
我笑:“想出名不?哥们儿教你一绝招。”
孙大炮说:“想啊!什么绝招?别又是裸奔那一套吧?”
我说:“差不多,网上裸奔!简单得很,你就脱光了拍上几张照片,往网上一发,保你红遍大江南北!”
孙大炮坏笑:“这事啊,我瞅着还是你干比较合适。不过你最好先去趟泰国,把那玩意儿先切了,反正你留着也是个摆设。”
我正想骂丫几句,虎子进来了。
我说:“你来了正好,把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跟我汇报汇报吧。拣重要的说。”
虎子居然没跟我较劲,三言两语把一些工作进展情况说了说。也没啥新鲜的,下月初英国方面有个什么考察团过来,虎子已经给落实好了几个对口部门洽谈洽谈,完了再带他们到国内几个城市走走。这个活忙完了紧接着又组个团到意大利去参加什么展览,批件已经拿到手了。两个项目下来,要不出纰漏的话,公司差不离就回本了。
末了虎子一脸严肃地道:“这些天我老在琢磨,我们这么干下去不成。”
孙大炮诧异:“怎么不成?这不挺好吗?这钱挣得才叫不费劲!”
虎子说:“咱们不能目光太短浅了。现在说白了,咱们吃的还是政府饭。这么下去,只会把咱们给养懒了。咱必须得拿出些真本事才行。”
孙大炮想插嘴我阻止了:“虎子你接着说。”
虎子道:“简单点说吧,我觉得,咱们归根到底算是咨询行当的,做这一行,首先就应该建立起一支高素质的研究团队,有专门研究宏观经济的,有专门研究产业政策的,有研究国内市场的,也有研究国外产业动向的。有这样一个研究团队,我们才能更好地掌握市场需求,更有效地利用手头现有的各种资源。这才是咱们的核心竞争力所在。否则的话,单靠关系,咱们是干不长久的。”
我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们花上一笔钱,什么硕士博士MBA,养上那么一帮子人,不用干别的,专门帮着咱们琢磨?”
虎子道:“差不多那意思吧。”
我点点头:“就这么干吧,你负责这支队伍的建设。”
虎子愣了愣神:“你说啥?就这么干?你不提点儿反对意见?”
我说:“你说得挺有道理啊,我干吗要提反对意见!”
虎子舒口气笑了:“我怎么觉着不对味啊,你不跟我抬抬杠找找别扭?”
我哈哈笑:“你当我吃饱了撑的没事专门找你别扭啊!我看就这么着吧,以后虎子你主要抓研究这一块,孙大炮你就负责市场这一块。”
孙大炮说:“我没问题。你呢?你干吗?”
我笑:“我负责对你们的工作进行监督指导。”
孙大炮愤愤不平:“你倒是懂得享清福!”
虎子突然问道:“阿芬呢?阿芬怎么没过来?”
我说:“阿芬以后就不过来上班了。”
虎子充满戒备地看着我:“怎么回事呢?你又打什么主意?”
我淡淡道:“没什么。阿芬以后就一心当个家庭主妇了,不用她上班了。”
虎子和孙大炮俩人脸都变了色,青一阵白一阵面面相觑。
我笑:“干吗呢你们这是?别往歪处想,我跟阿芬还是清清白白的。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也跟阿芬交底了,我是准备跟她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了。我说虎子你别装了行不行?你不装失落也没人说你薄情寡义。”
虎子强笑着:“我装什么装了?你们俩爱咋咋地,关我屁事!”
我说:“你能想得通就好。以后见面客气点儿庄重点儿,当然了,你要高兴起来今儿送个项链明儿送个手机什么的我也没意见。没事了吧?没事咱就下班,走人!”
虎子一言不发站起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6-5-24 0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家呢?没出去?那行,等着啊,我跟张红带着孩子一会儿上你那去!上你那儿干吗?还能干吗,吃饭!”孙大炮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真烦丫的,大周末的也不让我多睡会儿。我哈欠连天地爬起来。

“阿芬,呆会儿你张红姐和你孙大姐夫要过来啊。甭去买菜了,有啥吃啥。明儿再去买。”我边吃早餐边嘱咐阿芬。

阿芬很是高兴:“他们都过来?是不是把小毛毛也带来啊?”

我皱着眉头:“小毛毛?怎么取这么个小名?多难听!”

阿芬笑道:“总比孙小炮好听!”

我说:“唉!这孩子命真苦,怎么就投胎到你孙大姐夫家去了。”

阿芬道:“你尽瞎说,也不怕人家生气!”

我笑:“我怕什么?我还就怕他们不生气呢。我不气他们气谁去?谁让他们那么粘粘乎乎又结婚又生孩子的?我连媳妇都还没呢,他们竟然连儿子都有了!”

阿芬笑道:“哪有你这样的!你妒忌别人也不能这样妒忌啊!”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阿芬:“唉!我是妒忌啊!”

说话间孙大炮一家三口子就到了。阿芬兴奋地尖叫着扑向孙小炮:“哎哟,小毛毛,乖乖,让姨抱抱!”

小家伙长得可真够快的,头上毛发浓密了不少,咧着小嘴,俩眼睛骨碌碌乱转,很乖地就趴在了阿芬的怀里。阿芬和张红俩人嗓门都够大的,叽叽喳喳又说又笑个没完。

我掏出烟来递给孙大炮,孙大炮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抽不抽!你也别点!当着孩子面呢哪能抽烟!要抽你上门外头抽去。”

我吃惊不小:“什嘛玩意!在我自个儿家里还不让我抽烟?”

孙大炮道:“平时你爱怎么抽怎么抽,反正不能当着我儿子面抽!”

张红和阿芬也在一旁帮腔:“是哦!小伢这么小,被动吸烟对身体肯定不好。”

我悻悻道:“你们不都是从小闻着烟味长大的?不个个壮实得跟牛似的?现在的孩子就是太娇气,都是惯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我也只能强自忍耐。在门外头抽不是不行,可要万一碰上个邻居,指不定还以为我是被媳妇赶出来的呢。

我走到阿芬身边,伸手逗着小家伙:“干儿子哎,干爹为了你连烟都不抽喽!来,让干爹也抱抱!”

我热情地拍拍手,小家伙看我两眼把头扭过去不理我。大家都笑,小家伙也跟着嘎嘎笑起来。

我讪讪道:“靠,这么不给面子。干爹白疼你了!”

阿芬道:“我还给小毛毛买了几身衣服,来试试看!”抱着小家伙跟张红到屋里去了。

我和孙大炮在沙发上坐定。我习惯性地拿起一根烟叼上,刚打着火孙大炮一把夺过了打火机:“瞧你这忘性!说不让抽还抽!”

我说:“操!她们不是在那屋吗?这也不行?”

孙大炮道:“不行!你一小时不抽烟也憋不死。我现在一天也就抽七八根了。我问你啊,”孙大炮压低了嗓门,“你现在跟阿芬到底怎么回事?上了没有?给哥哥说实话。”

我说:“你丫真他妈脏!一想就想到那事上去!你就想象不出这世上还有纯洁的感情?”

孙大炮道:“谁纯洁也轮不到你!上了就上了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说实话哥哥还替你高兴。这么长时间了手都起老茧了吧?”说着就拉我的手。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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