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甜蜜蜜,甜蜜蜜,你看我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阿Q坐在麻将桌前,一边阴阳怪气五音不全地哼着歌,一边打着麻将。他面前的小D、王胡以及假洋鬼子一个个都跟哑巴一样一声不吭,面色铁青着,“呦呵!你们的额头上怎么还有两个字?死——鱼,他娘的还是篆体的啦!痛苦吗?”阿Q嘻皮笑脸地问。他的怀里屁股兜里和抽屉里已塞满了许许多多的钞票。 如花似玉的小尼姑正以最性感的造型袅袅婷婷婀娜多姿地依偎在阿Q的身边。 她一袭白裙,长发飘飘,大而明亮的双眸像天山顶上的湖水一样清波荡漾春意浓浓。她一边往阿Q那个从景德镇上上当受骗买回来的紫砂茶壶里沏着给钱太爷送礼没送出去的上等龙井茶,一边用她那涂着丹蔻的又细又长的柔软光滑的手指抚摸着阿Q那裸露的已有点失去弹性但绝对要比粗竹席光滑许多的肌肤。她的身上散发出阵阵类似于蒙汗药的泌人心脾的香水味,香香的、淡淡的,像某种花香,令阿Q深感心旷神怡,如入仙境。 “又是单吊棺材炸弹!锅里都有两副棺材啦!这是绝张啊!”阿Q一边收钱一边微笑着问小尼姑,“你看我笑得甜蜜吗?像不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小尼姑点点头,然后又温柔地用她那跟舒淇一样丰满性感且湿润得像印度洋西南季风刮过后的热带雨林一样的湿润的唇在阿Q那因为赌博而好多天没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像!像极了!就像我们静修庵外开的金凤花。” 阿Q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从小尼姑身上散发出的芬芳气息,然后拿出几张皱皱巴巴的钞票,财大气粗地对她说:“美人!去买瓶红酒来,再弄两个夜光杯或高脚杯之类的玻璃器皿来,我要像鲁智深醉打蒋门神一样收拾收拾这三个赌徒!等把他们一个个用棍子从水中央叉起来扔到岸上后,我就带你到商场,给你买漂亮的有两拃多高的高跟鞋和美丽的花衣裳,再给你买根红头绳,给你扎上两根像油条一样精致柔美的小花辫子,把你打扮得跟仙女一样,馋死那些色狼!” 小尼姑妩媚一笑,掩门而去。走了很久很久之后, 她站过的地方还有暗香盈来。 阿Q还是一边阴阳怪气地唱歌,一边左一个炸弹右一个自摸。 “这小子的爪子打牌前摸啥呢,怎么这么冲?”那个有着“鬼手”之称的游手好闲的无业人员假洋鬼子今天手也不神了,一摸就是炮弹,他愤愤地说。 “还不是那个静修庵小娘们来的缘故,害得人打牌老分神!”这个屙不出屎怪茅坑臭的在赌坛享有“王连举”之称的赌徒王胡今天也不连举炸弹了。他居然当了几次相公,不是大相公就是小相公,刚才竟然把自摸牌打到锅里给阿Q放了炮。他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总觉得那娘们的眼睛里燃烧着某种让人看了就想放炮的东西。” “哈哈哈哈!我开心地笑,我得意地笑,我笑完太阳笑月亮,笑完月亮再笑死鱼,笑完死鱼再回家搂着老婆数着钱笑!” 阿Q仰天长笑,笑声凄惨,像被鬼捏住一样。 咦!小尼姑怎么还不回来?那三条死鱼已经肚皮翻白,她怎么还不回来?这小丫头是不是携款潜逃去了五台山?管她呢,该走的会走,该来的会来,反正都是没把握,谁也别强求! 阿Q看了看面前几个垂头丧气的家伙,自言自语:“我也有今天?!以前都是你们这些坎头子一次次把我踢死,一次次把我扔下悬崖,一次次让我暴尸赌场,然后让我在很想喝酒的时候一次次厚着脸皮去赊帐,一次次抽着捡来的烟蚂蚱站在土谷祠门外不知道何去何从,一次次啃着榆树皮喝着稻田水聊以度日苟延残喘,一次次又一次次……今天终于血债血还扬眉吐气了!哈哈哈哈……” 阿Q从梦中笑醒的时候已是中午。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干草堆上,睁着一双死鱼一样呆滞无光的眼睛看着墙角悬挂的一副笸箩般大小的蜘蛛网,像老牛嚼沫子一样反刍着梦境中有滋有味的一切。 梦总是这样这样的美好和甜蜜,现实却是如此如此的凄凉和苦涩!阿Q心灰意冷地想着,自从没工可做以来,生活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身上原有的几个铜板也被小D那个忘八蛋和坎头子王胡以及SB假洋鬼子给赢走了。没有了钱,他们便不再理我了,说什么赌博是有钱人用来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说什么撑船舂米给人提鞋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哎!鸟朋友就这吊样!小尼姑呢?似乎很久也没有看到她那像蝴蝶般轻盈飘逸的身影在静修庵附近飘动,也不见她再去河边洗衣,她的胸罩还是黑色带蕾丝花边的呢!阿Q一想起小尼姑,心情骤然晴朗了许多,感觉肚子也不是那么饿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后爬了起来。 “我要娶回你呀!我要娶回你,给你买上好多的木鱼让你敲个够呀!”阿Q扯开美妙的鸭嗓子一边唱一边头昏眼花地走到土谷祠的门口。天空蓝的伤感而空虚,没有一丝云在飘,就像他的胃里没有一粒食物可供消化一样。“魔镜魔镜告诉我,不要钱的女人在哪里?魔镜魔镜告诉我,免费的午餐在哪里?”阿Q唱了两句,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