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的完美女友何雨晴[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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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0：丰富的晚餐

    030：丰富的晚餐




    “我今晚约了人。”我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很低，也很平静。
    “女朋友？”晓薇问道。
    我本想说“不是，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但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得那么清楚？于是有点冷淡地说：“反正我没空。”
    “但是……只耽误你一点时间……”晓薇不死心。
    “你先告诉我要带我去哪里。”
    晓薇幽幽地说：“一个对你对我来说，都有着特别意义的地方。”
    对我对她都有特别意义的地方？是我和她以前拍拖时常去的地方？会是哪里呢？她把我带到那里去，有什么目的？想要让我想起以前的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
    她真的想跟我复合？
    我的心怦然一动。
    我还爱晓薇？哪怕不是爱，但我对她仍然有感觉？时隔两年，但我终究没能把这段感情放下？
    初恋，就真的那么难忘吗？
    唉，哪怕我对她真的还有感觉，但我跟她，真的不能像从前那样子了。既然两年前已经分道扬镳，两年来分别走着不同的路，现在为什么还要勉强走到一起？既然她变了，我也变了，我们身边的很多事都变了，我们又何必回头？
    我知道什么叫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不想一辈子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我不想被同一个女人伤害两次。
    东方乐扬，该绝情的时候就绝情，该狠心的时候就狠心！为什么我不能对她狠心？她跟我分手时，难道就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上一辈子又不是欠了她的，干嘛老怕伤害到她？干嘛老对着她心软？
    不要再想了！我的初恋女友何晓薇，永远只会留在我的记忆里，不会再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眼前的人，不是那个陪我走过无数日子，让我无比快乐的晓薇，而是一个陌生人。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很严肃地说：“我真的没空，好了，我要走了。”
    “乐扬……”晓薇想叫住正要离开的我，但我没有理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异言堂。我突然觉得自己好酷。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6点半了。我走进家门，朝屋里叫道：“雨晴，你回来了吗？”
    “回来啦！”雨晴在厨房里答道。
    我走进厨房，见雨晴正在做菜。
    “这么早就回来啦？”
    雨晴回过头来，向我嫣然一笑，说：“是呀，刚回来，你先去洗澡吧，晚饭马上就做好了。”
    她的笑容很甜，很好看。她的心情好像很愉悦。望着她那张充满笑容的脸，听着她那充满快乐的语气，我忽然觉得，我刚才拒绝晓薇是正确的，非常正确！
    洗澡以后，我走到厨房，问道：“要不要帮忙？”
    “不用啦，马上就做好了，你到大厅坐一会吧。”
    “你就给点事我做吧，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我笑着说。
    雨晴也嘻嘻一笑，说：“没关系，这是我们的约定嘛……唔，这样吧，你帮我把红酒倒好吧。”
    “Yes madam!”
    我那认真的语气，把雨晴逗得笑了。我刚倒了两杯红酒，雨晴就把晚饭做好了：豆腐汤、牛肉炒蛋、清蒸桂花鱼、四鲜大白菜，三菜一汤，非常丰富。
    “我真应该早点认识你呀。”我故作感慨。
    雨晴轻声一笑，举起酒杯：“谢谢你收留我。”
    我也举起酒杯：“谢谢你给我提供饭堂，来，庆祝你新居入伙，希望你在这里住得快乐。”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雨晴稍微收起笑容，很认真地说。
    “怎么啦？”我觉察到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很少有人对我这么好，你是一个好人，能遇上你真好。”雨晴的声音有点低。而她那衷心的、真诚的语气，让我十分感动，我听着她的话，鼻尖儿有点酸楚的感觉。
    但我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只有在失去初恋、痛得死去活来时才掉眼泪的坚强的男人，怎么可以随便哭？我哈哈一笑，说：“好啦，别那么客气啦，来，碰杯吧。”
    我们轻轻碰杯。我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雨晴却只喝了一小口。
    “不好喝吗？”我问道。
    雨晴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的。”
    “这样呀，没关系，”我微微一笑，“觉得难喝就别喝了。”
    “不，”雨晴说，“今天我很高兴，怎么说也要把这杯红酒喝完。”她说完，一口气把杯中的红酒喝光了。
    “呵呵，高兴也不一定要喝酒的。来吧，吃饭吧。好香哟，还没吃，口水已经掉下来了。”
    雨晴噗嗤一笑，给我夹了一块牛肉：“尝尝这个吧。”虽然我向来不大喜欢吃牛肉，但我还是一口把雨晴给我的牛肉吃掉了，味道很好。如果有一天我自己开食店，请雨晴当厨师，生意一定火爆！
    “一起吃吧。”我也给雨晴夹了一片大白菜。其实我一向觉得吃饭时这样夹来夹去很没意思，因为一来别人没次夹给我的菜，十次有九次都不是我喜欢吃的，二来我总觉跟别人共用一双筷子很不卫生。但此时此刻，我却跟雨晴这样夹来夹去。说不清我为什么会这样做，我只是觉得，当时的气氛很温馨，我不该破坏，也不想破坏。
    晚饭时我们谈天说地，聊得十分愉快。跟晓薇分手以后，我遇到什么开心的、有趣的事，或者工作上、生活上遇到挫折，都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跟我分享、分担，我虽然外表很冷，但内心却无比寂寞。而现在，无论我经历了什么事，我都能告诉雨晴。遇到高兴的事，我能告诉她，让她跟我一起分享快乐；如果工作时受了气，至少在家还有一个雨晴等我，听我诉苦，给我安慰。
    雨晴，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一个不会出卖我的人，一个总站我身边支持我的人，一个无论我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她总会在家等我的人。是的，她会在家等我，虽然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而仅仅是一个跟我同住的人。
    女朋友？如果我跟雨晴说我喜欢她，想她做我的女朋友，她会怎样回答？
    不知怎的，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忽然很有这样说的冲动。
    “雨晴……”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嗯？”雨晴抬头望着我。
    本来“我喜欢你”四字是箭在弦上，将要脱口而出，但一看到雨晴的脸，看到她左脸上那非常刺眼的紫红色胎记，我突然犹豫了。雨晴见我这样愣愣地望着她，秀眉一蹙，把头转向了别处。
    唉，我又一次伤害了这个善良的女孩了。我真的好想把自己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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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1：和邻居起冲突

    031：和邻居起冲突




    短暂的沉默。
    我正在暗自责骂自己，雨晴却淡淡一笑，轻声打开话题：“怎么愣住啦？”
    “哦？没什么。”我回过神来。
    “快吃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雨晴很自然地笑着，一扫刚才的尴尬气氛。然而她的笑，却像一根针直刺我心。她笑得越自然，我的心就越内疚。
    吃过晚饭，我跟雨晴来到大厅，坐在沙发上休息、看电视。我无意中望了雨晴一眼，由于当时我坐她左边，因为只看到她的右脸——完美得真的找不到半点缺陷的右脸。我轻轻吁了口气，突然想，如果每天晚上都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吃饭，饭后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是很简单的生活，但已是莫大的幸福了。
    不是吗？最简单的生活，往往就是最幸福的生活。曾有朋友问我认为幸福是什么？我说是平淡而甜蜜的生活。
    可是晓薇她经不起平淡。热恋以后，没有了激情，于是她的心，也慢慢转变。
    曾几何时，我理想中的爱情是很简单的，我只希望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辈子过着平淡而甜蜜的生活。晓薇是我的初恋，自然成了我希望跟她过平淡而甜蜜的生活的人。然而最后她却放弃了，那时我伤心欲绝地想，爱情真的不能简单一点吗？两个人相互喜欢，过着平淡而甜蜜的生活，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吗？从此我不再信任爱情，不再憧憬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现在呢？
    跟雨晴在一起时的感觉很舒服，很简单。那一刻，望着雨晴，我忽然想，其实这世界还是存在着简单而甜蜜的爱情的，我不能因为被一个女人背叛过，就钻牛角尖，全盘否定所有纯朴的爱情。
    “我先去洗碗。”我还在想，雨晴站了起来，边说边向厨房走去。
    “我帮你吧。”
    “不用啦，”雨晴笑了笑，“你休息一会吧。”
    望着雨晴走进厨房的背影，我忽然没来由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我会叹气？因想起往事有点不高兴而叹气？因为某些事情的发生而发出感慨？还是因为一些事情没能想通而感到心烦意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接着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写小说。
    写小说是我最大的爱好，悬疑小说、科幻小说、武侠小说、仙侠小说、爱情小说、校园小说，我都写，但我写得最多、自我感觉写得最好的是推理小说。
    这段时间，我在写一篇短篇推理小说。由于白天要上班，晚上有时也会外出，因此小说写得断断续续，每次只写几千字。
    这一个晚上灵感源源不断，我正写得入神，忽然听门外响起一阵小孩子的吵闹声。
    TMD！这么吵，我怎么静下心来继续写？
    “妈妈！妈妈！哥哥打我！”
    “我没有呀，是弟弟先打我的！”
    一听这两个声音，我就知道在吵闹的是邻居张先生那3岁大的双胞胎儿子：张柏希和张柏言。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不再理会他俩的吵闹声，可是我越想不理，他们的声音就越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他们的打扰让我的心情变得很郁闷，很不爽。
    “靠！”我大力地把房门关上，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但吵闹声却没有因此停止。
    昨晚跟晓薇一起吃饭，前晚帮雨晴搬家，大前晚在ROOM吧玩，已经一连几个晚上没有写过小说了，今晚难得有写小说的时间，也有写小说的心情，这两个TNND的小鬼却来捣乱？靠！靠！靠！
    虽然我也知道不该责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但我真的越想越气。
    正在这时候，吵闹声忽然停了。咦，怎么回事？难道那两个小鬼感受到我愤怒的气息，怕我打他们，所以不敢再吵（汗，现在又不是在拍《龙珠》）？
    接着，我听到那两个小鬼的哭声。他们的哭声中夹杂着恐惧和绝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要去一探究竟，走到门前，刚把房门打开，只听大门外一个女人大喝：“你有没有搞错呀？你想把我的儿子吓死呀！”那是那两个小鬼的母亲张太太的声音。
    简单介绍一下这家人吧：张先生，30岁左右，张太太，28岁左右，他们的双胞胎儿子，3岁，一家四口，就住在我家对面。我是那种对着陌生人很冷淡的人，而且我总板着脸，摆着一副冷酷的样子，让人难以接近，因此我跟他们不熟，平时见面也很少打招呼。
    我走出大厅，只见大门打开了，走到门前一看，却见到出乎意料的一幕：雨晴站在门外，张先生家的大门也打开了，张太太站在门前，柏希、柏言两个小鬼站在张太太身后哭个不停。
    刚才张太太大声责骂的对象，大概就是雨晴。
    她们发生了什么矛盾？
    只见雨晴稍微把腰向前一弯，轻声说：“对不起，我只是叫他们不要太吵，因为我的朋友在工作。”
    “哼！这是我家的地方，我的柏希、柏言在家里吵闹，关你什么事？你以为整幢大厦就只有你一个人在住呀？”张太太态度十分恶劣。
    两个小鬼拉着张太太的衣服，不停地哭：“妈妈，好怕啊，大花脸，大怪物。”“妈妈，吓死希希啦，呜呜呜，她的脸好难看。”
    听到这里，我终于全部明白了：晚饭后我进房写小说，后来两个小鬼在吵闹，我心情恶劣，狠狠把房门关上，雨晴听到吵闹声和关门声，猜测我在房里工作，却被吵闹声打断，于是走到陈先生家前敲门，叫两个小鬼不要太吵，怎知两个小鬼看到雨晴脸上的胎记后吓得哭了，于是陈太太走出来，指着雨晴大骂。
    也就是说，雨晴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我；雨晴所以被陈太太痛骂，也是因为我。
    “希希、言言不用怕，有妈妈在。”陈太太温柔地安慰着儿子，接着脸色一转，语气一变，直盯着雨晴，怒喝：“我警告你，你以后别在我的宝贝儿子面前出现。如果你再把他们吓哭，我就报警！哼，长得这么难看，就别走出来吓人呀！”
    雨晴背对着我，我没能看到她的表情，但她的语气，却充满委屈：“我……这位太太，你能不能让你的儿子进房间玩去呢？我的朋友真的在工作……”
    唉，都被人这样骂了，她却还在为我着想。雨晴呀雨晴，难道你真的从来只为别人着想，而不会想到自己？
    “还说什么呀你？”陈太太很不耐烦地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的儿子爱怎么吵就怎么吵，你管不着！你快给我滚回去，别再让我的儿子看到你！哼，长这么丑，早死早投胎，别留在世上丢人啦！”
    听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了一声：“我靠你他*臭婆娘，你说话这么毒，小心自己的儿子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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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2：为雨晴出头

    032：为雨晴出头



    我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声，把雨晴、张太太和她的两个宝贝儿子都吓得呆了。两个小鬼见我如此凶神恶煞，一呆之下，哭得更加厉害。张太太也咽了口唾沫，声音稍微颤抖地说：“你……你想怎样？”
    哼，好一个欺善怕恶的臭婆娘。我瞪了她一眼，大声喝道：“带着你的宝贝儿子滚回去，以后你再敢骂她，我就把你的宝贝儿子从7楼扔下去。”我说着，不由自主地挡在雨晴身前。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保护雨晴，让她免受伤害，是我的责任。
    张太太后退了一步，挡着两个小鬼，口上大叫：“老公，出来！快出来！”
    她一边叫，我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她。她望了我一眼，便不敢再跟我目光相接，低下了头。大概过了10秒，张先生从屋里走出来，低沉着声音说：“怎么回事？”
    张太太见丈夫出来了，胆子就壮了，指着我说：“这小子欺负我们的柏希和柏言。”
    张先生一听，脸色一沉，直盯着我。
    女人，真是爱搬弄是非呀，我连那两个小鬼的头发都没碰到，“欺负”二字，从何谈起？
    但我也不解释，反正这姓张的只有165cm左右，比我矮十几厘米，虽然我是文明主义者，不主张打架，但如果真的打起来，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双方正在僵持，雨晴忽然扯了扯我的衣服，轻声说：“算了，乐扬，我们回去吧。”
    我还没说话，那张家的臭婆娘竟然嚷起来：“什么？想走？走得这么容易吗？你这丑女人把我的宝贝儿子吓得哭了，这笔账要怎么算？”
    如果她不吵嚷，我应该就会听雨晴的话，就此罢休，回屋里去。但她这样有恃无恐地嚷起来，倒把我惹火了。我放开了喉咙大喝道：“我靠你他奶奶的死杂种，你吵什么吵？”
    姓张的男人听我这样骂他老婆，也火了，大声叫道：“你叫什么叫？靠你妈！”
    这时候，雨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往后拉，同时说道：“乐扬，算了，别跟他们吵了。”
    我没有使劲，任凭雨晴把我向后拉，我一边后退，一边瞪大了眼睛盯着这对狗男女。姓张的男人“哼”了一声，对那臭婆娘说：“回去吧。”
    那臭婆娘瞥了我和雨晴一眼，故意大声说：“狗男女，不知廉耻！”
    我一听，又恼怒起来，正想回骂两句，雨晴却已把我拉进屋里，并关上了大门。
    刚才雨晴被那臭婆娘欺负，我帮她出头，把那臭婆娘骂了一顿，按道理说，雨晴是非常感激我的。但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去发现雨晴一脸不悦。
    “你没事吧？”我问道。
    “你为什么要跟他们吵架呢？”雨晴的语气中有点抱怨。认识她以来，我从来没听过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因为她骂你呀！”我理直气壮地说。
    “人家说什么就由人家说去嘛，这样跟他们起冲突不大好。”
    靠！我帮她出头，她还说我不对？我重重地“哼”了一声，心情极之不爽。
    雨晴放软了口气，温柔地说：“乐扬，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跟他们常常碰面，如果起了冲突，以后见面不是很尴尬吗？刚才那女人是因为看到儿子哭了，非常生气，才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我想她本来是没有恶意的。”
    雨晴这样一说，我的心顿时软了。雨晴被那臭婆娘痛骂，是为了我；雨晴劝我别跟他们起矛盾，也是为了我。那臭婆娘用这样恶毒的话骂雨晴，雨晴却还帮她说话，难道这女孩子的心地竟善良到这种境界？难道在她眼中，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一个坏人？
    “好啦，我承认刚才是我太冲动。”我刚才还认为自己帮雨晴出头骂张太太完全没错，说话的语气十分坚定，现在听完雨晴的话，不禁觉得自己的确也有不对，于是放软了口气。
    雨晴展颜一笑，柔声说：“你要答应我，以后尽量别跟别人起冲突，你想想，如果刚才你跟那男人打起来，我怎么办？你知道吗？我刚才真的好担心你会跟他打起来。”
    “好吧。其实我本来就是斯文人，很少……不，极少跟别人打架。”
    “那你刚才怎么那么冲动？”雨晴问。
    我冲口说道：“因为我看不过眼他们欺负你呀。”我说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犹豫，因为当时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雨晴沉默了，望着我，一言不发。
    “你怎么啦？”我问道。
    “不败，谢谢你。”雨晴嘴角一动，轻轻一笑，低声说。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两人这样沉默了好一会。雨晴把话题打开：“对了，你刚才在房间干什么？”
    “写小说。”
    “写小说？写什么小说？”
    “推理小说。”
    “哦？”雨晴有点好奇，“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呀，能让我看看你写的小说吗？”
    “当然可以呀。”
    接着，我把以前我写的一些发表在杂志上的小说拿给雨晴。雨晴笑道：“我以后晚上有事可做啰。”
    “看完要给我提意见呀。”
    “好的，对啦，不败……”
    “不是不败，是乐扬！”我纠正道，尽管我也已经习惯了“不败”这个称呼。
    她抿嘴一笑，说：“我有个朋友明天来探我，我想让她在这里住一晚，好吗？”
    “好呀。”
    “嗯，那我先回房间了……对了，你明天还晨跑吗？”
    “当然！”
    雨晴笑了笑：“嗯，那明早见吧，我先回房间了，祝你做个好梦。”雨晴说罢，抱着我刚才给她的那沓推理杂志，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没什么心情写小说了，随便拿起一本小说，打算读一会就去洗澡，然后睡觉。刚把书打开，手机却响了。打过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不会是晓薇吧？
    “喂？”
    “乐扬吗？”是吕清的声音。
    “吕清？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在公司的共享服务器里有通讯录嘛。”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找我有事？”
    “你在干什么？”吕清很直接地问。
    “在看书，准备洗澡，然后睡觉。”我顿了顿，很顺口地问：“你呢？你在干什么？”
    吕清完全没有犹豫，脱口答道：“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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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3：雨晴的朋友

    033：雨晴的朋友




    “真的吗？”我开玩笑地说。
    “真的。”吕清的语气却很认真，认真得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我还没说话，吕清接着又说：“今天下班时，在你车上那女孩子，是你女朋友？”
    她指的是晓薇。我载着晓薇经过公司大门时，正好被从公司走出来的吕清看到。
    “中午吃饭时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没有女朋友吗？你觉得我是信口开河、说谎也不眨眼睛的人？”
    “嗯……”吕清停顿了一下，又说，“那么女孩子是……”
    既然我几秒前才说自己不是“信口开河、说话不眨眼睛的人”，几秒后我也不好意思去说谎了，于是答道：“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吕清还没答话，忽然门外响起雨晴的声音：“不败，我刚才忘记问你了，你明天想吃什么早餐？”
    啊？怎么这么巧？你迟不问，早不问，偏偏吕清打电话过来时就问？
    我没有回答，雨晴这时已走到门外，看见我在打电话，不好意思地说：“你在通电话呀？对不起，不打扰你了。”说罢迅速离开。
    “那是谁？”电话另一头，吕清冷冷地问。
    “一个女孩子。”刚说完，我觉得自己的回答好白痴。
    “你跟她同居？”
    同居？“同居”一词，是指在同一处居住，还是指未婚情侣共同生活？如果是前者，我该答是，因为我跟雨晴的确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如果是后者，我则该答不是吧。
    但一时之间，我哪能想到这么多问题？我也懒于解释，简单地说：“是。”
    我刚说完，吕清就把电话挂了。
    汗，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洗澡以后便去睡觉，雨晴、吕清、晓薇三个女孩的面容和话语在我脑海中转来转去，但只想了一会，我就睡着了。次日醒来，跟雨晴一起围绕着大信晨跑，接着吃过她做的早餐，并把她载到大信，然后回到公司。
    吕清比我早到，她见我来了，跟我打招呼，似乎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事实上真的没发生过什么事呀）。8点40分，老板回来，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跟我谈希望小站的事。我们公司准备做一个慈善网站，用来帮助一些社会上的困难人士。这网站的名字叫╳╳希望小站（╳╳是我们公司的名字）。希望小站将会由策划部全程跟进。之前我跟人事部主管说策划部准备做一个新的网站，人手不够，叫她帮我招人，所谓“新的网站”，就是指这个希望小站。
    其实希望小站的版面已经设计好了，管理区的程序也正在写，老板只是跟我谈一些还没决定的细节问题。跟老板聊完，我把希望小站的事跟吕清说了，问她有什么看法。她说了很多有用的建议，再一次向我证明她的确是一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人。最后我跟她说，希望小站推出以后，就由她来负责。她说好。
    我跟她谈工作的事时，她的情绪很稳定，由此可知她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被私事影响工作。
    下午下班后，我回到家，刚进家门，却见一个陌生的女孩坐在大厅看电视。我愣了一下，心想，这是谁呀？怎么在我家里？那女孩见我回来，瞥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继续看电视。
    有没搞错呀？这女孩子还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啦？我正要走上前问她是谁，忽然想起雨晴昨晚说过，她有朋友今天会来。眼前这没有礼貌的女孩子，大概就是雨晴的朋友了。
    “你是雨晴的朋友？”我一边问，一边打量着这女孩子。
    “嗯。”女孩瞧也不瞧我一眼，只是在盯着电视机。
    她的眼睛不大不小，鼻子很扁，脸很尖，皮肤偏黑，容貌令人不敢恭维。
    这段时间出现在我身边的女孩有雨晴、晓薇和吕清，美女一个接一个，好久没见过眼前这种仅仅五官齐全的生物。
    突然她向我望来，见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看？没瞧过美女吗？”
    我一听，打了个冷战，接着胸口起了一股闷气，喉咙有点痒，似乎随时会吐。
    我定了定神，问道：“雨晴呢？”
    “在厕所。”
    “哦。”
    正在这时，雨晴从洗手间走出来了。
    “乐扬，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对呀。”我笑了笑。
    “我跟你介绍，”雨晴指了指那几乎令我吐的女生，“她是我的好朋友，许纤纤。”
    纤纤，多么好听的名字呀，却被糟蹋了，真可惜呀。就像凤凰这名字用在老鼠身上，孔雀这名字用在蟑螂身上一样，只会让人觉得可惜。
    “纤纤，这个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东方乐扬啦。”
    雨晴常在她的好朋友许纤纤面前提起我？她会提起我什么？她提起我的时候，心里会有怎样的感觉？
    “哦。”许纤纤冷冷地说，两眼还在盯着电视。
    雨晴见我有点尴尬，对纤纤说：“纤纤，别这样啦。”
    “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呢，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吧。”
    雨晴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说：“我先去做饭。”她说着，走进厨房。
    我跟了进去：“我帮你吧。”
    “不用啦。”
    “不！”我很坚决地说，“让我帮你吧。”
    “为什么？”雨晴有点好奇地问。
    “你朋友好像很可怕，”我望了大厅上的许纤纤一眼，低声说，“我宁愿呆在厨房里帮你忙，也不呆在大厅里。”可不是吗？呆在大厅，我还真怕这许纤纤会把我吃掉呢。
    雨晴噗嗤一笑，说：“其实纤纤人很好的，你跟她熟识以后就知道。”
    还要跟她熟识？免了吧！我吐了吐舌头，说：“来吧，做饭！”
    雨晴格格一笑，不再阻止我帮忙。饭做好以后，我和雨晴还没出声，许纤纤已十分自觉地走了过来。看来对她来说，食物的引诱力比电视的引诱力大得多。吃饭时我跟雨晴在谈笑，许纤纤却一直在充满敌意地盯着我，偶尔冷冷地说上两句。
    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她，她干嘛对我充满敌意呀？难道我以前得罪过她，但我却忘记了？
    晚饭以后，三人在大厅休息了一会，雨晴说先去洗澡。雨晴刚走进房，许纤纤忽然站起来，一把拉住我的衣服，用很不友善的语气跟我说：“走！跟我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许纤纤已把我拉到露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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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4：纤纤的警告

    034：纤纤的警告




    她想怎样？不会真的想把我吃掉吧？
    想到这里，我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向她瞥了一眼，只见她像怪物一样，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吓得我心中一寒，立即把目光移向别处。
    “你说！”许怪物忽然吼了一声，气势逼人。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震动了一下。我有点胆怯说：“说什么呀？”
    “哼！”许怪物不耐烦地说，“说什么？明知故问！快说实话！”
    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说什么实话呀？”
    许怪物总算把意思说清楚了：“你跟雨晴同居，到底有什么企图？”
    “什么企图呀？”我皱了皱眉，稍微提高了声音。
    “还不招？”许怪物也把声音提高了。
    其实我所以觉得许怪物吓人，只是因为她在我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大吼，把我吓了一跳，现在我逐渐定下神来，跟她聊了几句，觉得她仅是普通人一个，不会吃人，我的胆子便壮了。况且这里是我家，她凭什么在这里撒野？于是我大声说：“招什么招呀？只是我租的房子太大，我一个人住不完，所以跟雨晴一起住。”
    许怪物一脸不相信，怀疑地说：“就这么简单？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男人？”我还没答话，她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我的男朋友。”
    哇！许怪物还有男朋友呀？我想她的男朋友要么就是怪物之王，要么就是传说中不怕死的勇者。
    “我又不是让她白住，她要负责做每天的晚饭。我不是什么好男人，我跟她只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我以进为退。
    没想到许怪物不但凶悍，还相当笨蛋，我这样说，她竟相信了，想了好几秒，认真地问：“真的？”
    瞧着她这认真的语气，我差掉笑了出来。好容易忍住了笑，我也认真地说：“是真的。”
    许笨蛋点了点头，说：“那还好。”但她刚说完，忽然脸色一变，又很不友善地说：“真的一点企图也没有？”
    “想每天晚上吃顿免费晚饭，算不算有企图？”我自以为幽默地说。
    没想到许笨蛋却一点也不幽默，板着脸说：“你有没有偷窥雨晴洗澡呀上厕所呀换衣服呀什么的？”
    我靠！怎么说得这么准呀？她说的我全都做过了。
    “有没有？！”许笨蛋大喝一声，把我从遐想中拉了出来。
    “没、没有。”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干嘛说得结结巴巴？难道是做贼心虚？”许笨蛋直盯着我说。能看出我是做贼心虚？看来这许笨蛋也有聪明的时候。
    “什么做贼心虚呀？真的没有呀！雨晴入住后，我都很少进入她的房间了，还说什么偷窥？”我尽量让自己说得理直气壮。
    “嗯。”许笨蛋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我的话。看来真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一得以后，还是笨蛋一个。
    接着她说：“好，根据我的分析，目前为止你的行为还算良好。我告诉你，雨晴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如果你敢欺负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心想，你弱不禁风的女人一个，怎样不放过我？就算我欺负了雨晴，甚至把她╳╳了，你又能对我怎样？
    没想到许笨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我男朋友是跆拳道的教练，一根手指就能收拾你！”
    一根手指就能收拾我？果然是怪物之王呀！
    我越想越觉得好笑，正想笑出来，却听许笨蛋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我真想不明白雨晴为什么要跟你这样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住在一起。但既然是她决定的，我反对也没用。我跟你说，我把雨晴当是我的亲妹子一样，谁敢欺负她，我即使不要性命，也要帮她出头，帮她讨回公道！不过我看你还勉强算是一个好人，暂时就先把雨晴交给你照顾。如果你敢做对不起雨晴的事，我一定跟你拼命！”
    她说得如此认真，我对她肃然起敬，再也笑不出来了，很严肃地答道：“好。”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回去吧，我还要看电视呢。”
    我跟许笨蛋……唉，算了，还是叫她许纤纤好了。我跟许纤纤回到大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电视。我正想着许纤纤刚才说的话，雨晴已从洗手间走出来。我对她笑了笑，突然觉得心情很复杂。
    许纤纤看完电视以后，说很无聊，提议玩斗地主。我说好。雨晴说她不太会玩。于是我跟许纤纤教她。雨晴学得很快，不一会已玩得很好。不愧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呀。
    玩到10点多，许纤纤说很累要睡觉，自己走到雨晴的房间。我跟雨晴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苦笑。
    “纤纤跟你是多年的好朋友啦？”我问。
    “是呀，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她这人蛮有趣的。”我说。
    “是呀，”雨晴见我认同她的朋友，十分高兴，微笑着说，“虽然她有时说话直接了一点，不大理会别人的感受，但她的心地很善良呢。”
    “这种性格蛮好嘛，简单，直接，一点也不虚伪。”我笑着说。
    这话像是说到雨晴的心坎里去了。她点了点头，接着望向我，一脸喜悦。
    又聊了一会，便各自睡觉去了。这一晚，我只梦见雨晴，却没有梦见晓薇和吕清。次日清晨，跟往常一样，和雨晴一起晨跑，吃早餐（早餐做好前1分钟，许纤纤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再送雨晴上班（顺便送走许纤纤）。
    回到公司，继续忙希望小站的事。有吕清帮忙，工作进展很快。工作时，吕清没有跟我提起任何私事，哪怕一句半句。
    下班后回家，跟雨晴共进晚餐。吃过晚饭，乔宇打电话来：“喂，乐扬，明天不用上班，今晚有什么节目？”
    “没有呀，很累，想在家休息一晚，写写东西。”
    “写什么写？改天再写吧！今天是星期五，不出来玩对不起自己呀！ROOM吧，不见不散。”
    “看情况吧，我要来再给你打电话。”
    “好！”
    刚挂掉电话，手机又响了，这回竟是吕清打过来的。
    “怎么啦，阿清？”犹豫了2秒，我接通了电话。
    “乐扬……”吕清的声音很低，“你现在有空吗？”
    “有事？”
    “我很不高兴，我想去喝酒，你能出来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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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陪吕清喝酒

    035：陪吕清喝酒




    听到她这样说，我心中竟突然有些兴奋的感觉，就像天要掉下钱来一样。
    女孩子最不高兴、最失落的时候，正是男人乘虚而入的时候，而且她还说要去喝酒，可见今晚能把她╳╳的机会很大。即使不能把她╳╳，至少能占一下便宜吧。虽然之前我没有刻意想过要把吕清╳╳，但她毕竟是一个美女，自动送上门来了，难道我不要？
    “好的，你现在在哪？”我淡淡地说，没有把内心的兴奋表现出来。
    “ROOM吧附近，我在ROOM吧门外等你吧，你快来，我心情很不好，好想有人陪着我。”吕清楚楚可怜地说。虽然我认识她不久，但平日跟她相处中已知道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没想到坚强的女孩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10分钟到。”
    挂掉电话以后，我匆匆换过衣服，然后走到雨晴的房间前。
    “雨晴，我出去一会。”我在房外说道。
    “嗯。”雨晴从房间里走出来。
    “我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了，先休息吧。”
    雨晴点了点头：“我知道啦。”
    “你明天要上班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不用，明天和后天都休息。”
    “那好，明天早上我……”我本想说“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喝早茶去”，但话到唇边，忽然想到，如果今晚我很晚才回来，明天起不了床，不能跟雨晴去喝茶，那不是又失约了吗？上次答应跟她一起吃晚饭却失约，已让她十分失望了，怎么还能重蹈覆辙？还是先别说好了。
    于是我改口道：“明天我或许很晚才起床，你不用给我做早餐了。”
    “好的，你小心点，酒喝得太多的话，就乘车回来，别驾车。”雨晴有点担心地说。
    连我要去喝酒也能猜到？我还能说什么？惟有不说话，只是苦笑了一下。
    告别雨晴，离家，驾着M6，很快来到ROOM吧。ROOM吧还没开门，吕清却已在门外等候。我把车停好，走到吕清跟前。吕清抬头望了我一眼。我看见她的眼睛闪烁着泪光。
    “我来啦。”
    “嗯。”吕清声音很低。
    “你怎么啦？”
    “我很不高兴。”
    “发生什么事啦？”
    “别问，”吕清摇了摇头，“就陪我喝酒，好吗？”
    “好！”我爽快地说。
    我们两人在门外等了几乎20分钟，ROOM吧才开门。我们走了进去，刚坐下，吕清就把服务员叫来了。
    “乐扬，你想喝什么？啤酒还是洋酒？”
    “没关系，你拿主意。”
    “嗯。”吕清回头对那服务员说：“两瓶伏特加，一打绿茶。”
    靠！两瓶伏特加？这女人太狠了吧？
    吕清说完，把钱包拿出来。我的动作比她快，抽了5张百元钞票，递给了服务员。吕清却把那5张钞票抢回来，对我说：“今天让我付钱，不花点钱，我的心情好不起来。”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惟有把钱收回来，看着她付钱。
    不一会酒来了，吕清二话没说，先倒了一杯酒，也不放绿茶，一口气就喝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吕清又倒了一杯，还是一口气喝了。我目瞪口呆，咽了口唾沫。
    但我转念一想，她喝得越多，就越容易醉，而她一旦醉了，我就对她干什么都行了。于是我也不阻止，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
    在我倒酒的时候，吕清已经又喝了一杯。一口气连喝三杯伏特加，即使是像我这种常泡酒吧的人，也没有试过。我瞥了吕清一眼，只见她秀眉紧蹙，好像在思索一些什么，样子十分清醒。
    “就这样喝有啥意思？来吧，我们玩骰子吧，输了喝。”我说。
    “好！来吧！”吕清十分爽快。
    骰子送来了。吕清把骰盅摇了几下，连骰子都不看，就叫道：“4个四。”
    我也摇了几下，看了看骰子，一三三五六，一能变四，只有1个四。
    “5个四。”我叫。
    “7个四。”吕清毫不犹豫地叫，豪气逼人。
    TNND！想输也不用这样玩吧？你就那么想醉，然后让我把你╳╳吗？
    “砍！”我右手横劈。
    于是开盒验证，吕清的骰子是二二四五六，只有1个四，加上我那个，总共也才2个，自然是她输了。
    “我输了。”吕清说完，又喝掉一杯。
    一瓶伏特加转眼已几乎没了一半。
    “再来！”吕清晃了晃脑袋，又拿起了骰盅。
    “不玩大话骰了，玩别的吧。”我说。
    “玩什么？”
    “会不会玩捡骰子？”
    “怎样玩？”
    “很简单，大家先把骰盅盒上，然后随便一个人叫5个数字，接着大家同时把骰盅打开，把骰子按顺序摆成那5个数字，摆好就拍桌子，谁慢谁输，摆错也算输。”
    吕清想了想，说：“好，来吧！”
    “我先叫吧，”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忽然提高声音，用很快的速度叫道：“一二三四六。”
    接着我跟吕清同时把骰盅打开，摆放骰子。其实玩这游戏是有技巧的。譬如这次，我叫的是一二三四六，而打开骰盅后，我的骰子是一一四五六，那么一四六这三颗就不用动了，把另一个一改成二，把五改成三，就行了。由于我反应很快，又懂得技巧，而且还常玩这游戏，熟能生巧，因此一般不会输。
    果然，我把一二三四六摆放好并拍下桌子后，吕清才放好一三四这三颗。于是她又喝了一杯。
    玩了一会，一瓶伏特加喝完了，几乎有4/5是吕清喝的。这时来ROOM吧的人也越来越多。突然一个人冲我喊道：“好呀！东方乐扬！又说要在家休息，原来在这里泡妞！”
    不用看，也知道是乔宇来了。
    除乔宇外，还有一男一女，都是我认识的。
    我还没说话，乔宇又说：“哼，又说要来就给我打电话，结果自己偷偷来了，真不够朋友。”
    “我来的时候ROOM吧还没开门呢，难道那么早就给你打电话？”我不想再解释什么，转移话题，“一起玩吧。”
    我说着，望了望吕清，对乔宇等人说道：“这是我朋友，阿清。”
    “你好呀，美女，”乔宇露出一副恶心的样子，笑道，“我叫Baby！”
    我差点要吐出来。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了短信。一看那短信，我的脑袋一震。
    是晓薇发过来的！
    我用稍微颤抖的手把短信打开。
    短信内容是：“你在哪？我突然好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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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初吻的感觉

    036：初吻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内容，我的心怦然一跳。
    这短信真的是晓薇发过来的？还是我喝酒以后产生的幻觉？
    我回复道：“我在外面，你怎么啦？”
    “我很不高兴，很想见你。”30秒后，晓薇又发过来一条短信。
    有没搞错？美女们都约好今天晚上一起不高兴吗？都约好今天晚上要一起见我吗？有没有这么巧呀？1个多小时前吕清才说不高兴叫我陪她喝酒，现在晓薇又说她不高兴要见我？
    我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你为什么不高兴？你现在在哪？”
    刚把短信发出去，乔宇就说：“乐扬，还发什么短信？一起玩吧！”
    我抬头一看，原来乔宇跟吕清已经玩起大话骰来。剩下那瓶伏特加，又没了一半。
    这时候，晓薇的短信又发过来了：“我在ROOM吧门外，我想去喝酒，你能不能陪我？”
    完全无语。如果说吕清跟晓薇不是约好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我出去一会。”我说着站了起来，正想离开，又收到晓薇的短信：“你出来吧。”
    什么？她竟然知道我在ROOM吧里？看来刚才我跟吕清玩的时候，被她看见了，这么说，现在她真的是在ROOM吧门外了。
    她说她不高兴，不会是因为看见我跟吕清在喝酒吧。
    不会吧？应该是这样的：她在决定来ROOM吧前，就已经心情不好，所以来ROOM吧喝酒，接着碰巧看到了我。
    我一边想一边走到门外，四处环顾，立即从人群中发现了晓薇。
    是的，哪怕是在百万人中，我也能立即把她找出来，因为她曾经是我最爱的人，因为我曾经对她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然而那已经是曾经了，现在的她对我来说，非常陌生。跟两年前相比，她的外表变化不大，但我知道，她已经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何晓薇了。
    我走到晓薇跟前，闻到她身上酒气很浓，看样子，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你怎么啦？”我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很冷淡。
    “刚才跟你在一起那女孩子，是你现在的女朋友？”晓薇很直接地问。
    我本想脱说不是，但转念一想，何不气她一气？于是说道：“是呀，怎么啦？”
    我看到晓薇的眼睛霎时间暗淡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啦？干嘛喝那么多酒？”我的语气仍然很冷。
    “乐扬，你别骗我啦，那女孩子根本不是你女朋友。你这样说，只是想气一气我，对吗？”
    不会吧？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我有点恼羞成怒：“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的事跟你无关！”
    “不！”晓薇也把声音提高了，接着又降低了声音，幽幽地说，“乐扬，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一听她这样说，我的心又软了。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她。冷，只是表面。我的心，已经热起来了，已经柔肠百结了。
    “真的，乐扬，我真的好后悔跟你分手了，分手以后，我一想起我们以前共度的那些快乐的日子，想起你对我的好，我就好恨自己！为什么，幸福明明在我手上，我却要亲手毁掉？我真的好恨自己，我真的好恨自己！”
    听到她这样说，我的鼻尖有点酸了。但我还是没有说话。
    “Ken是玩我的！他根本没想过要跟他老婆离婚。我跟他一起没多久就分手了。那时候，我真的好彷徨，真的好想找你。但我又怕，怕你不肯原谅我。我这样伤害了你，还哪有面目见你？所以我始终不敢找你。接着我开始放纵自己，常到酒吧玩，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以此来忘掉你，以此来惩罚自己。我本以为我会这样一直下去，直到上星期，我在这里见到你。”
    几天前，我在这里见到晓薇，当时她被一个男人强吻。见到她以后，我跟她那个已经结束了两年、本以为永远不会再有新情节的故事，竟似乎又要延续下去。
    晓薇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呜咽了：“然后我跟你通电话，跟你一起吃饭，我真的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快乐地生活。”
    这样的梦，跟晓薇刚分手时，我做过无数次。听晓薇说到这里，我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还能回到从前？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噩梦即将结束？我跟晓薇将会像从前那样，甜蜜地生活着？
    我正想得入神，晓薇忽然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愣了一下，只听晓薇很温柔地说：“乐扬，能不能原谅我当年对你那么绝情？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其实我是一个果断的人，但对待感情之事，却总优柔寡断。晓薇这样说，我又有点犹豫不决了。
    “乐扬，”晓薇轻声说道，“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这句话很有伤害力。我完全投降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晓薇的腰。我们的身体越贴越紧，两张脸也越凑越近。我闻到晓薇身上那熟悉的香味，我感受到晓薇那有点急促的呼吸。
    三年前的12月13日，我吻了晓薇。那是我的初吻。我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和感觉。
    当时，四唇相触，我的心猛然一震！我紧紧地把晓薇搂在怀里，越搂越紧。晓薇也在紧紧地搂着我，身体在抖动着。与此同时，她的眼泪沾在我的两唇上。
    “为什么要这样冲动？你会后悔的！”当时的晓薇哭着说。
    “不会！”当时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我不想再受到伤害了。”当时的她，已有着惨痛的过去。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向你证明我的认真，也让我向你证明爱的简单，好吗？”当时的我，对爱情还充满憧憬。
    最后晓薇答应了当我的女朋友。
    现在，又是这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跟晓薇的嘴唇已经贴在一起了。这个让我学会接吻的女孩，现在又一次吻着我。这两年来，我吻过无数女孩，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心动的感觉。紧张的感觉。幸福的感觉。
    却在这最美妙的时候，在我跟晓薇都忘记周围的路人，在大街上全情投入地接吻的时候，在我的舌头刚碰到晓薇的舌头的时候，晓薇的手机却响了。
    TNND好扫兴！
    只见晓薇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她好像没有接通电话的打算，准备把手机放回口袋。可是她把手机放进口袋时，却无意中碰到了接听键，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只听电话里一个男人大声吼道：“老婆，你在哪？你刚才干嘛不听我的电话？干嘛不回我的短信？你现在在哪呀？我马上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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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7：和晓薇翻脸

    037：和晓薇翻脸




    什么？！老婆？！
    由于声音很大，因此晓薇也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吼声。她脸色微微一变，立即挂了电话。
    然而现在挂掉也没用了，因为我已经听到那男人的话。
    老婆！我听得很清楚！他说的是老婆！他用一种很难听的、娘娘腔的、听了就让人想吐的声音说老婆。
    光凭这声音，我几乎已能猜到这男人是一个长得很难看的、很娘娘腔的、见了就让人想吐的丑男。
    而这丑男竟然叫晓薇做老婆？而且听他的语气，晓薇跟他的确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俩即使不是夫妻，也是情侣。
    这男人一定吻过晓薇，甚至跟晓薇发生过关系。
    而我，刚才也吻了晓薇。
    这么说，我不是跟那丑男间接接吻了？
    想到这里，我真的很想吐。恶心的感觉，比我听了那个晕车的人把袋子吐满了喝掉一半再吐的笑话时的感觉还要强烈。
    与此同时，我把晓薇推开了。
    我好像突然清醒了。
    前天晚上在异言堂，晓薇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拒绝了她。当时我想，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东方乐扬不能被同一个女人伤害两次。既然她分手时不理会我的感受，现在我又为什么要心软？我上一辈子又不是欠了她，对她狠心点又怎样？
    为什么当时我会这样想，刚才却心软了？还吻晓薇了？甚至想着跟她复合，重新开始？
    大概是由于喝了酒，没能理智地思考的缘故。
    但现在，这丑男打来的电话，却让我的醉意消了大半。
    晓薇见我推开了她，愣了一下，马上捉住我的手，焦急地说：“乐扬，你听我解释……”
    刚才听到她的声音时，我心软了，但现在听到她的声音，我却再也没有感觉。我冷冷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晓薇楚楚可怜地说：“那男人在追我，整天烦着我，是真的，我跟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晓薇的话温柔而可怜，她的样子也十分委屈，如果是别人，大概又心软了，但此时的我，却不再吃她这套。我冷冰冰地说：“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用不着跟我解释。”
    “不！”晓薇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乐扬，我真的好想回到你身边。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反感。
    “好了！何晓薇！”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当年你是怎样对我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事情过了这么久，我不会再恨你，但也绝对不会再爱上你。你要送上门来跟我上床，我没关系，但要跟我重新开始？你就省点吧！”
    晓薇显然没想过我会说这样的话，呆若木鸡地望着我。
    我狠狠地把她的手甩开，但心中还是很气。两年来压抑在心中的痛苦、仇恨、不满、委屈，一次爆发出来了！
    我趁着酒意，继续大声喝道：“我现在有的是钱，我身边的女人多的是，干嘛还要稀罕你这个不知被多少男人什么过的女人在一起？你凭什么要跟我重新开始？我告诉你，刚才那女人的确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比她漂亮得多，也比你漂亮得多……”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雨晴，接着，我把雨晴假想为是我的女朋友，并忽略她脸上的胎记，继续说道：“是的，我女朋友的样子比你漂亮一百倍，性格比你好一千倍，对我又一心一意，我怎么可能放弃她而选择你？换了是你，你会放弃一个西瓜而选择一颗葡萄吗？当年你为了一个垃圾也不如的阿Ken甩了我，但我呢，可不像你那么笨，嘿嘿！”后来回想起来，我也觉得自己当时说得太过分了。
    “啪”的一声，晓薇狠狠地打了我一个巴掌。
    我呆了一下，大怒喝道：“臭婆娘，你凭什么打我？”
    晓薇哭了。我的心稍微有点不舒服，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不再理会晓薇。
    压抑已久的委屈终于得到发泄，我的心情非常爽快，但不知怎的，觉得爽快的同时，心又有点难受，有点痛。
    我回到ROOM吧，找到吕清、乔宇等人。这时又有四五人来了，都是我的朋友。刚才吕清叫的伏特加已经喝完，铁桶里放着两瓶芝华士。
    看样子，吕清已喝了不少。她见我回来，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我在她身边坐下。她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喝完两瓶芝华士，他们又叫了两瓶芝华士，再喝完后，他们还叫了两打啤酒。靠！今晚怎么这么疯狂？怎么似乎全世界的人都疯掉了？
    还剩半打啤酒没喝的时候，吕清已醉得十足了，我也醉了七八分。本来我是一个不容易喝醉的人，喝得差不多时，也就不再喝了，让大脑还能冷静地思考。但刚才跟晓薇翻脸了，我的心情不知是舒畅还是郁闷，反正我很想喝酒，很想喝醉，什么都不想。
    离开ROOM吧时是几点，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ROOM吧里除服务员外，就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和清洁的老伯。走出ROOM吧，乔宇还提议去吃夜宵。我说不去了。乔宇问吕清去不去，吕清没有回答，闭着眼睛靠在我身上。我说我先送她回去吧。乔宇用充满怨恨的目光瞪了我的一眼，咬了咬唇，却又对我无可奈何。
    想把吕清╳╳了？还没轮到你呢。
    我拉着吕清走到我的车子前，扶她上车，之后驾着车疾驰而去。由于喝了酒，我驾得很快，像玩赛车游戏一样，以为撞车了，还能投币再玩，不会挂掉。如果雨晴知道我这样驾车，一定又生气，又担心。
    “你住哪？”我问吕清。
    “永怡花园。”吕清迷迷糊糊地答道。
    不一会便到永怡花园了。我在马路边把车子停下来，望了吕清一眼，只见她睡着了。我晃了晃脑袋，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头凑过去，吻了吻吕清的脸蛋。吕清没有反应。我又吻她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她还是没有反应。于是我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的胸脯。
    虽然隔着内衣，但我仍然感受到它的柔软，不仅柔软，还很有弹性。我的手像被粘住似的，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正在我热血沸腾的时候，吕清却忽然醒了过来，并且很大力地把我推开。我吓了一跳，望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交织着恼怒和惊慌。
    但当时我已全身发热，难以控制。我两手抓住吕清的肩膀，强行向她的嘴唇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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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8：把戒指扔掉

    038：把戒指扔掉




    吕清先是竭力反抗，但我不断使劲，疯狂地湿吻着她的脖子和脸蛋儿，强行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吕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并且慢慢地配合着我的动作，她的双手本来在使劲儿把我推开，不知不觉中，却已换成反向作用力，把我的脖子紧紧搂住。我们相拥而吻，舌尖轮流在对方的嘴里转来转去。
    逐渐地，我已不满足于激吻了，搂住吕清纤腰的手慢慢缩回来，并向吕清的胸脯伸去。刚触到吕清的胸脯，吕清全身一震，毫不迟疑地把我推开。我呆了一下，再次对她胸袭，她全体反抗，死活不肯让我碰她的胸部。
    看来吕清的立场十分坚定。她跟Amy不同，她的底线是接吻和拥抱，超过了这条线，她就宁死不从。既然她是真的不愿意，我强迫她也没意思。于是我轻轻地把她放开，望着前方，深深地吸了口气。
    所有激情，霎时间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吕清也没有说话。
    过了大概5分钟，我说：“我送你回家吧。”
    “嗯。”吕清轻声答道。
    于是我把车驶进永怡花园，在吕清的引路下，来到她家楼下。我走下车，帮吕清把车门打开。吕清从车里走出来。我说：“早点休息吧……唔，要送你上楼吗？”
    “不用啦。”吕清笑了笑。
    “嗯，”我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乐扬！”吕清叫住了我。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之中，却显得格外清脆。
    “怎么啦？”我回过头来。
    吕清想了想，才说：“能不能再抱我一下？”
    我走前两步，稍微把手张开，把吕清轻轻地搂在怀里。我闻到她身上那幽幽沉沉的香味，陶醉不已。
    “很喜欢这种感觉。”吕清忽然说。
    我笑了笑，说：“刚才……对不起。”
    吕清摇了摇头，轻声说：“没关系……谢谢你……”
    谢谢我？她谢我什么？谢我在跟她接吻和拥抱后，没再强迫她干其他她不愿意干的事？
    我没有答话。我们两人拥抱了大概3分钟。我轻声说：“好啦，快上去吧。”
    “嗯。”
    我们缓缓地把对方放开。我目送着吕清上楼，然后驾车回家。
    雨晴该是早就睡了吧。我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脱掉外衣和裤子，躺在床上就睡。
    但我的心情很复杂，加上喝了不少酒，促使我的脑袋一片混乱。
    有一个人的面容在我脑海中重复出现，挥之不去。
    是谁？
    不是刚才才跟我拥吻的吕清，也不是跟我同住的雨晴，而是我的初恋女友何晓薇。
    我不停地想着几个小时前在ROOM吧门外看见晓薇的事。晓薇真的变了，变得复杂，变得可怕。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变成这样？还是说，她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从前的我一直不知道？
    接着，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跟我拍拖的那个晓薇了。
    一个单纯的女孩。一个值得我信任的女孩。
    简单的感觉。幸福的感觉。
    我想起了跟晓薇在一起时的无数片段：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旅行、一起度过情人节、圣诞节，一起买戒指……
    晓薇说，买一对戒指，每人拿一枚，不在对方身边的时候，如果挂念对方，那就看着戒指。
    想到这里，我转动了一下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人都走了，还把戒指留下来干什么？人都变了，哪怕戒指能永远戴在手指上，又有什么意义？
    我狠狠地把戒指脱了下来，由于太用力，手指受伤了，几乎要流出血来。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痛，我的心，比我的手指要痛得多。
    何晓薇！我不会再想念你！所有跟你有关的记忆，我都要彻彻底底地忘记！
    我想着，把手上的戒指扔到衣柜旁的垃圾桶里。
    戒指飞出去的一刹那，意味着我跟晓薇的一切故事，都完完全全地结束了。
    “叮”的一声，好像扔中了。真准。平时我坐在床上往垃圾桶扔垃圾时，10次有9次都扔不中，现在扔戒指却一扔就中，看来连上天都想我把晓薇忘掉。
    我像终于得到了解脱一样，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口渴，非常口渴，似乎整个身体连一滴水也没有了。我知道这是喝完酒的反应。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已经是11点28分了。
    我双手握拳，伸了个懒腰，同时打了个哈欠。握拳的时候，觉得手上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
    是戒指！是晓薇送给我的那枚戒指，是那枚我戴上去以后，就一直没有脱下来的戒指。
    我想起来了，昨晚我把这枚戒指脱了下来，并扔到垃圾桶里。
    为什么要这样冲动呢？虽然晓薇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晓薇，虽然她曾经对我狠心、残忍，完全不理会我的感受，虽然她曾经让我伤得体无完肤，让我不再相信爱情，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初恋女友，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她让我学会了爱人、懂得了爱情，并让我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我跟晓薇分开了，但她留给我的唯一物品，怎么说也得保存下来吧，毕竟，这是我曾经幸福的见证。
    不是说把跟她有关的东西全部扔掉就能把她忘记的。能忘的，即使整个房间放满她的物品，还是能忘；不能忘的，即使把跟她有关的物品全部毁灭，她还是留在你的心里。
    醉了，就是容易冲动呀。幸好昨晚是回到家再扔掉戒指的，如果是在大街上就把戒指扔掉，现在一定后悔死了。
    我一边想，一边穿好衣裤，并走下床，走到垃圾桶旁，想把戒指拿回来。可是我往垃圾桶里一看，却整个人呆住了。
    垃圾桶里只有一个空袋子，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
    我把垃圾桶倒过来，用力摇晃，却什么也没有掉出来。
    我的戒指呢？
    “乐扬，你起床啦？你没吃早餐，我现在开始做午饭吧……”房门外，雨晴的声音传来。
    没等她说完，我回过头来，有点慌乱地问：“垃圾桶里的垃圾呢？”
    雨晴没料到我会突然用这样的语气问这样的问题，怔了一下，有点迷惑地问：“什么垃圾桶？”
    我把垃圾桶拿起来，在她面前摇晃了一下，大声说：“这个呀！这垃圾桶里的垃圾呢？怎么都不见了？”
    雨晴见我这么紧张，知道有点不对劲，说道：“我……这垃圾桶里的垃圾，今天早上我帮你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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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9：不能再伤害雨晴！

    039：不能再伤害雨晴！




    “什么？！”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倒掉了？”
    雨晴见我突然这么激动地大叫，吓了一跳，脸色微变，微微点了点头。
    “倒到哪里去了？”我追问道。
    “垃圾房。”雨晴微弱的声音跟我的吼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垃圾房？”我定了定神，稍微冷静下来，问道，“那你有看到我戒指吗？昨晚我扔到这垃圾桶里的。”我说着，又晃了晃手中的垃圾桶。
    雨晴摇了摇头，接着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她没看到晓薇送给我的戒指？这么说，那戒指真的已经被扔到垃圾房里去了？再也找不着了？想到这里，我又激动起来，大吼道：“有没搞错呀你？没经我同意就把我的东西扔掉！”
    雨晴见我这么凶狠，似乎十分害怕，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把手中的垃圾桶狠狠地往地下一扔，只听得“砰”的一声，垃圾桶裂开了。雨晴吃了一惊，轻呼了一声，后退了两步。
    “出去！”我喝道。
    雨晴的眼睛红了。她一脸委屈，用手捂住嘴巴，走出了我的房间。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断地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与此同时，我到洗手间漱洗，并换过衣服，接着走出房间。雨晴站在大厅上。她见我出来，走前了一步，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我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一脸冷冷的表情。雨晴欲言又止。我轻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离家而去。
    我没有驾车，一路向前走，不一会走到大信。我走进了大信附近的苏格密码，叫了个饭。等待服务员把饭送来的时候，我才终于能静下心来，认真想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为什么刚才我会这样激动、生气？那是因为晓薇送给我的戒指被扔掉了。那是一枚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有着特别意义的戒指。
    十分重要？为什么是十分重要？晓薇把戒指送我的时候，的确是爱着我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当时，这枚戒指代表爱、代表承诺。可是后来呢？晓薇爱上了Ken，甩了我，让我过着比死还痛苦的生活，这时候，这枚戒指还能代表爱和承诺吗？不，它代表的是背叛、是仇恨。
    再后来，我终于重新振作，慢慢地从晓薇的阴影中解脱出来。我不再恨晓薇，甚至感谢她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让我懂得了爱，并拥有了一段快乐的日子。这时候，晓薇活得快乐与否，都跟我无关了。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淡。戒指，这时代表着冷淡。
    然而现在呢？
    几天前，我见到了两年来一直没有见过的晓薇。接着，我那冷漠了两年的心，竟又似乎热了起来。我跟晓薇像以前一样，通电话、一起吃饭，但是，感觉却不同于从前。
    昨晚，在ROOM吧门外，晓薇说想跟我重新开始。本该对她绝情的我，却犹豫了。
    本来，我曾不止一次这样想：我不能被同一个女人伤害两次。既然晓薇跟我分手时，只顾着自己的快乐，完全不理会我的死活，那么今天，我干嘛要对她心软？干嘛怕伤害到她？
    但当时，可能因为喝了酒，胡思乱想，想到以前，于是我又心软了。
    关键时刻，是一通电话让我醒悟过来。
    于是我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让自己压抑在心中多年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了出来。这样做的结果是：我跟晓薇彻彻底底地翻脸了，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到了这个时候，晓薇当年送给我的戒指是完全没有意义了，即使被扔掉了，也不该有任何遗憾、惋惜。
    想到这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既然这戒指一点也不重要了，刚才我干嘛要那样激动？被扔掉了，一了百了，干净利落，不是更好吗？
    为了这样一枚一点也不重要的戒指，我骂了雨晴，实在是大大的不该！
    这时候，饭送来了。但不知怎的，我却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了。我一边随意地吃着，一边想到了雨晴。
    雨晴，一个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的女孩。
    今天早上，她见我没有起床，于是帮我打扫房间，并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倒掉，这有什么错？她怎么可能知道我会那么无聊把一枚戒指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又想要回来？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却对她大发脾气，真是岂有此理！
    决定跟她同居前，我的眼神伤害过她；答应跟她一起吃饭庆祝她新居入伙时，我的失约又伤害了她；而现在，我为了一个曾经把我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送的戒指，又伤害了雨晴一次……唉，我到底要还伤害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多少次才够呀？
    想着想着，我真的好想打自己几拳。
    与此同时，我跟自己说，从今以后，必须要做到两件事：
    一、把对晓薇的感情彻底放下！不能再对这段感情优柔寡断！不能再被这个女人扰乱我现在的生活！
    二、绝对不能再伤害雨晴！认识雨晴以来，她为我付出了很多，而我为她做的事只有一件——让她住进我的房子，除此之外，我就在不断地伤害她。Stop！到此为止！如果我再伤害她，我就先狠狠地把TNND的东方乐扬打十拳八拳再说。
    一定要做到！一定要做到！
    现在先回去道歉吧。
    我很快地把饭吃完，正准备结账，天却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来。
    靠！现在在拍电影吗？怎么这么巧合？
    雨大得十分夸张，不一会，天已乌黑一片。我出来前没有带伞，要走，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坐在苏格密码里，呆呆地想，想着我跟雨晴认识以来，所经历的每一件事。
    嘿！我是不会再想何晓薇了！
    我想到了在万佳的餐厅里跟雨晴初见的情景，想到跟雨晴一起被困在大信地下停车场的杂物室里的那一幕，想到了跟她同居后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越想，我越觉得自己刚才这样骂雨晴十分过分。虽然当时我是十分生气，但也不该这样对雨晴发脾气呀。真的好后悔。
    我早就知道人在恼怒时不该冲动地做任何决定的道理，但刚才却控制不住自己。
    这世界上很多悲剧，往往就是这样造成的。
    等到下午3点多，雨还是很大，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我给雨晴打了个电话，她却没有接听。我再也等不及了，结了账，走出苏格密码，像傻瓜一样，冒着雨在大街奔跑，朝家中方向跑去。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跑回家，找到雨晴，跟她说三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