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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于丹的软肋和博士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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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2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于丹的软肋和博士的尴尬
  
  
  3月24日,在中国因讲《论语》而声名如日中天的于丹教授也给新加坡带来了一股文化热。据说,1200名市民前往聆听于教授的讲座,两百人无法入内,在外看大屏幕。这样的盛况,在新加坡极其罕见!
  
  我没有去凑热闹,后来逛书店,显赫的位置都是 《于丹〈论语〉心得》,配以讲解DVD。我开始读“霸王书”,在人家角落里翻看起来。但越看下去,越觉得不是滋味,才觉得天涯上不少人批评得不错。一部国学经典愣是成了“心灵鸡汤”,那何不直接去喝鸡汤呢?起码更贴近这个时代。也许,鸡汤也要自己的千年老土鸡熬来才好喝?
  
  于丹说:“《论语》的真谛,就是告诉大家,怎样才能过上我们心灵所需要的那种快乐的生活。”孔子的博大竟是教我们一种过快乐生活的方法,与今天的那些快乐处世学相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也知道儒家的精髓是“仁义”,孔子教我们的是追求道德境界,而不是心灵所需要的快乐生活。孔子的“乐”是一种态度,是在追求道德过程中应有的旷达,也是求得“仁”之后而自然达到的境界。所以,快乐不是目的。更何况,孔子的快乐是一种胸怀天下、求大道求智慧的大乐,不是搞障眼法、精神胜利法,强求一点儿戚戚之乐。
  
  不能说于丹没有知识,更不能说她没有口才。我相信如果让于丹讲历史故事或是文坛逸闻,或是卡耐基的个人励志,都会讲得很好。可她偏偏讲经典的儒家思想,对论语挑挑拣拣了一小部分内容,往自己的快乐哲学上一靠,儒家思想的境界就沦为心灵鸡汤的小滥调了。她把论语讲得太“小”,太“偏”,太浅薄了。而思想讲浅薄了就没有意思了,因为它是启蒙性的,是要让人深入思考的,否则它就不配称“思想”了。
  
  至于讲述中的多处常识错误,塞外李悦等人早就指出来了。但大学者李泽厚就对这种不严谨的过错不以为然,开口就说“我支持于丹”,又加了一番解释,意思是十几处错误也不算什么,于丹不是研究孔子的专家学者,她是针对大众的“布道者”,她普及了经典。但往深处想一想,于丹普及的是经典,还是她个人的断章取义?对大部分没有读过论语也注定没有时间读论语的人,这种误读的普及会不会反而导致谬种流传?
  
  李教授的言外之意似乎还说对大众讲学就可以不需要专家,不怎么严谨也可以,所以虽然于丹不是研究孔子的学者,还是可以上百“家”讲坛讲孔子。不知这是否因为大众比较容易被愚弄,而学问界不好蒙混过关呢?可我却认为,正因为大众较为缺乏鉴别能力,知识界才更应该真诚地对待他们,给他们上等的精神食粮,而不是拿次品来充正品。这是知识界的基本良知和责任吧?
  
  通俗化并不是庸俗化,而是深入浅出,用平易的语言讲出正确的东西,讲出经典的精义所在。南怀瑾先生的《论语别裁》也很通俗,却不乱讲,更不漏洞百出。
  
  对于这轰轰烈烈、如运动一般的“普及经典”,我始终不信任。经典是不太可能靠文化明星和媒体炒作、大众跟风来普及的。这样的歪道,一定会结出个歪理。说到底,经典只能靠教育来普及,必须保证其“经典性”不丧失。况且,为何强求普及呢?书籍本来就有大众读物和典籍之分,读者试自己的能力而自行选择,到了一定的理解和兴趣阶段,你不普及他还非读《论语》不可呢!如果把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分解出来一部分,分编成几首《老鼠爱大米》之类的歌谣,以达到普及古典音乐的目的,这究竟是愚民还是启智呢?这真成了徐晋如引用孔子的话所批评的“郑声之乱雅乐”啦!
  
  但庸俗文化咱们中国读者也见识多了,注解出错也可以暂时不计较,于丹的人更是没有可挑剔之处。教授站在那里津津地讲快乐哲学,语调四平八稳、眼睛斜来斜去,不能不说标致,不能不说讲得动听,但总让人心里有些莫名的怀疑。到底哪一点让人不舒服、不信任呢?想来想去,倒是她的偏颇态度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论语》里讲到不少做人的道理,也对“为政者”提了不少要求。儒家的人,是入世的人,所以对社会现实的考量、对政治道德的诉求都是这个“人”极重要的部分。但对于这些,于教授没有摘取。为什么不摘取呢?如果我们了解了孔子对为政者的要求,我们不是也会引用某些要求衡量今日之政治吗?
  
  于丹苦恼于现在的中国人没有信仰,硬把孔子说的“足食,足兵,民信之矣”里的“信”说成是个人信仰。可为什么中国人失去信仰?难道这都是个人的错,和教育、主流宣传无关?于丹没有说。
  
  为什么物质生活提高了,人民不快乐?对此于教授显然苦恼万分,不知道想了多久,终于看透了,原来这是因为人们忘记了怎样过“心灵所需要的快乐生活”啊!多么美好又轻易的原因。由此,现实社会的种种矛盾淡化为个人觉悟、处世方法上出现了问题。
  
  我举一个实例,地方ZF以“国家利益”为名强征农民土地,一亩田地以两万元征收,转手卖给房地产商是100万元。农民不愿失去土地,地方ZF找JC做他的“思想工作”。于是,他注定“牺牲”小我,失去田地和自主谋生能力。他沦为城市人的“奴”,去当民工。这样一个农民,他会快乐吗?于教授倒是说说怎样让他不愤怒、不生气!另一个实例,我的一个农村亲戚的邻居,种菜菜价贱,种瓜果瓜果贱,总之农产品就是贱。没有办法,做父亲的去山西当矿工,小矿里挖煤,砸死了,人家赔四万块私了。儿子才十七,又去子承父业,挖了两年半煤,矿井塌陷,死了,不到二十岁。于教授告诉那死去儿子和丈夫的女人,怎样得到安宁和快乐?再举一个例子,一个有产阶级,走在街上怕人抢包,坐在家里怕人偷盗,想赚一点儿钱要先想法子给官僚们塞钱(比下跪还耻辱),有了竞争对手就怕人家买凶杀人,他能快乐吗?最后一个例子,我,一个普通的网民,一日去网上看到高莺莺事件,看到官府派武警抢尸体,看到原来的验尸报告竟是如此那般敷衍了事,猜想一个少女可能就这样冤死了,其父母含冤奔走达四年之久。在中国,草菅人命的事层出不穷,我作为“人”的一员,是否会心灵十分快乐呢?有一点儿儒家精神的人看了这些都会非常不快乐,会非常心忧。
  
  于丹教授对于现实的描述停留在“物质生活进步了”,“我们生活更富了”这类非常一般性、模糊的东西上。她绝口不提某些阶层是怎么富贵的,是否“取之有道”?她大概认为很多穷人看到当代权贵感到不平衡,只是因为他们不能“安贫乐道”吧?孔子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我再加一句“不患不均而患不公”。贫富差距是不可能消失的,但不均未必会导致民怨。可如果社会竞争规则非常不公正,这个不公导致的不均就会成为混乱的原因,成为“民不服”的原因。物质生活的提高是极不平均的,财产的分配是不公正的。贪官奸商暴富荒淫,田产被剥夺的农民沦为商奴,受尽层层盘剥欺辱,依然连医药费、孩子的教育费都付不起。所以,这社会的乱,能把责任完全推给老百姓的个人信仰吗?我看老百姓的忧乐倒不是他们自己做得了主的。连人家封建时代的知识分子贾谊都说:“饥寒切于民之肌肤欲使其无为奸诈,不可得也!”就是说,如果老百姓饥寒交迫,你还想让他不做奸诈的坏事,可能吗?
  
  中国人不快乐的理由实在很多:社会太多不公正,贪官太多,民怨太重、治安太混乱,好政策出炉不少但推行不力,生活缺乏基本的安全感……这么多不快乐的因素,教授们不“哀民生之多艰”也倒罢了,何以避重就轻地归因于什么个人的快乐哲学?你可以声明我就是不讲社会问题,你可以声明我就是只讲个人处世技能的,但不要找什么当今社会人们不快乐的原因,因为你找的根本不对,而且一讲这个就触碰到你的软肋!
  



转自: http://www.manyrose.com
六安论坛
发表于 2009-7-26 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起码于丹让很多人开始重新认识《论语》了,至于其中的错误,作为一个俗人我看不出太多。人类的心灵本就不是快乐的,这里你可以从欧洲许多哲学家的论作里得到,自己也更感受得到,人类最无趣的事就是喜欢对出头鸟评头论足,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推动思想、社会进步的方法,人类大多时候就是在无谓的争论中激动着、、、把简单的事情搞得一点不快乐,寻求心灵快乐就是人类的原本思想,于丹说的有错吗?只不过难以实现罢了,但对快乐的追求是无法改变的。。。。
六安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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