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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随笔]独白艺术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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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 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随笔]独白艺术的沉沦
[table][tr][td]这里所指的“独白艺术”,即是诗歌。在讨论本文的主题之前,我必须整理、和向读者展示一下自己的基调和思路。因为就单论这个题目而言,所要涉及的美学、哲学和文学等各方面的用语和定论是极其庞杂的。但是笔者所要作的只是使用这些虽然微少却显然是正确的知识,来讨论自己由这些阅读之中所得来的,某一个方面或者某一现象的侧面所引起的感想。
  诗歌在漫长的发展历程中,一边成长一边为每个时代的诗人所整理:由创作上,由理论上;由其中的每一个侧面、由诗歌所能涉及的人类知识和感知的范围。即便如此,同文学上许多的“体裁”的艺术形式一样,诗歌的面目不是固定的,它所具备的每个特征都有其深远懂得由来和意义。独白艺术,当然不止是诗歌的特征,因而它是共性而不是个性;但是诗歌在这一特征上却有着独特的一面,——正是独白性成全了诗歌的,在其艺术审美上接近于音乐的广延性。
    
  一 诗歌是独白体的文学艺术形式
    
  20世纪中叶有人曾经在美国,使用美国人惯常的“图表调查”法,来调查诗歌中一个极其平常,又非常耐人寻味的问题:诗歌是为谁而写的?调查者依照惯例将图表递交到美国的14位诗人手中。——没有一位诗人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如果单问某部作品是为谁而写的,或许答案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但是要笼统的、抽象的问诗歌是为谁而写,那么回答的艰巨性也是显而易见的。
  其中有位名为理查德。威尔伯的诗人这样回答道:“诗是写给缪斯的。”这个回答可以由两个层面来理解:一是证明诗是写给诗神的祭品,或者侍奉诗神的“祭司”,即诗人;二是诗歌根本不是有意为谁而写,也从来不会为谁而写。但是第二个层面的意思却隐含着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即由诗的来源看,应该是写给自己的。这虽然与第二层的理解相悖,但事实上,诗人已经承认了诗的来源即是写作的目的。这样由这个问题的思索和讨论,可以在结合实际的诗歌创作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诗歌的产生源于私人化的感知和理性,因而具有先天的隐蔽性;它之所以可以产生所有艺术形式所共同焕发的魅力,更多的是来源于:诗歌,是来自诗人心灵深处的独白。“诗歌是一种独白体的文学艺术形式”,这个论断是陈旧的,却是正确的。
  在西方,有许多游离于主流派和先锋派之间的诗人,经常致力于一些诗歌的概念,在普遍意义上的定义和论证。他们在评论和理解诗歌风格流派的变迁、发展时,经常会有独到之处。德国人,戈特弗里特。贝恩,是一个颇有争议的诗人,我们列举的例子不是指其人,而是指其在一九九五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的某些论点。在他的《文学创作应该改善生活么》一文中写道:
  “这个星空中诞生了文学,这样我们面临着独白艺术的问题。诗歌是独白体的。。。。。。今天这里的大西洋文化界:现代诗歌、抽象诗歌是没有信念,没有希望的诗歌;是没有任何对象的诗歌,是由你装配的非常吸引人的词语所组成的一首诗。。。。。。;”
  “然而,它具有超俗的、超验的,不改善单个人的生活,但提高他们素质的本质。。。。。为了满足忧心忡忡者的愿望,在痴迷和词语背后还有足够的黑暗和人生的渊谷;在每一个令人心醉的形式中,有足够的激情、自然和悲伤体验的内容;”
  “整个人类的生存就靠几次自我相遇,但谁又能自己碰到自己呢?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结果是独自一人。”
    
  我们读李白、杜甫,也读荷马、维吉尔、贺拉斯。不管是酒中得来,花中得来;还是颠沛流离中得来;无论是家园、祖国,爱情还是自由,——诗人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某一天,能够与自己“相遇”。这个“自己”的生存空间是很有些神秘味道的。它可能来自灵感的上游,可能来源于你对事物的灵敏的感受力,可能。。。。。。但是归根结底,你是在与自己“相遇”,也就是说:在诗歌的世界里,你最终也只是独自一人。
    
  二 为什么会在“独白”中“沉沦”?
    
  通常我们强调某一事物的重要性时,都会形而上的追问这个事物会有什么用处。但是诗歌的创作是具有神秘性的,如果使用实用主义的态度来看待它,就无疑的会使诗歌蒙羞,也使诗歌和诗人步入误区。诗歌不能象科学技术那样,可以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改造世界”;不能如木匠手艺一样用来谋生,来装饰家具的边缘;也没有音乐、绘画等直接可以给予人们愉悦的快感的冲击力;甚至没有文学形式中,诸如小说、戏剧等体裁所能满足人们形形色色的、千奇百怪的心理需求的功能。如果某一排或短或长的词语的组合,有幸被称之为“诗歌”,那么这种艺术审美的本身,就表明了它存在的意义:即诗歌不能给予我们实际生活中以任何立杆见影的帮助,它不能建筑高楼大厦和克隆绵羊,但是它必然将进化我们整个人类的行为。
    
  只是,这种作用的体现往往是以诗歌倍受冷落和排挤为代价的。尤其是当某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人们面前时,如生存问题。这是由个体的人的意义上讲,这样来讲通常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大多数人作为个体的存在状态,是“不自觉”的;但是如果由某个民族或文化体系的宏观角度来看,诗歌的独白体艺术显然是支撑大厦的一根脊梁。诗歌的创作对于绝大部分能够掌握自己母语的人们来说,使用这些语句以排列成诗,并不是一件高不可攀的工作。但是诗歌对于这种工作的深层要求是很高的,虽然“长短句”的组合都可以被称之为“诗”,但组合与组合的区别却是巨大的。如果没有一种来源于内心的深切的渴望,一种急于表达与众不同的思想的心理,那么光有纯熟的文笔技巧也是枉然。因此,诗歌的沉沦,有时候还会以极其热闹的形式进行:比如人人都在写诗,人人都不知诗为何物。
  还有一种情况,比如:每一个时代都必然会有卢梭、歌德一样孤独的人物。说他们孤独是指他们的离群索居、与世不容;说他们不孤独也可以,因为思考的深度和广度,思考的形式和意义都在促使他们与“自己相遇”。在这种“相遇”中,既可以找到诗歌的天职,又可以找到诗歌之所以会沉沦的另外一个原因。
    
  整个民族和这个民族在某一特定历史时期的“急功近利”,尤其是在这个时代中知识界的急功近利,是造成诗歌在独白中沉沦的大背景。荷兰画家凡高说:“我是如此惧怕平庸!”如同任何一种奇妙的艺术形式一样,诗歌也崇尚极端:极端的美和极端的丑;它同样惧怕貌似喧嚣,实则沉寂的“市场经济式”的精神生活,因为它的生命力根植于人类性格中一些特定的品质:如平静、安详和沉思。而我们正在慢慢丧失这些品质,因为现在这个“世界小了,别人的声音和自己的声音相应的就大了起来”。我们急于探询自我在别人那里的存在,从而忽略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存在。于是,哪个“诞生了文学的星空”,即便每天为我们所津津乐道,却从未真正的被我们所注视过。优秀的诗人,编排词句能力更高一些的诗人,或者在使用阿基米德的放大镜来观望虫子;或者坐乘特络伊城的木马畅游世界;或者将自己的生殖器割下,腌制成标本以向世人炫耀;或者将“诗歌”一样掖进寝宫加倍的“装扮”和“宠幸”。
  我还没有看到诗歌试图找回自己尊严的,应有的努力。在我们的耳边,充斥着痛创后的喊叫、快感时的呻吟和无意识的呓语。没有人能够用安详的语调来描述自己的内心和内心与四周激撞的声音;没有人能够虔诚、真实和冷静的解剖我们头上的“星空”和哪怕任何一种异样的眼神。极端?是的。当我们再次独白的时候,我们要问自己:我们能够达到那一种极端呢?——如果不是极端的崇高和升华,哪怕是极端的腐朽和堕落!!
    
    
  2004/2/1 完稿
  
  

[ 本帖最后由 \`兲喨苡前./ 于 2009-8-4 00:08 编辑 ]
六安论坛
发表于 2009-8-3 15:39 | 显示全部楼层
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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