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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复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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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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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对面不睡个女子?</P>
<P><br>5月17日晚上,我背着行囊跨上了西去郑州的列车。<br>?? 与我同行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一个比我大22岁,一个比我大26岁。大我22岁的人是个胖子,至少比我重30斤,大我26岁的是个瘦子,至少比我瘦10斤。<br>?? 为了后几篇行文的需要,我将直接将他们命名为胖子和瘦子,当然,他们都是我的领导。<br>?? 我的手中握着三张火车票,一张底铺的,两张中铺的,分配车票颇费了一番踌躇,因为瘦子是我们一行最高领导,胖子是次高领导,按照坊间的行规,似乎不应该让大领导爬上爬下的,但我在看了看胖子那圆球一样的肚子之后的三秒钟就作出了决定,底铺给胖子,我和瘦子爬中铺。<br>?? 一段难忘的旅途开始了,胖子在底铺,胖子希望我睡在他所在的那个中铺,我耍了个心眼,溜到了隔壁的那个,恰好与瘦子隔了一道墙。这样的选择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者,胖子喜欢打呼噜,而我在此前的一晚几乎彻夜无眠,怕胖子吵着;二者,瘦子爱唠叨,不和他隔一堵墙的话,他势必会想三藏一样“only you”到我无法忍受。<br>?? 在火车没有启动之前,一切都按照我的小心眼朝着良好态势发展,我的中铺对面的底铺上坐着两个年轻女子,对面的中铺空着。对天发誓,兄弟彼时想的最多的是,女子至少不会脚太臭、女子至少不会打太大的呼噜,对于一个想安心睡个觉而且颇有些爱干净的上了年纪的男子如我来说,这样的旅行格局很让我觉得舒心。<br>?? 但一切随着火车的开行变化得让人瞠目结舌,底铺的其中一女去了至少15米以外的地方再也没有出现,对面的中铺晃晃悠悠地来了一个比与我同行的胖子还要圆润的“胖子的平方”,那老哥笨拙地爬上了中铺,将携带的一个小包很仔细地枕到了脑袋下方,没有任何铺垫,不到十分钟就鼾声如雷。<br>?? 5月17日晚上12时35分,火车向西移动了75分钟,我对面底铺的女子拿出了mp3狠狠地堵住了耳朵,我对面的上铺的兄弟以不断翻身的方式击打着铺面,希望中铺“胖子的平方”的鼾声能稍作停顿,我蜷缩在中铺痛心不已,75分钟里,数次伸出脚对准了“胖子的平方”那肥大的屁股,但终究还是悄悄地缩了回来。<br>?? 5月18日凌晨2时35分,火车在阜阳稍作停留,我跳下中铺坐在过道里狠狠地抽了一根烟,然后翻上中铺以无比的决心伸手拍了拍“胖子的平方”的背脊,然后我说咱们商量一下,您稍微忍一会别睡,这盒烟您拿去抽,等个十几分钟等我睡着了您在打呼噜怎么样,然后我低声下气地说算我求您了。那男子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然后他说就这么定了,烟我不要,你睡你的,我就从铺上坐一会,等你睡着了我再睡,你知道的,我爬上爬下不方便。<br>?? 我满怀感激地躺到了铺上,刚刚睡意来袭,对面鼾声又起,抬眼一看,对面那哥们,居然就那样坐着也能打呼,我绝望地坐了起来,把头埋进双腿间欲哭无泪<br>?? ——老天为何不懂安排,为什么我的对面不睡着那个女子?<br></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2 9:39:01编辑过]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6-6-2 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郑州的印象是一个笑话<BR><BR>    5月18日早晨7时45分的郑州阳光耀眼,我在走下火车的当口颇有些当年任我行他老人家在耀眼阳光下头晕目眩的架势。所不同的是,任我行头晕目眩之后“先围武当、再灭少林”的宏伟构想顿化烟云,兄弟我在头晕目眩之后是感觉长舒了一口气——8个多小时的旅程,NND,简直就是受罪。<BR>?? “胖子的平方”在走下车门时很歉疚地对我说了不好意思,然后很客气地说再见。我瑟缩着脑袋看在和他那张没有作伪性质的脸,口中笑答再见再见,心底连呼最好别见。<BR>?? 一个远在洛阳的故人驱车到火车站将我们接上了车,与我同行的胖子和瘦子因了休息较好的缘故神采奕奕,而兄弟我则像水浸之后的豆腐皮一样软塌塌地倚在车后坐上,双眼完若死鱼,漠视苍凉风景。<BR>?? 唯一提起我精神的,是当洛阳故人见到路旁的郑州交警时说的一个笑话——<BR>?? 说在某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排在最前面的是一辆郑州当地的豫A牌照的车,排在队伍后面的一辆许昌的车牌照为豫K。<BR>?? “豫K”急着赶路,便急切地往前冲,整好和那辆排在最前面的“豫A”来了个并驾齐驱。<BR>?? 维持交通秩序的交警同志不干了,迅速冲到“豫K”面前探头问司机:“扑克认识吗?”<BR>?? “豫K”司机显然没有意识到警察叔叔会问如此高深的问题,当即不假思索地答曰认识啊~<BR>?? 交警微笑着继续问道:“那么,A(尖)和K哪个大?”<BR>?? “豫K”司机显然觉得这位交警很有意思,顺口答道当然是A大了~<BR>?? 三秒钟前微笑着的交警在三秒钟之后突然变地冷若冰霜:“妈了个X的”,他指着“豫K”旁的郑州豫A牌照车,“A(尖)都在排队,你K往前蹿什么蹿?”……<BR>?? 据说这位郑州交警后来被当地的强势媒体大河报曝了一次光,接着就受到了一定的处分,我对这位交警的受处分颇不以为然——能以如此生动形象地比喻劝导司机遵守交通规则,总比枯燥无味的背诵条例来得通俗易懂!<BR>?? 郑州是我们此行的第一站,带着一种三藏西去天竺的虔诚,但终究只是到大河报去看了看吃了顿饭就立即离开直奔洛阳了。<BR>?? 我在路过郑州的6个小时里一直在心底思量一个问题——看郑州街头巷尾那郁郁葱葱的梧桐浓阴蔽地,比合肥的树木大且多了去了——为什么合肥叫“绿城”郑州却无此“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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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 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前不知许何愿<BR><BR>     洛阳的美丽大跌我的眼镜,尽管牡丹已经谢了。<BR>?? 5月18日傍晚,当胖子和瘦子疲倦而无力地躺在航空城商务宾馆的标间里,我无目的地漫游于阴翳的梧桐树下,看满大街的无花牡丹晃动着肥大的叶子绿风浩荡,一时浑忘了究竟是中原还是江南。<BR>?? 恕我无知,在很长很长时间里,我把白居易老师当成了老于北京的“北漂一族”,彼年,一个“香山居士”的说法就让坚决地认定白老师是“居住在北京香山风景区的人士”,这一自欺欺人,就是整整20年自以为是。所以,5月19日上午,当我们蝇营狗苟地靠记者证的庇护免费钻进龙门石窟景区驻足香山寺看到白老师当年生活和战斗过的白园时,不禁哑然失笑惭而愧之。<BR>?? 胖子站在香山寺隔河远眺龙门石窟,在摸着肚子掂量着此去至少得步行三五公里之余,转瞬之间作了一个令我愤懑不已的决定——你们过去看吧,我从这边出去到景区门口等你们,言讫转身直奔洛阳故人停在东山宾馆旁的汽车而去——我和瘦子摊手相看对方眼,不曾凝噎但也没有心情再作任何言语。少顷,我隔河拍了两张龙门石窟的照片,怎么看怎么像陕北的窑洞,于是艺术和生活就那样轻易地在照片上完成了一次痛苦而别扭地联姻……<BR>?? 所幸胖子对与前往白马寺祈福求平安颇有兴趣,于是车离龙门一路向北。<BR>?? 因了一种胖子坚决认定是因为他与佛有缘的巧合,步入白马寺的时候,我们既没有出示佛家其实不认的记者证也没有购买35元一张的参观门票,就那样施施然迈过无人职守的剪票口走进了白马寺,前脚入门行走不到30米,剪票口就出现了两个葛衣大和尚,我一边往里走一边频频回头看那两位正在认真负责地剪票的大和尚,委实想不明白,究竟在我们入寺的时候,是佛漠视了我们,还是佛高看了我们。<BR>?? 站在大雄宝殿前,我一边虔诚地点香,一边虔诚地想许愿,但除了“希望小许多(我那25个月的小屁孩)健康快乐地成长”之外,我的脑际乱哄哄地不知该向佛祖或者菩萨求些什么,当缭绕的香烟纷扰于风中,我对自己说,开心塌实地活着、尽心敬畏地活着吧,佛祖保佑热爱生活敬畏生命的凡俗众生。<BR>?? 然后,在离开白马寺的归途中,我突然没来由地想起,其实在佛前,我应该求这样一种状况——经年累月之后,能与所有熟识的人愉快地寒暄——然后我发觉,其实我要的不多,但很多事终究无法掌控~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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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 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TABLE 15pt"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100%" border=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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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我在西湖里,洗了一把脚<BR><BR>     将臭烘烘的脚放进清凌凌的西湖水中去洗,想来是不雅观而且有失公德心的吧,但既然我干了这样的事情,就不能掩耳盗铃说没有干。5月21日是我第二次看西湖,在西湖洗了一把脚,是此游最实际的“收获”。<BR>?? 5月20日下午的郑州阳光普照,飞机成功爬上云端之后,与我同行的瘦子轻舒了一口气说,飞机起飞的时候是相对危险的,我说怪不得刚才你一直都不说话呢,他笑了笑,不答。我不合时宜地说要说危险随时都危险,彼年红海空难,飞机不是飞在空中就掉了下去?瘦子很坚决地闭上了嘴不予探讨这一专业问题,胖子很迅速地开口让我闭上我的乌鸦嘴,然后就把头扭向身子右侧,也成了一个缄口不言的雕像。我无趣地坐在胖子和瘦子中间,心里面在想,这飞机上拒绝抽烟,可没有压制人说话的权力,然后我想说飞机如果要掉终究是要掉的,不以人讨论不讨论为转移,但终究没敢说。<BR>?? 飞机没有带我们直接飞上九霄云外传说中的天堂,也没有掉在人间天堂,瘦子在走出机舱的时候其实飞机在着陆的时候比起飞时还要危险,我说更加怪不得你在降落时表情为什么那么严肃了。他说你小屁孩啥都不懂尽瞎起哄,我说第一我也老大不小了,第二坐飞机和乘汽车都有可能出事故从本质上说没有什么分别。<BR>?? 接着分别的话题,如我前文所说的,5月21日是我第二次看西湖,与第一次看西湖的分别在于,第一次我直接跳上了一条翘弯弯的船,第二次我们是沿湖漫步直到胖子气喘吁吁——尽管期间他还在岳王庙的浓阴下坐憩良久。<BR>?? 艳阳下,沿苏堤由北向南,胖子一边走一边嘀咕说,回到合肥说给谁听谁都不信,我居然能走了那么长的路,我说其实你应该感到幸福,第一次无预谋的减肥就选在了风景如诗的苏堤。比起我们单纯看了点风景,你其实赚了个一举两得。话音未落迎面来了骑自行车卖雪糕的大妈,胖子疾走上前买得一枝径自坐在堤畔绿地上大快朵颐尽情表演幸福。而我则在那个当口坐在湖边石墩上脱鞋去袜暗咏西湖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足,浑然无视身侧面或差异或鄙夷的目光。<BR>?? 瘦子迎合着别人的目光对我展开批判,大致是我未免太放浪形骸,我理不直气也壮,回复说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相反我觉得比之身侧某个替吐痰的方式来喂鱼的主,我的行为还高尚了一些。胖子和瘦子联嘴攻击我说我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看着他们严肃的脸想说如果西湖不能洗脚毛老人家当年也不能在长江洗澡而且就眼前来说如果我不能在西湖洗脚你们也不该坐在苏堤的草地上“压榨绿茵”但最终没说。<BR>?? 按我对胖子和瘦子的理解,彼时我若说了那句大逆不道的话,他们肯定会异嘴同声曰你以为你是谁,然后找出长长的理由证明坐草有理洗脚有罪~~~<BR></TD></TR></TABLE><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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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 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海一夜<BR><BR>     上海一夜,很遗憾地没有像阿信在北京一样地“留下许多情”,反倒是“吃了很多苍蝇”。<BR>?? 5月22日,杭州风凄雨迷。离开二度造访的都市快报,我在想此行若是我一人,势必晃晃悠悠再访西湖,行至断桥处,探臂接风雨。遗憾的是此行属于三人行,而且其余两人还都是我的老师,于是彼时的状况,按照巫启贤多年前的描述方式叫“却只能想想而已”,于是风雨断桥,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念想。<BR>?? 黄浦江畔风浩荡,南京路上人喧嚷。上海是个美丽的城市,但对我而言,这个城市缺乏温情。如果不是因为上海有个相知多年的老家在霍邱的兄弟,那么上海将让让我毫无留念——<BR>?? 由杭入沪的汽车到达上海总站的时候,雨一直下。我在车站旁好不容易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谁知屁股没有坐定司机就让我out,原因想是因为我们要去的是新民晚报,而在他看来那么短的路途不具备“乘坐资格”。上海之行,由吃了一个苍蝇开始;<BR>?? 5月23日早晨8时35分,因为急于赶回合肥处理一个临时出现的变故,我来到我们所入住的宾馆总台,以一种求恳的姿态,我请那位挽了个高高发髻的女性服务员帮我问一问当日到合肥的航班情况,那高发髻女子依旧低着头把手一指说到院子里去问。我很茫然地看着她说院子里问谁去,问那个矮个子门卫吗?高发髻女子终于抬起头说院子里不是有个东航票务中心吗?直接问不就省事了;<BR>?? 5月23日早晨8时39分,我走进院子里的东航,一男一女坐在柜台后,我说出与宾馆总台同样的帮助请求,那戴眼镜的女子说,我们9点上班,你等一会再来。我说你已经到了办公室,人就在电脑旁,点击一下鼠标不就能查出来了吗?那女子嘴角轻轻地往下拉了一下,伸手拿起了身旁的鸡蛋煎饼说,我正准备吃早饭呢。我像活吞了一个生鸡蛋愣在那里,半晌,我蹦出了一句绝对六安城南味的土话——你的烂飞机送给我坐我都不坐了;<BR>?? 5月23日9时25分,上海客运总站售票口。我说请问有没有到合肥的班车,女售票员说有,下午1点40分发车到六安,经过合肥。我说没有直达合肥的吗?她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说那么有没有上午发车到安庆或者芜湖的,那女售票员说没有。我又转念一想说麻烦你给我查一下有没有很快发车到南京的,那女售票员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到底买不买?”;<BR>?? 我很生气,后果却没有黎叔的严重,一转身,我溜到总站的咨询服务台,问一个胖胖的男子,请问您知不知道在南站或者其他车站上午有没有直达合肥的班车,那男子沉默了10秒,口中弹出三个字:“不知道”……<BR>?? 于是上海之行,以一早晨连吃了三个苍蝇结束。最终,我换了一个售票窗口,买了三张当日上午发往南京的班车。临行前,我给我那头一天晚上陪我们在东北人大酒店狂喝“北大荒”的兄弟发了个短信:“兄弟,这鸟地方很多人又冷又硬,你保重!”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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