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灵光一现

[连载]恐怖小说——《古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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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第十三章 苗疆相士 <br/>  清晨,村长派人送来了早饭,那是苗族传统的食品——黄粑。是用黄糖和糯米做成,然后用竹叶包裹,经一天一夜的微火蒸煮,清香自然、色泽金黄。易士奇吃了两个,果然甜香无比,透着一股田园自然气息,回想起昨夜所食的鳝鱼,不由得脸上一番苦笑。 <br/>  依照苗家习俗,伊老爹父子须于第三天方得下葬,如此说来,易士奇至少今夜还得守灵,也好,今儿白天先去镇上刷卡取钱,答应村民的赞助费总要说话算数。 <br/>  村里人用摩托车送易士奇到镇里,这是典型的南方山区小镇,房屋依山就势,白墙灰瓦,屋檐下挂满了红辣椒。街头巷尾的墙脚下蹲着些缠头的苗家老人们,一边抽着水烟一边聊着天,倒也悠闲。 <br/>  银行柜台前,易士奇用银行卡提了五万元现金,好在这些年在深圳经常帮人相宅看风水,多了一些灰色收入,日子还过得去。 <br/>  “我们苗家有很灵验的相士,易老师要不要去瞧瞧?”村里那人道。 <br/>  “是吗?很灵验,是相面、手相还是四柱六爻?”易士奇饶有兴趣,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苗疆的相士呢。 <br/>  他俩来到了临街的一所不起眼的老房子里。 <br/>   那相士原来是个瞎子,听到脚步声知道有生意上门了,他从来都不会先开口问来人话的,这样方显得莫测高深。 <br/>  “知道‘仆思鬼’么?”来人的第一句话。 <br/>  易士奇看到瞎子浑身一颤。“知道么?”易士奇又追问了一句。 <br/>  “先生所说的是蛊鬼,药鬼附身,人鬼难分,也叫草鬼,此鬼煞是凶狠。”瞎子神情紧张的说,他转动着眼白,紧接着问道,“先生可是外乡人?” <br/>  “是的。”口音不同嘛,谁都能猜得到,易士奇心中道。 <br/>  “先生身上可是带有蛊虫?”那人道。 <br/>  “……?”易士奇吃了一惊。 <br/>  “此蛊甚烈,莫不是金蚕蛊?”那人默然道。 <br/>  “……。”易士奇说不出话来。 <br/>  “先生是外乡人,不知苗疆毒蛊的厉害,苗蛊是本族自古以来最神秘的黑巫术,向来只是在女人之间流传,解放以后,这种巫术越来越难以见到了。若男人习得此术或收养蛊虫,必遭蛊毒反噬,死于非命,尤甚着,金蚕蛊,死状惨不堪言。”那瞎子解释道。 <br/>  “请问大师,为何认为我身上带有金蚕蛊呢?我只是昨日才来到苗疆,也并未接触任何女人。”易士奇心中暗自佩服,那伊老爹父子不就正死于非命么,苗疆果然藏龙卧虎啊,倒是不可小觑了,忙改口称大师。 <br/>  “先生此言谬矣,我看你与金蚕之蛊早有接触,绝非两日,是也不是?若我看错,先生只管走人,分文不取。”相士冷笑道。 <br/>  易士奇心中一凛,此相士果然非同凡响,实乃高人啊。 <br/>  “大师所言极是,我于数日前确实曾与金蚕有过数面之缘,而且并非一只,不过它们已经和它们的主人一同死啦。敢问大师,我既未习过蛊术又未养过蛊虫,不过一大学老师而已,只是同金蚕及其主人相处数日,难道也会殃及?”易士奇心下颇有担心。 <br/>  大师微微冷笑道:“先生可否告诉在下实情,也好为你选择一条消灾避祸之道。” <br/>  易士奇正准备和盘托出,脑筋一转,伸手摸出铜钱来,哈哈一笑,说道:“大师见笑了,本人对六爻略有研究,今天就此一并向大师请教。”话未落音,乾隆钱已出手,叮当清越之音骤响,卦象已成。 <br/>  艮卦,易经第五十二卦,五爻老阴动。 <br/>  易士奇心中一动,暗道,六五,艮其辅,言有序,悔亡。意思很明白,抑止于口不随便说,悔恨自然会消失。 <br/>  我相信谁呢?信大师的就要和盘托出,金蚕之事不能再隐瞒了,只怕有违老爹嘱托。信乾隆雕母钱,那钱毕竟在乾隆爷手心里攥了百多年,前两次卜卦不也都准了,易士奇终下决心,这回还是相信乾隆爷吧。 <br/></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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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大师,此番来到苗疆,见识到大师这样出神入化的相术实乃荣幸,大师双眼虽有残疾,但是料事如神,以我所见,大师若不是当今隐居世上的梅花易术高人,就是人们所传说中的天眼通了。”易士奇诚恳地说道。 <br/>  大师脸微微一红:“先生过奖了。” <br/>  “有一事想请教大师,何种蛊毒可使人死时的表情似笑非笑,双唇紧闭?”易士奇问。 <br/>  “这个嘛,容我想一想,听说中癫蛊之人死时面露笑容。”大师回答道。 <br/>  “可是据说中癫蛊而死的面目虽有笑容,但双唇张开露齿,不知是否这样。” <br/>  “可能吧。”大师含糊道。 <br/>  “大师所说的蛊鬼,也就是仆思鬼,能多解释一些吗?”易士奇还是想多了解关于仆思鬼的情况,他对昨晚老族长的提问还是难以释怀,总是感觉怪怪的。 <br/>  “以前苗蛊极为隐秘,依血缘祖传,母亲传女儿,不传男人的,一般也绝不让外人知道。自古以来,蛊婆如被人们发现,会被处以火刑,那时候,苗疆每年都有几个女巫被活活烧死。苗疆养天下第一毒的金蚕蛊的女巫被称为仆思鬼,巫咒力高深,阴险残暴,寿命极长,喜欢夜间害人。”大师道。 <br/>  “原来如此,大师,现在苗疆还有女巫么?”易士奇好奇的问。 <br/>  “文0革后期就已经没有了。先生,你还是不想告诉我实情么?我可以帮你,否则你于近日内将有大凶的事情降临。”大师诚恳地最后询问道。 <br/>  易士奇收好铜钱,卦象还是不说的好,他轻轻坦然一笑,站起来道:“人生由命,无须强求。大师乃世外高人,岂能堪不破,这里是一千块钱,多谢大师指点,在下告辞了。” <br/>  大师叹了口气,任由他去了。 <br/>  易士奇坐上摩托车,一路径自返回苗寨去了。 <br/>  那相士里间房窗户前,有一个人负手站立着,阴沉着脸,默默地望着远去的易士奇背影……。 <br/>  他是老族长。 <br/></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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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tabl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98%" border="0" style="TABLE-LAYOUT: fixed; OVERFLOW: hidden;"><tbody><tr><td class="msg lh22"><font size="4"><img height="15" src="http://images.sohu.com/ccc.gif" width="1" alt=""/><br/>第十四章 仆思鬼 <br/>  易士奇回到苗寨,受到隆重的款待,晚宴极其丰盛,其中不泛山珍野味,自然也少不了那肥大的鳝鱼。席间易士奇捐献了五万元善款,赢得了一片掌声。 <br/>  晚餐过后,村长特意安排了两名面目姣好的苗女来请易士奇参加芦笙晚会,被他婉言谢绝了,他摸了摸怀中的瓷瓶和铜镜,执意要返回山上守灵。 <br/>  是夜,万里无云,风清气朗,一轮残月如钩。 <br/>  易士奇半躺在竹椅上,遥望着星空,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学校、课堂,还有乌蒙山里那纯真的女孩,是啊,自己年龄也不小了,也该要娶亲成家了……。在深圳湾畔的教师宿舍楼里,窗外是渔火点点,小华笑魇如花,含情脉脉,身上散发着山里姑娘独有的自然芬芳的气息……。 <br/>  那是一种独特的气味,带有泥土及植物根须的气息……,同时胸口处乾隆爷的指骨滚烫滚烫的……。 <br/>  易士奇嗅着味道扭过头来,月光下,一个披长发、面色惨白的女人立在身后咫尺处……。 <br/>  易士奇惊跳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br/>  那女人眼睛瞟向冰棺冷冷道:“是你把他们送回来的?” <br/>  “是。”易士奇感觉到寒气扑面。 <br/>  “都郎,这次你终于赶回来了。”女人幽幽道,似有无限哀怨。 <br/>  易士奇好奇的问道:“这位大姐,你说的都郎是伊古都么?” <br/>  “胡说!我说的是降都,伊古都的老爹。”女人怒道。 <br/>  “啊,老爹都已经九十岁了,而您……。”易士奇更加惊讶。 <br/>  “唉,瞧你千里送回都郎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吧,我是都郎的妻子……。”女人仰望残月长叹一声。 <br/>  “可是怎么看,您也不像古稀之人呀。”易士奇疑惑道。 <br/>  “因为我服下闷蛊的那年只得二十五岁。”她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易士奇,又接着说下去,“我本是蛊女,那年都郎带着他生病的几个月大的儿子伊古都逃难途径我家,我见他父子可怜便收留了他们。后来我同都郎相好了并结婚了,我们的日子过的很安稳和温暖。直到那一年,大军打过来了,就是现在的解放军,都郎不放心说要回老家看看,我要他们三个月一定要回来。我日盼夜盼了三个月,到期的那天晌午他们并没有回来,我以为都郎变了心,死在了异乡。” <br/>  “即使变心也不一定会死呀?”易士奇道。 <br/>  “因为都郎临走时,我给他下了闷蛊。那是用同一窝三只以上的乳燕,把它们浸入水中溺死,如果其中有抱成一团而死的,就是雌雄一对的。把这对乳燕用慢火焙干,研成粉末,用它们那种至死都纠缠在一起的生死不分离的雌雄体粉末下蛊,就是闷蛊。我下的是三个月期限的闷蛊,如到时不服解药则必死无疑。 <br/>  傍晚我下山,看见了都郎倒在了山道边,身旁放着一根拐杖还有坐在一边发傻的伊古都……。原来我的都郎是在回来的路上摔断了腿,他拄着拐杖日夜兼程还是没有来得及赶到,是我害死了他。悲伤欲绝的我背回都郎的尸体,放在床上,然后自己服下了全部的闷蛊……。”女人平静的述说着。 <br/>  “可是伊老爹……。”易士奇辩解道。 <br/>  “是啊,他第二天缓过来了,可我却变成了蛊鬼。”她惨然道。 <br/>   “蛊鬼?你是仆思鬼!苗疆的女巫!”易士奇惊呼道。</font> <br/><br/></td></tr></tbody></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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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慢慢走向冰棺,掀开棺盖,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摩挲着伊老爹的面庞,口中喃喃道:“都郎,五十多年了,只有在你死后,我才能与你肌肤相亲。这些年来,夜夜只能与你遥遥相望,你还在恨我吗?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br/>  易士奇轻轻走上前来:“前辈,难道后来你们没有在一起么?” <br/>  “我制做的闷蛊在一对雏燕上出了差错,改变了药效,都郎活过来了,我却药鬼附身,人鬼不分,只能在残月之夜子时中出来,这数十年的痛苦又有谁知道?”那女人神色甚是凄绝。 <br/>  “前辈,老爹临死前将金蚕交给了我,并要我前来取得《金蚕蛊术方》,我还是还给前辈吧,这儿还有面古铜镜。”易士奇说道。 <br/>  “不必了,你就按照都郎的意思办吧,至于那面铜镜,那是汉代苗疆黑巫师传下来的神兽镜,你收下吧,其效用日后自知。年轻人,你叫什么?”她问道。 <br/>  “易士奇,我是一个大学老师。” <br/>  “好,易士奇,告诉我,是什么人胆敢用火焰山冰蛛伤了我的都郎?”她冷冰冰的追问道,双目阴气逼人。 <br/>  “是乌蒙山的一个老蛊婆,她和冰蛛一同死在了老爹的金蚕蛊之下。”易士奇回答道。 <br/>  淡淡的月光下,那女人孤单的身影,这美艳凄绝的悲伤故事,令人扼腕叹惜。 <br/>  “前辈,您可知道,究竟有哪一种毒蛊可使人死亡时面带微笑?而且没有了脑子?”易士奇问道。 <br/>  “你说的是伊古都吧,以我看来,很像滇南哀牢山花腰傣秘传的哀牢五毒蛭所为,这是一种有别于我们苗疆的蛊毒,虽不及苗家金蚕蛊毒性强烈,但却是十分怪异,五毒蛭喜食人畜的脑浆,使人将死之时产生苦怒哀愁喜五种表情,那五种毒发作到最后是喜,面露笑容而死。”那女人解释给易士奇听。 <br/>  易士奇知道,哀牢山位于滇南,是云南高原和横断山脉两大地貌区的分界线。此山起于大理止于红河州,长近千公里,海拔一般都在二三千米以上,山深林密,栖息有绿孔雀、灰叶猴、长臂猿等珍稀动物,并聚居着哈尼族、彝族及傣族等多个少数民族。 <br/>  可是,山阴村的人家与云南哀牢山的花腰傣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原因促使花腰傣竟使用五毒蛭下蛊?看来,应当重新调查山阴村七户人家的历史渊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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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易士奇,天亮以后,都郎父子就要下葬了,随后你按照都郎的意思点火烧房屋,然后趁着混乱悄悄离开苗区,不要与任何人打招呼,记住,无论如何要在天黑之前离开湘西大苗山。还有,我的名字叫春花,你叫春花婆婆就可以了,以后在外,千万莫要再提起‘仆思鬼’和‘苗疆女巫’了。”春花婆婆叮嘱道。 <br/>  “我记住了,春花婆婆。”易士奇应允道,同时心中感到一丝不安,他又接着追问道,“婆婆的意思是要我偷偷溜下山,难道寨里有人对我有所图谋?” <br/>  春花婆婆冷笑一声,道:“寨子里觊觎那本《金蚕蛊术方》已经几十年了,若不是我在此屋子内下了蛊,毒瞎了几个贼人的眼睛,这间房子还不早就被他们翻个底朝天?寨子里的那些人知道了厉害了,再也无人敢走进这屋子一步。都郎父子死时只有你在身边,他们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不过,好在你有金蚕在身,他们有所忌惮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你实际上根本还不会使用。” <br/>  “原来如此。婆婆,我自当小心。婆婆,哪一天,我若碰上五毒蛭或其它毒蛊,有什么方法来防范呢?”易士奇想,要继续调查下去,自保是非常关键的。 <br/>  “毒蛊种类繁多,下蛊方式千奇百怪,你是防不胜防的,唯有一点,你只要随身带着金蚕,你就百蛊不侵,因为金蚕是天下第一毒蛊虫。但是金蚕怕头如鼠的火刺猬,一定要避开才是。还有,如碰上口吐黑烟的癞蛤蟆蛊也要千万小心,万不可吸入黑烟。”春花婆婆叮咛道。 <br/>  易士奇见婆婆对他颇多善意呵护,不由得心存感激,他由衷的说道:“婆婆,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br/>  此刻子时将过,春花婆婆仰脸望了望星空,长叹一声道:“残月子时,故地重游,若见婆婆,铜镜映月。”然后白衣飘逸,悄然而去。 <br/>  易士奇也是独自叹息,人生不如意虽十之八九,但是像春花婆婆这样痴情如斯,实属世上罕见啊,纵然执手却不能偕老,唉,人说苗女多情,感爱敢恨,看来果真不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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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冲出大苗山 <br/>  苗寨的风俗,凡凶杀、自缢、难产死的人一般用杉木皮抬去寨内专门地点火化,而且不留骨灰。伊老爹父子虽可归类于凶杀,但因老爹是全寨年龄最老的,因此他们父子俩也就破格土葬了。 <br/>  其实,易士奇心下明白,寨里人知道老爹父子养蛊,谁都不愿意靠的太近,怕沾上什么蛊毒之类的。至于沉棺水葬,恐怕今后则无人敢食鳝鱼了。 <br/>  葬礼还在进行当中,除了村长和几个青壮汉子外,还有一个穿着古怪、头带面具的巫师在场。随着巫师敲锣念咒唱经声,那几个壮汉直接将冰棺放入了墓穴里,然后迅速的添土,村里并未准备棺木。易士奇苦笑一下,回到山阳镇又要赔冰棺钱了。 <br/>  老爹父子的墓碑也很简陋,仅有名字而已。易士奇郑重地下拜,心中别是一番滋味。 <br/>  那几个壮汉又点燃了火把,然后远远的向屋子里抛了进去,不一会儿,木和竹子搭建的房子浓烟四处冒起,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 <br/>  易士奇悄悄跟村长打了个招呼,说要去解手,便快步走去灌木丛后。回头一望,却见山下急匆匆走上来数人,其中当中一人被搀领着,正是小镇上的算命相士,相士的身后跟着几名身背弩弓的黑衣人。 <br/>  这时,那手舞足蹈的巫师摘下了面具,原来竟是老族长。 <br/>  易士奇见况不妙,一头扎进了林中,匆忙快步向那片黑松林的深处跑去。 <br/>  这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松林,林间的地上落满了松软的松针和已经干瘪了的松塔,偶尔有几只松鼠在松枝上跳跃着,一面吱吱的叫着。 <br/>  易士奇本是一个业余野外探险者,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在他的驴友圈子里小有名气。他根据经验,判断好方向便不停的走下去。 <br/>  十多分钟后,他听到了身后远处传来了狗吠声,他知道老族长他们追上来了。易士奇奔跑起来,但他也知道,他摆脱不掉了。 <br/>  他听了下来,前面是松林的尽头,下面是陡峭的悬崖,宛如刀劈斧斫的峭壁足有百丈深,一条弯弯曲曲的溪流在谷底蜿蜒流淌着。 <br/>  这里是湘西地区的一处典型的丹霞地貌,松林左侧是石灰岩山体,颇为陡峭,难以攀爬。山体下面有一凹进的山洞,易士奇不待多想,便径直跑了过去。 <br/>  这时,狗吠已近,回头看去,见一只巨大凶恶的牛头犬呲着尖利的牙齿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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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易士奇见势不妙,自己又手无寸铁,焦急万分之中,浑身上下摸去,手指碰到了瓷瓶,他灵机一动,金蚕! <br/>  易士奇忙取出瓷瓶,拔出瓶塞放在自己身前的地上,快点快点,他心中焦急的呼唤着……。 <br/>  牛头犬咆哮的吼声越来越近,充血的眼睛通红通红的……。 <br/>  瓷瓶口始终未见金蚕探头出来,易士奇心中凉了,莫不是金蚕伤得过重爬不起来了?冷汗霎时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br/>  眼瞅着那凶恶的牛头犬跳起扑咬过来……。 <br/>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光一闪,那熟悉的黄色的身影自瓷瓶中射出,金蚕凌空跃起,一道美丽的弧线……。 <br/>  这牛头犬只觉眼睛一花,额头一凉,那金蚕的利喙早已刺入寸许。牛头犬哀嚎一声,满地打滚,身子颤抖数下便不动了。 <br/>  易士奇怔在了原地,只见金蚕吃力的跳下狗头,缓慢地向瓶子爬去……。易士奇心中一热,那蚕儿是拼了性命来救了自己啊,他赶忙抓起瓶子,将瓶口轻轻地放在了金蚕的前面,看着金蚕虚弱的一步步挪了进去。 <br/>  易士奇终于躲进了山洞。 <br/>  洞外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老族长带着人围住了洞口。有两个彪悍的黑衣人端着弩弓就要进洞,被老族长喝止住:“慢!”他找了根树枝,蹲到了牛头犬的尸体旁,轻轻的扒拉着,最后看到了额头上的刺孔。 <br/>  “这是金蚕!大家不可上前。”老族长急忙叫道。 <br/>  易士奇躲在山洞口的一块凸起的大石后面,外面的说话声听得真切,心道,看来他们十分忌惮金蚕,暂时不会冒然冲入洞内。可是金蚕寒毒虽解,身子却甚是虚弱,照方才样子看来,它绝对难以再次出击的。 <br/>  “易老师,我们知道你藏在山洞里,只要你交出金蚕和那本书,我们恭送您回去,绝不为难你。”老族长喊道。 <br/>  易士奇屏住呼吸没有回答。 <br/>  “易先生,还记得本大师么?昨天我已经预测到了你今日之灾,可惜你当时不信本人所言,错过了化解之机会。当下你如依族长所言,还可安然无恙,若是执迷,恐有血光之灾,那时本大师也无能为力了。”相士劝慰道。 <br/>  易士奇想,如不答话,他们必然要进来看个究竟,到时金蚕无法相助,岂非坐以待毙?想到此,他清了清喉咙,朗声道:“大师乃世外高人,怎么也卷入了这世俗之争?莫不是昨日大师早已与他们串通,骗骗易某而已?不错,金蚕确实在此,不过易某想要知道,你们要金蚕做什么?” <br/>  确定了易士奇在洞中,外面一阵骚动,几个黑衣人的弩弓对准了洞口。 <br/>  外面传来老族长的话音:“易老师,你是外乡人,不知道金蚕蛊对我湘西苗人的意义。这金蚕蛊为天下第一毒蛊,自古以来就是我苗人所独有的,正因为如此,其他各族才不可小觑我们。可是不瞒你说,目前苗疆已经无人懂得养此金蚕蛊了,伊老爹父子一死,便要失传。我们不忍心苗家这一独门技艺在我们手里断送了,所以才设法请易老师交出金蚕和书,何况这本身就是我们苗家的东西。” <br/>  此番话说得也不无道理,但老爹为何不愿将金蚕蛊传于苗寨呢?几十年来,这些人为何偷偷上山妄图盗取呢?假如像老族长说得这么光明磊落,那为何不大大方方的由村长出面向自己索取呢?反而是携带着弩弓,放出恶犬来追杀自己呢?这里面肯定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br/>  “老族长,请恕易某无理,我想问大师一个问题,请问大师的眼睛是如何失明的?是否为蛊毒所伤?”易士奇朗声问道。 <br/>  大师接言道:“易先生所言不错,正是蛊毒所伤。” <br/>  “下蛊之人是否就是苗疆女巫?”易士奇又问道。 <br/>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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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0:02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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