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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奔跑的武士,或者精灵(人物画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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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1 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奔跑的武士,或者精灵(人物画系列)


??奔跑的武士,或者精灵
  文/陈没落
  
  第一个夏天终于来了。我还在东管营。我的手变得跟眼睛一样鬼鬼祟祟、娴熟,因此我画了一株精致的桃树,浩昌一直和他儿在一起,脸上是灿然温柔的表情,我叫着他的绰号,从后山,拖出一种直愣愣的声音。没过多久,我惊异在观望,仿佛为了证明另一种树也开始勃发。画面里,另一株枝干进驻了身体。
  其实,我觉察到放纵又慌里慌张的腔。有一阵,甚至乔装成一对蟋蟀,在屋檐下,湖泊,开着花籽的土里,偷偷学一个人雄纠纠的叫,“我应该是一个武士,一个阵风一样的精灵……”
  雄纠纠的应该是另一句,在风中,成为一个被动的精灵。
  2007年洪浩昌暴列、无序的一年。他站出来,就有积着油垢、被切肤的愤怒,鼓涨开来——东管营有一往情深的核桃树、玉兰、半明半暗的村庄、情人、葡萄园以及1998年前“一个愤怒的高原小子”横冲直撞的奔跑。“画面,另一株勃发的枝干终于进驻了身体,”他后来加上一条粉红的鱼披中山装,侧身,嘴巴微张,还用金粉勾勒些的鱼鳞。过了月底,那位置被填了一队高潮的玉兰树。暴烈、细腻、果决、浑厚、缠绵,“它们象女人的乳房。”他有一次带我到一个狭长的房间,旁边整排的窗子有点杂乱无章,大盆的玉兰花、一大堆陶陶罐罐、一架难看的收音机、一些散乱书籍堆放墙角或者中央。光线和灰尘混合,自己不怎么抽烟,画室却弥漫呛人的生烟丝,浩昌“把衣裤脱了晾自己心上,”然后,一脸无辜地藏“美丽的天堂背后,被昏天黑地的抽象状态,牵制。”——那些静止或流动的水面天空超短裙女人倾斜的城门草坪上鲜花一群愤怒的汗渍斑斑的男人女人精灵武士起伏的乡间小径铺天盖地灌木丛,以一种简单、跳跃的覆盖占据先机。天空用大块的紫色覆盖,被倾斜的城墙死死压住,藤黄处理后的地平线,急匆匆穿过长安街,叫人喘不过气——“他怎么可能在一片杂乱之中找出那些特别的色彩?”2002年的阿符像我一样对画面表示惊讶。那一段时期,我和阿符一直用脚跟、皮带扣、牙刷和电动剃须刀不停打拍子——洪浩昌说其实我们都无法捕捉秋天非常纯真的城墙草芥般的人流远眺的湖泊铺天盖地的灌木丛尖锐的蟋蟀一些偷偷摸摸的勾搭。
  2006年,洪浩昌画了一组《窗外的景色》,素袍女子沾着些赭石站草地中央,身后,一群正在跳街舞女生与献殷勤的老男人不雅的动作,形成了对照……一些偷偷摸摸的勾搭……她们习惯性把超短裙轮得舞出来,还用脚尖跳舞,抓着树干,身体竭尽伸展,掠头发、聊天、给自己扇风、搔痒、弯下腰系鞋带。画面另一头,“一个武士”牵着匹马,被虚化的身影夹在那匹马的腿中间,皱折间穿透的高光,大腿被虚似得妖艳十足。后来他的南方系列里,故意把素袍女子换成“愤怒的高原小子”,移到湖边一片白树林边上,拄着根老式拐杖,痛苦的呻吟——不远处几个粉红的背影,坚定地穿过湖面开始起风的对角线。
  这种气氛让我入迷。“一个有点臃肿的男人,类似自慰般的迷茫,却无法回归原始的色彩状态……”他的身子撕成一幅幅剪影,声音柔软、甚至有点妩媚,却弹性十足——甚,至,好,久,没,有,手,淫,了!
  与都市进行的流氓话语无关,与东管营生长的核桃树玉兰蟋蟀无关,浩昌一直寻找描述的奇诡快感,其中又混杂虔诚与受虐的肉体狂欢。他的寻找,无畏、敏锐、不屈不饶——这种横冲直撞的精神狂欢,在一次次“面对自己的浮燥与苍白,痛苦不堪折磨自己,”几乎与自慰没什么二样——另一幅画面,他画了一双大号安全套,几株枝干进入一堵踱金的城堡,结果,弯成一张弓,右下角一排拼音,“它,可,以,吹,出,一,堆,很,大,的,热,气,球!”
  那天晚上他笑的有点嘲弄,罩画框中狡诈的一闪,还回头狠狠冲我尖叫一声,那个不是莫奈,知道吧!是——马——奈!
  “马奈”或者洪浩昌在东管营越过栏杆的姿式像个苦艾酒的嗜好者……他可能还会生出惊世骇俗的鲜活、跳跃、鼓惑、腾挪、奔跑……只是我猜不出来。
  ??
  2008-04-06
  
  


转自: http://www.iceach.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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