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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精神的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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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4 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精神的椰风
  
   “精神”与“椰风”本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词,但是设若两者互为喻体,并放置在特定的语境里,我们不难看出其意义之所在。精神的激张、飘逸,椰风的韵味,糅杂在一起,该是怎样的情形啊!“精神”浓度的大小,尺度的高低往往是左右一个人素质的坐标。一个真正的诗人的精神浓度和尺度更应该有别于他人。曾几何时,我一度沉醉于诗歌的酒河中,以之为餐,寄之所依,受其所制,难以自拔。随着年龄的增长,昔日的风情不再,浪漫褪色,一切都随风而逝,成为过目云烟,诗歌于我只是视野之外的风景。目睹当下诗歌疮痍满目,山河破碎之现状,更让我难以亲近它。当然,在诗歌之外,我依然对那些甘于寂寞,坚执地在诗歌的蜀道上艰难爬行的诗歌同志心存敬意和感动,他们的一些诗句有时亦使我激灵一下,甚或还清洗我感情的铁锈。黄葵其人其诗就是其中之一。
  人是多重因子组成的集合,人的性格、情感、心理、思想等因素也有很大的变数,诗人更有异人的因子。黄葵从南到北的几度颠簸中也筑就了他多变复杂的性格特点、感情倾向和精神风标。如今,在中国最南端的海岛客居多年的他,依然在生活的浅唱或高歌中演绎着他多彩的人生和驳杂的情感。他于工作是个拼命三郎,总是带着诗人的激越,“收获热情的火焰”、“踏遍锐意进取的锋芒”,为其所谋职的“海航”“箭三百六十五缕晨光”。“精神的椰风”作为特定的短语进入本文,正是为了佐证黄葵“一边收集古典的椰风,一边沐浴热辣辣的阳光”的人生坐标。“精神”是本义的,而“椰风”却是不定的、多义的,它是黄葵播扬精神的多种载体或手段。黄葵于生活放荡无拘,随心所欲,他常爱与酒为伴,无论是简陋的民居还是豪华的厅堂,他总爱对酒当歌,总会生发出悲悲壮壮、欢欢喜喜的故事来,也升发出悲悲壮壮欢欢喜喜的诗行来。也正如斯,他敢于“对视天堂”,与“丐儿”、“疯子”人文之关怀《对视天堂》)。而黄葵的精神生活和情感世界也是丰富多彩的 。在物欲主义不断吞噬,扩张精神领地的现世,在诗歌面临着来自各路力量的夹击当下,黄葵依然在困境中,以诗为旗,以诗为笔,飘扬精神的烈焰描绘情感的色彩。尤为难得的是,当不少诗人离诗远去,另唱他曲时,他却始终如一的把诗歌作为其创作的最重要的体例,一路高歌。黄葵对诗歌的垂钟和执着,在当下诗坛鲜有所见。
  黄葵很珍视其诗前面的限制词“汉”字,践行与维护汉诗的规律和秩序。故他对汉方块文字的形象、意义、韵味、张力颇有探究,对汉民族的传统文化、习俗、历史津津乐道,故其诗能够得到普遍的认同。他的《用一只流动的汉字 深入农历的祖国》较好地体现了其创作主张及审美观念。其中有一段这样写道:“在阳光深处/我用声母握住风的手掌/在鸽哨的吻痕里/我用韵母拥抱和平与飞翔/一横 是我原初的起跑线/我一生的经历是从左到右/或从东到西 或从南到北/那是黄皮肤的东西/那是黒眼睛的南北/虽然云层的高度仰祉已久/但小草的根部/我望见了嫩绿的一撇一捺/正浓浓地大写另一种春天”诗人正是如斯地借用汉字的形象、部首、笔画、声韵、意义及其发展史来表达其对汉语的痴迷和对传统文化的持守及对历史沉思,其间奇兀的想象、缓缓的舒展,整齐的排列组合,让人仿佛走进了充满魅力的汉文字方阵中,融入了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长河中,着实令人感奋!这就是所谓的“精神的椰风”。较之于当下不少青年诗人,黄葵不善于作秀,不善于制造诗歌事件和运动来炒作自己,这就使他一直难于靠近“中心”,始终处在诗坛的边缘地带,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诗歌始终不渝追求,不妨碍他“春游芳草地,夏赏绿荷池,秋饮菊花酒,冬吟白雪诗”,正因为身处边缘,使他能在传统文化的梳理中,对现代汉诗有了较清醒的认识——在传统的肩膀上拥抱现代:“今夜来临/我依旧拥抱方块汉字入梦/今夜来临/我还是沿着一撇一捺/左右稔熟地出发/扑腾腾的线装和烫金书本/同时翔入我皱纹/一页蚱蜢舟不能以伪目光为帆/鼓满我的胸怀/梦中的笔调插进的/依旧不是现代化和股市的跌停板”(《踏上瞬间的领地》);正因为远离喧哗,使他能够以平静的心态,亲近民间,故其笔下的诗行就显得那么沉静和亲切,故他的诗能够在精神上与他的乡里乡、普通百姓与着近距离接触,如他对乡土的抒唱:“当斜阳/再也不能敲响牛铃/小村/就在喜鹊的展翅下/合上/一双双期盼的目光/牧鞭睡在粮仓上/躬身俯视/墙角劳顿一天的犁粑”(《放牧一种乡愁》)、“欠收的水荒/在乡音以上汹涌流淌”(《远近》);又如他对亲人的怀恋:“我在不能叙述故土的远方/以父亲的形象为圆心/以我的成熟度为半径切割乡音”(《父亲》)、“漂泊的孙子举起移动电话/今后怎么跟您联系/我公元一九七四年以前的奶奶”(《奶奶》)等等。崇尚古典、扬弃传统、珍视文化、亲近乡土等因素构成了黄葵诗歌创作的优良质地。
  勿庸置疑,诗歌创作是个体性的劳动,必须显现诗人的个性化特征,否则,诗便不成其诗,好诗更无从谈起。然而,作为个体的诗人,他(她)又必须与社会与现实发生各种各样的关系,故诗歌的个性特征又往往带有一定的社会化、现实性。一味的宣泄自我情感的诗,或许很美但不一定是好诗。尽管我们不主张诗歌必须具有载道和社会驱动功能,但是作为社会的一分子,诗人总该有一点社会责任感和向善想美的心理吧。黄葵的诗兼具个体性和社会性的特征。他的诗作既有个人情感的深沉诉说,也有对现实人生的终极关怀,有时两者又互相融合,具有一定的审美力量。如他借“涂改液”这一具象,对现实生活中,那些矫正过往,泯灭个性的现象进行无情的讽刺:“在纸上/毁灭春夏秋冬”,“字在纸背里/是按化学的轨迹/还是按自然的旨意前行”《涂改液》)。一方面作者或许是对一种社会现象的鞭答,一方面也可能是作者因本人遭遇的不公而发出的慨叹。不管如何它确实能引起人们的共鸣。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不难看出黄葵诗歌的意义所在。
  最后,我想摘抄黄葵在《鹰》一诗的几句诗作结,与黄葵及读者诸君共勉:“你日抱太阳夜拥月亮/撕裂污秽,踏平丑陋/护卫雪崩,升起晨露/你发光的巨喙如流星/在你灵感的晴空/一路挥耀者/你霹雳不止的旗帜/你抗争不息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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