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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一把生锈的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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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8 18: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把生锈的斧头


??《一把生锈的斧头》
    
    
     阳光猛烈,太阳像是咆哮的狮子让人生畏。街道上,没有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的汽车是一个一个的盒子,流动在这个叫城市的陌生河流里。
     五路公共汽车上却格外拥挤。打开的车窗没有吹进来风,行走在这条施工中的马路上,反而让灰尘通过窗户肆意在车厢中穿梭。可是,拥挤的车厢里却空出了一小小块可以足够挤着站三个人的空地。这块空地,位于长长的车厢的前方,紧挨着柱子扶手。离它一个座位远的左面就是窗户。面对车上现实的处境,这里无疑是纳凉的胜地。可是,它就是那么空着。全车人都愿意饶开了这块空地,或退后、或前进、或背对环绕。
     腿使劲的往地上蹬,头用力的向下俯视。终于可以看见,那是一把斧头。这是一把深邃的斧头,带着历史的光环,布满的岁月的沧桑。斧头身上,参差不齐长满了锈斑,远远看上去像斧头身上的麻子。这把斧头并不普通,弯弯的斧身后面有重重的一个梆子,显得笨重却又威武得可怕。斧头的嘴子,一看就知道很不锋利,像长满了厚厚茧的手,上面不仅有缺口甚至口子的边缘嘴皮子都歪翻了。支撑斧头的应该是一杆坚韧圆滑的陈木,它的敦厚,它的圆润,使它像足了一位长者,一位坚守着秘密的长者。
     这也许并不是让人感到意外与拒绝那片领土的最重要原由。斧头的旁边,也就是柱子扶手它与座位的平行位置处,横架着一根与它一样造质的铁棍,它连接着柱子扶手与车窗之间的距离。这跟铁棍当然不是正式的座位。可是这会,它的上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头发蓬乱,好象整个车厢的尘垢都跑到他的头上聚集去了。他黝黑的皮肤,散发着黄土地的气息,不是清新,而是地道的庄稼味道。他带着墨镜,眼睛好像在到处游离。他一身的装束,显的邋遢甚至是脏乱,裤子是水泥马路的颜色,也和马路一样太多的东西把那里当成舒适的土地;上身的那件衬衫也许是民间意想派画家的杰作,上面的彩色以绿色为主,灰色和棕色像是上面两群竞相游动的鱼。那双黑色的皮鞋,倒是像一辆大皮货车,承载的太多也走的太远。最恐怖的是那双手!那是一双绿色的手!那并不是像他一旁那位身着绿色上衣涂抹绿色指甲的女士的手,而是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手心,手指的大部分,手背的小部分全部都是绿颜色的手。那些来路不明的绿色,显然依附在他手上很长的时间了。他的左手拉住柱子扶手,右手摆放在腿上。好像某种架势,却又形容不上。
     人们的猜疑表现在拒绝上。这份拒绝,赠给了他一片独享的天空。那些发射出来的目光,降落在他的身上,那是对他身体发出的胆怯疑问。这把生锈的斧头和这个黑墨镜邋遢的绿手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斧头,不可能不是他的,斧头就在他半只手的前面。难道会是他左边目光炯烁健朗老人的?难道会是他右边怀孕妇女的?难道会是他正前发时尚女士的?不可能!那如果可能,那他为什么会带着一把斧头上车呢?而且正经八百的摆在那么显眼的位置上!难道这是一件旷古的文物?难道这是一把干活的工具?莫非,这是一个伤人的器具!
     也许正是了!你看这个多么奇怪的绿手人,你看这把根本无法工作的生锈斧头!还有他那副黑色的墨镜。他就是在掩饰,眼睛却又不停地搜索。他会干什么,他要干什么?是不是他已经伤了人?不像!斧头上除了锈只有泥土。那,不好!那他……他……就是将要……伤人?!
     天气突然变得很热;好像太阳突然给人拉了一把,向着五路公共汽车上的人群照耀。要不车上的人怎么,不是汗流浃背就是满面汗珠。绿手人一旁的不远处,一个压低了声音打电话的年轻人,冒汗的脸颊上方的眼睛里倒影出绿手人黑色的墨镜。那位涂抹绿指甲的女士面对着前方的绿手人如同看见了怪物,瞪大了的眼睛就像玻璃球就要滚了出来。
     车上的气氛变的沉重。人人都忐忑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许害怕、也许紧张、也许胆颤……没有人会如同车上的这把生锈的斧头,这般安静和若无所知的安坐。而这位绿手人,依然只是在不是座位的座位上,抬起自己脏乱的头,透过黑色的墨镜四处张望。
     突然,绿手人站了起身。那是一种震人心魄的突然。他身前的绿指甲女士,脚下好像经历着地震,全身震动着,又好像在抖擞。绿手人墨镜镜片上散射出来的光,似乎焦距在了一起,成为了一条直线。莫名之中,空气中忽然之间好像飘荡着一条鞭子,游离在所有人的脸上身上。他,到底将要干什么?
     马上,公共汽车行驶进入了一个站台。车上响起了一个柔和的女声,是报站台的自动录放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汽车,稳稳的停在了站台中央。此时的绿手人,已经站在了车后门门的门前,左手拉住支柱扶手,右手垂直下放;像足了一位黑客。但是,他破旧邋遢的着装,在背后不知道担惊了多少车上的乘客。车门打开了,绿手人风扑尘尘的跳下了车。
     奇怪的是,那把神秘的生锈斧头,依然摆放在原地纹丝不动!
     糟了!难道是他已经用它行凶过,他现在丢弃器物?莫非也太嚣张了!那到底会是什么呢?汽车又开始开动,绿手人被神秘的抛在汽车的尾后。
     汽车上开始有了骚动,出现了杂乱的声音。人们的胫骨似乎刚被解开了穴道,可以开始了活动。原先的空地开始慢慢被填补,车上好像有了风的流动。但是,生锈的斧头还在。有人开始低头观摩,有人开始试着用脚靠近,可是人们依然还是没有对生锈的斧头展开陌生的议论。这种沉默似乎是人们开首就许诺好的协议,只允许秘密在自己的内心中纵横四海。
     正当某个人准备伸出手,对向那把生锈的斧头时。车,又到站了!
     公共汽车停靠住站台。一个声音又响起。一切似乎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是,忽然之间,诞生了一只手,挥舞在人群的上空。它撩拨开围靠在斧头的乘客,像一把飞悬的铁勾,钩住了地上的斧头。使得那只缓慢在空中的又犹豫着的手,惊吓了一跳,犹如闪电一样回缩了回去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铁勾钩住了生锈的斧头,飞离开了懵懂的人群。刹那间,消失掉了。
     不知道从那里出来的带着红色安全帽的男子,在汽车停稳之后,迅速的拿起斧头,高举在空中,下车走向了施工中的马路工地。一块黑棕色的幕布,好像给他施了魔法,变成了衬衫被他穿在了身上,带走的背影,拖出一条长长的光亮。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哦!原来,这就是一把生锈的斧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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