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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评论]朱碧的朱、朱碧的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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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 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朱碧的朱、朱碧的碧
  
  
  
  忽如一夜春风来,美女作家大行其道。我是只看文字不看人的,美丑与我何干?于是与所谓的美女作家失之交臂也。最近坊间出了一套“新媒体女性丛书”,一共四本。是由风头正劲的广东文学评论家谢有顺与网络写手王小山领衔主编的,随便翻一下,丛书的几位作者倒也是知道的,譬如尚爱兰、子非鱼、张念、朱碧,她们确实属于常在媒体上混的那类女性写手,(张念可能例外,我们《天涯》杂志发过她的小说处女作),至于美丽与否?又是非我关心也。
  
  后来有机会读到其中的一册,是朱碧的《不可理喻》。以前在广东的报刊专栏上看到过朱碧的名字,而自从我担任《天涯》杂志网站(www·tianya·com·cn)的编辑以来,与国内著名的网络虚拟社区——天涯社区(www·tianyaclub·com)有了联系,自己常常也混迹其间,发些不咸不淡的帖子。在社区里逛得久了,意外地见到了“深圳朱碧”的大名,看到她回网友的帖子,才知深圳朱碧就是广东的专栏作家朱碧,文章写得果真不错。不过,网上阅读大多只是惊鸿掠影般地扫描,很难静下心来仔细地欣赏。我还是喜欢看印成纸张的书籍。
  
  这次细细地翻阅朱碧的《不可理喻》一书,文字与走红的美女作家相比,不算大胆。纵然是像《悔未轻狂少年时》这样的题目,真正写出来的却是:“许多恣意妄为的女孩子的结局反而美好,我们这些纯洁守礼的,却未见好报。可若是真能回到从前,我也未必能怎么样。朝闻夕死,未为晚也,年龄不过是借口罢了,我见过一些热情的中年妇女,成绩相当不俗,说到底只怪自己,天生的无胆之辈罢了。”看似“不可理喻”,骨子里依旧是平常人家的心事心情。全书分四个部分:不可理喻、容我自顾、深圳细节、她们、他们。虽说分为四个部分,但写作的视角却是一个——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徘徊的女性的观照点。观照的视角有了,必须有好看的文字写出来,正如红花还须绿叶扶。
  
  于是在《嘴脸难看地与爱告别》一文里作者写道:“问题是爱已不存在,要那么美何用,皮之不存,毛将附焉?正如——大家嘴脸难看地分手,想骂他,就骂出来,想打他,就打他一耳光,免得只顾自尊啊理智啊最后心里闷出毛病,甚至做出傻事。在对方,说不定还因此知道反省,自己在这场事故当中失当的地方。以后应该修正……顺带着也便利了后面的人。”呵呵,对人心的把握何其准确。但我知道作者并不是女权主义者,也并不是对男人有什么偏见。因为她在另一篇文章《相爱的人一定会结婚》里说过:“相爱的人应该结婚,不结婚的恋人与没有承诺的爱情不值得信任。渴望结婚的激情要珍惜,更要抓紧——哪怕以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竞彼此已经完全地交付过身心,有共同的生活和成长——啊当然,这样说是不吉利的,不要紧,我朝天呸三声——呸!呸!呸!相爱的人还是要结婚。相爱的人一定会结婚。”这样的文字出自真性情,惟真性情才能出好文章也。
  
  正如朱碧的专栏名字“深圳细节”一样,她的文章在细节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也许我们可能会淡忘某篇文章的内容,但其中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细节却让我们久久回味。臂如《高兴死了》里的结尾一句话“一连听了好几个‘高兴死了’的故事,却越发觉得人生凄凉无趣。”这并非无病呻吟,而是有感而发。此文虽短,人生种种的无奈与凄凉,也尽在其中了吧。再臂如《鼠胆威龙》里一段话:“恋爱中的女人往往要勇敢得多,不怕人言,不怕牺牲,不怕下地狱,不怕把红字刻在脸上。至少我还没有听到过哪个女人因为“不伦之恋”而谋杀男人的事。”最后一句尤妙。细节处理得好坏往往影响到整篇文章的成败,“深圳细节”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深圳的某种真实,那么朱碧细节里的文字,也是从一全侧面反映了社会人生的某种真实,或刺骨、或幽默、或温情、或沧桑、或自信、或无奈,用文字织成的“不可理喻”的世界正是现实中的人生百态。
        
  朱碧在营造自己文字空间时,也还伸出头去看看外面的文字世界,以女性特有的细腻笔触谈及了女性作家苏青、张爱玲、亦舒、林燕妮等人,可能是同为女性的缘故,这几篇写的格外地好,尤其是《有个女人叫苏青》一篇深深打动人心,对一个当代渐为遗忘的现女作家的回顾与怀念,(在当时,苏青可是与张爱玲齐名的女作家,一起红遍上海滩。),“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却找不到文人苏青之墓。如果人死后真有灵魂,是否她的灵魂也会感到凄凉无依?不会的吧,她早就说过——什么地方是我的归宿?我真正的灵魂永远依傍着善良与爱。”面对苏青,我们又能说些什么,一切都是宿命。朱碧似乎挺理解那个时代的女性作家,写张爱玲的那篇《张爱玲的眼泪》,着眼于爱情,角度自然是平常的,但写的不凡:“张爱玲没有为这样的感情而毁。她很好地保持着一贯的得体的姿势,她默默承受一切,甚至放弃了在文字中渲泻的机会,这是文学女人的惟一的机会——‘我们将只是萎谢了。’但即便萎谢,也是从容——‘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谢有顺有序云:“尚爱兰、子非鱼、朱碧和张念等人,开始在生活中发现细节和细节中的趣味性,并把它转化到行文中,一种幽默、睿智而简洁的文风就慢慢地在她们身上首先形成。 这种轻松和幽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插科打诨,而是她们在识破生活真相之后发出地会心微笑。”这段话大部分赞同,只是对“识破生活真相”一句略有疑问。朱碧的《不可理喻》缺乏的正是对生活真相更深的勘探与打量。其实谢有顺说过:“写作不是用智慧来证明一些生活的经验和遭遇,而是用作家内心的勇气去证明存在的不幸、残缺和死亡的意义,以及人里面还可能有的良知和希望。” 可能这种要求过于苛刻,但我也希望:假以时日,在红尘中摸打滚爬一番,朱碧的文字或更有力度一些吧。
  



转自: http://www.21huazhu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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