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追逐中等待苍老的绿色

haola-ic

??追逐
　　
　　/daqiang
　　
　　那些领航与尾随的进程结束了
　　在列车驶向另一处拥挤之前
　　路上仅留下坑斑
　　黄沙吃力地挽留平面
　　
　　这条带着五官的路
　　成为普通的路，每个标识
　　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没人急于辨认方向
　　
　　卖笛人拖着低矮的身体
　　手里的葫芦丝（姑且这么称呼吧）
　　去了该去的码头或驿站
　　没有森林，也没有一个
　　膨胀的绿色邮箱
　　
　　曾被装进的，上个秋末的声音
　　陪同杨树花纷纷飘落
　　分不清谁先谁后
　　也无法辨认谁提前消逝
　　
　　等待
　　
　　/daqiang
　　
　　我等待一次无声的宣判
　　让一些声音真实可辨
　　罚金摆明准确的数字
　　牢房严明规则
　　
　　我住进去，要有纸和笔
　　一个透风的窗口就可以了
　　最好让傍晚的柳梢
　　顺着阳光捎来一片叶子
　　
　　不需要家属探视，也不必
　　有换洗的衣服
　　鞋子与拖鞋可以混用
　　牙刷与梳子只要一样
　　
　　我等待一场，真正的雨水
　　屋檐漏水，土黄色的水滴
　　进入我漆黑茶缸
　　
　　如果这些等待，需要
　　一些确着的证据才能实现
　　我只能说，我写过
　　一个伪装的春天
　　
　　
　　可我还是在苍老
　　
　　/daqiang
　　
　　正如你说，我们无法停止，走进悲伤的空气
　　像春天树林里，到处有空白的画板
　　如一次写生的遭遇
　　让你的调色板成为草的调味。
　　
　　而我们的布呢，这春天的布，覆盖整座森林
　　看着你的画笔，握在诗人的手中
　　你的小折叠椅，被哲人摇晃着盘在水边
　　即将支离破碎
　　
　　你的视野，在摄影师的眼中空余了水分
　　灵感被一条上来呼吸的鱼，无情地掠走
　　
　　这只是些痕迹，不知觉中逐渐临近
　　当你惊醒过来，天空乌云密集
　　它们让雨水落也拍落灰尘
　　你的年龄，就这样被冲淡了
　　
　　
　　吐绿时节
　　
　　/daqiang
　　
　　你一言不发，在前面跑着
　　我像块石头带着坚硬的惰性
　　在这出嬉游剧目里
　　晚春的桃树，似乎在夜间才
　　匆忙卸妆，那些绿色
　　在黄色灯火中失去自由
　　
　　今晚的树叶没有一片是安静的
　　今晚的人没有一个是沉默的
　　为了明日的鲜花，殿堂
　　还有一条长长的群摆
　　攥在童男和童女的手里
　　直到攥湿了他们的童年
　　也不会喊一声，结束吧
　　
　　2004/4/16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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