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见贤思齐 于 2011-7-24 17:16 编辑
无穷无尽的黑暗包裹着我,似乎想把我挤成肉饼才甘心,我瞪着血红的双眼大口的喘着气,房间内的空气污浊而混沌,可呼吸至少还能证明自己活着。后背被刚才的噩梦惊出一身冷汗,我想转个身却看到身旁还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丰满妖娆却呼声震天,瞬间心里变得落差极大,顿感厌恶。 我托着被酒精麻醉的脑袋,摸索着进入洗手间打开淋浴,在弥漫的热气中,感觉自己像飘荡在虚无缥缈的世界里,想着自己若能成仙而去该多好,突然又绝望,自己一身肮脏,顶多也只能成牛鬼蛇神。 我穿上衣服,床上的女人我不知道是谁,只依稀记得在酒吧一起喝了很多酒,最后又一起来到黄山大厦这里开了房间,看着她熟睡的面孔,又想起昨夜的风流荒唐,我像贼一般逃出了房间。 不知从几何时,见到美丽女人,我总是喜欢在脑中意淫和渴望能和她们邂逅并发生点什么,渐渐的这成了我乐此不彼的一个兴趣和爱好。 深夜的城市变得寂静和阴森,路灯孤单而倔强的泛着黄光。我像行尸走肉一般机械而无思绪的走在冰冷坚硬的长江路上,却被偶尔传来的喇叭声所惊惧,头开始变得越来越痛,我知道酒精又开始摧残我柔弱的神经了,我摸出手机看了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屏幕显示有个未读信息,我打开信息“有酒有肉,一千零一夜酒吧,速来”时间是十一点半署名是勇子,而十一点半那会正是我和那女人喝的正欢的时候。 勇子是我在合肥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我直接拨通了勇子的电话,我料想他晚上肯定是在外面鬼混,信息上“有肉”是我们几个朋友之间约定的暗号,代表有美女的意思。所以我毫无顾忌,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勇子才懒洋洋的接起电话:“哥哥,都几点了?还来骚扰我?” “快来救我。。。”我装作无力的说 “怎么了?在哪里?”勇子语气明显紧张起来 “在三孝口,我头昏脑胀,浑身乏力,就快要大小便失禁了。” “怎么了,前天还好好的,敢情是中风啦?”勇子有点疑惑。 “酒喝多了,脑袋痛,无处可去。” “去你大爷的,没时间。”勇子恍然大悟后准备挂电话。 “真的没时间?你确定吗?”我森森一笑,自己都毛骨悚然。 勇子迟疑了一下,反问道:”就没时间,你能怎么的?” “唉,”我叹了口气“那我只好打给我妹子了,就这样吧先挂了啊” “别,别。。。十分钟到”勇子慌不迭的答应 “过期不候”挂了电话,我突然头重脚轻一屁股坐在了路边。 五年来我对勇子用这招是屡试不爽,我和勇子是大学同学,从他开始恋爱的时候便算是栽在了我手里了。他的女朋友叫英子,它们两刚开始苟合那会,英子为了能及时掌握勇子的动向,硬是死乞白赖的认了我当哥,美其名曰有了自己家人在勇子身边也能放心不少,时常买些零食和香烟腐蚀我,从那开始我就直接成了双面卧底一边恐吓勇子,一边又收取勇子的好处,收到好处了我就会替勇子讨好英子,比如说勇子最近表现的如何乖巧,如何想念她,不然呢我就在英子面前造谣生非。。。勇子每次提到这些都恨的咬牙切齿,说是我硬当着他面把他一家人都给玩了,可至今对我却也无可奈何。 勇子既然答应了,我就安心的坐在了路边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 眼前的城市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时常在想有时候真是天意弄人。毕业后无路可走决定考公务员,却在勇子几个好友的鼓噪下报考合肥的交警,本来不抱把握,心想也无所谓,未料却最终被录取。从此以后只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为此我常常和勇子他们抱怨这他妈算什么事,辛辛苦苦竟然最终落得背井离乡来给你们家乡做贡献。 此时在昏黄的灯光下,寂寞的空气中我突然觉的这些高楼大厦就像一颗颗参天大树,遮住了日月的光明,只剩一片黑暗,在这个巨大的钢锭水泥的森林里,环境复杂而险恶,我就像一只弱小的兔子随时可能会被猛兽吃掉活着被猎人杀死,充满惊恐和不安却束手无策,我想一个人静静的躲起来,却无处可去,身旁似乎处处都布满陷进,让我无所适从。我想念我的亲人却难得一见,也时常会想起那个美丽的女孩,印象却渐渐模糊在脑海中,偶尔的一丝清晰又让我痛彻心扉。 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尖锐而刺耳,打破了这难的片刻宁静也唤回了我的思绪。 一辆崭新的奥迪A6停在了我的身旁。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车窗里伸出了勇子气急败坏的脑袋。 “看什么看,上车。” 我嘿嘿一笑爬上了车,”可以啊,勇子,才买的新车?” “切,随便弄弄,别大惊小怪的,要淡定,啊?”勇子极力在掩饰自己的得意,阴阳怪气的拖着长调。 我一边摆弄着中控台的按钮,一边说:“还是有个当局长的爹爽啊。” “你就这觉悟,亏你还是一人民JC呢,我这钱可是我自己的公司赚的,千万别扯到我老头身上,他可是一心为民,就差回家种红薯了啊”勇气不屑的反驳着。 勇子的老头是我们市局的副局长,局里虽然副局长众多,可身份地位却绝对不一样。首先在排名上分有先后,但我个人感觉除了支持全面工作的局长,排名相对于其他副局长来说更是一种政治姿态,实际意义并不大,关键的是要看自己分管的范围,勇子老头分管的是刑事侦查支队(禁毒支队)、治安JC支队、指挥中心、特警支队、保安管理支队,这些单位各个都是有实权的单位,和社会的联系也错综复杂,所以勇子的老头在我们市绝对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当初勇子的老头是希望勇子考JC的,但勇子却志不在此,自己开个一个广告公司,我想如果当时勇子也加入JC队伍,不用多长时间肯定会又出现一个警界新星吧,不过现在他的公司在他老头的名望影响下,从不缺少业务,所以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勇子看我不说话,问了一句“现在到哪去?” 我摇了摇头,“没地方去” “要不到我宾馆房间凑合一夜吧。” “怎么?要3P吗?”我有点纳闷 “去你的,怎么你的脑子里就没有一点干净的东西吗?JC队伍里有你这种害群之马,真是组织上瞎了眼。” 我哑然失笑,是啊,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是我在工作中不贪污受贿,也从不在群众面前耍特权,甚至我看到街角上年老的乞丐,为了这可悲的生活而丢掉自己最后的尊严,也会莫然的心伤,可是我能做的只是一边骂着那些不孝顺的子女,一边束手无策的走过。 每逢工作中我看到那些领导,一身朴素,遇见谁都TM的说着一大箩筐的道理,教导着如何为人民服务,如何做好本职工作,可是一转身却花天酒地,盛气凌人,我都恨的我咬牙切齿,可是见了面却要满面堆笑,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像个任人调戏的猴子。 这就是我的生活。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改变不了也逃避不了。 这些话我不会和勇子唠叨,因为不在这个环境中的人永远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压抑和无力。 “怎么,不是信息上说有女人吗,像你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晚上能独守空房不回家吗?” 勇子听我这样一说,心里也失落起来“别说了,本来我和那个女孩就像铁板钉钉的事情,晚上必须是合二为一的,可是TM的被她一个朋友搅黄了,任我怎么暗示,她那女朋友就是不走,你来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打”跑的快“呢。” 我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啊,今天就看在你还有点良心过来接我的份上,我这个情圣现在就去会会那个搅屎的家伙,给你腾出个地。” 话音未落,奥迪在油门的轰鸣中,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当我踏入宾馆房间的时候,眼光瞬间就被其中的一个女孩子完全吸引住了。 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淡黄色的波浪卷发,修长的身材,一切都近乎完美。 我心里期盼她可千万不要是勇子所追求的那个女孩。 勇子首先指着她介绍,“这是许诺,”接着又指向另一个女孩,“那是我女朋友安安,她们是好朋友” 我若释重负,嘿嘿笑道“两位美女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浩,能够认识你们非常荣幸。” 安安应了一句你好,可是许诺只是扬了扬嘴巴,没有说话。 勇子马上接下话,“许诺,这可是我们市交警支队最英俊的警官了,你们可要好好认识一下。” 我心里骂勇子该死一下子就把我老底给兜了出去不知道循序渐进,可是口中只能应道:“哪里哪里,为人民服务”实在找不出措词,冒出了一句让自己都汗颜的话。 看到我的窘样,许诺扬起了一点笑容。“你真是JC吗?” 我没想到许诺会对我JC身份感兴趣,我忙回答“是啊,是啊,如假包换。” 可是许诺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说道:“哦,那我就放心了,身为人民JC可要保护群众的人身安全啊”说话的时候眼光却有意无意的瞟向了勇子。 我心里立马明白了,许诺估计早就对勇子的贼心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所以才会一直陪着安安,看来安安和许诺也是很好的朋友,要不然谁会凌晨两三点的还不睡觉在这瞎掺和着,想通了这层关系,心想看来今晚必须要大义灭亲,破釜沉舟了。 勇子背对着许诺和安安对我挤眉弄眼,暗示我想办法带走许诺,可是任他龇牙咧嘴我自视而不见。 我对这许诺大义泯然的说,“保护群众当然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请问许诺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许诺微微一笑说,“太晚了,我和安安准备回家了,能不能麻烦程警官送我们回家吗?” 看着许诺的笑容,突然觉得这笑容变得好熟悉,我迫切在思绪和回忆中寻找,可是一无所获,就像水中的倒月,明明触手可及,却并不存在。 许诺似乎误会了我,脸荡漾着一层红晕,嗔怪道:“你到底送不送?” “送,义不容辞。”我一把拿过勇子的奥迪钥匙,望向勇子:“要不要一起?” 勇子铁青着脸,胸口此起彼伏,似乎是从胸腔中憋出一句话:“不去,我要睡觉。” “那行,两位美女,请吧。”我干脆利落的转身看向许诺。 许诺拉起安安,走向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麻烦,能不能看看你的警官证?” 我心想这小丫头还挺警惕。 我不慌不忙的拿出警官证,嘴里还反问了一句:“需要查看身份证吗?” 许诺的脸又红了下,:“不用了,你也知道,现在的社会坏人太多了。” 我打了一个哈哈是的是的,心中却疑惑我现在所做的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我现在又算不算坏人呢? 上车的时候,安安做在了后排,许诺却坐上了副驾驶,这让我欣喜万分,酒劲早已经清醒。 我中规中矩的开着车,却不时的用眼角看向许诺,越发觉得她美丽。 我问她往哪里开,许诺眨巴眨巴眼睛迟疑了一下和我说:”双子星城吧“ 我心中感叹,双子星城是我市最好的小区之一,里面非富即贵。看来许诺应该是住在附近,却不想让我知道具体地方,没想到这丫头还是留了一手。 凌晨的城市,显的空荡而寂寞。 不用多长时间,车就到了目的地,虽然我刻意的放缓了车速,但是总不能太明显,不然我呕心沥血所做的表现岂不是要前功尽弃吗? 不舍得看着许诺和安安下了车,我说了句:”我把你们送进楼道吧,“ 果然许诺说了句:”不用了,这里的保安很好的。“ 我失望的哦了一声。 许诺又接着说道”谢谢你,你的车开的很好,有时间要向你讨教哦。” 那一瞬间我感觉似乎又起死回生了,畅快的回答道 “随时需要,随时吩咐。” 说完突然觉得不妥,这是大话西游中周星驰对莫文蔚说的话,大家都清楚当时这句话所指的含义吧? 许诺似乎也想到了,头也没回的走了。 可是借着灯光我看到她的耳根到脖子都已经变得通红。 我突然后悔自己说出这句类似流氓的话。 发动起车子,打开音响,里面传出不知道谁的歌:“许下的承诺,是欠下的债。。。” 于是我脑中又塞满了一个美丽的身影,不知是许诺还是那个遥远的她。 眼前渐渐的黑了下来,浓的就像墨汁,突然发现许诺的脸渐渐的变了,变成了我记忆深处最魂牵梦绕的那副面孔。 一切渐渐的在眼前清晰了,她看着我微微笑着,笑容不再陌生,因为这个笑容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 心渐渐痛了起来,开始变得慢慢窒息,我烦躁的解开胸前的衣服,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心脏,鲜血淋漓,那是一种刺目的猩红。 “如果你真的爱我,让我走开,心疼你为我藏住分离的苦。。。” 手机中传来任贤齐的小雪铃声,我睁开肿胀的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十点多钟了,来电显示是中队的同事李波的号码。 我按下接听键,“程浩,怎么还不来接班?”李波的语气并不友善。 我慌忙应答:“就来了 ,在路上堵车。' 送过许诺以后我没有再去宾馆房间,把车停在宾馆门口在车里睡了起来。“车在宾馆门口,钥匙在柜台。” 我发了个信息给勇子,然后直接打车向我上班的岗亭去了。 在车上想着刚才的梦,我突然惊讶,原来许诺的笑容和她笑起来竟然是如此相像。 我上班的岗亭是合肥市区最繁华的路段之一,靠近步行街。 我到岗亭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接班的时间了,李波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知道肯定是中队长又要发脾气了。 中队长姓王,是部队转业进入交警编制的,五十多岁,身材高大。 一般经过部队洗礼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纪律性,王队平时最是看不惯我们这些年轻人吊儿郎当的做事,经常说我们是无组织、无纪律,要是在战时这是要拉出去枪毙的。 果不其然王队虎着脸:“昨晚又在哪里耍的啊?是不是都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了?” 我忙迎起笑脸,“没有,没有 ,闹钟又坏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是不是?"王队又开始吼了起来,声音洪亮. 我吓了一跳,忙掏出刚刚从勇子车里拿的一包软中华,递了过去. "王叔,我哪敢骗你呢,这是小侄的一点意思.还请王叔笑纳" 说完还学着送礼一般挤眉弄眼的表情,对此我丝毫没有亵渎的意思,因为我知道王队不像其他领导,他是真心实意的把我们年轻人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他曾经说过,我希望我带出来的兵以后在交警支队里都能独当一面,所以对王队我们一直很尊重和敬爱。 王队果然没忍住被我逗笑了,一边说一边挡回了那包香烟:“JC基数本来就打,你不好好努力什么时候才能上进啊,香烟你拿回去吧,老头子可抽不惯这烟。。。” 我忙说行啦行啦,王叔你快回去休息吧,要不然婶子可是要有想法了。 我从未奢望自己能够被提拔,不是我甘于平庸,只是现实太难而已。 看着王队高大但已经不再挺拔的背影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心酸,似乎这个当年能驰骋沙场的将军来到地方已经被社会打磨的快没有棱角了, 但是他还是在努力坚持着,苟延残喘着属于自己最后一点的原则。 他其实有很强的工作能力和资历,但是就因为他曾经看不惯一个领导的行事作风,没有积极拥护而最终止步在了中队长的职务上。我开始变得糊涂,他的作为我们是该学习还是反对?看着他有点蹒跚的脚步,我似乎看到了二十年后的我。 我收拾起情绪,对着警容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带上了我才买的一副雷朋眼镜,啪敬了一个礼,自我感觉良好的哼着小曲出了岗亭,路段虽然繁华,可是违规的却很少,因为通常像人群聚集的地方,警力保障也比较充足。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女人就像花一般渐渐的绽放,释放出自己的魅力。 如果硬要说交警有什么福利的话,我想能欣赏着街上各种各样的女人可能算是一种了。我转着在墨镜背后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瞅着街上的美女,只恨自己买的眼镜不是透视的。眼睛忽然一亮,远处走来一个女人,长发披肩,身材凹凸有致,修长的大腿上穿着诱惑的黑丝袜,我顿觉口干舌燥,正准备往前凑凑,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吓了我一跳,没当我稳下情绪,紧接着一个霸道的女声从车里传出:“喂,小JC,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吗?” 我转头一看,一辆宝马MINI紧急刹车停在人行横道上,此时是绿灯通行,按道理是我不应该突然闯向斑马线,但是眼前这女子嚣张跋扈的态度让 我仅有的一点自责荡然无存,决定教训教训她,我就势手一挥,“你好,请停车,你的车辆行驶轨迹不稳定,我们初步怀疑你酒后驾驶,请拿出你的驾驶证和行驶证。'说完我喊着李浩拿来酒精检测仪器。 车里的女人显然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我暗自得意,小样我平身最看不起这些开着宝马奔驰耀武扬威的人了,在我眼里开着好车的女人无外乎就是官二代,富二代,或者是二奶小三之类的。 女人的脸憋的通红,但是一副硕大的墨镜遮住了一半脸,具体容貌也看不清楚,但是从他的皮肤,身材来看也是一个上等的美女,穿着一身名牌。 我心里有点嘀咕,别得罪哪家权贵,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可转念一想,哪个小三不开好车不穿名牌呢? 我啪的又敬了个礼,;“这位女士,请你下车,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 女人终于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话:“你们JC怎么反咬一口,分明是你突然往斑马线上走的,你这是在刁难别人。'” 我忍住笑,“对不起,我们在执行公务,请出示你的驾驶证。” “我要投诉你。”这句话,女人分明带着哭腔说的,话刚说完,怦的一声把车门锁上,自己头也不回的打车走了。 我顿时傻眼,没想到这女人做事风格倒是如此果断毒辣,如此大的车流人流量路段,突然停下一辆车,肯定会交通堵塞的。 我大声喊李波联系拖车,一边想着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心里想着上级不知道怎么会处置这件事,但是我觉得我从头到尾也没什么漏洞,正常执法而已,李波看着我似笑非笑,我瞅着他,心中一阵烦躁随口骂了句:“弄你妈,还不快去喊拖车。” 当我满头大汗的把车的问题解决好后,李波告诉我大队长刚来电话让我下午到办公室去,说是有人投诉。 不用想肯定就是刚才那女人做的好事,心里正懊恼不应该一时冲动,却突然觉得李波似乎有点幸灾乐祸,不过也没细想,我两是警校同学之后又分到一个中队,关系一直不错。 下午我早早到办公室门口等着,一直在调剂着面部表情,希望等会见到领导能笑的自然,亲切一点。正当我瞪大眼睛,裹起嘴巴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大队长站在面前,我的表情一下定格,尴尬的小脸通红。 大队长不解的看着我,呵斥到:“你在干什么?” 我故意又眨巴了几下眼睛,回答道眼睛好像钻进了虫子。 大队长说:“进来,"转身的时候我似乎听到大队长轻轻的说你好自为之吧 我正准备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时候,一进门心凉了下来。 支队长和政委都在,还有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看来事情是真闹大了,没想到自己真是碰巧遇上哪家权贵了。 支队长语气冷冷的说:“今天上午是什么情况?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人民群众的?” 我知道这肯定不是普通人民群众了,要不然也不会同时惊动一、二把手的。我想把事情叙述一遍,才说两个字,政委打断了我的话,不用解释了,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情节是多么恶劣吗?社会影响是多么坏吗?对我们市交警支队的荣誉是多大的损失吗? 我被这强大的排比句震得晕头转向,我真想不明白了,任这女人能力通天也不能把白说成黑吧。 我说我是正常执法而已,也许执法过程中有不妥之处,但是也不至于政委说的那样吧? 政委突然冷如冰霜:“你还说你在执法?你是怎么会突然之间跑想斑马线的?今天是你这个月第几次迟到?我们不说是想给你留点面子,你还执迷不悟,现在党委给你的处置暂时如下,停职和记警告一次,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我正欲辩驳,大队长过来拉走了我,“走吧,李波把你的情况都说了。” 我一下目瞪口呆,麻木的没了思绪,只依稀看到支队长和政委马上笑脸迎向那两个陌生人,就像是两只哈巴狗在向主人邀功一般。 回到了岗亭,我二话没说一拳把李波打到在地。我冷冷的看着李波在地上捂着脸挣扎,心渐渐变得冷漠。 旁边的同事没人说话,可能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的是王队也从家里赶来了,拍着我的肩膀,喃喃的说:“你这样的性格,知道你迟早会吃亏。" 我挤出一丝笑容:“没事,领导,到哪里我都是一条铮铮铁汉,最起码我跟你后面学会了怎么做人。” 这句话似乎在鼓励自己,但我当时想的更多的是也许能安慰到王队吧 我知道停职和警告对我这个小JC来说意味着什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努力想挤出一丝笑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更多的只是一种气愤,像是胸腔里窝着一把火,任他烧的满目疮痍,我却无计可使。 脑中又闪现出两只哈巴狗和一直当成好朋友的李波还有对我恨铁不成钢的王队,我像泼妇般撕扯和咒骂着,我看不起这个社会,社会却早已把我遗忘,我躲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不停的喝酒和睡觉,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企鹅瑟瑟发抖,心中嘲弄,自己竟然连兔子都做不成了。 电话铃声像复读机一般不停重复着任贤齐的小雪。 任贤齐是我喜欢的明星,不但因为他的歌曲,更是因为他的为人,我佩服他的努力,成功之前他也是艰辛的默默的付出和工作,坚持着自己的理想。我觉得衡量一个公众人物最重要的是他能给我们带来一个什么榜样和前进的动力。 我接起电话,勇子的声音像连珠炮的射了出来:“怎么不接电话?死哪里去了?之前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你现在TM的就像个娘们。” “不,我就是个娘们。”我无力反驳索性边承认。 一句话把电话那头的勇子噎了半天没出声,停顿几秒后,我们两互相哈哈大笑。 “快点收拾收拾出来,去一千零一夜酒吧。” “不去,我这有酒。” “你那有肉吗?"勇子淫笑起来“许诺也在哦,不来我就不勉强拉” “慢着,我在租房这里,来接我吧” 勇子又在骂骂咧咧中挂了电话,我心想勇子应该是知道我的事情了,像我这种情况肯定是会在全市公安系统推广学习的,不过是反面教材,勇子老头知道我和勇子的关系,肯定会和他提起的,心里突然温暖起来,勇子虽然只字未提我工作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其实他是怕我一个人太孤独难过。 暧昧的世界,迷离的人群,五光十色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我心情开始慢慢放松下来,身着暴露性感的女人随着节奏像蛇一般扭动起舞着,我看着旁边正看的目不转睛的男人,突然想预祝他早点能勾搭成功。 我和勇子推开卡包的门帘,一眼看见了坐在里面的许诺,正在不知所措的来回张望着,看到我似乎眼睛里有了一丝欣喜。 我伸出手,大声的喊:“许诺,你好,好久未见,” 许诺一愣也伸出手,她的手很软也很光滑,握在手里感觉就像触电一般,心中讶异已经有很久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种感觉了。 等到许诺用力抽手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又失态了,勇子和安安在旁边嬉笑着我们两,我顿觉不好意思,忙松开手,许诺的脸早已经涨红,张了张嘴,却因为音乐声音太大没有听见。 勇子喊服务员上了两瓶芝华士,大声的喊:“喝纯的,还是兑着喝?” 我知道这种洋酒入口味道极好后劲却也极大,按照以往这种情况我和勇子一般都是喝不勾兑的酒的,因为只有先把女人灌醉了,才能为所欲为嘛。 不过今天晚上却突然没了这种兴致,说实话我很垂涎许诺的美色,也不止一次在脑中幻想和她能发生点什么,可真的见了面奇怪的是那种肮脏龌龊的却想法一扫而尽。 我说还是兑点饮料喝吧 口感好一点,勇子睁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却也不好当面赤裸裸的质问,暗地里掐了下我的大腿,我想他可能是想暗示我应该按老规矩来要把女孩喝多吧,不过我并没有理睬他,而是把勾兑好的酒分别倒进了四个小酒杯里。 我端起酒杯大声的喊:“来,大家干一杯!” 许诺怯生生的说:“我不喝酒可以来杯茶吗?” 一句话震得我、勇子、安安把端起酒杯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 我扭过头,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许诺小姐,这里是酒吧,你要喝茶来这里干什么?” 许诺不服气的说:“可是我本来就不喝酒,再说又不是我想来,我要不是怕安安。。。”声音越来越小,不过我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我看向勇子,勇子打了个哈哈,“许诺,其实这也不算是酒,顶多只是含有少量酒精的饮料而已。” 我忙凑合着说是啊是啊,许诺开始动摇变得半信半疑,安安似乎也觉得气氛不对,忙也来劝说许诺“诺诺少喝一点没事的。” “既然是饮料,那我就喝一点点吧”许诺终于端起了酒杯。 我心中暗自取笑,现在还有这样的女孩,如果不是太土就是太单纯,要不是看她皮肤细腻,一身衣服还算又品味,我真怀疑是从哪里来的一个村姑,勇子喝完酒凑到我的耳边说:“耗子,你也别悲观,我相信终会有转机的,不管怎样不是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吗?” 我看了看勇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和勇子相处这些年,彼此都太理解了。 勇子这个人平时做事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但是遇到事情却每每比我们考虑的更周到。 我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也为我担心,当初从我公务员考试开始到之后的进入岗位参加工作他就没少给我忙活,说是要找他老头给我找找关系调动调动,但是我知道这些事情的难度,公务员当中只有JC的基数最大,没有一定的工作资历和成绩想调动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他老头也不是主管我们交警,所以我都一一拒绝了,第一怕麻烦,第二朋友我总觉得不能欠的太多,我珍惜勇子所以不想让这份友情变味。 事实证明许诺真的就像一个傻丫头,喝完第一杯说饮料味道不错,勇子倒了第二杯竟然欣然接受。 我凑到她身边,“丫头,别喝太多,后劲大。” 听到我的话,许诺似乎变得很高兴,微微的点了头。安安也举起酒杯凑到我面前:“程哥,听勇子说你被停职了。” 我说是啊,然后她说敬我,一饮而尽,喝完又说了句,可惜了,程哥你也别放在心身。 勇子呵斥到:“别乱说话。”安安瞪着眼睛看了看勇子闭上了嘴巴。 我呵呵笑了说没事,心中讶然安安倒是挺会自来熟的。许诺歪着脑袋:“怎么了?犯错误了吗?” 我说不是,朝廷要臣死,臣能不死吗? 就这样突然沉默了下来,只剩下震颤的音乐和呛人的烟雾。 最后只剩下我和勇子一杯一杯的喝,在这个昏暗的夜晚,我想快点喝醉然后能好好的睡觉。可是奇怪的是酒越喝越多,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我站起来说,我到洗手间去一下,勇子也站了起来说要一起去。 进了洗手间,音乐声小了下来,耳朵只剩下一阵阵耳鸣,整个人似乎都快要虚脱。 刚把小弟塞进裤子,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来电显示是英子,我说勇子你家属来电话了。 勇子似笑非笑的说“我知道,你接吧 ,就说我陪你喝酒呢,我发过信息给她了,就知道她会给你电话。” “喂,英子啊。”我接起电话 “哥,勇子和你一起吗?”英子的声音似乎有了点落寞。 我忙说是啊是啊,今天晚上没事,闲的慌就约了他喝酒呢。 “恩,那我知道了,哥喝完你们就早点回家吧,你最近怎么了,勇子都连续陪你喝了好几天酒了,要注意身体。” 我一阵迟疑,忙说好的好的。 电话关了,我看向勇子,你连续几天没回去了?” 勇子说:“公司加班。' "加班你也不需要撒谎陪我喝酒吧。” “英子她多疑,只有这样,才不会老是问东问西。” “我弄,那以后又问题英子TM的还不都算在我身上。” “没事,没事。。”勇子嬉笑着。 我恨恨的骂了句:“草,玩归玩,别TM的扯上家庭。” “哪能呢,心里有数,我最爱的当然是英子了。” 勇子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心想哪天应该去看看英子了,经过酒吧大厅卡座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举止优雅,相貌美丽的女人正独自的喝着酒。 我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哪里见过,脑中一闪,我迅速的跑下酒吧门口,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宝马MINI。 果然是那天投诉惹的我被停职的女人。 勇子追在我后面大声的喊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把搂住勇子说,兄弟的仇人出现了,今天你就帮我演个戏,看我怎么治她 然后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女人不再理睬我,一直闭着眼睛,可脸上偶尔流露出的痛苦表情却出卖了她此表现出的宁静。 我常常做着一些荒唐的事,却永远不敢去承认面对,所以我选择了继续欺骗着眼前的女孩。 我盯着她那让副让人怜爱和迷恋的脸庞,轻轻的问了句“需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女人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又试探着问了句:“那你老公会着急吧?” 女人睁开眼:“我看起来很老吗?”我忙着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我就一定是结了婚,有老公呢?” 我一时语塞,我当然不能说只是试探你,虽然我觉得和她彼此就像两条永远没有交点的平行线,但是听到她说出没有老公我仍然感到欣喜和轻松。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低着头问道,心里却忐忑不安,我怕他看出我心里隐藏着的邪恶想法。 谁知道她只是静静的回答了我一句“欧阳静静” 那天晚上很奇怪,我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陪着她到天明,而她却也没问关于这件事和关于我的任何问题,这让我心中很是失落。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在医生的确诊和欧阳静静的一再要求下还是出了院,临走的时候她塞回了我垫付在医院的钱,我尴尬的说“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再说你也是为了我受伤的。”她却执意的有点不耐烦,我心想也罢,开着宝马的人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呢,既然不要,自己留着喝酒也是好的。 我和她就这样戏剧的相遇分开,看着她的性感迷人的背影,心里妒忌和咒骂着能和她上床的男人。 等到眼睛发胀,脖子酸痛,欧阳静静背影消失的时候,我打开了手机,有三条未读信息,一条是勇子的信息,问什么情况,有没有大碍。 我直接回复了勇子:“人死了。” 第二条是许诺的:“你怎么没回我信息?一切都好吗?有点担心哦。” 我笑了笑:“没事,昨晚手机没电了,对了,怎么变聪明不做电灯泡了啊?”想写上挺想你的,可是停顿了一下直接按了发送。 最后一条信息我有点意外,信息后面署名竟然是安安:“程哥,没事吧?担心。安安” 许诺说昨天晚上一个人回家的,那安安肯定是勇子一起,看看了安安的信息时间是凌晨两点,有点纳闷,心里想肯定是勇子用安安手机和我开玩笑的,于是便没有再回信息。 又突然想到昨晚和英子说和勇子一起喝酒,现在他又是彻夜不归,如果哪天东窗事发,我TM的怎么面对英子啊,于是我直接打了车准备去看看英子。 英子和勇子在毕业后的第二年便结了婚,用他们的话说反正这辈子不准备换人了,迟早就结了呗,他们的结合被誉为我们同学中最模范夫妻,在车上我打了个电话给勇子,问他干嘛呢,他说再公司正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呢,我说“那行,你跑着吧,我去你家看看英子。” 然后电话那头勇子压低声音说:“你去看看也行,帮我劝劝她,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另外昨天晚上我酒喝多了,在你那睡的。” 我骂了句不要脸,便挂了电话。 不可否认的是英子是一个好姑娘,上学的那几年,帮勇子洗衣洗被,打饭拎水是从无怨言,整天唯勇子马首是瞻,和其他男同学多说一句话脸红的就像猴子的屁股。 以至于有一次和勇子开玩笑说看到英子和别的男人约会,勇子一点也不担心的拍着胸脯,我家的娘们我清楚,不可能! 下了车准备进勇子家的楼道,迎面走出来一个觉得熟悉的男人。 我仔细看了一下,喊了一声“大头” 那个男人看了下我,似乎有点发懵。 大头的头其实并不大,他的名字叫刘毅,以前我们都是同班同学,在学校那时候因为追求英子,被勇子和我暴打了一顿,勇子临走时候放了一句话:“下次再敢骚扰英子,我TM的把你扁成大头儿子。”从那以后大头的外号便渐渐的被叫了出来。 大头走到我旁边,犹豫的叫了一声耗子,神情有点尴尬和慌张 我想他肯定还记得以前被我打过的事情,有点歉意的主动和他握了握手,“我是程浩哦,不认识了吗?” “哪能呢,怎么会不认识。” “来这里做什么呢?” “一个客户,做回访工作,你呢?” “我去到勇子家看看,要不一起吧?” 大头惊讶的说:“勇子家也住这里吗?一直不知道呢,不过今天没时间了,还要赶回公司备案呢” 我呵呵一笑“是啊,哪天有时间出来一起喝顿酒吧,大头。” 大头说道好啊好啊,下次一定然后说先回公司了。 我才走了几步,大头喊了声“耗子,以后别再喊我大头了。” 我转身,哈哈笑着“好的,大头,以后再也不喊了。” 大头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了,脚步匆忙而有力,我看着他转身时的眼神好像带着嘲弄和仇恨。 心中骂了句“德行。”说实话我不是很能看的起这个人,总觉得他做人有点阴柔,喜欢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那次在学校被勇子打过后,当时乖的像孙子,之后一直和勇子称兄道弟,可没想到却在我们系主任那里悄悄报告勇子旷课,偷换学校机房内存条的事情,差点害的勇子给开除学籍。 英子打开门看到是我,明显楞了一下,然后招呼着:“哥,你怎么来了,快坐。”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英子凌乱的头发,笑着说“英子,好歹也是一美女,怎么嫁给了勇子之后也不注意形象了,看你头发乱的就像鸡窝一样” 英子脸上红了红,“反正在家不出门,就没有去整理。”说着要帮我倒水。 我忙打断说,不用了,一会就走,刚好走到这,就上来看看,昨天晚上勇子喝多了在那我那睡的,今天公司又特忙,就嘱咐我有空和你说下,怕你误会。 英子慢慢的说:“不会的,知道勇子和哥一起当然放心了。” 听到英子的话我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我无心为恶,却常常便是罪魁祸首。 我忙转开话题,说英子,你们家给你布置的不错嘛,眼睛便配合着说话四处打量着。 却看到沙发旁边的茶几下躺着一个黑色透明的丁字裤,我一阵尴尬,英子也注意到我的目光,脸彻底的红了起来,忙说家里比较乱,也没怎么收拾,弯腰慌张的捡起内裤,却忘了我便坐在对面,胸部春光顿时让我一览无余,竟然发现英子是真空穿着睡衣,心中暗骂自己无耻,硬是忍住了再去看第二眼,我坐了一会英子也没再说话,我说英子,那我先回了,还要上班呢,英子低着头说:“行,那哥我就不送你了,有时间来家吃饭。” 我答应着好,便出了门。 脑中不断闪现出刚才的画面,虽然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丹田之中还是慢慢升腾起了一团火。 心中后悔没有留下那天晚上酒吧认识的打呼女人电话,我拿出手机,翻着名片夹,终于找到一个“小姐甲”的号码。 直接拔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那边便出来了一个嗲声嗲气的话语 “呦,程哥今天怎么想到给我电话了啊?” “是啊,哥想你了。” “是吗,就哥一个想了吗?” “这不废话嘛,还有你弟也想你了。” “呵呵,那你替我安慰安慰我弟啊。” “怎么安慰啊?左右右手小弟都不要哦。”我淫笑着说。 “那可怎么办啊?现在我没时间呀”女人焦急的说 这个女人是以前李波去唱歌认识的陪唱小姐,据说给的钱多也是可以客串陪睡小姐的。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便说道:“别卖关子了,我去宾馆开房,短信联系。” “真的没时间啊。” “怎么,有相好的了,就看不上哥了。” “当然不是了。。。" 我烦躁的打断了女人的话,少TM罗嗦,到底来不来。 “滚犊子,老娘没时间,我和李哥一起呢,你一个停了职的小JC,牛逼啥玩意?” 东北女人的咆哮,让我的欲望和小弟全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底软了下来,我一边惊讶于歌厅小姐都知道我被停职,一边惊讶于社会真是TM的太现实了。 我咀咒着李波和嘲弄着自己的潦倒,我拿起手机删除了“小姐甲”,是啊,我TM算什么玩意啊。 刚按上确定删除,却进来了一个电话被我接到了。 “你好,哪位?” 半天传出来一句话:“我是许诺,你。。你没有存我的号码吗?” “不是,我正按接听键删除短信,没想就接了你电话,所以没注意看到。” “这样啊,我说呢,怎么这么快接我电话了?”许诺的声音轻松了很多。 “是啊,丫头,什么事情?”听着许诺的声音,我变的也开心了一点。 “你叫谁丫头呢,小伙子?”许诺似乎有点不满 “你那么小,叫你丫头不正常吗?但是我必须纠正你,你应该叫我哥,而不是小伙子,知道吗”我嬉笑着说 “哼,我才不叫你哥呢,再说我也不是小丫头了。。。”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好了,好了,不叫你丫头行了吧,有什么事吗?” “恩,我刚学完钢琴,爸爸开车在外地开会,没人来接我,你能来吗?” 我说“可以,哪个学校?” “第一钢琴学院” 我咂了咂嘴,那可是贵族学校,看来许诺这丫头的家里为了她的学习可是不惜血本。 “行,门口等着吧。” 挂了电话,我拨通了勇子的电话。“把车拿给我用下。” “不行,新车如老婆,你不知道啊?”勇子阴阳怪掉的说 “那好,家里的老婆你不要了是吧?昨天晚上我可是单身一人在医院啊,我马上就给英子解释去。” “小样,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TM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 “没有新的,就这一招,你觉得怎样?” “行了,忙着呢,自己来公司拿吧。” 开着勇子的车,我邪恶的在想,难道我现在是在骑着英子吗? 很远我就看到了许诺在门口正东张西望的瞧着呢,穿着一身白色阿迪运动服,扎着马尾辫,清纯的就像个邻家小妹妹。想到她曾经说过我开车的技术好,我炫耀的一加油门来了把漂移,车子正好停在了她的面前,可惜了,要是勇子看见能心疼死她的奥迪老婆吧 许诺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当看清楚是我的时候,一边说了句要吓死人啊,一边上了车。 一阵清香也随着许诺带上了车子里面,我陶醉的嗅了下,说了声真香,许诺说了句流氓。 看着她说流氓的嘴形我终于猜到了哪天在酒吧说的那句我没听见的话是什么了,不过看她好像并没有生气,我也就随意起来,“别整天流氓,流氓的,没有我这个流氓,谁来接你?” 许诺歪着着头,调皮的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谢谢你了。” “谢谢倒不用了,因为能为你这样的美女服务,可是我最大的荣幸。”我的脸皮早已经被磨练刀枪不入,夸张的话语惹的许诺咯咯直笑。 许诺纯真的笑勾起了我心底最深处的回忆,一直刻意去封盖的记忆与那个永未走远的身影突然像火山爆发时的岩浆喷薄而出,让我措手不及。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大学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