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书白举手示意。倚若蓝点点头,沈书白挣开大汉的手道:“什么叫做莫名其妙而死?” 倚若蓝道:“这个只是门众之间流传的说法,具体我也不清楚,因为在你之前还没人吃过这种药。” 沈书白脸又绿了。 倚若蓝道:“我从门主手里保你不死,是为了让你帮我实施计划。具体内容你不用知道,到时只要按我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沈书白道:“在下可不可以拒绝?” 倚若蓝道:“你说呢?” 倚若蓝结清了房钱,让两个保镖押着沈书白下了二楼。四人刚走到门口,门外突然传出一声某种野兽的吼叫,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沈书白一愣,抬头朝门外望去。这一望不要紧,那怪物突然张开双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相公!” 沈书白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门外站的根本不是什么怪物,而是蓬头垢面的许大红本人。许大红身上的棉袄也破了,脸上脏得污七抹黑,头发想破棉絮一样在脑袋上堆成一团,整个人象刚从灶坑里跑出来一样。其实沈书白从离家出走到现在只不过两天功夫,天晓得许大红咋造成这个模样。 “娘……娘子!”沈书白叫了一声,泪水立即夺眶而出。 “相公!俺找你找得好苦挖……”许大红站在门口咧开大嘴哇哇哭上了。酒馆里原本有不少喝酒的食客,这会儿酒也不喝了,全都好奇地望着这边。有好事者还在旁边嘀咕: “哎我说,这咋回事啊?”“不知道啊,狗熊又出来伤人了吧?” “你咋恁狠心呢,说把俺休了就把俺休了?”许大红边哭边道,“俺做错啥了俺……” 沈书白也被许大红的情绪感染了,扯开嗓子也哭了起来。 倚若蓝在一边直皱眉头。她本想低调地走出去,现在让许大红这么一闹,想不高调都不可能了。 许大红哭了半晌,收住嗓子道:“相公,俺为了找你都两天没吃饭了,快跟俺回家好好过日子吧,俺以后保证不揍你了。” 沈书白哭道:“在下也不再打鸟了,在下一定好好用功读书,考功名!” 许大红听沈书白这么一说,乐了,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就要拉沈书白。这下倚若蓝可不乐意了,叉腰往许大红跟前一站,道:“站住!他是你什么人,你说想带走就带走?” 许大红愣了:“他,他是俺相公。” 倚若蓝看着许大红气不打一处来,哼道:“他不是已经把你休了吗?再说了,你看你那个样子……” 许大红也是女人,她看倚若蓝的样子已经明白了几分,道:“俺俩那是闹着玩的,不算数。再说了,俺俩的事你凭啥管?” “凭……”倚若蓝一时气节,脱口道:“凭他现在是我的!” 倚若蓝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众人立即炸锅了: “哦,原来是二女争夫啊!”“我还以为驯兽表演呢!”“我还以为娘俩会姑爷呢。” 倚若蓝被众人说得满脸通红,转头一看沈书白,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大红,眼中满是关切之色,当下心头更气,冲俩保镖道:“左右,给我狠狠揍这肥婆娘!” 俩肌肉男属于典型的龙套演员,二话不说冲着许大红就去了。这要在平时,许大红还真不把他俩放在眼里,可是现时情况不同,许大红为了寻夫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饿得连走路都成问题,现在俩人这么一夹击,许大红只招架了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沈书白见许大红挨了揍,心急得不得了,想抄起条长凳去帮忙,拎了半天没拎动,想去厨房找把菜刀助阵,又不知道厨房在哪,情急之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筷子筒朝俩保镖扔了出去。 关于这段描写,写侠客小说那哥们也把沈书白吹得神乎其神:“天尊单手掷,旋即三百壮汉倒地,哭号四起。”后来又有人做了一些艺术处理,使得掷筷子变成了我国武学的一门高深的功课,一直糊弄了拿树枝筷子的东瀛和拿铁筷子的高丽好几百年,据说欧美的一些傻逼至今还蒙在鼓里。 事实上沈书白的筷子扔出去之后根本没起到任何打击作用,倒是倚若蓝见沈书白如此心疼许大红,心下有气,让两个保镖往死里打,直揍得许大红哭爹喊娘。 沈书白见自己无能为力,只好走到倚若蓝面前低三下四地道:“若蓝姑娘,求你放过我家娘子好吗?” 倚若蓝小嘴一扁:“不!” 沈书白急道:“再这么下去她就要被打死了!在下求求你高抬贵手吧!” 倚若蓝斜睨了他一眼:“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沈书白脸色煞白,望了望那边挨揍的许大红,把牙一咬,当着众多看热闹群众的面,扑通一声就给倚若蓝跪下了,颤抖着声音道:“求求你放过她吧!” 倚若蓝没想到沈书白会做到如此地步,呆了半晌,顿觉索然无味,冲保镖道:“住手吧。” 俩保镖住手了。沈书白连忙赶过去看许大红。 许大红已经被打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猪头,好在她原来长得就不怜人,这么一想倒也不算伤得太重。 沈书白哭着说:“娘子,在下无用,害你受苦了。” 许大红趴在地上吭哧了几声,说不出话来。 倚若蓝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倒不是可怜许大红,而是把节外生枝影响了接下来的计划。想到这里她冲俩保镖使了个眼色,后者冲过去象抓鸡崽子一样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