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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万客气了几句,也就默认了这个安排。一个帮派有两个副帮主,历史上虽无据可查,但此前的确不曾听闻过类似的例子。不过后人对这个安排却应用得比较好,动不动就一个一把手带三四个副手,哪怕某机构里精简得只剩下四个人,也是一个局长带三个副局长,大懒支小懒,小懒干瞪眼,局长想吃个冰糕,副局长都得打电话给卖冰糕的老太太要求送外卖,知道的是领导需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四个傻逼呢………… 扯得远了,话说许大红和李李白一夜之间变成了现世帮的帮主和副帮主,被三四十号人前呼后拥着朝钱家庄进发了。 许大红这边风景虽好,沈书白那边情况可不太妙。为什么不太妙?你想啊,一个文弱书生,被一伙宋朝黑社会分子挟持,并且还被迫吃了慢性毒药,想跑跑不了,想死死不成,换了谁心情能好得起来?刚开始沈书白连哭带闹地求倚若蓝放他回家,倚若蓝说你走我不拦你,但解药只在每个月初八由门主亲自发放,不服解药出现问题后果你自己承担。 沈书白见希望落空,接连闹了几日,然后慢慢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只把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老天爷显灵上了,就跟不买彩票还想中五百万一样可笑。 倚若蓝不愧为黑帮组织青衣道的骨干,带着沈书白和两个保镖整天昼伏夜出,而且还不走大路转挑小路,几天下来就彻底迷路了。 这天傍晚,四人起了床,跟酒馆老板算清了店钱,便一头扎进路边的树林里。四人在树林里走了半晌,眼见天越来越黑,倚若蓝借着依稀的月光把手中的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仍旧找不到出林子的路。 沈书白累得脸色煞白,道:“若蓝姑娘,我们可否休息一下再走?” 倚若蓝道:“不行!门主要我们五日内赶到扈家庄,如今已是第三日了!” 又走了半晌,周围依旧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倚若蓝沮丧了,一屁股坐在岩石上耍起小性子来:“讨厌!可恶!该死!shit!八嘎牙路……” 沈书白看不下去了,走过去道:“若蓝姑娘,可否让在下看看地图,或许能起点作用?” 倚若蓝倔着嘴把地图撇到地上。沈书白拣起地图看了看,指着一条线路道:“请问姑娘,你是按找这条线走的吗?” 倚若蓝道:“是啊!地图是门主给我的,不会有错,可为什么就是走不出去呢?” 沈书白道:“姑娘,你把地图拿倒了……” 倚若蓝抢过地图一看,脸腾地一下红了。沈书白指着地图道:“如今,咱们应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听从了沈书白的建议,四人很快走出树林,来到大道上。四人正走着,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依稀听得象是有人在喊“帮主万岁”之类的。 沈书白看了一眼倚若蓝,道,“姑娘,前方好像有人。” 倚若蓝一皱眉:“闲事少管,继续走!” 四人走了一阵,终于来到一座二层酒馆门外,门前的幡子上清楚地写着:有间酒馆。 倚若蓝大喜,当先推门进屋,一蹦一跳地走到柜台前,冲呆坐着的掌柜道:“掌柜,两间上房!要快。” 掌柜的看了一眼倚若蓝,没动。倚若蓝心下一惊,莫非此处有敌情?想到这里,她连忙从腰间抽出软剑,剑锋直指对方咽喉,厉声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书白道:“姑娘,不可啊……” “你闭嘴!” 掌柜脖子上架着剑,脸色煞白,带着哭音道:“姑娘,你这已经是第三回要杀小老儿了,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啊……” 倚若蓝纳闷地望向沈书白,后者点点头道:“这两天咱们一直在林子里打转,傍晚结帐,后半夜又转回到这里,已经是第三回了……” 倚若蓝恍然大悟,连忙把剑收起来:“掌柜,刚才误会你了,准备两间上房,要快。” 说罢领着沈书白和两个保镖上楼去了。 酒馆老板惊魂甫定,摸着脖子道:“这两天是怎么了,先是遇上熊一样的怪物砸店伤人,然后又碰上一群神经病,买卖真不好做啊……” 店家把四人领到楼上最里间的客房,道:“四位客官,你们实在来晚了,小店就只剩这一间空房了。” 倚若蓝道:“那有没有牲口棚之类的?” 店小二道:“倒是有一间放冬储菜的地窖,不过……” 倚若蓝道:“行,他们三人就睡地窖。” 沈书白道:“姑娘,在下体弱多病,可否通融通融,在外间打个地铺?” 倚若蓝道:“那可不行,万一你起了色心怎么办?” 沈书白道:“在下饱读诗书,通晓礼仪,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何况如姑娘这般天仙,在下怎敢亵渎?” 倚若蓝听了这话脸上一红,嘴角漾起一丝笑意。过了一会儿,只听她轻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在这儿过夜吧。” 一句过夜听得沈书白心猿意马,整个人软成好几节。 店小二拿了一床被褥铺在外间,沈书白实在走得累了,吹熄了灯,往床铺上一躺刚想睡觉,就听倚若蓝在里间道:“沈秀才,你睡了吗?” 沈书白忙道:“还没,姑娘有事?” 倚若蓝道:“没什么事,我就是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好吗?” 沈书白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有失体统。” 倚若蓝不高兴了:“谁让你进来了?我是说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