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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散文收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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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3 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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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
  
  
   文艺报 石一宁
  
   又是一年岁尾。一年来,散文创作的收成如何?记者日前约请王兆胜、李晓虹、古耜和穆涛等4位散文评论家和刊物主编进行了一番盘点。
    2006年散文创作评估
    评论家王兆胜认为,中国散文创作经历了90年代末的辉煌后,自21世纪开始走了下坡路,至今已显平淡乃至于颓势。原因当然很多,但余秋雨的参与、加温和退场可能是主要的。余氏的大文化散文确实给新时期散文带来了一场革命,但其文体的负面影响也不可忽略。当余秋雨抽身而走,放弃散文,受其不良影响的散文家及其“大散文”被读者冷落甚至厌弃后,散文界的虚弱状态可想而知。从2006年整个散文界来说也是如此,余秋雨式的大散文越来越少,而所谓的新散文又无多少新意,于是散文向何处去?这成为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评论家李晓虹认为,2006年最值得关注的是网络的发展尤其是博客的流行带给散文的巨大影响。最新统计资料显示,中国的个人博客已经超过3000万,以致有人将2006年称为“博客年”。博客是网络上的私人空间,人们在这里自由地发表个人看法,书写生活,表达感情,其中相当多的“博文”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散文。博客写作的流行使散文的空间无限地扩大了,它打破了地域的行业的限制,越过了评审环节,给每一个跃跃欲试的人提供了成就文学梦想的可能性。这样的写作平台完全解构了话语霸权,调动了创作激情,给思想和文字提供了自由展现的机会。我们已经进入了泛散文时代。泛散文时代,高尚与低俗并存,潜心创作与任意恶搞同在,以美为美与以丑为美激烈拼争。在这种情势下,我们已经很难再用数量来支撑对散文的信心。当前,一些文章注入了太多的游戏成分,充溢着水分和废话,内容稀薄,精神缺席;有的泡沫膨胀,淹没了散文诗性,粗糙、草率,缺乏美感;有的虚假造作,背离真实,使散文陷入信任危机。令人欣慰的是,尽管汩汩流淌的物欲控制着许多人的行止,尽管思想的缺席和思维的平面化使许多人在精神上迷失,尽管有着几千年传承的优美文字正在被种种恶搞任意践踏,但仍旧有许多作者怀着对文学的虔敬之心,严肃认真地进行着创造性劳动。2006年的散文创作,无论在创新维度、意蕴深度还是在艺术追求、个性色彩方面,都有许多新的创获。
    《海燕·都市美文》主编古耜认为,作为整体来看,2006年的散文创作只能算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它既鲜见大的突破,亦难觅新的热点,更谈不上洛阳纸贵式的轰动效应。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散文作家无所作为和散文创作乏善可陈。事实上,许多优秀的老中青散文家面对着文坛内外普遍的喧嚣和浮躁,还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沉潜的思考、执著的探索和辛勤的耕耘,并且推出了一批质文俱佳的上乘之作。
    《美文》常务副主编穆涛认为,2006年的散文最重要的收获是散文观念的突破。这种突破是往深里去的突破。有收获意义的突破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散文家们不再用散文做人生秀。“思想者”和“圣婴”式的散文尽管还有,但已经不是很显眼了。天涯网的“散文天下”确实是散文的天下,尽管还不能用天下散文这样的概念去概括,但品貌丰富多姿多态已经蔚然成风格了。说实话,不说套话;说人话,不说官话;说心里话,不说场面话。二是《人民文学》等权威刊物出现了有趣味的散文专栏。三是小说家的散文有出手不凡之作,小说家们的力作冲击着散文的平淡局面。
    值得注意的作家和作品
    王兆胜说,虽然散文面临着继续创新还是回归传统的困惑,但2006年中国散文也没有停步不前,而是处于“自我调整”的过程中。一是挚情散文继续受到重视。像胡霞的《邂逅母爱》、刘丙绪的《挥泪忆母德》和蒋子龙的《颖影》颇为感人。二是智慧散文受人喜爱。可能是对以往知识爆炸和知识崇拜的反拨, 2006年散文人生智慧的成分有所加重,王开岭的《人类如何消费星空》可为代表。三是性灵散文增多。陈洪金的《梵唱:灯芯燃烧后的烟迹》、叶耳的《晚色》、韩小蕙的《吉妮丽情歌》和言子的《青瓷》都属于此类作品。四是关心社会底层和弱势群体的生活状态。这类作品有简默的《底层》等。
    李晓虹说,2006年散文中,那些穿透生活,诗意地关爱这个世界,对精神的堕落表现无限焦灼,对人的神圣性进行深入思索的作品值得我们更多关注。如王开岭《仰望:一种精神姿势》对星空的沉迷与尊重,林非《在卢梭铜像面前的思索》对平等自由的探赜发微,周国平《我对女性只有深深的感恩》关于女性、张汝伦《生命与读书》关于读书、曾明了《忠诚于自己的漂泊》关于漂泊……的探索与思考,都饱含着思想的张力和哲理的魅力。那些用爱心关注底层民众,观照人的命运,注视人生困苦,对民间疾苦怀有深切同情心、悲悯心的作家和作品,理应受到格外的尊重。如刘家科表现光棍汉的精神苦闷和爱的渴求的《任何生命都是不能随意忽略的》,夏榆表现城市打工者的悲剧性生存的《我目击了美感从一个村庄的消失》,梁晓声表现民工列车上的众生相与浮世绘《在西线的列车上》,等等。表现历史题材的散文中也有戛戛独造、新意迭出之作,特别是人性的深度开掘和反省意味的增强,使这类作品闪现出新的亮点。如王充闾表现传奇性人物的丰富、多元的精神世界和人格魅力的《人生几度秋凉》,石英以新的视角叩问农民起义失败缘由的《寂寞,大泽乡的土台》,阎纲再现“五七干校”酸甜苦辣的《怨也向阳念也向阳》、桑麻关于计划生育工作的深切反思的《一九九二年的暴力》……无论其为亲历还是间接了解的历史,都是作家内心向外伸延的依凭,成为当代人思索的起点。在职业作家的笔墨无法到达的地方,葆有着源于生活自身的艺术再现力量。如王十月《寻亲记》写出了打工者探望亲人,在门外苦等几小时,却无法相见的痛苦和无助,姚明《生活不仅是篮球,还有叶莉》描绘出著名运动员赛场之外的一份感人的爱情,宁明《大海有多高》复现了飞行员在蓝天上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历险……
    古耜说,韩少功的《山居心情》、王充闾的《人生几度秋凉》、铁凝的《车轮滚滚》、张大威的《夜肤之香》、南帆的《纸上的江湖》、王开岭的《人类如何消费星空》、李存葆的《神农架启示录》、张守仁的《我日记中的橡树林》、王兆胜的《三哥的铅色人生》、熊育群的《春天的十二条河流》等等作品,构成了2006年度散文的标高,也体现了文学的坚守精神。如果从题材或门类的角度着眼,2006年的散文创作则有三个领域显得相对活跃。首先是历史文化散文后劲充足,如李国文的《大江东去》《话说门子》等,李元洛的《异国读屈原》,李木生的《唐朝,那朵自由之花》。如果说这些作品多是作家在以往历史文化散文创作轨迹上的延续,那么,熊召政的阅读明史系列,张宏杰的透视古代帝王和大臣系列,谈歌的《水浒》人物今解系列,吴克敬的“碑说”系列,则是这一片园林里开出的新花。其次是乡土散文枝繁叶茂。不仅像程树榛、周同宾、尧山壁这样的老作家心牵乡野,一次次完成着对乡村的回眸;就是一大批中青年实力作家,如马步升、杨献平、桂苓、郭文斌、李登建、刘家科、习习、金翔等,亦纷纷将山村和大地当作了稳定的抒写对象,从而汇成了一股精神还乡的清流。最后是“新散文”群体仍有可喜的创作实绩。作为代表作家之一的周晓枫,推出了《牙齿》《合唱》等,其探索的力度依然强劲。另一位代表作家格致,发表了《白布上的芍药花》《在苇席上》,将散文的叙事功能挥洒得淋漓尽致。雷平阳的《西凉山的九十九朵白云》、江子的《原罪》、言子的《青瓷》、张利文的《南方的情绪》、刘照进的《散落的碎屑》、也果的《一颗牙齿的纪念》等,均在构思、行文和艺术感觉的传达上,领异标新,不同凡俗,尽显“新散文”之“新”。
    穆涛说,2006年有两个散文亮点比较抢眼。一是方希在《人民文学》的散文专栏,二是周晓枫的《桃花烧》和《合唱》两篇作品。方希的语言峭立、直观,如笔直的干,如斜出的枝。生活在作者的笔下充满了趣味。她的作品给人带来的启发是,文学语言的发展也是硬道理,新生活状态需要新的语言方式。周晓枫则用散文写性和性意识,是有新意之举。小说家的散文中,如果说池莉在《人民文学》的《熬至滴水成珠》是难得的散文精品,是一种高度,那么熊召政在《美文》的专栏《读了明史不明白》则是散文的厚度。
  
  
  


转自: http://www.21huago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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