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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真实经历】说说我为香港一名知名女星养鬼的经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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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4 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流浪的蛋岛 于 2014-9-24 10:10 编辑

  其实明星养鬼这种事,在我们内地因为各种社会因素,比较少,港台以及新马泰比较多。但是很少有长期养鬼的,都是在事业最低谷,遇到很大的坎时,才会养鬼,改善一下运气,然后用今后的运势慢慢的加倍弥补。
  我跟着师父也见过不少明星,以前太小,对他们没有什么感觉。后来我慢慢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偶像了,所以就很希望能有明星找我们养鬼。
  终于在2009年,有个老顾客搭桥联系师父,说香港有个女明星要养鬼,让师父过去谈一下。师父以为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养鬼,就带着我一起过去了。
  见到那位女明星的时候,我惊讶的合不上嘴,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女明星。当时我激动的搓手搓脚,好一会后才缓过情绪来。并且她老公,也是我偶像,不过当时他们已经分居了,所以我没有见到她老公。
  那位女明星,我们暂且就叫她A吧。A当时遇到了一件大事,事业已经全部停下来了,停了一年了!我也在网上看到了很多相关新闻,算是年度最大的新闻了。她老公也要跟她离婚,她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很憔悴。
  她告诉师父,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也不会出此下策。师父点头,问了下她具体要求,但是随后师父就摇头了。
  因为A女星要求的太大了,一般人都是在低谷的时候,才会养鬼慢慢改善运气。而她却要求事业一下子到巅峰,婚姻什么的全都要美满。
  养鬼,有顺势催运,也有逆势改运。顺势催运的话,用些魂薄的小鬼就行了,遗留问题也不大。逆势改运,那就需要很重的小鬼,但是只是一点点的改,尽管这样,遗留问题很大。而A女星所要求的逆势改运,则是颠覆性的。这种小鬼,在外面收的都没用,必须要用活人炼魂。
  养鬼本来就损阴德,用活人炼魂,更是禁忌。
  师父很坚决的拒绝了,A女星出价一百万,师父都没有同意。最后A无奈之下,同意师父提的用薄魂慢慢改运。但是A女星后来找了别人炼活鬼,不过这是后话,后面会提到。
  当时家里只有一只小鬼,并且魂很薄,是师父收的游魂。所以需要出去找新鬼,那时是夏天,经常有小孩溺水身亡。我们回到家后,师父就让我出去找鬼了,我骑着自行车在隔壁乡转了两天,终于有个村子有小孩溺水死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我在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才进村,在小孩溺水的那个渡口引他过来。引鬼用的是黄杨木。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黄杨木,《酉阳杂俎》记载“黄杨每岁一寸,不溢分,至闰年反缩一寸,是天限之命也。”就是指黄杨木每年只长一寸,不多分毫,并且在闰年的时候,不但不会生长,反而会缩小一寸。曾经有人研究过,确实如此。并且黄杨木放水里会沉,还烧不着。具体详细的应用以后慢慢提。
  我把黄杨木人绑了根红线,丢进水里,慢慢的哼着儿歌。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14-9-24 1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快就感觉到线在动,我顺速将黄杨木抽出来,并且用黄宣纸包好,塞进单肩包里。
  准备回去的时候,我不禁望了下北面,往北行一百里,就是我的老家,一个贫穷的小镇。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回去,起码现在还不能回去。
  我对家人的记忆很模糊,因为七岁左右,我就跟着师父走了。当然,我不是被师父拐走的,而是师父拿钱“买的”,三十二岁之后,我就可以回家了。
  可能有人以为我爸妈贪钱,卖子女。当然不是这样,是因为我八字太弱,活不过十二岁。师父带我走,帮我慢慢改命,他是个好人,但是却做养鬼这一行。师父经常跟我说,在他死后,一定要为他做场大法,消一下孽,来世的时候做猪做狗,也是有主人的狗,而不是一只流浪狗。
  其实我个人觉得师父并不是在造孽,而是在积福。他虽然养小鬼,但是都是收外面的游魂,或者收河里溺死的水鬼。而不像其他人一样挖小孩的坟炼鬼,更有甚者用活人炼鬼。师父将那些游魂收取炼成小鬼后会养着,在有买家需要的时候就拿去,换的一笔财富,而后两三年后买家不需要养鬼了,师父就会收回来,并且超度小鬼。
  不过,他始终违反了天地法则,所以,阴德损的很厉害。
  我带着小鬼回家,但是这还不够,因为A女星不是催运,而是逆势改运。所以我还要找去找别的小鬼,并且不能再是溺水死的,溺水死的是因为做替身,轮回上来讲,算不上枉死,因为他让另一只鬼脱离了。这种鬼用一只就够了,我还要去找一个枉死的。
  由于我十五岁开始就出去找鬼,所以有了经验,我骑车去了一个小山村,这个山村由一条省道穿过,来往的车很多,但是相关的保护措施,例如避震带和预警牌却都没有,这种地方是车祸高发地。
  已经下午了,我在村头的一家大槐树下睡觉,玩手机。等了一下午,没有事故发生,但是我不能离开,因为这种东西急不得。我在村里的小店里泡了盒方便面,多买了些零食,顺便在那给手机充电。充好电后我就继续回大槐树下等。
  槐树下面藏鬼,鬼多,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游鬼在那了,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而那些鬼,也能感觉到我的身上的味道,会明白我从事的行业跟他们相关。所以,大家谁也不得罪谁,两不相犯。
  当然,我还是扯了半包酒鬼花生丢地上给他们享用。
  很快我在槐树下睡着了,第二天天刚亮,我被一个小孩弄醒了,他大概五六岁,很可爱,用狗尾巴草转我鼻子。我醒来后用矿泉水漱口,然后逗他玩,知道他叫天宝。
  得知他爸妈在不远的田里里收割稻子,农忙时期,乡下的小孩都没人看着。我跟小孩玩的很投缘,他很爱笑。中午的时候他爸妈回来,是个很热心的夫妻,见我跟天宝玩了一上午,就热情的邀我去他们家吃饭。
  我也吃腻了方便面,索性就跟着去了。结果这一去,就后悔了,因为有些事情,真的不如不知道。
  我看见他们中堂上放的灵位,是天宝爷爷的。上面写着生卒年,我算了一下,这个老人命中本无后人。
  而我在吃过午饭后,跟天宝的奶奶在院子里乘凉,套了下她的话,原来天宝的父亲是“借”来的。所谓的借,不是借种,而是借命。老太太或许是秘密压在心里太久了,所以见到一个可以说话的陌生人时,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了。
  天宝的爷爷到了四十岁还没后人,于是找了个道士,道士施法,借了村里另一个恶霸的命。那个恶霸本应该有后人,但是后人的命被借到这个家庭来了。之后那恶霸无后,又因为平时作恶太多,老年凄惨,前几年死了。
  知道这一切后,我吸了口凉气。
  什么是借?借了就是要还的!不能还给当事人,就要还给天地。也就是说,那个天宝,是留不住的,迟早要死。
  我离开了这个村子,因为天宝太可爱了,我不怕自己会做出一些禁忌的事情。
  我去了另一个村子,三天后听到一个消息,说游村有个小孩被撞死了,压到车底下,头卡在地盘上,拖了两里路,身体都被磨烂了,头也扯断了。司机跑了,现在那里被警察围起来了。
  游村,就是天宝家的村子。
  我跑到事发地,马路上有肠子,还有断了的腰,还有一颗头颅,不过头被蒙起来。
  在现场,我没有发现天宝的爸妈和奶奶。心虚的假装从他家门路过,门口为了很多人,还有警车。
  师父因为职业原因,平时很少说话,而我又从小跟他一起,所以也有点像他,隐忍,隐忍的接近麻木。我点了根烟,克制自己的情绪,然后在槐树底下坐着,到晚上两点左右,把天宝的魂收了。
  师父把两个小鬼在木头人里,用符咒控制住,在带着我一起去香港。
  A女星比上次更憔悴,瘦的吓人。不过这时候,我已经没心情去心疼她了。
  在A女星家里摆坛设法,完成了之后,师父叮嘱A女星,需要每天把自己的血滴在这两个木人身上。就算完了,临行前,我特意问了下A女星,什么时候把天宝还回来,我要自己为他超度,她告诉我一两年就行了。
  可是在我和师父回去三个月后,她就通知我们去把小鬼接回来了。师父虽然纳闷,但是也没多问,自己过去把小鬼接回来了。
  这件事本以为就算完了,但是两个星期后,我和师父在电视上看到了一宗新闻,一个十三岁的小男人,被人用奇异的方式吊死在家里。
  那种死法,稍微懂一点的人都知道是炼魂,并且是最恶毒的那种。
  来看A女星还是不满足慢慢改运的方式。我虽然愤怒,却并不觉得这跟自己有关系,但是师父却开始不说话,不吃饭了。
六安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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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4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A女星很快就复出了,并且片酬高的吓人,外人看觉得不合道理,媒体胡乱推测,但是其实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圈中人心知肚明。并且,我师父也死了。虽然她跟我师父的死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事情源头始终因为她,我不是个恶人,但也绝对睚眦必报。后来我破了她的术,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名堂了,沦落到一些地方电视台赚通告费,靠一些不知廉耻的言论博版面。不过这是后话。
  那次师父就在院子里的柚子树下坐着,坐了两天,不吃不喝,不说话。终于在第三天,他告诉我说他要离家一趟。
  我知道有事情,就问他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我要不要跟着他去。
  师父让我不必跟着,而后他把存折的密码告诉了我,存折上有一百多万,其实师父赚的远不止这些,他每次完成一个单子,都会匿名捐出一半给红十字会。后来给一个当官的做事时,得知红十字会的钱并不是用在善事上,一生气,就不捐了。另外,他还写了个证明,把他的地契转给我。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始终没有太大的表情,很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叮嘱我该去洗衣服了。
  但是我隐约感觉到,师父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一开始我还能忍住,但是当师父收拾了很多法器,打好包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师父先责怪我十八岁的人了,还哭不丢人吗。
  可我依旧不停的追问师父要去干什么,师父只说了四个字:“清理门户。”
  他并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但是我却从离家的时间算了出来。他是晚上十点去南宁市里的,而我们这倒南宁市里要一个多小时。师父做事总是把时间掐的很死,我在网上查了下十一点到十二点的火车,猜到了师父要去哪。
  十一点五十,南宁去重庆的火车。
  综合之前的事,我大致猜出了师父具体要去哪。
  第二天,我也上了南宁前往重庆的火车,希望能找到师父,并且帮他一些忙。七岁开始,跟着师父十一年,那种感情很难表达。
  结果我上了师父的当,我到重庆后去了师父可能去的地方,均没有他的痕迹。我恍然大悟,师父是故意那个时间点出门的,误导我。
  我赶紧回南宁,这时候已经折腾了一个星期了。我跑去取了十万块钱,在一个小的移动公司,说自己的电话掉了,要补一张电话卡。但是我报的确实师父的手机号码,营业员问我拿办卡时登记的身份证,我说没有。营业员查了一下,确实没有用身份证登记,然后又让我填五个最近的通话记录。
  我拿着笔假装在写,但是却在偷瞄营业员的电脑屏幕,并且记下了最近两个通话记录的号码。然后我说不补了,就跑了。
  出去后我拨通了偷记下来的电话,几经转折,终于在临近南宁市的北海市见到了师父最近联系的人,原来他是跑船的。
  我不喜欢绕圈,直接给了船家一万块钱,让他告诉我,师父找他干什么。
  船家告诉我,师父做他的船偷渡去了越南广治。于是我又付了他一笔钱,让他也送我去越南广治。在船上,他给我透露了另一个信息,师父以前也坐过他的船,虽然是在广治靠岸,但是目的地确实泰国,因为从广治离泰国最近。
  我很感谢他告诉了我这么个消息,让我不用在越南瞎转。但是又有另一个问题了,我没有相关的证件,不知道怎么从广治偷渡去泰国。
  船家看我年纪小,说到时候上岸后会带我去见个人,让他带我去泰国。或许还能得知我师父去了泰国哪里。
  渔船从北海出发,再前往海南,在海南佛罗镇停了。船家时间掐的很准,海南佛罗镇正对着越南广治,直线路程。他时间掐的也准,下午两点从佛罗镇出发,凌晨两点到广治,虽然晚上也有海军放哨,但是凌晨两点登岸,要容易很多。
  尽管船家时间掐的准,可是差不多要到的时候,还是遇到了巡逻的海警。船家说他不能送我上岸了,要马上回去。师父生死未卜,我不可能就这样回去,于是套着救生圈跳了下海。
六安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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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4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海水挺冷的,但是因为在亚热带,所以还撑的住,只能算冷,算不上冰。
  我游了两个多小时,上岸时候已经是东方鱼肚白了。
  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国度,前面又是种种艰辛,过去的日子,算是永远回不去了。我想哭,但是现实不容许我有过多的时间去悲伤,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随身带的那些钱拿出来晒干,已经只剩下八万了。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后悔没有多取点。
  中午的时候才敢上街,一开始很小心,生怕被警察抓住了。但是在街上转了几圈,我就发现自己太谨慎了。广治那地方跟我们中国的一个小县一样,根本没有什么警察巡逻之类的。毒贩甚至都敢在大街上向过往的行人兜售毒品。
  在这个地球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中国人。很快就看见了一家汉字招牌的饭店,进去找到了老板,流落他乡的,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所以老板并没有问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做了一盘鱼香肉丝,让我吃饱了饭。
  我问老板怎么可以去泰国,老板告诉我说广治去泰国的话,还要穿过老挝。然后问我带了多少钱。
  师父曾经教导我,出门在外,勿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所以我说带了只两万块钱,老板似乎看出来我在骗他,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告诉我说人民币在这边也通行,但是有些地方不收,所以要去换越南盾,但是因为我没有证件,不能去银行换,而去黑市换的话,要收一半的手续费。
  所以他想去帮我换泰铢,我给了他两万块钱。过了两个多小时,他回来了,给了我五万多块泰铢,还有三千多万越南盾。
  我见老板人好,就说了此行的目的,问他十天前,有没有见到一个中国人,然后给他描述了一下师父的样子。老板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来了个乌黑的越南仔,他们用越语交流了一阵。而后老板告诉我确实来过这个人,并且告诉了我师父当时虽然是在老挝泰国边境下的车,但是其实最终目的地是曼谷。
  终于知道了师父的下落,我很激动,让那个越南仔马上带我去曼谷。老板帮我翻译了一下,然后告诉我说这段时间他们不走泰国那边去,因为广治去泰国的话,需要从老挝穿过,而老挝最近在扫毒,抓的很严,怕万一被逮住了。
  在我苦苦求情之下,那名越南仔终于答应我,从胡志明市绕过去,要穿过整个柬埔寨。路程长了,当然要多花很多钱。当时以为要好几万人民币,不过在询问了具体价格后,知道其实也就两千多万越南盾,相当于六千人民币。
  老板叮嘱越南仔,让他在路上照顾点我。
  在广治等了两天,越南仔告诉我可以出发了,一辆破面包车,挤了十五个人。并且路都很烂,一路颠簸,开了两天才到胡志明市。而后休息了几个小时,才穿过越柬边境,在柬埔寨境内,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会停车。
  可是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当时任国家副主席的习大大要在21号访问柬埔寨,从我们进入柬埔寨进内开始,就在到处的整理街道秩序。
  所以我们的行程慢了很多,开车的越南仔也糊涂,居然贪近走暹粒进入泰国。结果出事了,因为习总要到的地方,就是越南暹粒。
六安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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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4 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异域风景很宜人,但是我却没有心情欣赏。一来担心师父,二来车里面臭味太重了。
  到了柬埔寨暹粒,越南仔开始放松警惕了,因为只差几个小时就到泰国了。他甚至贪路好走,准备从暹粒市区穿过去。
  在暹粒郊区,即将进入市区的时候,前面碰到了警察查岗。越南仔吓得赶紧调头,这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两辆警车开始追我们。
  破面包车,又装满了人,根本甩不了警车。所以越南仔直接把车开进了巷子里,挑人多的地方蹿。在巷子里瞎蹿了十几分钟,就在山脚下翻了。
  因为我正好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所以我第一个从窗户里钻了出来,可是我的包却勾住了,里面的人也在拼命往外面钻,没办法,我只有丢下了包,拼命往山上跑。后面也有几个跑了出来,我到山腰时往下看,警察已经来了,抓了很多人,而跑掉的,他们因为人手问题,所以也没有去追。
  身上没了钱,衣服也被划烂了。我像个野人一样,在山路上凭着方向感往西边走,估摸着走一天应该就能到泰国境内了。路上我开始揣测师父为什么会来泰国,A女星将我们的两个小鬼送了回来,而后三天重庆出了个离异命案,师父开始沉默,再准备出门清理门户。我很好奇,他去的不是重庆,也不是去香港,而是来泰国。
  难道说师父还有别的徒弟在泰国?我并没有听他讲过,跟着他十一年,他好像从来没提过徒弟之类的。
  不过不管怎样,师父是准备以死证道的,我能力再微弱,也是他抚养大。
  太平盛世没法做个大英雄,但是也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管前面多危险,我也要陪着师父一起扛过去。
  走了大概半天左右,从暹粒到了诗梳风,过了诗梳风,就是泰国了。
  不过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肚子也饿的咕咕叫,身上又没钱。筋疲力尽之时瞥见了一家农院的木瓜树。
  当时木瓜已经熟了,我偷偷溜了进去,木瓜树不高,但是很粗,我就躲在木瓜树和围墙之间,坐在地上开吃。一开始很甜,吃的很香,可是大概吃了三四个之后,就感觉嘴巴有点麻了。
  我再摘了四个木瓜,准备路上吃。出门的时候却碰到主人正回来。
  一个黝黑的少女,牵着一只狼狗。
  狼狗已经在吼了,很激动的跳着,只要那少女手中的绳一松,那狼狗就会把我扑倒。
  我赶紧把木瓜丢在地上,举起了手,表示我没有任何攻击性。
  少女一直看着我,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傻子。不过幸好,她不但不是傻子,还挺聪明的,会中文。
  她用蹩脚的普通话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一开始不敢回答,因为我怕她是仇华的,要知道在东南亚,很多国家都仇华。

  女孩见我很警惕,先自我介绍,她叫蜕妹,她爷爷是中国人,所以会中文,对我没有恶意。我见她也确实不像个国仇家恨的样子,所以也就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蜕妹很热情,她不停的跟我说她很喜欢中国,中国很发达,菜也有很多,人们又讲道理。我想这可能是的公关做的好吧,既然人家觉得自己祖国那么好,我也不会蠢到黑自己的祖国。于是就顺着她的话,赞美了一番大,比新闻联播还要虚伪。
  简单聊了一阵,蜕妹才回到正题上,问我怎么会在这,并且衣服破破烂烂,在她的概念中,中国人是很有钱的。这时我跟蜕妹已经没了什么提防心,便把实情告诉了她。
  蜕妹憨憨的点了头,然后眼睛亮了起来,把狼狗拴在院子里,拉着我跑。我问她带我去哪,她让我别问,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带着我走山上的小路,穿过了一座山,然后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很焦急的望着西南方向。
  “但愿来得及!”蜕妹气喘吁吁,娇小的身体透着让人怜惜的柔弱。
  等了只有两三分钟,就见一辆摩托车过来了,蜕妹高兴的招手,对我说那是她堂哥,也要去曼谷。她见到我之前就是在堂哥那里,得知我也要去曼谷的时候,赶紧抄近路,拦住她堂哥。
  她堂哥停了下来,用当地方言问蜕妹什么事。蜕妹用普通话回答她堂哥,我是从中国来的,希望他能顺便带我去曼谷。堂哥很热情,高兴的发了我一根烟,让我上车。
  “你叫我猜锅(哥)就行了喔!在家靠护目(父母)喔,在外靠朋友喔。不用跟我太客气喔,有什么事喔,尽管跟我说喔!”猜哥发动了摩托,很大声的说道。
  我心里挺暖的,一路上碰到的人都挺热情的。
  然后好奇猜哥为什么天黑了还去曼谷,猜哥哈哈大笑,拍了拍大腿,说去送货。
  我猜到了些由头,猜哥应该是贩毒的。不过随后又明白,他只是跑腿的。猜哥迎着风很愤怒的说:“TM的喔,跑一趟才一万泰铢。警察倒不怎么抓,就怕碰到一些小杂碎半路截货!我好几个朋友都被弄死了喔!”随后语气缓了缓,“不过现在好了喔,你们中国的副主席习什么的,还有几天就要来我们柬埔寨了,到时候会谈很多生意喔,我家那边已经在建厂了,到时候我就工厂做事喔,才不要干这种玩命的货!”
  一路上都是猜哥在说话,他好像非常健谈,也不管我听没听懂,大声的说这说那。介绍着柬埔寨的风情和特色,还有到了曼谷之后要带我去找几个人妖开心一下。
  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插口,终于在一段凹凸异常的路,要下车推的时候,才找到机会开口。我告诉他我要去曼谷找人,猜哥唉唉唉了几声,抱怨自己好糊涂,居然没问我要去曼谷干嘛。
  “我跟你说喔,要找人咧!就要找当地的小混混帮忙,这一点喔,不是我吹,两天之类,我就能帮你把师父找出来!”
  唐僧一路遇妖魔,我一路遇贵人。
  感激的话不会说,只是在心里暗暗下决定,等事情稳定了,我要送猜哥十万现金,相当于五十万泰铢,让他可以和蜕妹开个规模不错的超市。
  我和猜哥交换着推车,两里多路下来,已经很软了。猜哥笑着骑上车,可是车头灯一照,前面挡着一根大木头。
  “我草喔!截货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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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4 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感激猜哥在紧急关头还知道用中文,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迅速的翻下摩托,拔出在套在小腿上的匕首,警惕的望着四周,然后用方言大声的叫骂。我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到,应该是有种就出来,别缩头缩脑的之类。
  旁边的树林走出了三个人,每个人都拿着一把西瓜刀。
  “二对三,问题不大。你搞定左边最矮的,我搞定其他两个!”猜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普通话一下标准了很多。
  我点头,看那三个人很瘦弱,应该没什么力气。
  劫货的高个子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估计也就那些,把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之类的。
  猜哥出奇的笑了,把匕首含在嘴里,和那几个截货的交流着,同时把自己裤带解开。他不会就这么妥协了吧?那几个人也笑了,放松了警惕,最高的那个笑嘻嘻的去接猜哥手中的货,猜哥却突然手一松,货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抱歉,然后蹲下去捡起来。就在蹲下去后,猜哥突然握住嘴里的匕首,像割水稻一样在那人脚踝后割了一刀。
  离我最近的那个矮子,叫嚣着挥着刀朝我砍来。我往右侧身,避开了刀,然后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按,咔嚓一声,他的手腕脱臼了,刀落在了地上,他本能的低下头,我再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拳,晕了过去。
  拳重了,会敲死,拳轻了,只是痛。
  再看猜哥,他已经挨了两刀。他一开始割的那个高个子,并没有割断他脚筋,此时正处于一对二的状态。
  我跟着师父,由于要接触很多灵异的东西,好要面对一些突发情况。所以从小就开始学一些拳脚功夫,但是刀没学过,所以我没有捡起地上的刀,而是随手捡起一块砖头朝那个高个子砸过去,高个子没留意我,被砸的倒在了地上,猜哥赶紧用脚躲他,在握刀的手上狠狠跺了一脚,把刀跺掉后再往头上跺。
  在跺高个子的时候,另一个截货的在猜哥背上划了好几刀。我几步助力,然后跳起来飞踹过去。那人被踹飞了,我也摔了个四脚朝天,并且好像搁到了一块石头,背上刺疼刺疼,一时疼的翻滚,爬不起来。
  好一会后,猜哥扶我起来,最后一个截货的吓跑了。
  “内好功夫喔!”猜哥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看他背上在流血,让他赶紧包一下,猜哥这才注意到自己流了很多血,一边装出很淡定的样子对我说小意思,一边急忙在旁边的地上找草。
  土名叫青蛙草,学名不知道什么,很细的那种,我们找了一些,含在嘴里嚼烂,在给猜哥伤口上贴上去,忙活了一段时间,算是把血止住了。
  猜哥把地上晕过去两人的衣服脱下来,绑紧了草药,然后再穿上一件,继续上路。
  到了泰国境内,我问猜哥能不能帮我弄个假的护照什么的,猜哥说没必要,中国人到泰国签证很简单,落地签的,所以不会有人偷渡过来,警察也不会在马路上拦着一个中国人查证件。
  我忽然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师父他年纪大了,早年可能因为两国关系紧张,一直偷渡过来,现在已经成习惯了。而我,居然也犯傻,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不说,主要还耽误那么长的时间。
  猜哥看出了我的窘态,不停的笑。在沙缴的一个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直去曼谷。
  到曼谷的时候,天差不多亮了。
  猜哥带我到了他的一个窝点,说先睡一觉,晚上他去送货,然后帮我找师父。折腾了一天一夜,确实很累,一倒下就睡着了。
  我和猜哥睡一张铺,他背对着我,中午的时候我醒了,睁开眼瞎了一条,猜哥整个后背的肉像柚子肉一样,一粒一粒,长长的。
  我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伤口,猜哥没反应,我又戳了戳。青蛙草掉了下来,我心里很惊,试探着去撕他的伤口,结果一下撕了一大块皮下来。

  我摇醒了猜哥,他朦胧的转过身,问我干嘛。我把刚刚撕下来的皮拿起来,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嘿嘿笑着接过去,居然咬了一口……
  “做咩呢?这个饼不好吃喔!”猜哥见我张大嘴,很惊讶的样子。
  我问猜哥背上疼不疼?他说不疼,我再告诉他,刚才他吃的,是他背上撕下来的皮。猜哥嘿嘿笑着说皮怎么会这么硬,然后见我没笑,他脸色也慢慢变了,唰的一下跳起来跑去照镜子。
  “死了!死了!”猜哥吓得团团转,不停的念叨着:“死了!死了!”
  对这些东西,我稍微了解过一些,便问他有没有去过一些脏地方,或者做过一些很坏的事。
  “坏咩啊!我做混混都是被人欺负的!”猜哥无语到,我想也是,没有那个混混像他这么心善,热情。
  猜哥估计他是贩毒,做了孽,现在被上天惩罚了。准备赶紧把货给送了,然后去龙王庙拜拜。
  做了孽,老天确实会惩罚,但是绝对不会用这么实际的惩罚。最大的可能,就是猜哥中了别人的降头。
  我把想法告诉了猜哥,猜哥瞪大眼睛,欲哭无泪,“死了!”
  他带着我去,先把货送了,然后一起去找一个相识的降头师,为他解降。
  素有东方威尼斯之称的湄南河上,长长的木头览船,我和猜哥坐在前面,左边是高楼大厦,右边是本土风情,满天神佛。
  迎着风,似乎找到了一些电影里的感觉。
  览船进了右边的一条运河,然后两边都是茂密的树,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栋沿河的木头房子下停住。
  猜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敲了敲木门。一个老头出来了,猜哥虔诚的对他作揖,出于礼节,我也跟着作了一下。
  再看这老头,虽然外面看去有六十多岁,但是真实年龄绝对不超过四十。他的烟圈很黑,眼神很邪,一看就是养鬼的,并且是恶养那种。
  老头让我们先坐一下,他要喂下小鬼。只见他走到一边的鸡笼,抓出一只活蹦乱跳的乌鸡,然后扯着鸡头,一口咬住鸡脖子,鸡脖子连毛带皮被咬下一大块肉,血管也破了。老头在把血滴在一个小孩干尸上,弄好这一切之后才问猜哥的来由。
  猜哥赶紧把衣服脱掉,给他看。
  老头看了看后,摇了摇头,对猜哥说了几句话,猜哥脚开始在发抖,而后站不稳,跌坐在凳子上。
  我问猜哥怎么回事,猜哥告诉我,他被人下了花降,花降已经开始起作用,在一个星期之内,他的皮肤,还有肌肉,都会纤维化,变成长长的一粒一粒,这些纤维化的细胞跟死了一样,最后,猜哥会变成一具木头人。
离开了降头师那,猜哥一直闷闷不乐,时不时的说自己感觉身体越来越麻木了。我让他别自己吓自己,去别处看看,或许有转机。
  猜哥说不用了,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他说自己其实心灵很脆弱的,受不了太多的打击。我有时候觉得他很搞笑,不过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上次看新闻还要一个恐怖分子喜欢穿helloKitty呢。
  我和猜哥恍惚了一阵子,猜哥才想起我的事,说现在联系人去找我师父。我点头,或许找到了师父,猜哥的事情也有转机。
  天黑透了,坐着览船在湄南河的那一边上了岸,同一个城市,因为一条河,却像是划成了两个世界。河这边是发达的都市,河那边似乎还停留在二十年前。
  在我印象中,总感觉曼谷的大街到处都是人妖在表现,但其实不是这样,真实的情况是不同肤色的人在到处问哪里有人妖玩。
  猜哥联络了两个老乡,我们碰了下头,描述了一下师父的外貌。互相留了电话,然后他们又找朋友去帮忙。我想这样织网式的发散出去,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师父。
  而我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就干脆跟猜哥在湄南河边坐着,等消息。期间想起猜哥怎么会被人下的降头,问他有没有祸害谁家姑娘,猜哥摇头,说他一直都有付钱,从来没赖过账。
  或许猜哥得罪了什么人吧,人在社会上跑,有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而有些人,他帮不了,但是害你还是很容易的。
  因为已经睡了一下午,所以晚上睡不着,一直在湄南河逗留到很晚,猜哥也说了很多他的事情。当然,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姑娘快乐一下,因为怕过几天下面那玩意儿就成木头了,到时候就哭了。不过他始终没有去,因为他怕自己的后背把姑娘吓坏了。
  出来混,形象很重要。
  一直到晚上两点多钟,我们才决定回去。起身转向大街,我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头,到是却说不出来。
  猜哥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情况,我们准备走路回去,顺便散散心,沿着湄南河,一路走,一路感觉奇怪,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了。
  终于,猜哥一句话无意点破了我的疑惑点。
  “好饿喔,吃碗夜宵吧!”
  对!奇怪就在于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一辆车都没有!
  “猜哥啊,曼谷的人民是不是都早睡早起啊?”我试探着问到。
  猜哥被我逗笑了,说曼谷是不夜城,然后挥手指着满街的霓虹灯,“你看!不夜——城。”猜哥底气不足的说完城字,然后用惶恐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还特别安静!”
  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地,路灯亮着,霓虹灯闪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一辆车,一条狗。
  “扑街!”我心里暗叫不好。

  电视台作弄人的节目?我环顾四周,想出了一个办法。
  问猜哥有没有带银行卡,猜哥说他都没钱存,怎么可能有银行卡。我摸了摸口袋,钱包带在身上,拿出银联卡,可惜满街都是泰国银行。
  猜哥带着我往西走,到了一家中国银行门前。在家的时候我从来不觉得中国银行有什么存在意义,因为大家用的都是农行建行之类的。
  我颤抖着把卡插进取款机中,故意按错了密码,机子却提示对了,然后显示输入取款金额。不过我没有取,而是突然退卡,同时很大声的说:“哎呀,忘了卡里面没钱了。”
  猜哥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我说找个地方坐着歇歇。
  就那样,我们又坐回了一开始的地方。猜哥倒无所谓,他觉得自己都快死的人了,在哪都一样,所以索性躺下去睡了。
  我看猜哥躺下了,假装也有点困,在河边躺下。刚躺下去,猜哥又弹了起来,抱怨这河边一点风都没有。
  我任由他胡乱折腾,猜哥说他饿了,要去吃东西。我由着他,跟着他一起进了一家快餐店,东西都挺足的,就是没有人。
  猜哥自己挑了些东西,狼吞虎咽吃起来。
  “我干喔!回家!我要回家!”猜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起牢骚来,把桌子凳子都踹翻了。
  回家就回家吧,路上没有车辆,我跟猜哥就一直沿着街道穿梭,可是不管我们走多远,路上始终没有遇到一个人。
  猜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崩溃了,突然蹲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小孩一样埋头哭起来。
  “我们是不是死了?”猜哥突然开口问到,“我们死了,所以我们看不见其他人,而其他人也看不见我们。”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咬破了舌头,此时嘴里含了很多舌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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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4 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差不多了,我感觉到身后有气流涌动,突然转身将嘴里的舌尖血喷出。
  “哈哈!后生可畏嘛!”船夫用手挡住了我喷出的血。
  猜哥傻了,纳闷我们怎么还在船上,而岸上,人流涌动,纸醉金迷。
  “老师傅,你是谁啊?”可以确定的就是船夫没有恶意,不然他没必要用奇门迷我们。
  “我是你师父的朋友的,你叫我梁伯啦!”船夫坐下,然后笑道:“你怎么知道都是假的。”
  “因为我输入假密码都行,那这个世界肯定是假的。”我简单回到,不想再停留在这个问题上,追问师父现在在哪。
  梁伯将一个扳指抛过来,我伸手接住,是师父的扳指。
  “你师父死了。”梁伯叹了口气,然后笑了,“死得其所,不必难过。”
  有这么说话的吗?我表示很生气,梁伯却摆了摆手,解释道:“人吗,迟早都要死。自己留的祸根,迟早都要收拾。”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其实就算我来的及时,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有时候我们固执一件事,不是在乎是否能改变结果,而是图个心安。
  “你师父打不过他师弟,就用了禁咒,同归于尽了。老家伙,心可真狠啊!”梁伯始终笑眯眯的。
  “那师父的尸体呢?我可以带回去吧?”我问到,想起师父曾经多番叮嘱我在他死后要给他做法事,不免鼻头酸楚。
  “尸体?魂都没了!”梁伯叫嚣般的喷到,然后语气缓了缓,“魂飞魄散,同归于尽,就这样。我之所以来找你,也是你师父叮嘱了我。他知道你会来找他,时间也算得很准,让我在曼谷等你,然后带你回家。”
  我看着梁伯,没说话,等着他把话说完。
  “哎,人嘛,有生有死,魂飞魄散其实也不算太坏啊,都不用轮回之路了。你师父勒,给我寄了你的头发还有你的出生日期,所以你一进入曼谷,我就知道你在哪了。”
  “奇门遁甲?”
  “唬人的玩意儿。”梁伯摆了摆手,然后发动了机子,沿着湄南河出海的方向一直开,在近海后的一个临海别墅停了下来。
  这家伙居然这么有钱,他先上岸,但是因为身体比较胖,所以上完阶梯有点气喘吁吁。
  “今晚你们在这住吧。”梁伯拍了拍手,然后指着我,“明天你跟我回香港。”
  什么跟什么啊?
  梁伯看我一头雾水,提醒道:“怎么?人离乡贱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人离乡贱,确实。
  猜哥到现在才缓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梁伯,“神人啊,你能不能给我解降?”
  “你被人下降了吗?”梁伯疑惑道,走近翻了下猜哥的眼皮,然后哼了一声,“年轻人,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什么都想着满天神佛!”
  猜哥迷茫的看看梁伯,又看看我,我试探问道:“猜哥是生病了?不是被人下降了?”
  “对对对!降头师说我被人下了花降!”猜哥说着把衣服脱了,露出后背给梁伯看。
  梁伯捂着眼睛,“你怎么这么恶心?赶紧遮起来!”然后拿了个药箱子出来,缓缓解释道:“你这玩意儿跟花降的症状很像,但是不是花降,因为花降不会局部发作,并且从伤口开始发作的。”
  “那我没事?”猜哥惊喜到。
  “怎么没事?再不治就烂了!”梁伯朝一个小喷灌里注射了一些透明液体,然后朝着猜哥的伤口喷了喷,说:“年轻人就是胆肥啊,什么都敢往伤口上涂。你们估计是把用来炼花降的牛角草涂上去了。明天去医院看看,就没事了。”
  猜哥欢乐了,但是我还在压抑,因为我不想去香港,那地方我不熟,人离乡贱没错,但是在泰国就是离乡,在香港就不算吗?
  梁伯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提醒道:“你不觉得香港还有些事等着你去做吗?”
  我抬眼看着他,他微笑,说:“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告诉我。”
  对,香港确实还有事情要去做。A女星。

  PS:那些愤世嫉俗,说我在编故事,咒骂我的,省省吧,因为我不但没被气到,反而觉得好笑。活的那么累干嘛?凡事都是虚实相掺和,别说你在鬼话这个板块看不见真事,你到历史书上看见的就是真事儿?如果你有强迫症,非的纠结于真假,那我就告诉你,我在编故事,好了,心里畅快了点么?别气出病了。
梁伯早年到香港发展,由于当地市场很开放,对鬼怪这些东西并没有刻意压制,所以梁伯混的如鱼得水,不像内地那些大师,混得憋屈不说,还经常被一些脑残指着鼻子骂。
  第二天先转了下,梁伯在地摊上买了些佛像,然后他回香港,而我我先回了趟南宁,取了自己的港澳通行证,再前往香港与梁伯会面。当天梁伯就托人带我去办理工作签证,这样就不用几天就被人赶走了。
  梁伯并没有带我回住处,而是先去了他的办公室。
  什么是土豪?土豪就是租一间年租一百万的房间给人算命。
  梁伯的办公室在九龙一家写字楼,面对着维多利亚港,对面就是香港岛。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有个女人在等梁伯了。
  女人一见梁伯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梁师傅你终于来了。梁伯没有回她,而是对我指了下她,让我叫红姨。
  我微微鞠躬叫了声红姨,红姨按了按手,跑到梁伯面前,问梁伯她的事怎么解决。
  梁伯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佛像,笑道:“这是我在泰国龙王庙,卖了很大的人情,几大法师注了法力的佛像,特地为你求的,你挂在身上,就不会有事了!”
  红姨如获至宝,拿着那个小佛像,不停的感激着梁伯,差点就跪下了。
  我则要喷血了,那明明是梁胖子在地摊上买的,花了五十泰铢,就十块钱而已。
  “那梁师傅,我需要捐多少功德钱啊?”红姨感激完,也不含糊,问价。
  梁伯咳了一下,背过身透过落地窗户看维多利亚港,而他的助手则对红姨报了个价,十万港币。
  红姨很爽快的签支票了,支票签完,梁伯才慢慢转过身,微笑看着红姨。
  红姨走后,我有些气愤的问梁伯,你这不是坑人吗。
  梁伯却哈哈大笑,按着我的肩膀,说:“赚钱吗,干嘛那么认真。再说,她也是心理病,我那个佛像就能治了。”
  如果不是在曼谷见识过梁伯的厉害,我真会以为他是个骗钱的神棍。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梁伯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转身打开抽屉,翻开一张纸,点了下头,对我道:“你去帮我搞定这件案子。”
  我接过备忘录,一个过期女歌星在租的别墅里自杀,现在别墅里每到半夜就会有歌声出现。我再看备忘时间,居然是上个月的。
  梁伯又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说:“拖一拖,价钱就能涨一涨。后生仔,有你学的!去吧!上面有地址,我会通知房东过去接你。”

  我苦笑,梁伯是在逗我玩?可是很明显,他是认真的。
  “需要什么装备,我这里有的,你就拿去,没有的,就跟阿雯说,让她去买。”梁伯指了指他的助手,二十多岁的样子,黑色开口西装,里面白色衬衫,再加隐约可见的黑色bra,标准的offic lady。微笑的近乎定格的嘴。
  “快点哦!都快天黑了!”梁伯催促我到。
  我点头,在办公室里找了把桃木剑,一块罗盘,出发。
  闹鬼别墅在深水湾,我下了楼,坐车到尖沙嘴,然后坐游轮到铜锣湾,然后打车去深水湾。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按照地址,在山路上慢慢寻找,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那间别墅,房东也是焦急的在别墅门口搓手跺脚,我走过去介绍了下自己,他连连点头,带我进了别墅。
  这什么别墅啊,左边跟后面是山,右面又是树,前面虽然朝海,但是隔得太远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不如我们乡下。
  房东先给我介绍了那位女歌星,以前很红的,后来慢慢跟不上了潮流,就过气了。而那些明星,有钱的时候大手大脚,不知道存起来。没钱了又放不下脸,还要住好地方,所以就租了他的别墅。
  这一租,就是三年,期间那名女歌星一直在找各种关系,发行唱片。可是MP3已经彻底把整个唱片行业打垮了,大部分的歌手都转行演电影了。所以,她吃了三年老本,无路可走,在这间别墅吃安眠药自杀了。由于位置偏僻,死后一个月,房租路过时才发现,尸体已经烂了,整个地板上盘满了尸虫,恶心的很。
  房东赶紧报警,然后还请法师来做了场法。之后再租给别人,却出事了,那名女歌星死后,第一个来租的是个艺术家,画画的,说这里环境好,找灵感,结果两个星期就神经病了。被拉到精神病院去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二个租客是一对著名导演,看着这里比较偏,装潢也好,适合带女演员回来,所以就租了。结果三天就跑了,说每天半夜能听见楼下有人唱歌。
  之后又租了几批,都差不多,每到半夜,一楼就有人唱歌。
  我吐了口气,说明白了,让房东留下钥匙赶紧走。我则留了下来,在别墅楼上楼下逛了逛,确实不错,中式跃层,装修典雅,除了外面的环境比较阴森森的不好。
  我在二楼的主人房的床上平躺下,看着天花板,想象我是一个红极一时的明星,走到哪里都是闪光灯,到处都是记者追着采访。但是突然有一天,大家都不理我了,我走到哪里,都没有理我,那些曾经巴结我的制作人,我去求他们给我发唱片,也都不理我了。
  夜深了,越过我这栋别墅后面的山脊,那边的跑马地,铜锣湾,湾仔,夜生活才刚开始,正是热闹时候。
  而这边,安静的出奇,出奇到我这么有毅力的人居然睡着了。
  睡梦中,模模糊糊有人在我耳边唱歌,歌声无法用词语形容,就像三十年代的旧上海,细雨天,小胡同里,阁楼少女对着空巷子在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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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4 1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非要用词语来形容这歌声,那么就是清澈和朦胧。似乎矛盾,但却是给人那种感觉,就像浓茶里加糖一样,甜和苦混在一起,却又层次清晰。
  我被这歌声带进了一个“旧”梦里。
  梦里面,月光朦胧,天空飘着细雪。我穿着长马褂,系着白围巾,戴着米色爵士帽,手中握着一把收拢的黑色长伞,在三十年代的上海小弄堂里赶路。
  一丝空灵清澈的歌声留住了我的脚步,我似乎忘了原本要去的方向,而是循着歌声,在交接的像迷宫一样的弄堂里漫步。
  终于,我确定了歌声的就来自于前面的房子。我在门口的青石板阶梯上伫足,倾听。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推开了门,木门转轴发出吱吱声,歌声停顿了一会。
  我在继续往前走,不知何故居然到了二楼,这是一座中空跃层式的老别墅。在楼下厅堂里,一个少女背对着我,依旧在轻轻吟唱。
  少女的背影太诱人,我收起马褂的前摆,下楼,在少女身后坐下,轻声问道:“姑娘,能否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你因何而来?”
  “我因歌声而来。”
  “那你为何要看我的脸呢?”
  少女的声音很平缓,但是话里行间,却充斥着让人无法撼动的张力。
  少女继续吟唱,歌声开始悲伤起来,我被歌声带动,居然流出了眼泪。
  眼泪在我眼角滑下,很冰凉,我从梦境中抽离出来,但是歌声,却还在继续。我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轻轻下床,慢慢的打开房门,歌声顿时清晰了很多。

  走出房门,所有的灯突然灭了。
  屋子一片黑,楼下的歌声在继续,我在二楼走廊上,扶着护栏听,就像梦里一样。这歌声确实有种魔力,很动听,可是却也不适合这个时代了。
  凭着记忆,我从楼梯上慢慢下去,歌声很飘,若即若离。我放佛能感觉到在我面前坐着一个少女,虽然资料显示自杀的歌手已经很大年纪了。
  我想我知道了,她自杀不是因为没钱了。而是因为没人欣赏她的歌,她的歌声就像她的孩子一样,没人愿意付钱可以,但是不能没有人认同。其实有时候我们很努力拼命的去赚钱,为的也只是一份认同,只不过这份认同来的最直接而已。
  或许是由于我一直在乡村生活,离这个浮夸年代有点路,所以比较容易欣赏她的歌吧。
  当天晚上我听完歌之后就上楼继续睡觉,第二天我买了个木质的八音盒,将这股尚存之气收了进去,带回了梁博哪里。
  自杀者,罪同杀佛。她没法去超度,慢慢的消耗掉自己所有的精魂,最后投胎为鼠蚁,但是会保留今生的记忆。这在轮回上来讲,确实很残忍,一只老鼠拥有人的记忆,却要躲在阴暗潮湿的臭水沟里。不过,这也是轮回的大法则,是对自杀者的惩罚。
  不管怎样,自己做的决定,对或错,自己承担,没人帮你。
  梁博见我消沉了几天,说带我去做个大买卖,我说抓鬼么?他笑说不用,动动嘴皮子就厉害了。
  我以为又是骗人,所以就不想去,但是梁博却说别以为动嘴就没用,当年他动动嘴皮子帮了整个香港。我好奇的看着他,他很得意的挥手说,十二年前,香港回归,董建华上任,找他看港督府的风水,他看了之后说港督府不能住,那里本来是风水宝地,但是因为人格调动,洋鬼子跑走了,所以也有变动,一时不能入住。
  董建华就听了他的话,怎么都不肯入住港督府,情愿住自己家里去,不管媒体和记者怎么报道猜测,他就是不搬到港督府去。不过董建华也不错,他上任那几年,香港也算繁荣,随后后来经历了非典。
  之后曾荫权上任,这家伙是个天主教徒,但是也有点怕,咨询了一下梁博,问他是不是也住家里。梁博去他家看了一下,说“扑街,你家风水仲坏过港督府!”后来就在港督府做了些阵,改善了风水,曾荫权才住进去。他也不错,一上任香港经济会回转,喝彩声一片,不过就是教堂的人不怎么搭理他了。
  听了这些大人物跟梁博的陈年往事,我心情好了很多,便答应跟他走一趟。

  梁博一开始说漏了嘴,说成这次要坑很大一笔钱,虽然他很快就改口说要赚很大一笔钱。但是看的出来,他是故意口误,想逗我开心。老头子胖乎乎的,心底很善良。
  找梁博做事的是一个地产商,现在他老爸死了,想找梁博寻个风水宝地。梁博对我说去新界或者南丫岛踩踩点,那边山多。
  我善意的提醒,就香港这弹丸之地,虽然有很多好风水,但是这么多年了,应该被占完了吧。梁博哈哈大笑,说确实如此,不过那地产商不是什么好货,把房价抬得那么高,现在香港的年轻人没有了信仰,一天到晚看着钱转,更多原因是被这些地产商给逼的。
  要出门见大客户,所以我也不能再穿的跟以前一样,安踏李宁之类的,得去换身阿尼马之类的。我一个人去了专卖店,一看标价,阿尼马,真是阿了你的妈!贵的要死!不过要派头吗,所以就忍疼刷卡了。
  买好衣服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一帮倒霉蛋,一群香港废青举着牌子将几个妇女围了起来,在唱歌。
  我走近一听,王八蛋,这群畜生在唱蝗虫之歌,叫骂内地人是蝗虫,滚出香港,同时还拿手机拍着这些女人,不过这些视频我们看不见,因为都是上传到youtube。而那些妇女可能不是广东广西的,所以听不懂粤语,一脸迷茫的看着大家。
  如果这是在老家的话,我肯定拿着棍子一人给上一棍,然后撒腿跑。不过这始终不是在自己家,人在屋檐下,我不得不低头,再气,也没有办法,去梁博那里,客人已经来了。
  在办公楼下,梁博和一个财大气粗的老板下来,然后我们一起上了一辆房车。在路过刚才那条街时,那群废情居然还在那里叫嚣,正好土豪老板在跟我套近乎,说有事找他帮忙,在香港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于是我就问了下能不能揍那帮废青一顿。
土豪面露为难之色,我笑了笑,有些轻浮的说没事,明白,理解。然后转过头偷笑,当然,我故意让土豪看见我在笑。
  土豪当即让司机把车停下了,然后打了个电话,挂掉电话之后让我在这看着,马上就有人来收拾这帮废青。
  果然,几分种后,就来了一辆面包车,五六个人拿着棍子下车,二话不说,照着那帮废青一头闷棍,然后快速上车跑掉。
  我笑了,钦佩土豪本事确实很大,可是笑到一半,又笑不出来。司机可能因为无聊,打开移动电视,而电视里播着一条娱乐新闻,关于A女星的。
  报道说她接了很多电影,档期都拍到2011年了,两年的档期都满了。我心里堵得慌,土豪却哈哈大笑,说A女星现在爽了,已经跟老公离婚了,现在又有赚不完的钱。
  出于传统思想的习惯,我问了句,她离婚了怎么办?
  土豪一句话把我点通了,一个女人,无儿无女,又有很多钱,这个时候不要老公最好了。在香港,你没老公,无所谓,但是你没钱,屁都不是。
  或许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觉得艰辛,人家乐在其中就行了。
  梁博看了看我,说,你的事,差不多就去办吧。

  土豪地产商吩咐司机开车,我们在尖沙咀码头停车,一样望去,都是豪华游轮,土豪的生活真美好。
  上了游轮,在后面坐着,海浪吹着,小红酒喝着,再看梁伯那样,我真的为师父抱不平。师父可是在乡下蹲着,虽说也存了不少钱,但是在乡下,有钱和没钱的区别不明显,师父可算是过了一辈子的清淡生活。
  土豪和梁伯聊了一会,怕冷落我了,过来跟我聊天,问到我为什么要打那帮废青。我只是随口说路过那的时候,被那帮废青喷到口水了。
  而土豪又哈哈大笑起来,说其实那帮人也没做错,内地人确实讨厌,跑到香港来稀释香港的资源。本来香港物价就贵,那帮人还来哄买,什么奶粉啊,什么什么的,滚回去吃内地的毒奶粉,跑这里来干嘛。
  我脸黑了,反问土豪知不知道我是广西的?
  土豪尴尬的笑了笑,我又问土豪祖籍哪里的,他告诉我说佛山的,小时候跟父亲逃难来的香港。
  我不说话,让土豪自己去纠结歧视内地人,是不是在歧视自己的父母,在歧视自己。
  挺纳闷的,以前内地和香港差距大的时候,内地以香港为豪。而今内地高速发展,经济上已经毗邻香港了,为何香港却憎恶内地了呢?
  难道说,我好的时候,你为我自豪可以。但是当你好了之后,我却憎恶,巴不得你回到贫穷时刻。
  我转身看着海景,还有渐远的香港岛,心情好了些。梁伯指了个地点,绕到南丫岛的南面停船,上山找风水好地。
  梁伯拿了块罗盘,装模作样的看着,我知道,这家伙压根就没打算帮土豪找块好地。尽管在土豪夸他的时候,他嘿嘿一笑说自己是业界良心之类的。

  我和梁伯,还有土豪老板以及他的一批跟班,在山上转了两个多小时,梁伯面露难色,因为这一块压根就没有什么合适的坟地了。因为这一片,风水好的,以及一般般的,全都被人占了,剩下的都是些渣渣。
  我想梁伯还是有点良心的,他虽然不想给土豪找块宝地,但是也不能坑人家,毕竟拿了钱的。我热的不行,想快点下山,于是走过去故意问梁伯有没有中意的坟地,梁伯摇了摇头,土豪老板马上凑过来,大声的说:“梁师傅,这里没有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去新界找,新界没有就回祖国找,一定要找到一个好墓地。”然后估计是怕我们嫌麻烦,补充了一句钱不是问题。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咳了一下,说新界估计也没好地了,得回大陆找了,但是这一行过去,梁伯就要耽误很多生意了,某某大厦还等着梁伯去找地基呢,人家时间都定好了,这一推,梁伯就要损失三十多万了。
  土豪赶紧摆手,按着我的肩膀,很深情的说:“后生仔,三十万而已,只要找到一块风水宝地,再加三百万都没事!”
  如此最好了,既然你让我坑,那我不坑你,岂不是要招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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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4 1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偶买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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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了真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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