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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4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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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我感觉到身后有气流涌动,突然转身将嘴里的舌尖血喷出。
“哈哈!后生可畏嘛!”船夫用手挡住了我喷出的血。
猜哥傻了,纳闷我们怎么还在船上,而岸上,人流涌动,纸醉金迷。
“老师傅,你是谁啊?”可以确定的就是船夫没有恶意,不然他没必要用奇门迷我们。
“我是你师父的朋友的,你叫我梁伯啦!”船夫坐下,然后笑道:“你怎么知道都是假的。”
“因为我输入假密码都行,那这个世界肯定是假的。”我简单回到,不想再停留在这个问题上,追问师父现在在哪。
梁伯将一个扳指抛过来,我伸手接住,是师父的扳指。
“你师父死了。”梁伯叹了口气,然后笑了,“死得其所,不必难过。”
有这么说话的吗?我表示很生气,梁伯却摆了摆手,解释道:“人吗,迟早都要死。自己留的祸根,迟早都要收拾。”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其实就算我来的及时,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有时候我们固执一件事,不是在乎是否能改变结果,而是图个心安。
“你师父打不过他师弟,就用了禁咒,同归于尽了。老家伙,心可真狠啊!”梁伯始终笑眯眯的。
“那师父的尸体呢?我可以带回去吧?”我问到,想起师父曾经多番叮嘱我在他死后要给他做法事,不免鼻头酸楚。
“尸体?魂都没了!”梁伯叫嚣般的喷到,然后语气缓了缓,“魂飞魄散,同归于尽,就这样。我之所以来找你,也是你师父叮嘱了我。他知道你会来找他,时间也算得很准,让我在曼谷等你,然后带你回家。”
我看着梁伯,没说话,等着他把话说完。
“哎,人嘛,有生有死,魂飞魄散其实也不算太坏啊,都不用轮回之路了。你师父勒,给我寄了你的头发还有你的出生日期,所以你一进入曼谷,我就知道你在哪了。”
“奇门遁甲?”
“唬人的玩意儿。”梁伯摆了摆手,然后发动了机子,沿着湄南河出海的方向一直开,在近海后的一个临海别墅停了下来。
这家伙居然这么有钱,他先上岸,但是因为身体比较胖,所以上完阶梯有点气喘吁吁。
“今晚你们在这住吧。”梁伯拍了拍手,然后指着我,“明天你跟我回香港。”
什么跟什么啊?
梁伯看我一头雾水,提醒道:“怎么?人离乡贱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人离乡贱,确实。
猜哥到现在才缓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梁伯,“神人啊,你能不能给我解降?”
“你被人下降了吗?”梁伯疑惑道,走近翻了下猜哥的眼皮,然后哼了一声,“年轻人,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什么都想着满天神佛!”
猜哥迷茫的看看梁伯,又看看我,我试探问道:“猜哥是生病了?不是被人下降了?”
“对对对!降头师说我被人下了花降!”猜哥说着把衣服脱了,露出后背给梁伯看。
梁伯捂着眼睛,“你怎么这么恶心?赶紧遮起来!”然后拿了个药箱子出来,缓缓解释道:“你这玩意儿跟花降的症状很像,但是不是花降,因为花降不会局部发作,并且从伤口开始发作的。”
“那我没事?”猜哥惊喜到。
“怎么没事?再不治就烂了!”梁伯朝一个小喷灌里注射了一些透明液体,然后朝着猜哥的伤口喷了喷,说:“年轻人就是胆肥啊,什么都敢往伤口上涂。你们估计是把用来炼花降的牛角草涂上去了。明天去医院看看,就没事了。”
猜哥欢乐了,但是我还在压抑,因为我不想去香港,那地方我不熟,人离乡贱没错,但是在泰国就是离乡,在香港就不算吗?
梁伯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提醒道:“你不觉得香港还有些事等着你去做吗?”
我抬眼看着他,他微笑,说:“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告诉我。”
对,香港确实还有事情要去做。A女星。
PS:那些愤世嫉俗,说我在编故事,咒骂我的,省省吧,因为我不但没被气到,反而觉得好笑。活的那么累干嘛?凡事都是虚实相掺和,别说你在鬼话这个板块看不见真事,你到历史书上看见的就是真事儿?如果你有强迫症,非的纠结于真假,那我就告诉你,我在编故事,好了,心里畅快了点么?别气出病了。
梁伯早年到香港发展,由于当地市场很开放,对鬼怪这些东西并没有刻意压制,所以梁伯混的如鱼得水,不像内地那些大师,混得憋屈不说,还经常被一些脑残指着鼻子骂。
第二天先转了下,梁伯在地摊上买了些佛像,然后他回香港,而我我先回了趟南宁,取了自己的港澳通行证,再前往香港与梁伯会面。当天梁伯就托人带我去办理工作签证,这样就不用几天就被人赶走了。
梁伯并没有带我回住处,而是先去了他的办公室。
什么是土豪?土豪就是租一间年租一百万的房间给人算命。
梁伯的办公室在九龙一家写字楼,面对着维多利亚港,对面就是香港岛。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有个女人在等梁伯了。
女人一见梁伯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梁师傅你终于来了。梁伯没有回她,而是对我指了下她,让我叫红姨。
我微微鞠躬叫了声红姨,红姨按了按手,跑到梁伯面前,问梁伯她的事怎么解决。
梁伯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佛像,笑道:“这是我在泰国龙王庙,卖了很大的人情,几大法师注了法力的佛像,特地为你求的,你挂在身上,就不会有事了!”
红姨如获至宝,拿着那个小佛像,不停的感激着梁伯,差点就跪下了。
我则要喷血了,那明明是梁胖子在地摊上买的,花了五十泰铢,就十块钱而已。
“那梁师傅,我需要捐多少功德钱啊?”红姨感激完,也不含糊,问价。
梁伯咳了一下,背过身透过落地窗户看维多利亚港,而他的助手则对红姨报了个价,十万港币。
红姨很爽快的签支票了,支票签完,梁伯才慢慢转过身,微笑看着红姨。
红姨走后,我有些气愤的问梁伯,你这不是坑人吗。
梁伯却哈哈大笑,按着我的肩膀,说:“赚钱吗,干嘛那么认真。再说,她也是心理病,我那个佛像就能治了。”
如果不是在曼谷见识过梁伯的厉害,我真会以为他是个骗钱的神棍。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梁伯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转身打开抽屉,翻开一张纸,点了下头,对我道:“你去帮我搞定这件案子。”
我接过备忘录,一个过期女歌星在租的别墅里自杀,现在别墅里每到半夜就会有歌声出现。我再看备忘时间,居然是上个月的。
梁伯又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说:“拖一拖,价钱就能涨一涨。后生仔,有你学的!去吧!上面有地址,我会通知房东过去接你。”
我苦笑,梁伯是在逗我玩?可是很明显,他是认真的。
“需要什么装备,我这里有的,你就拿去,没有的,就跟阿雯说,让她去买。”梁伯指了指他的助手,二十多岁的样子,黑色开口西装,里面白色衬衫,再加隐约可见的黑色bra,标准的offic lady。微笑的近乎定格的嘴。
“快点哦!都快天黑了!”梁伯催促我到。
我点头,在办公室里找了把桃木剑,一块罗盘,出发。
闹鬼别墅在深水湾,我下了楼,坐车到尖沙嘴,然后坐游轮到铜锣湾,然后打车去深水湾。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按照地址,在山路上慢慢寻找,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那间别墅,房东也是焦急的在别墅门口搓手跺脚,我走过去介绍了下自己,他连连点头,带我进了别墅。
这什么别墅啊,左边跟后面是山,右面又是树,前面虽然朝海,但是隔得太远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不如我们乡下。
房东先给我介绍了那位女歌星,以前很红的,后来慢慢跟不上了潮流,就过气了。而那些明星,有钱的时候大手大脚,不知道存起来。没钱了又放不下脸,还要住好地方,所以就租了他的别墅。
这一租,就是三年,期间那名女歌星一直在找各种关系,发行唱片。可是MP3已经彻底把整个唱片行业打垮了,大部分的歌手都转行演电影了。所以,她吃了三年老本,无路可走,在这间别墅吃安眠药自杀了。由于位置偏僻,死后一个月,房租路过时才发现,尸体已经烂了,整个地板上盘满了尸虫,恶心的很。
房东赶紧报警,然后还请法师来做了场法。之后再租给别人,却出事了,那名女歌星死后,第一个来租的是个艺术家,画画的,说这里环境好,找灵感,结果两个星期就神经病了。被拉到精神病院去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二个租客是一对著名导演,看着这里比较偏,装潢也好,适合带女演员回来,所以就租了。结果三天就跑了,说每天半夜能听见楼下有人唱歌。
之后又租了几批,都差不多,每到半夜,一楼就有人唱歌。
我吐了口气,说明白了,让房东留下钥匙赶紧走。我则留了下来,在别墅楼上楼下逛了逛,确实不错,中式跃层,装修典雅,除了外面的环境比较阴森森的不好。
我在二楼的主人房的床上平躺下,看着天花板,想象我是一个红极一时的明星,走到哪里都是闪光灯,到处都是记者追着采访。但是突然有一天,大家都不理我了,我走到哪里,都没有理我,那些曾经巴结我的制作人,我去求他们给我发唱片,也都不理我了。
夜深了,越过我这栋别墅后面的山脊,那边的跑马地,铜锣湾,湾仔,夜生活才刚开始,正是热闹时候。
而这边,安静的出奇,出奇到我这么有毅力的人居然睡着了。
睡梦中,模模糊糊有人在我耳边唱歌,歌声无法用词语形容,就像三十年代的旧上海,细雨天,小胡同里,阁楼少女对着空巷子在哼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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