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清水

[转贴]绝世好帖 不看不知道 一看就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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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惊,伸出半截的手缩了回来,一抬头只见几条人影夹带着寒气从刚才忘了关的门外冲了进来。孙大炮!东子!果然是这帮家伙!
我兴奋地搓着手大叫:“我操!敢情你们商量好了!逗我玩来着!”孙大炮他们哈哈狂笑不止。
忽然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人,不认识。不对,有些面熟?
陈燕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阳!这就是强子!”
我想起来面前这大高个是谁了,不禁有些尴尬。那个叫李阳的家伙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我犹豫了半秒立马满面笑容地伸出手去:“欢迎欢迎!过节好!不容易,真不容易!都这会了居然还有贵客光临,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孙大炮用力拍着我的肩膀:“怎么样?哥几个够意思吧?老婆的热被窝不呆,跑过来陪你守夜!”
我大笑着:“够个屁意思!也不叫送餐的早点儿送过来!我都饿了一整天了!”
东子笑道:“早点儿送过来我们吃什么啊!晚上跟我爸妈那儿我都没怎么吃喝,留着肚子呢!废什么话,开吃!”
陈燕从沙发上跳将起来:“就是就是!我跟李阳晚上也没吃多少,现在肚子也饿了!”
孙大炮道:“强子你丫还愣着!赶紧把你藏着的什么好酒统统拿出来!甭怕多,哥几个今天一准给你消灭了!”
外面原本稀稀落落的鞭炮声忽地猛烈起来,震耳欲聋。电视里传出了新年的钟声。
我端着酒杯简直有些百感交集:“哥几个,没啥可说的了,都在酒里了!”
孙大炮嘴里嚼着大虾含混不清地道:“你还得感谢我们家阿芬。要不是阿芬今儿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求我,我才懒得大冷天跑你这儿来!”
陈燕笑道:“是呀!阿芬也给我打电话了呢!一口一个好姐姐,都快哭了!”
我怔了怔:“阿芬?我说呢!你们怎么有这好心!”
东子道:“你大爷!阿芬可没求我,我不也来了?还有人李阳!”
我说:“啊,差点儿忘了。李阳,久仰大名啊!来,咱哥俩走一个!”
李阳笑道:“我对你久仰大名才对!燕儿和东哥没事都经常提到你呢!”
我干笑道:“是嘛?你别听他俩瞎说!他俩肯定没好话!”
真是世事难料啊,我心想,大年三十,居然和老情人和情敌把酒言欢。陈燕倒还放得开,居然把李阳给带我这儿来,搞得我总觉得有些不自然。不对啊,我心虚个啥?应该那个叫李阳的心虚才对啊,他俩是J夫Y妇,我是受害者啊。
我心情顿时畅快很多,真正开怀大笑起来:“来来,什么都别说了,祝大伙儿新年大发财!干了!”
孙大炮叫着:“干了!赶紧喝!喝完了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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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年初四,我打电话给孙大炮、东子还有陈燕李阳他们几个,叫他们过来玩,晚上请他们吃饭,算是答谢。要不是他们临时发了点儿善心跑了过来,我这个除夕过得可就忒凄凉了点儿。
“惨,真惨!”孙大炮一进屋就东瞧西看的,鼻子还不时翕动几下,皱着眉头嘀咕着。
“我说兄弟,你这家没个女人看样子还真不行!阿芬这才走了几天啊,瞧你这儿乱得,快赶上收容所了!”
我不急不恼地笑着:“要不我今天叫你来干吗?赶紧给我干活去!你负责擦窗玻璃!”
孙大炮不理我一屁股坐下来:“擦玻璃?行,一小时一百,先预付仨小时吧!”
我说:“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豁出去,今儿就花个五百大元,你丫给我把玻璃擦了,顺便再把地给墩两遍!”
孙大炮笑道:“行啊,你掏钱,我保证给你全弄干净了!”
我一咬牙数出五百:“谁耍赖谁是孙子!”
孙大炮笑咪咪地接过钱,还一张张对着光照了照,完了慢吞吞拨了个电话:“喂!你是那什么家政公司吧?有小时工没有?干啥?没多少活,就擦一下窗玻璃,墩墩地什么的。多少钱一个钟头?8块钱?行,你看着办吧,来两三个人就行!”
孙大炮打完电话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今儿运气真不错嘿,估计赚个四百元没问题!”
我真想踹丫:“行啊,你丫长本事了!就当是给你丫的压岁钱了!”
过一阵子陈燕和李阳也到了。老实说对这个李阳我现在稍微有些好感了,别的不说,小伙子至少心理素质不错。要搁我,怎么着也不可能跟媳妇或女朋友去见她前男友、前夫或前姘头的。按我的经验,这小子不是大智便是大奸,总之不简单。
陈燕仍然大大咧咧的往那儿一坐:“陈强你现在忙不忙啊?”
我说:“忙啊,怎么不忙。你瞧我这乱的,都没功夫收拾。”
李阳也笑着问我:“强哥放假还忙啥呢?”
我随口道:“忙着写书呢。”
李阳呵呵笑道:“写书?真的?我正想跟你说点儿这方面的事呢。”
陈燕道:“你别听他瞎掰!你写什么书呢?”
我说:“写回忆录。我准备写一本《我的上半生》。”
孙大炮淫笑道:“你的上半身有什么好写的,要我说,你不如写写你的下半身!”
大家都嘿嘿一通怪笑。我拍了拍李阳的肩膀:“兄弟现在没在那杂志社干了?在哪儿高就?”
李阳道:“早辞了,好几个月了!我跟几个哥们儿合伙,正搞点儿出版方面的事。”
我说:“哦?那敢情好。出版行业油水很足啊。”
李阳道:“咳,刚开始干,也没那么容易。我们这段时间正攒一套经管方面的书,不知道强哥有没有兴趣帮忙攒点儿?”
我笑道:“经管方面的?那我可能差点儿,我就压根儿没学过什么理论。我说,你还不如攒个什么性知识大全呢,这我在行。”
孙大炮插话:“要论这个那我比你更在行!咱们就分理论和实战两个部分写,强子你负责理论那部分,我就负责实战那部分,嘿,一准儿出彩!”
我说:“滚蛋!写你就免了,回头咱需要插图,你勉强当个模特还行。”
孙大炮嘿嘿笑道:“也行!这活儿我乐意!女模特找谁合适?”
陈燕骂道:“呸!说正经的呢,给你们一扯就扯歪了!”
李阳笑道:“没事!说不定咱们瞎聊还能聊出些灵感来呢。”
我来了劲:“谁说不是?现在不流行什么伪书吗?要我说,咱也不想出名,有钱挣就行。不是有个什么金赛博士写了本《金赛性学报告》吗?咱们也攒一本书,作者就写英国某某大学著名教授、全球著名性学专家斯蒂芬爵士!比那啥博士可不强多了!广告咱也吹得邪乎点儿,就说全球累计销量已达8000万册,比哈里波特还牛×!现在人就爱跟风,一听说某某书在国外卖得多么多么好,指定一大帮人抢着买!这书想不火都难!到时候咱哥几个可就都发了!”
李阳点点头道:“也是!做书这一行也得靠宣传,得会炒作才行。那什么谁动了我的奶酪,典型的垃圾书!还卖得那么火,还有那么多人跟着捧臭脚!不都是靠炒作嘛!”
孙大炮嘎嘎怪笑:“傻B年年有,这几天特别多!咱们就挣那帮傻B的钱!”
说着笑着,东子他们几个也全到了。没一会儿钟点工也来了。这屋子里可就热闹了。
我说:“得,你们几个先搓麻,等钟点工干完活咱们就出发。去月亮河度假村,我都订好了,今儿就让你们狠宰我一通,吃喝玩一条龙,晚上找小姐费用我也全包了!”
陈燕瞪着我。我笑着说:“燕儿你别急,那里也有专为女宾服务的!”
东子叫道:“少废话!你丫别干坐着,赶紧上啊!我今儿就是冲着赢你的钱过来的!”
我笑道:“我?我不玩,你们几个这不够人了吗。我得赶紧琢磨琢磨怎么编我那本书去!跟你们说以后我就是斯蒂芬爵士了啊。”
东子不耐烦:“就你丫那德行,还爵士!”
我不服气:“操!贝克汉姆都能是爵士,咱凭什么不能?这爵士我还就当定了!爱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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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都吃饱了没?吃饱了咱就开路!回家洗洗睡去!”我摸着鼓胀胀的肚皮,打着酒嗝问。
孙大炮嚷开了:“回家?回什么家!下午你丫还说晚上找小姐费用全包呢,又想玩赖了!”
我骂:“我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找小姐?咱是那种人吗?你媳妇还大着肚子在家等着你呢!你丫居然还想着找小姐,简直是禽兽!”
大家同声附和:“禽兽!绝对禽兽!”
孙大炮嘟囔着:“操!跟谁装纯洁呢!我是禽兽,那你们丫就全都禽兽不如!”
我笑吟吟跟陈燕李阳他们告别:“就让东子顺便送你们一程了啊,以后有空常来玩!别见外,就当咱们是亲戚一样!要编那什么书记着找我啊!”
瞅着没人注意孙大炮跟我挤眉弄眼:“你们可不就是亲戚吗!”
我追着踹丫:“你就不能为你儿子积点儿德!赶紧上车,我先送你回你那狗窝!”
孙大炮坐在车上还一个劲撺掇我:“着什么急回家啊,小阿芬又不在!要不咱俩去找个地方按摩按摩?我知道一地儿,离这儿也不远,真的,挺棒的!”
正说得起劲孙大炮的电话响了。“喂!达令!吃完了吃完了,这不正往回赶呢!我在车上,跟强子在一块呢!没有没有!哪能呢!真的是刚吃完饭!哪儿都没去!强子他们刚还嚷嚷着去唱歌按摩什么的,我一口就回绝了!是是,咱能跟他们一样吗?等我会儿啊,再过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我感觉胃里的食物一个劲地往上涌:“靠,还达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蒋委员长呢!还说我嚷嚷着要去按摩,请问一下:您的鼻子眼睛嘴巴长在什么地方?”
孙大炮得意洋洋地道:“少废话!咱跟你这种老光棍压根儿没共同语言!”我摇头叹气。
孙大炮道:“说正经的吧!我过完年去上班?”
我说:“甭着急,等张红生完孩子吧。几月份生?”
孙大炮道:“应该是二月底。”
我说:“得,也不差这点时间,你先安心在家呆着吧。”
孙大炮道:“等孩子生下来我他妈更忙了!唉,真麻烦,本来以为生孩子就是娘们的事,谁知道咱大老爷们比她们娘们更累!”
我笑道:“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孩子一生下来直接扔马桶里冲走得了!”
孙大炮猛拍一下我后脑勺:“你再咒我儿子我真跟你丫急!认真点儿开你的车!慢点儿!别TMD让我儿子一出世就没了爹!”
我哈哈大笑:“这可是你自个儿咒你自个儿啊!”
话音未落,我的车正好到了一个路口,右侧垂直方向一辆大货呼啸着飞驰而来。我猛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在孙大炮的尖叫声中我用尽力气猛地往右打到底,只听见“砰”地一声闷响,刹那间我只觉得似乎腾空而起,又重重地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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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缓缓睁开眼睛。
周围的景物很模糊,白得晃眼。当我终于能将视线集中到一处,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孙大炮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醒了醒了!”我听见一个欢快的声音,勉强转了转脖子,我发现那声音来自陈燕。陈燕的旁边是东子和那个叫李阳的大个子。
我努力地回想发生了什么事。撞车了。那辆该死的大货。孙大炮的乌鸦嘴。我昏迷了。现在我躺在医院里。我动弹不得。口干得要命。
“几点了?”我茫然地问。
孙大炮道:“早上九点半!”
我说:“我睡了一晚上?”
陈燕接茬道:“不是睡了一晚上,是晕了一晚上!”
我说:“我哪儿撞坏了?胳膊腿少了没有?不会全身瘫痪吧?”
东子怪笑着:“胳膊腿都没少,就下面那玩意儿全烂了,医生顺手就给割了。”
孙大炮陈燕他们都笑。陈燕嗔怪地对东子道:“他都这样了你还逗他!”
我勉强笑了笑:“还、还是燕儿好……李、李阳,哥哥好了后可要对不住你了,我得把燕儿抢、抢回来了……”
孙大炮笑道:“得,李阳,一会儿我们都出去,你就直接给丫掐死算!”
我说:“孙、孙大炮你没事?”
陈燕抢先道:“他屁事没有!就脑袋上磕了个大包,身上连皮都没蹭破一块!”
孙大炮道:“谁说我没事?差点儿没把我吓死!叫你慢点慢点你就不听!”
我说:“我、我操!真、真他妈没天理!”
陈燕说:“活该!你就会酒后驾车!每次坐你车都提心吊胆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次算你捡了一条命!”
我说:“我、我胳膊怎么动不了了?”
东子道:“废话!胳膊断了还能动吗?不光是胳膊,肋骨也断了!”
我一惊:“操!到、到底断了几根骨头?”
东子道:“不是三四根就是五六根,顶多七八根。”
我还想张口,一个粗大的女声从门口传了过来:“病人醒了没有?醒了你们就都出去!说你呢!赶紧着!去外面呆着!”
睡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醒来精神好多了。不过身上的麻药劲儿过去了,感觉哪哪儿都疼,不敢动弹。
今天上午够热闹的,孙大炮、东子、虎子、小宝、陈燕,连张红都挺个大肚子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互相道着“新年好”、“恭喜发财”之类的屁话。
我气不打一处来:“靠,老子都这样了你们丫还恭喜个没完,成心气我吧?”
虎子笑得很阴险:“别啊,您都这样了,哪能再生气着急呢!哥几个说好了啊,明儿去白云观,给强子烧柱高香,求神仙保佑!”
我恨恨道:“瞧你丫那操性,嘴都合不拢了!求神仙保佑我?我看你丫是想去烧香还愿还差不多!”
虎子哈哈大笑:“你也有倒霉的时候!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今儿我请客!大伙儿说上哪儿就上哪儿!”
陈燕帮腔:“就是!也该给你个教训,免得你总觉着自个儿洪福齐天似的!”
我笑:“听听,燕儿这话说的,乍一听象是骂我,其实骨子里透着关心,听着我心里舒坦。”
张红也笑道:“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亏得你命大,以后可不能糟喝一气了!”
张红的脸色不太好,肚子跟小山似的,看样子指不定哪天就生了。
我说:“我再命大都没你们家那口子命大,楞是一点儿没伤着。不过话说回来还得怪他,要不是送他回家我屁事没有。”
孙大炮郑重道:“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有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古人还云,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我骂道:“古人云,你丫生儿子没屁眼儿!”
众人嘻哈乱笑。
“我就纳了闷了,我出事,你们真都那么高兴?”我忽然有些郁闷。
东子一本正经地道:“哪里!我们故意说说笑笑,让你分散点儿注意力,心情放松,这样有利于身体康复。”
我说:“这还象句人话。”
东子接着道:“再说了,你不是还没死吗,我们总不至于悲悲切切哭哭啼啼吧?等你死了我们再哭不迟。”
得,我算看出来了,这帮孙子就是想气我。懒得搭理他们了,我闭眼假寐。
也没人管我,大伙儿自顾自在那儿唾沫横飞地聊着。
孙大炮道:“这儿还挺宽敞的,咱明儿搬张麻将桌来得了!”
陈燕叫:“好啊好啊!明儿我也过来!”
我忍不住睁开眼插话了:“明儿都给我滚蛋!还把我这儿当游乐园了你们!我说,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干吗来了?赶紧商量商量,轮流值班,每天给我送饭!这医院里的东西没法吃!”
孙大炮一拍大腿:“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都几点了,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虎子你不是要请客吗?还等什么啊,赶紧着,走啊!”
大家轰然响应,一窝蜂往门外涌去。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肋骨处一阵刺痛。我大叫:“给我带点儿吃的回来!”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在唉声叹气。
要是阿芬在就好了。
靠,孙大炮他们也没人给阿芬打个电话?他们不打我打。
我把手机拿到手里,又有些犹豫。
算了吧,我想。阿芬回家一趟不容易,就让她在家多呆几天吧。反正我已经这样了,阿芬回来了我也一下子好不了。估摸着孙大炮他们还不至于那么操蛋,连饭都不给我送。
躺在那回想一下,真有些后怕。如果我反应稍慢打方向再晚一点儿,跟那大货撞个正着的话,可能这条小命真的就捡不回来了。据说,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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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47 | 显示全部楼层

睡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醒来精神好多了。不过身上的麻药劲儿过去了,感觉哪哪儿都疼,不敢动弹。
今天上午够热闹的,孙大炮、东子、虎子、小宝、陈燕,连张红都挺个大肚子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互相道着“新年好”、“恭喜发财”之类的屁话。
我气不打一处来:“靠,老子都这样了你们丫还恭喜个没完,成心气我吧?”
虎子笑得很阴险:“别啊,您都这样了,哪能再生气着急呢!哥几个说好了啊,明儿去白云观,给强子烧柱高香,求神仙保佑!”
我恨恨道:“瞧你丫那操性,嘴都合不拢了!求神仙保佑我?我看你丫是想去烧香还愿还差不多!”
虎子哈哈大笑:“你也有倒霉的时候!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今儿我请客!大伙儿说上哪儿就上哪儿!”
陈燕帮腔:“就是!也该给你个教训,免得你总觉着自个儿洪福齐天似的!”
我笑:“听听,燕儿这话说的,乍一听象是骂我,其实骨子里透着关心,听着我心里舒坦。”
张红也笑道:“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亏得你命大,以后可不能糟喝一气了!”
张红的脸色不太好,肚子跟小山似的,看样子指不定哪天就生了。
我说:“我再命大都没你们家那口子命大,楞是一点儿没伤着。不过话说回来还得怪他,要不是送他回家我屁事没有。”
孙大炮郑重道:“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有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古人还云,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我骂道:“古人云,你丫生儿子没屁眼儿!”
众人嘻哈乱笑。
“我就纳了闷了,我出事,你们真都那么高兴?”我忽然有些郁闷。
东子一本正经地道:“哪里!我们故意说说笑笑,让你分散点儿注意力,心情放松,这样有利于身体康复。”
我说:“这还象句人话。”
东子接着道:“再说了,你不是还没死吗,我们总不至于悲悲切切哭哭啼啼吧?等你死了我们再哭不迟。”
得,我算看出来了,这帮孙子就是想气我。懒得搭理他们了,我闭眼假寐。
也没人管我,大伙儿自顾自在那儿唾沫横飞地聊着。
孙大炮道:“这儿还挺宽敞的,咱明儿搬张麻将桌来得了!”
陈燕叫:“好啊好啊!明儿我也过来!”
我忍不住睁开眼插话了:“明儿都给我滚蛋!还把我这儿当游乐园了你们!我说,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干吗来了?赶紧商量商量,轮流值班,每天给我送饭!这医院里的东西没法吃!”
孙大炮一拍大腿:“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都几点了,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虎子你不是要请客吗?还等什么啊,赶紧着,走啊!”
大家轰然响应,一窝蜂往门外涌去。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肋骨处一阵刺痛。我大叫:“给我带点儿吃的回来!”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在唉声叹气。
要是阿芬在就好了。
靠,孙大炮他们也没人给阿芬打个电话?他们不打我打。
我把手机拿到手里,又有些犹豫。
算了吧,我想。阿芬回家一趟不容易,就让她在家多呆几天吧。反正我已经这样了,阿芬回来了我也一下子好不了。估摸着孙大炮他们还不至于那么操蛋,连饭都不给我送。
躺在那回想一下,真有些后怕。如果我反应稍慢打方向再晚一点儿,跟那大货撞个正着的话,可能这条小命真的就捡不回来了。据说,我的车先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车屁股蹭上大货的前轮,随即失去了控制腾空而起翻了个跟头。我的左胳膊被方向盘别住了当即骨折,左侧肋骨也受到方向盘的挤压断了两根。当时我没系安全带,安全气囊倒是打开了,结结实实砸在我脸上。
孙大炮运气好,车翻滚的瞬间丫不知怎的居然转了个身双手抱住了椅背,加上丫皮厚肉粗,虽然脑袋跟车顶狠狠撞了一下,可其它部位竟一点儿伤也没有。孙大炮从车里爬出来后马上打了120。我当时已经晕过去了,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把该接的骨头都接上了,又观察了老半天,确信各项体征正常才送到病房里。东子他们几个当时还没到家了,一接到孙大炮的电话立马掉转车头赶过来了。那大货也啥事没有,司机连车都没停,一骨碌跑了。
这回亏大了,我想。我酒会驾车,按理是我全责。不过那大货司机跑了,算逃逸,那就是他全责了。不知道这责任到底应该如何认定。车有好几处撞瘪了,不过问题不算太大。麻烦事是肯定少不了的,既然我躺在床上不能动,这些破事就正好让东子孙大炮他们去处理了,我乐得个清闲。
看架势起码得休上俩月,这日子可怎么打发啊。唉!

149
这住院实在太烦人了

才住了三天院,我就有些呆不住了。
印象中长这么大我还是头回住院。原先看别人住院我还挺羡慕,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想,每天吃吃药打打针,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整天还有人伺候着。这回轮到自个儿住院才感觉远不是那么回事,跟坐牢差不多,还不如坐牢呢,起码坐牢不用花钱。
我问医生:“啥时候能出院啊?”
医生眼一瞪:“出院?才几天你就想出院?安心呆着吧!”
我苦笑,心想老子要是不交住院费保管你们丫会赶我走。这医院也是,都好几天了也没见着一个长得稍微漂亮点儿的女护士,这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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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昨个一晚上我都在琢磨孙大炮说的“宝贝”是什么。莫非阿芬要回来了?我这会儿可比以往什么时候都更需要阿芬。孙大炮他们几个真不是东西,虽然也天天往医院跑,可没个准点,有时候都下午两点了才把午饭给我送来,而且也没给我弄些好吃的,估摸着十有八九是自个儿中午吃剩下的随便给我找个饭盒一装就算完事。我抱怨几句孙大炮还来劲:“你当你是大爷啊!爱吃不吃!”我操!
这事老爷子还不知道,要他们知道了不定急成啥样。瞒是瞒不住的,最好等我好得差不多了再告诉他们。不然老爷子老太太一听肯定立马跑北京来,他们辛苦不说,我也没好日子过。不过话说回来,就我出的这档子事,除了老爸老妈会真着急担心之外,其他人没一个正儿八经心疼我的。我哥我姐都不会,顶多急上个三两分钟,知道我没生命危险也成不了残废他们肯定就不当回事了。
对了,还有阿芬,阿芬肯定不会象孙大炮他们那样没心没肺的。估摸着阿芬一听到我出车祸的消息如同五雷轰顶,差点儿急昏过去,然后连行李都顾不上收拾,一溜小跑到村口,随便拦一辆车赶往镇里,再从镇里坐车到县里,接着马不停蹄坐车到合肥,买一张火车票直奔北京,一下火车又立刻匆忙赶到医院,见到我再也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一头扎进我的怀里……这时我也应该热泪盈眶,一边抚摩着阿芬的头发一边颤声说:“阿芬啊,大哥差点儿就见不着你喽!”
忽然有人道:“差点儿见不着谁了啊!”
我吓了一大跳,一抬头见是陈燕。我脸略微红了一下,靠,刚才想得美美的,居然不小心说出声来了。
我笑道:“哟,又来了?真巧,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我还念叨着你呢!”
陈燕似笑非笑地撇撇嘴:“念叨我?我怎么听见谁在那儿自称大哥啊?”
我继续嬉皮笑脸:“我可不就是你大哥吗?”
陈燕啐道:“大哥?我可担当不起!大哥这个称呼好象是某人专用的啊!怎么着?想你们家小阿芬了?”
我笑:“怎么我听你这口气有些酸溜溜的啊?你们家李阳呢?没跟你一块过来?我跟你说你呆几分钟就走,别一会儿你们家李阳摸过来了跟我玩命,我现在身子骨不方便可玩不过他,可别把我另一条胳膊也给弄折了!”
陈燕脸也红了红:“呸!我看你那条胳膊迟早保不住!最好把你两条腿一块儿打折了!”
我想起韦小宝前辈说过的“女人脸红红,心里想老公”,止不住心头一荡,低声笑道:“两条腿折了不要紧,第三条腿没折就行!”
陈燕眼一瞪正要答话,门口脆生生传来一个声音:“大哥!”
这回曹操真的到了!
阿芬穿一件暗红色的羽绒服,戴着个绒线帽,下身是牛仔裤配一双小短靴,一眨眼就到了床前。孙大炮笑咪咪地跟在后面。我大喊一声:“停!”
大家都愣了愣。我一本正经道:“别往我身上扑!这儿几根骨头刚接上,疼着呢。”
阿芬羞涩地笑了笑,孙大炮伸手就摸我额头:“发烧了?说胡话呢?”
我还是把刚才想的那句话说了出来:“阿芬啊,大哥差点儿就见不着你喽!都是你孙大姐夫害的!”
阿芬又笑了笑:“你现在好些了没有?没事了吧?”
我心想怎么反应这么平淡啊,有些丧气,说道:“还好,我命大!也就断了十几根骨头,没事,明儿就能下地干活出海打渔了!”
孙大炮道:“别听他胡说,总共加起来也就断了三四根骨头。怎么着,我说今儿给你带一宝贝来,没骗你吧!高兴不高兴?惊喜不惊喜?”
阿芬低头浅笑着没吭声。我说:“惊喜什么啊,还用你说,昨个我掐指一算,早就算出来阿芬今天要回来了!”
孙大炮哈哈大笑:“看样子你这半仙也不是什么时候都灵啊,你要是算得准的话怎么没算出来阿芬昨晚上就到北京了呢?”
我大惊,继而恼怒:“什么?!昨晚上就到北京了?怎么不过来看我也不给我打电话!”
阿芬慌忙解释:“昨个很晚才到,姐夫去接我的,他不让我给你打电话。”
我瞪着阿芬:“他不让你打你就不打?大哥都这模样了我看你一点儿也不着急,还乐呵呵的!”
阿芬涨红了脸:“谁说我不着急?大前天姐夫给我打电话说你住院了,我马上就买票赶回来了!”
陈燕看不过眼打抱不平了:“阿芬你别理他!他就那样,你越跟他客气他越来劲!你再嚷嚷我们可走了啊,看你一个人怎么神气去!”
孙大炮关上门给我点上一根烟:“装呢!丫心里头其实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换了副笑脸,美美吸上一大口烟:“就是!还是自家兄弟了解我!阿芬啊,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啊!你不知道大哥我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这帮没良心的,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啊!你瞧瞧,每天就给我吃这个,连猪食都不如啊!”我从床头翻过昨晚上的饭盒来。
孙大炮一把夺过饭盒扔到一边去:“猪食你还吃得这么干净!我告儿你阿芬回来了咱哥几个的使命也完成了啊,有什么苦你跟阿芬慢慢诉。燕儿,走,带我去找你那什么阿姨去,我看最迟这周末红就得住进来了。”
我说:“靠!原来燕儿你不是专程看望我来的啊!得,您二位慢走,不送了!出门摔一大马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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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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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瞅着孙大炮和陈燕出了门,阿芬也坐到了我床边。我顺势就把阿芬一只小手给握住了。
阿芬忽地扑簌扑簌掉下泪来。
我有些慌了手脚,赶忙道:“干吗呢?好好的怎么掉上眼泪了?别啊,我这不没事吗!别哭了,给别人瞧见象什么话!”
阿芬抽噎着:“真是的!把人家都担心死了!”
我一时无语,心下却暖洋洋的,把阿芬的小手握得更紧了。
阿芬抽泣了老半天,我都有些困了,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阿芬却又扑哧笑了出来,抽回了手站起身来:“你饿了吧?我一大早熬了些汤给你带过来,装在保温瓶里,应该还热着呢。要不盛给你喝?”
阿芬一笑我心也宽了些,笑道:“不忙,我还不饿呢!来,你先坐着,跟我说说,这次回家高不高兴?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阿芬道:“当然高兴了!家里过年比北京热闹多了!”
阿芬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很是兴奋。我听出来了,阿芬这次回去没有我曾有所担心的遇到诸如风言风语之类的尴尬,大伙儿看她简直象变了个人,明里暗里都羡慕得很,每天都一大群人上阿芬家里串门聊天问这问那的,让阿芬着实风光了一回。
我感觉很欣慰。一则现今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包容得多,也更有同情心,没人纠缠于阿芬过去的不幸并且让阿芬继续承担本不应由她承担的过错;二则阿芬也已经基本走出了过去的阴影,渐渐适应了从农村到城市的转变并且变得越来越自信。这正是我所希望的,老实说,一开始我帮助她的初衷也正在于此。
“本来这两天我们镇上还有庙会呢,可热闹了,我没赶上。”阿芬最后说。
我说:“都怪我!你不早说,我早知道的话就晚几天再撞车了。”
阿芬嗔道:“瞎说!干吗非撞车啊!你就是不听别人劝,每次明知道要开车还喝那么多酒!叫你不要喝不要喝你就是不听!”
我连忙打断:“得,得,打住!这话我都听烦了!每个人见了我都说上几遍,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阿芬说:“老太太她们还不知道吧?回头我怎么讲啊,搞不好连我也要挨骂!”
我说:“能瞒几天算几天,就算说也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别让他们着急,更不能让他们过来,他们来了咱们可就没清静日子过喽!”
阿芬笑道:“我可不会说假话,回头你自己说吧!免得我说错了你又骂我。”
我说:“大哥偶尔骂骂你也是为你好,你还不知道大哥我?我什么时候真舍得骂你了?”
阿芬娇笑着:“去!才不是呢!每次你不高兴都拿我出气,还好意思说为我好呢!”
这小丫头回家没几天好象长大了不少,一笑一扭都搞得我心里扑腾扑腾的。可惜啊我只能半躺着动弹不得。
我又打了个哈欠:“有些饿了,弄点东西给我吃吧。吃完了要不你先回趟家,看看还需要什么拿过来。你也甭每天给我做饭来回跑了,就住这儿吧,跟宾馆差不多也挺舒服的。明儿上附近转转,看有什么合口味的饭馆,就在外面买着吃得了。”
阿芬应了一声,起身给我盛汤装饭。
大概这几天孙大炮提供的饭菜实在太差,吃着阿芬亲手做的东西感觉实在香,胃口大开,直吃得我腮帮子都鼓起来了。阿芬一直笑吟吟地看着我,等我吃完了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家去。
我说:“来回都打车啊,别省那俩钱。再给我随便找几本书带过来,对了,就拿那个大百科全书,哲学卷。那玩意儿催眠效果好,这几天没喝酒我晚上老睡不着。”
阿芬瞪大了眼:“还想着喝酒!你不想好了!”
唉!整得跟个小媳妇似的。我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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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2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有阿芬的日子显然不那么难熬了。老实说,跟在家里也没多大区别,反正不用我操心什么,该吃吃该睡睡,一切阿芬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几天下来感觉自己脸都圆了一圈。
张红已经住进妇产科了,孙大炮明显处于神经质状态,每天都要上我这儿来一下,也不说话,见吃的就蹭,吃完一抹嘴就走。
今天从我这儿出门时孙大炮撂上一句:“明儿上午九点开刀!”
“真是没出息!又不是他生,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忍不住摇头叹气。
阿芬笑:“跟你没关系你当然不紧张了,要是你老婆生孩子你肯定比他还紧张!”
我笑道:“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娶个老婆生个儿子啊!”边说我边暧昧地冲阿芬挤眉弄眼的。
阿芬脸红了,说道:“我去看看红红姐去!”
哎,说句实在话,我还是有些羡慕孙大炮的。也没见丫怎么上心,日子过得比我还稀里糊涂的,可人生几件大事一点儿也没耽误。我倒好,瞎折腾了这么些年,除了腰包稍微鼓了一点儿,其它的依旧是水中月镜中花!
心下有些烦躁。
懒得想了,搬过笔记本电脑来。
想写点儿东西。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已经盘旋很久了,特别是阿芬来了以后。我忽然觉得,生活中其实有很多值得记录的东西,譬如一次不经意的邂逅,一个让人心动的眼神,或者一句俏皮话,这些看起来似乎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其实对于我们每一个个体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可惜啊,这么多年来,我脑海中总是塞满着各种各样虚无飘渺的东西,我一直在追寻着所谓的快乐和幸福,却不知,任何的快乐和幸福都是由平常的一点一滴积聚起来的。只要你有心,你会发现,快乐其实无处不在,幸福其实唾手可及。就这么简单。
我打开电脑,一种创作的欲望充斥着我的全身。左右无事,不如写点东西。就写我自己,写小阿芬。对,就从那个初秋的下午我走进那家家政公司写起。我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个普通的秋日,或许正是我一生的转折。
我用一只手轻快地敲着键盘,思绪如泉涌。
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阿芬时的感觉。小小的,怯怯的,却无比清新。我几乎没经过考虑就把她带回家来了。阿芬呢?好象也没经思考就跟着我回来了。天意啊,我的懒散不羁和阿芬的勤快乖巧居然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我简直要相信,这小丫头真是上帝送给我的绝妙的礼物。
我想起了阿芬第一次住院时的情形,想起了她曾经有过的凄苦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心仍然会止不住地颤动。我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绝望和无奈,大概就是从那一刻起,我觉得,上帝把这个小丫头送到我身边,是要我帮助她,保护她,给她关爱,给她温暖。
陈燕似乎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结局或许就已注定。其实她远比我坚强,远比我豁达,拿得起放得下,绝不勉强。人生本无常,经历过亲人的生离死别,还有什么不能舍弃?
而苏雯甚至连插曲都算不上,和苏雯的一切似乎都太虚幻,虚幻得象一个梦。我不得不承认,直到现在,我还并没有完全地从那个梦中醒来。就当那是个梦吧,醒不醒来,又有什么分别?
我还是太执着,执着于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象上次回老家阿芬第二次住院时我所想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围城,所有的烦恼都源于走不出那道无形的围城。我也是。我曾经犹豫过,彷徨过,但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走出来。
我能够走出来么?我问自己。我知道,没有人能够给我答案,除了我自己。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阿芬什么时候回到病房都没发觉。
“大哥,你在写什么呢?”阿芬眼睛扑闪着好奇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啊”了一声,猛地回过神来:“我?哦,我在给总理写信呢!”
阿芬笑嘻嘻道:“嘁——你要跟总理说什么呢?”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阿芬:“我想跟总理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好象不应该喜欢上的人,该怎么办?”
阿芬脸红了红,撇撇嘴道:“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你喜欢谁,天王老子也管得着!”
我一怔,旋及哈哈大笑。阿芬颇不自然地看着我。
我大声说:“是啊!我喜欢谁,天王老子也管不着!阿芬,你真是一语惊醒我梦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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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3 06:51 | 显示全部楼层
路过,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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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3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事多来路过俩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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