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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余建国认识已有若干年了。记得我们是因诗的机缘而相识的,如今,则又因诗的机缘而重逢。虽然,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一位诗的执著追求者,但在诗歌的创作、出版十分萧条、许多诗人改弦更张的今天,他仍然坚持在诗道上跋涉,却是我所始料不及的。而且,从他交来这部诗稿看,这些年来,他的追求与跋涉是有成效的。 这本叫做《殷红的相思》的诗稿,所选均为作者近年的作品。这些作品。这些作品,题材都有着十分鲜明的现实性,这现实性又有一个十分具体的生活视点,这个视点就是他所从事的供电行业。他就是从电业工人的生活园地去撷取诗意、构筑意象的。表现他们的壮志,抒发他们的情怀,反映他们的生活。而作者也不愧为这个生活圈中的一员,这些诗都写得很有生气,也很有诗味,也很投入。字里行间,常把自己融于大“我”之中,仿佛他就是电业工人。可贵的是,他在抒发诗情时,态度是十分真诚的。他把架线工的艰苦劳动描绘成像琴师弹奏琴弦时一样轻捷优美。他说,他们—— 手指间弹奏的是一曲 生活的香甜……(《架线工抒怀》) 这样的比喻多么恰切,形象多么美丽,充满诗情画意。在另一首诗中,他还把常在高空劳动的电业工人比做离太阳最近的人,而这样的诗情,并非靠描绘的笔触,而是以第一人称的姿态,直抒的方式完成的,他唱道: 啊,太阳 你是我们向往的故乡 (《太阳是我向往的故乡》) 这句看来平常的诗句,有着较多的内涵,由于是来自太阳,自然是为人间带来温暖;由于是太阳使者,自然为世界送来光明。不言而喻,作者是把他们当成了神话中的普罗美修士来赞美了。至于说他们—— 用铁塔似的圆规 为春天的中国和中国之春 呈现一轮燃烧的希望 (《春天的中国和中国之春》) 则是把电业工人赞颂为创造太阳的人们了。但这太阳已不是自然界的太阳,而是人民生活的太阳,那就是神奇而美妙的电源,而电却是电业工人劳动所创造的。 赞美电业工人高尚的劳动,是这本《殷红的相思》的主题所在,作者把这些高尚的人们当作情人来“相思”了,他把爱献给了那些将爱献给人民的人。这样的诗是很有意义的。如果社会没有颂歌,大家都一味“表现自我”,那是不可想象的。正是这种美的赞歌把爱编织成社会的经纬,又由于这种精神的经纬,推动着社会的前进。 除了这个主题曲以外,作者也还有些表现乡恋的动情之作。他把自己的故乡描绘为“白鹤钟情”的地方,他说运河是他的“一条银色的思念”,特别是对古城扬州的描写,尤富韵致: 四桥烟雨 朦胧着你珍藏的魅力 在吹箫的月色里 隐约着二十四桥 望春的诗心 (《乡恋》) 这几句使人想起杜牧“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和韩琦的“二十四桥千步柳,春风十里上珠帘”的名句来。作者也许由乡情而想到名句,也许由名句引发出乡情,这二者仿佛是互为艺源,给人以现实和思古的诗美。 余诗在艺术上仿佛相当讲究语言的工整,其中排比、对偶乃至反衬等技巧的应用屡见不鲜,使你感受到作者追求珠圆玉润的辛苦。但我觉得一首成功的诗,必须立意和语言并重,即首先必须具有诗意美,然后才考虑语言美,这二者可以说“孤不自成,两不相背”。余诗在多数情况下是注意到了这点,但还必须更着力于对诗意的深层开拓。 不过,总的看,作者在诗艺上是取得了不小的进展的,但我愿看到他更多意蕴深涵、自然流畅的新作问世。下面让我引唐人论诗绝句一首作为结束语: 诗本无形在窈冥,网罗天地运吟情; 有时忽得惊人句,费尽心机做不成。 1994年2月15日于北京
人民文學出版社詩歌組長著名詩人莫文征先生殷紅的相思一書作序者.著名詩人舒婷詩選的责任编輯我的恩師莫文征。
著名詩人葉文福老師長詩──將軍你不能這么做的作者我的指導老師
人民文學雜志社總編輯韓作榮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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