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中华航空

[小说]情欲--疯狂的泪珠儿之《爱情糖精--流水白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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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十一章:倾盆的伤心雨

    第十一章:倾盆的伤心雨
    陈以锋见到焦岩的呻吟似的叫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净,紧紧压在了焦岩的身上,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屋子里面的木床吱吱的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天马上快亮了,陈以锋和焦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都还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另一半白云和刘水现在在医院内干什么哪?
    “嫂子,你回瓦厂休息去吧,回瓦厂后请几天假,这几天最好就不要上班了。” 刚输完吊瓶的刘水躺在病床上对着一脸疲倦之色的白云低声说,神色里流露出关切和怜惜。

    白云美丽的眼睛眨了眨,眼角边几乎又要涌出湿润的晶莹,那一声小傻瓜让她的心里曾经涌过了一股暖流,但他又残酷的将那短暂地一刻赶走了,她的心依旧恢复了冰冷。

    她不想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听到嫂子这个称呼,她想让刘水象在学校的时候那样直呼她的名字,嫂子这两个字象针一样刺在她的心窝上,让两个人的距离显的是那么遥远,象是在提醒着她已是陈以锋的女人,她们之间已经永远不可能了。

    如果说他们对对方的感情象火山一样热烈,也不得不将火山的喷射口牢牢锁住,他们两个人之间恐怕永远是火山密封后的彻骨地寒冷……

    “刘水,我要等你以锋哥回来了才回瓦厂。” 白云望着白云的眼睛固执的说。 “不用了,嫂子,反正已经输完液了,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就快回去吧!” 刘水催促着白云,白云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眼神里包含了她要说的话:你要保重自己呀! 刘水似乎看懂了她要说的话,朝着她点了点头,白云轻轻的带上门,来到护士房里对值班的护士说了一番好话,央求她们帮忙照顾一下刘水,在护士爽快的答应后,神情忧郁的走出了医院。

    天阴沉沉的,刮了一夜的大风仍肆无忌惮的逞着淫威。将近六点的凌晨,一辆公共汽车停在了瓦厂门口,神情忧郁的白云带着一脸疲惫走了下来,仰头向天上看了一眼,几滴零星的小雨点打在了她美丽的脸庞上,阴沉的天气给她的心里带来了一股沉闷和压抑,她心事重重的快步走回宿舍。

    白云惊愕的发现,一直对他们忠心耿耿的铁将军挂在门上, “六亲不认”的宣布它拒绝女主人进入房间。 “真奇怪,难道他回去了?” “嫂子!从医院里回来了!” 小兰和几个女孩子走出了隔壁准备去上班,看到正在有些发愣的白云,不禁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见没见到你以锋哥呀!小兰?” “他呀!不是昨天晚上就骑着自行车去医院了吗?”小兰说着就和几个小姐妹匆匆的走了。

    白云愣了一小会儿,心里已隐隐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陈以锋昨晚就回去了?为什么没有到医院去哪?难道他出了什么事不成?”想到这儿心里幕然一惊但她的眼前随即又出现了白云的影子:算了!先不去管他了。刘水还孤单的躺在医院里没有人照顾哪!

    想到这儿,她果断的决定立即返回医院,她刚刚走了有两步远,忽然身后就传来了小兰的喊叫声:“嫂子!等一下!我知道以锋哥在那儿了!”回过头来,面前已经站立着匆匆而来的小兰。

    小兰的眉头间,有着一抹不可掩饰的担忧,是为谁担心和犯愁那!白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性格豪爽且毫无心机的小女孩子发过愁,自从她结识这个小女孩以来,她一直是一个快乐的天使,身边堆满了朋友的她,脸上一直就象是弥勒佛转世投胎似的挂满了灿烂的笑。 “没想到这样的女孩子也有烦恼的时候”, 白云一时难以将小兰脸上的那抹忧郁和自己联系起来。

    “你说你知道你以锋哥在那儿?” “是的,我刚才才进瓦机房就听见一个好朋友和我说以锋哥在刘水那儿。” 小兰的声音有些怪怪的,担忧的望了白云一眼,扭过头转身就走说:“嫂子!见到以锋哥你可别说是我说的知道他在那儿的!”“好!你就放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快上班去吧!” 白云的心里一沉,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兰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白云,快速的离去,白云匆忙的去到刘水宿舍去找陈以锋,刚走了几步远,身后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白云转过身子,气喘吁吁的小兰又站到了她的面前,不等她说话,就抢也似的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嫂子你都要挺住呀!” 说完后逃也似的跑掉了。白云愣了愣叹了口气,脚步不由自主的有些慢了下来。

    白云举手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答,她不禁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门就应声而开了。啊!里面的画面让她怒火在心里迅速点燃……
    陈以锋从焦岩的床上爬起来,他刚刚穿上短裤头,就又被焦岩用手搂住他的脖子索着吻,就在这个时候,门轻轻的响了几下,陈以锋要挣开焦岩的环抱,却被她死死的抱住不肯松手,两个人都忘记了他们没有插门。一阵冷风刮了进来,让这对勾搭成奸的男女松开了彼此的环抱,他们错愕的目光望着闯进来的白云,白云银牙一咬走到刚从焦岩身上爬起身来的陈以锋面前,愤怒的给了他清脆的两记耳光,然后捂着嘴巴冲出了房间。

    陈以锋在看到白云的那一瞬间,一种世界末日要来的那种感觉袭上了他的心头,他的脸上被打以后,马上留下了十条深深的手指印,但是他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直等到白云冲出房间的那一瞬间,他象清醒了似的匆忙穿上衣服,他焦急的要追出去的时候,焦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冷笑着说:“哟!怎么了!心疼你的那位娇妻了吗?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不是太晚了吗?” 陈以锋粗鲁的挣开了焦岩的拉扯,他要追回自己心爱的妻子。

    焦岩从枕下拿出一个小录音机对着陈以锋说:“陈以锋!她和刘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就是他们通奸的证据!” 陈以锋恨恨的盯了焦岩一眼,没有理会她,匆忙的就跑出房间去追白云,后面响起了焦岩的喊声:“陈以锋!如果你们会离婚,别忘了我会等着你!”

    天上打了一道霹雳,在陈以锋的正头顶上响起,他被吓的全身一哆嗦,接着倾盆大雨哗哗的落了下来,他冲进了雨幕之中……

    白云疯狂的冲出瓦厂,来到了外面不远的一片小树林,开始了放声大哭,大雨落到了她身上,她的身上转眼间就被淋的精湿,然而她却象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无情的打在身上,泪水混合着雨水流下,白云疯狂的扯着自己的长发朝着天空大喊大叫着:“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难道这是在惩罚我和刘水么!我们那里又错了!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家庭的事了哪!让他们做出这种事来!难道说我们将感情藏在自己的心里也不行么?”

    没有人给他回答,回答她的是接连响起的霹雳和哗哗落下的倾盆大雨……

    白云心碎的哭着,她的心里滴着血,疯狂的大声哭着,树林外,陈以锋焦急的跑进了树林,急匆匆的拉着白云的手就要往外走,嘴里大声喊道:“白云,快点随我回去!在这儿会被大雨淋病的!” 白云向后用力仰着身子,愤怒的朝他大吼着:“你不要管我!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撒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我是你男人!你是我老婆!” “你是我男人?” 白云一边和陈以锋做着“拔河比赛” 一边大叫着以质问的口气问着陈以锋,然后是一阵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你很快就会不是了!” 笑声过后白云朝着他大吼着。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陈以锋的手无意识的松了一下,顿时两个人一下都失了重心,摔倒在地上。 “我要和你这个禽兽离婚!”白云的泪水哗哗的流着坐在泥泞的地上大叫着。

    “不!不要!” 陈以锋的眼睛里泪水急速的落下,“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和我离婚,白云呀!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的!你、你……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陈以锋痛哭着用双手跪爬到白云的面前,抓过她的手疯狂的向自己的脸上、身上没头没脑的打了下去……

    白云用力抽回被攥在陈以锋手中的小手,紧紧闭上了眼睛!虽然停止了哭声,可是泪水依然拌着雨水哗哗的落下,她喃喃自语着:“晚了,太晚了,从你和焦岩在一起的时候就晚了,你千不该万不该跟她在一起,她可是刘水的妻子呀!不但我无法原谅你,就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管!我不管小水对我怎么样!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对我的原谅!” 陈以锋痛哭着,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对白云多么的在乎:如果失去了她,自己恐怕会一刻也无法生存,会马上死掉的。

    “滚!你给我滚!我看到你在我面前存在一刻,我都会恶心的!” 白云大吼着,眼睛里,仍不断的涌出不可竭止的泪水。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的在一起!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你!” 陈以锋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用力的打着自己的脸,他的鼻子被打的涌出了鲜血,拌着雨水流到地上,短暂的鲜红随着雨水转瞬即逝。

    “好!你不走我走!” 白云大声叫着从泥泞的地上爬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在他们的头顶上响起了一道震人魂魄的霹雳,白云面前的一棵树忽然被雷电从中劈开,毫无预兆的向着白云搂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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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十二章:爱的五味瓶


    “白云!小心!” 陈以锋来不及站起来,用力在地上打了个滚将白云用力推开,他却被那从中间裂开的树身压在地上。

    白云被推倒在地上,看着被压倒在树身下的陈以锋惊慌失色的喊着:“以锋,你怎么样了!”白云焦急关切的神情浮现在脸上,说着赶快的爬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树身掀起一些,陈以锋强忍着双腿上的剧烈疼痛咬着牙关爬了出来,白云把陈以锋从地上拉起来,陈以锋却忍不住疼痛的摔倒在地上,白云皱着眉将陈以锋背在身上,陈以锋沉重的身体压的她一趔趄,走了没有两步脚下一滑,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哎哟!” 陈以锋痛苦的叫起来,“快!快打急救电话!”陈以锋提醒着白云(有的读者不禁要问了,那手机被大雨淋的那么久,还能打么?那你就有所不知了,人家陈以锋和刘水买的可是防水的,而且还是名牌货哪!),白云向裤兜中一掏,脸色在一瞬间变的煞白。

    “怎么了?白云!”陈以锋焦急的问道。“我、我把手机忘在了医院里,(其实是白云知道刘水行动不便特意留给他的,怕引起陈以锋的伤心才这么说的。)

    “也许是上天在惩罚我吧,做了天地不容禽兽不如的事,今天在这里就是我应该到老阎那里报到的时候了。” 陈以锋低声叹息着,“不!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的伤在腿上,怎么会死哪!”可是她望着面前的陈以锋,仍在流着血的鼻子和瘫在地上的双腿,在这丝毫没有停意的倾盆大雨里,心里也不由的没底起来。

    “得想点办法先给他止血呀!”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搜索着,摸到了上衣口袋中的一件柔软的东西,她急急忙忙的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条包在塑料方便袋中的卫生巾,这个时候她没有想的太多,快速的撕掉卫生巾上的那层外衣,撕下一些团成一小团塞进陈以锋的鼻孔里,这可是它们的“天生对头”呀!它们“无可奈何的停下了奔腾的脚步”,鲜血被卫生巾止住了,白云的心略微的才感觉轻松了一点点。

    白云冲出了树林,到外边去拦出租车,可是几辆出租车里的司机瞥见她一身泥泞,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一加油门消失在雨幕之中,透过密布的雨帘,她看到前面百米处,有一辆小汽车正在向这儿疾驶而来,她索性来到了马路中间拦截,随着一声急刹车声,司机探出头来大声叫道:“怎么回事!你找死呀!”白云用哀求的口气说:“司机师傅,求求你了,有个人受了重伤,你行行好吧!把他送到医院去好不好?我会加倍付给你钱的!”

    司机望着她一身的泥泞,皱了下眉头说道:“你不用求我了大姐!倒是我应该求你才对!我老婆就要生了,我得赶快赶回去呀!”说完一松离合,擦着白云的衣角一溜烟的消失在雨幕里。

    正在白云无奈的时候,一辆小汽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原来是瓦厂里张厂长的专车,白云象遇到了救星似的,她走到车门前,张厂长从里面探出了头说道:“白云呀!怎么搞的!弄的全身竟泥水呀!” “张厂长呀!咱们先别说这些了!先救人要紧!” “哦!救谁呀!”张厂长连忙急促的问着白云。 “是陈以锋,他在那边的小树林里,他被树砸伤了。” “哦!是这样”。张厂长扭头对司机说:“小李呀!快点和白云把陈以锋抬到车上来。”

    小李答应了一声,麻利的下了车在白云的带领下来到了树林里,陈以锋被他和白云急急的抬上汽车,小李一踩油门,几分钟内就来到了医院,陈以锋立即被抬进了急救室。

    刘水在病床上不由的一阵烦闷,白云已经走了将近五个小时了,陈以锋却一直也没有来,他心里直犯嘀咕;“怎么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呢?”
    他用手机给焦岩打了个电话,“谁呀!电话那边传来焦岩不高兴的声音”。

    “是我,焦岩。” 刘水还没有把话说完,就听到了咔嚓一下,里面传来了一阵的嘟嘟声。

    正在他烦闷的不得了的时候,一身泥泞的白云推门走了进来,刘水的心里一紧,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嫂子!出什么事了!” “你以锋哥腿被树砸伤了!” 白云一脸的担忧,刘水细心的注意到白云的眼睛红肿地厉害,他的心中一阵一阵的作痛。

    “刘水,你先自己呆会儿,我去买两身衣服,你如果有什么急事的话,就喊护士呀!” “阿嚏、阿嚏!” 白云刚说完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喷嚏。白云从刘水的枕头底下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急匆匆的关上门走了。

    白云刚走了不久,西装革履的张厂长风度翩翩的和司机小李推门走进来,“刘水,你的腿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张厂长坐在了他的病床边,攥住了刘水的手关切的的问道。刘水用感激的神色望着张厂长,嘴里连忙不住声的说:“谢谢张厂长!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张厂长拉着刘水的手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叮呤呤的手机来电声响了,刘水直觉的用另一只手拿起了手机,却见张厂长摸向腰间,朝着刘水微笑着说:“是我的电话”,刘水尴尬的笑了笑。

    “喂!张厂长吗?厂里有急事,请抓紧回来!” “好、好,我马上回去!”张厂长连声的答应着,“小李!我们抓紧回瓦厂!”小李答应了一声和厂长匆忙的走出病房,刚走出病房,张厂长又象想起什么似的,匆匆折回来,从提包里抽出两千元钱塞给了刘水说:“这是我代表厂里的一点意思,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和厂里提好了,若有急事打我手机!我的电话号码是138533……”

    张厂长说完,热情的用力握了一下刘水的手,匆忙的离开了。

    张厂长刚走不久,白云匆忙的就进了房间,已经过匆忙梳洗的她换上了一身雪白的礼服,又恢复了她在学校时似的打扮,白云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可是自从嫁给陈以锋以后,就再也没有穿过这种的衣服了,因为陈以锋不喜欢这种色彩,今天她换上这身衣服,让刘水的耳目一新,眼睛里发出灼灼的目光,他当年可是最喜欢白云这身打扮的哟!望着她那憔悴的脸和仍然红肿的双眼,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痴迷和怜惜,时间象在这一刻凝滞了似的,久久的不愿收回自己的眼神。

    白云被刘水盯的脸上不由一红,佯装微嗔的看了他一眼,却藏不住那眼睛深处的一点柔情和激动,她柔柔的望着刘水说:“刘水,我去看看你以锋哥,你好好的休息吧!” 白云出去了不大一会,就陪着医护人员用医用推车将陈以锋推进了房间里。

    陈以锋被护士和白云抬到了病床上,他望着刘水那焦急关切的眼神,心里不由的感到一阵阵的愧疚:自己想害他,将他的腿弄成骨折,他一句怨言也没有,丝毫也没有怀疑的意思,自己本已对他欠的太多太多,可竟然丧尽天良的和他的妻子搞在一起,想起自己如此对待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他真恨不的立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以锋哥!你怎么会把腿让树砸伤的!”刘水等大夫和护士都走了以后,忍了许久的心里话迫不及待的问出来。

    “小水,你就不要再问了,以锋哥不配你问,不配你关心。” 陈以锋扭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强自抑制心中的激动和不安,佯装口气淡淡的说。刘水疑惑的望着陈以锋,张张嘴唇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白云截住了即将说下去的话。 “刘水,你以锋哥既然不愿说,他必然有他不愿说的理由,你就不要再问下去了。”

    白云的眼睛里闪过深深的幽怨和无奈,刚低声劝止了面带疑惑的刘水,就禁不住的打了两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刘水低下了头,抑制住了自己的疑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从自己这次回来后,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我和焦岩不回来的话,这一些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发生那!

    刘水沉思着,似乎觉的那儿有些不对,可是又理不清头绪,觉的这些事情似乎又有些必然的联系,可也说不清到底在那里,他的心乱极了,索性蒙上了头,可身边病床上的白云的身上散发的那一股淡淡的幽香,又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不由的想起了她,想着她的以前和现在,眼前又象放电影似的闪个不停,真是剪不清,理还乱……

    病房里三个人都轮流着输开了吊瓶(白云染上了重度感冒,刘水有腿伤,而陈以锋兼采“二人之长”, “幸福”的拥有腿伤和重度感冒,白云因为要照顾两个人而不得已将输液时间与两人叉开。


    几天里,白云拖着柔弱无力的身子照顾着两个人,脸上的憔悴让她象了许多的似的,在一次梳洗的时候,白云惊奇的发现在梳子上有几根长长的白发,她捻起它们发着呆。“唉!”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漾起了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她的憔悴那能逃过这两个同时深深爱着她的男人哪!刘水和陈以锋同时用深情的目光望着她,心里被怜惜和疼痛烘烤着……

    焦岩始终没有来医院看过刘水一眼,当然也就没有来探望过陈以锋和白云。这那还有一点的夫妻情意呀!刘水没有想到她竟是对自己如此绝情,心底深处对于焦岩的厌恶到了极点。

    陈以锋自从进病房后,往日那个谈话滔滔不绝的帅小伙儿变的沉默寡言,刘水和白云在陈以锋的旁边,怕引起他的嫉妒,又不好多谈些什么,病房里的气氛沉闷极了。好在刘水的腿恢复的挺快,仅仅一星期的时间,不仅不再用白云照顾,而且还能帮着白云照顾陈以锋了。

    同样也是轻微性骨折的陈以锋,在白云和刘水的精心照顾下双腿也渐渐的快恢复了,从他住进医院开始已经有十三天了,在他的心里,不缔于是半个世纪那样漫长,在他的坚持下,白云和刘水替他办理好了离院手续.
    三个人在医院这段时间里身心都感觉到很疲惫,明天就要出院了,三个人的神经不由的都松弛下来,晚上他们还不到九点,就都早早进入了梦乡,正当陈以锋和白云熟睡的时候,忽然被刘水的自言自语惊醒过来。
    “白云!我想你,我爱你……”刘水在睡梦中说出了清醒时自己一直不敢说的心里话,陈以锋听到后,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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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十三章:避孕套


    陈以锋和白云正在熟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刘水的喃喃自语声。 “白云!我想你,我爱你,可我又不能和你发生什么,咱们今生没有在一起的希望了,但愿有来生,白云,以锋哥是一个好人,他的心里对你也是同样的在乎,你要好好的待他……” 刘水在梦中自言自语着,眼角边,又落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刘水从高一时为思念白云而落下的神经衰弱的毛病,再一次将自己的心赤裸裸出卖在陈以锋面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深爱而又不能去爱的人——白云也在场,也听到了他这真情的呢喃。

    陈以锋看了一眼同样被刘水惊醒的白云一眼,眉头不由的皱了一皱,但他的心里对刘水再也恨不起来了,自己对他更多的是亏欠和内疚。白云听到了刘水在睡梦中充满真情的呼唤,也瞥见了陈以锋那紧锁的眉头,知道他的心里一定难受极了。看着身边为了对自己的爱而搞的痛苦不堪的两个男人,她将头蒙在了被子里,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着,眼睛边哗哗的落下泪水……

    “都是命不好!是命运在作弄我们!以锋爱我,可我不爱他,刘水爱我可又不能去爱,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命……”

    想到了命运,那个幽灵般的魔影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冷寒冰!我恨你!你不得好死!”白云全身哆嗦着在心底发出狂吼,咬着银牙眼睛里射出慑人心魄的怒火……

    第二天早晨,刘水和陈以锋夫妇三个人早早的出了医院,搭上了公共汽车,车厢里正响着那首曾经风靡一时的老歌——《糊涂的爱》

    这就是爱,
    说也说不清楚,
    这就是爱,
    它稀哩又糊涂,
    爱就爱他个天翻地覆,
    爱就爱他个迷迷糊糊……

    他们并排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听着这首老歌,心里都对这首歌有了各自的体会。

    爱是什么那?是苦?是甜?还是酸!或者是辣和咸,抑或是五味兼有?爱!从古到今,有多少男人和女人为它洒血流泪,又有多少痴情男女为爱一字殉命,为它粉身碎骨,为它而不惜留下一世骂名。

    可是又有几人能把它的味道说的清楚哪!也许永远没有人说清它的味道吧!它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呀?谁又能回答?谁又能为它没有伤过心?谁又没有为它流过泪呀?

    一个声音响起来:“我知道!答案是刚出生的儿童和未分泌荷尔蒙的少年,他们就不会为这些情情爱爱的流泪呀!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竟然……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好无聊!另一个声音不屑的笑着。


    紧挨着他们旁边坐着的,是一位带着眼镜瘦瘦高高的青年,看样子也就有十八九岁吧!他斜挎着一个书包,正在看着一本书,轻声的用普通话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读着: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哦!原来是徐志靡徐大诗人的浪漫极了的情诗,听在刘水的耳朵里,眼睛里就象在看到一对恋爱的男女在举行告别仪式似的, “分手真有徐大诗人写的那样轻松收发自如么?” 刘水在心里发出疑问,却没有人能给他回答……

    嘎的一声刹车的尖锐响声,把刘水从片刻的沉思中惊醒了过来,身旁的刘水和白云已经站起了身子走到车门前了,刘水瞥了一眼那仍在读着徐诗人大作的“眼镜”一眼,匆匆的下了车。刘水望着呼啸而去汽车,耳朵里却响着那首《糊涂的爱》和那首徐志靡的那首《波心》,三个人各怀心事的走进了瓦厂……

    焦岩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刘水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把身子翻了过去,眼睛望着墙壁出神,刘水的心象被放进冰窖一样,一阵阵的发冷……

    夜深了,焦岩早已睡熟了。刘水的心里想了许多许多,想他和焦岩夫妻之间的冷漠,想着他和白云之间的无奈的爱,想着陈以锋小时侯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响起了那首至今犹似在耳边的《糊涂的爱》,那个瘦高个的“眼镜”和徐志靡的那首《波心》……

    “啊!这么多!”焦岩躺在陈以锋的怀里数着那一叠叠的百元大钞,不禁有些眼花缭乱了,陈以锋抚摩着她的身体低下头热烈的吻住了她的嘴唇,两个人倒在了一起。风雨过后,陈以锋对着焦岩的耳朵用懊丧的语气低声说:“她和我已经离婚了”。陈以锋的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忧伤,焦岩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轻咬着他的耳朵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我和他也离了婚.” “真的?” 陈以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焦岩高兴的回答着。“那么?你……” 陈以锋的心里一片激动,焦岩笑着看了看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说:“我呀!看在这些钱的份上就可怜可怜你这个光棍,明天就和你去登记怎么样?” “啊!我做梦都想呀!” 陈以锋大笑着,把焦岩抱了起来高高的举过头顶。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被刚刚放在床上的焦岩和陈以锋开心的笑着、嬉闹着,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旁边是那一叠叠的钞票……

    焦岩在睡梦中笑出了声音,在另一头胡思乱想的刘水眉头不由的皱了皱,叹了一口气,悄悄的下床推开门走到外边,望着那璀璨的星空发呆:今天的月亮是多么圆呀,此刻的嫦娥是不是和心爱的人后羿已经团聚在一起了那?神仙是不是也有不如意的时候哪?

    刘水对着那圆圆的月亮发呆,才想起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一天是农历四月十五日,就在这一天,刘水对着月亮和星星想了一整夜,耳朵边响着那首《波心》……

    刘水想了许久许久,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和白云之间的感情,既然彼此都有了家庭,就应该把那份感情放弃掉,不然沉溺在其中只会让彼此都更加痛苦,他们之间就象两条交插过赤道的经纬线一样,都会有自己的方向……

    刘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凌乱的心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平静,嘴里呢喃着:“白云,我一定要忘掉你,一定要忘掉你,一定,一定。”

    刘水痛下决心,要把白云在心里忘掉,可是他真能忘掉了么?

    天色快亮了,焦岩在睡梦中极不情愿地醒了过来,又回到了现实当中,心里不由的一阵失落,梦毕竟是梦,永远代表不了现实。焦岩的脑袋里闪过一丝灵光,她想到自己已经和陈以锋有了一腿,而且刘水和白云之间也是旧情难忘,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自己何不推波助澜为他们促成一次好事,然后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用那个小录音机为他们录上音,然后交给陈以锋……

    焦岩想象着陈以锋一手拿着一叠叠的钞票,一手拿着鲜花半跪在地上向她求婚的场面,禁不住的轻声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刘水进了屋子,她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

    “焦岩,我们收拾收拾东西今天回家吧。” 刘水轻声说。

    “要走你走吧!我还在这儿还没有呆够哪!回家干什么呀!天上往下掉馅饼还是落金子呀!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啊”。焦岩一连串的反问让刘水一时陷入了沉默。

    “今天,我那儿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去张店检查检查吧。” 焦岩的口气忽然急转之下,用少有罕见的语气轻声对刘水说,刘水想了想皱着眉头答应了。“老公!还是你心疼我!”焦岩忘形的在刘水的脸上用力吻了一下,然后匆忙的穿上衣服,兴奋的冲出了房间。

    “焦岩今天是怎么了?” 刘水对她的反常感到纳闷,想到那次回家后,那天晚上焦岩对他的短暂的温柔,然后顷刻而来的暴风雨,他的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丝的不安。

    白云和陈以锋在床上还在沉睡着,忽然一阵铛铛的敲门声传来。 “谁呀?” 白云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眼睛,喔!这些天她实在是太累了。 “是我!嫂子!我是焦岩。”

    “是她,这个女人来干什么?” 白云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厌恶,望了一眼也醒过来的陈以锋,她忧郁了一下终于还是起来开了门。

    焦岩的脸上堆满了笑,进门后就坐在了一个马扎上,极力用最灿烂的笑容朝着陈以锋笑了笑说:“怎么样,现在腿好些了么?” 陈以锋淡淡的说:“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啊。” “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和刘水是好兄弟,咱们还不是一家人么?关心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焦岩一脸媚笑。

    陈以锋没有再说什么,白云的心里却在愤怒的骂着:“是呀,你倒是会关心,都关心到床上去了!自己的男人住在医院,也不去看一下,现在倒跑到我的家里来勾引他来了。”

    就在白云胡思乱想的时候,焦岩已经朝着她扭过了头笑着说:“嫂子呀,我今天是找你来的。” “哦?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 白云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是这样,我那儿有些不舒服,想请嫂子陪着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焦岩忽然凑到白云的耳朵边轻声说。白云望了她一眼,她正在朝着自己眨着眼睛,一时倒不好意思拒绝起来,只得答应了下来“好,好呀,那我们什么时候时候动身那!” “马上就去。” 焦岩说着拉起了白云的手,恐怕她反悔似的。

    天色已经大亮了,焦岩拉着白云的手来到瓦厂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白云说:“嫂子,我忘记了带钱了,你稍微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就一溜小跑回到宿舍。

    刘水正在奇怪焦岩大清早不知干什么去了,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忽然门开了,焦岩兴冲冲的走进来,气喘吁吁的对着刘水说:“你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去张店。”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她那漂亮的女士坤包,在刘水转过身子的时候,她悄悄的在枕下拿出了刘水的小小的录音机……

    白云望着快步跑来的焦岩和后面紧跟其后的刘水,心里不由的一阵奇怪,“既然刘水陪着她去,为什么她还会找我陪她哪!” 刘水在看到白云的时候也不由的愣了一下:焦岩究竟在捣什么鬼。刘水和白云的心里竟然都掠过了一丝阴影,却说不出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早已在医院里检查完的焦岩死拽硬拉的拖着刘水和白云,到人民公园里玩了一整整一个下午。

    “刘水、嫂子,你们两人先聊一会儿,我有点内急,去去就来!” 焦岩说着朝着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提起她的女士坤包急匆匆的走掉了。

    刘水和白云两个人坐在凉亭里,彼此一时都默默无语,刘水的心又乱了起来,本来他已经痛下决心要把白云彻底的忘掉,带着焦岩消失在白云和陈以锋的生活的视线里,谁知在焦岩不知何意的安排下,两个人又不可避免的凑到了一起。

    刘水的心里乱糟糟的,看到面前白云那幽怨的眸子里饱含着深情,他低下了头,心底深处的那份爱和思念似乎蠢蠢欲动的决堤而出。“不!不!我不应该再去想她了!应该彻底的把她忘记了!” 刘水用力咬了下嘴唇,理智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但他的理智,随即又被心底响起的另一种声音痛击的溃不成军:“你真的能忘记她么?忘记你曾经深爱的白云么?不!你不能!” 他抬起眼睛,眼前白云仍在深情的望着他……

    焦岩悄悄的离开了公园,来到旁边一个保健品店里,买了一盒壮阳药和一盒烈女粉,另外还有一小盒避孕套。她的脸上露出了神秘又得意的笑……

    天就快要黑的时候,他们坐上了去瓦厂的最后一班车,下车的时候,天色已是漆黑一片。 “这么晚了,回去还得再回去坐饭,挺麻烦的,不如我们就在饭店里吃一次吧!” 在焦岩的热情提议下,“是呀!嫂子!” 刘水连忙也劝着白云,白云忧郁了一下望着两人点了点头。

    焦岩忙前忙后的跑个不停,亲自去拿了几瓶饮料,点了几道菜,不一会儿,几盘热气腾腾的菜和一小盆全羊汤就摆在了饭桌上,这几盘菜是:炒田鸡、蘑菇炖肉、炒鱿鱼、龙风会。什么叫龙风会哪!就是一个烧鸡被一条似断还连的蛇盘绕着,当然,那吓人的蛇头早已被拿掉了。这可是这个饭店的招牌菜,陈以锋和刘水上次来的时候就曾经品尝过,直到现在刘水似乎还记的那香喷喷的滋味。

    焦岩热情的说着笑着,将菜不断的夹向白云面前的一个小碗里,白云和陈以锋不由的心中一阵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值得焦岩这么高兴?

    就在两人心里奇怪的时候,焦岩灿烂的笑着端起一瓶饮料对刘水说:“刘水,你看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有点不舒服,咱们也没有庆祝一下,今天在这里咱们就给你庆祝一下吧!刘水,我祝你生日快乐!” 刘水愣了一下,听着这晚来的祝福,好象就似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一样,焦岩自从早晨到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让他一时难以适应。他的嘴唇动了动,低声说:“焦岩,谢谢你。”

    “你看看!嫂子,你兄弟跟我还见外哪!一家人还谢什么谢!我记的他地生日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我不记得,难道旁人还记得不是!” 白云望着焦岩默默的点了下头,在她的心里同样知道昨天是刘水的生日,可是她却将祝福的话藏在了心里。

    “哦!她对刘水还是有感情的嘛!” 白云的眼角瞥了焦岩一眼,厌恶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减了几分,就在这时候她的身上忽然起了一阵躁热,身体中似乎有一种欲望在躁动,她的眼睛中透出了一种渴望。

    刘水坐在那儿,被身上的一种生理反应搞的坐立不安: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起这种事来。他的生理反应却将他带向胡思乱想起来。

    “坏了!我的钱包!” 忽然,焦岩摸了下上衣的荷包,惊慌的叫起来。“一定是被扒手偷走了!”焦岩顿了一下 ,焦急的神情现于脸上,“这可怎么办呀!咱们拿什么付帐呀!” 焦岩跺着脚说道。

    白云用手摸了一下身上所有的荷包,却发现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三个人一时不由的都慌了起来。

    刘水站起了身子说:“好在离瓦厂不远,我回去拿钱去!”焦岩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不要去了,我回去拿钱去就好了!”说完就不管刘水答应不答应,快步走出包间的门。

    白云的脸上泛现出了一片潮红,呼吸声已变成了一片轻喘。此时的她似乎就要被欲望吞没了似的,渴望着躺在心爱的人的怀抱里,让他抚摩自己,和自己共同攀登欲望的高峰。

    灯光下的白云是那样的迷人,让刘水眼睛微眯,看的他心跳个不停,体内的那种越来越急迫的欲望,迫使他想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然后好好的爱他。

    喔!真受不了!刘水的身体里象有一颗燃烧弹一样熊熊燃烧个不停。两个人在彼此的对视中燃烧着,刘水象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把将白云拥抱住,疯狂的吻了起来。

    白云躺在刘水的怀里,享受着心上人的亲吻,这么多年的相思眼看就要在这一瞬间得到释放,她的眼睛里涌出了激动幸福的泪水。

    刘水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润,他松开了白云,用眼睛注视了白云一眼,忽然他倒退了好几步,强忍着在他体内的那种欲火,痛苦的低声说:“对不起,嫂子,我不应该这样。”

    “你不用说对不起,刘水,我知道你还在爱着我,我不介意,其实我的心里何尝不是每一刻都在爱着你,想着你那!我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故意在躲避你的话,说不定此时我们就会在一起,也不会象现在这样搞的你我和以锋都那么痛苦,是我害了你,害了陈以锋和我自己……”

    白云幽怨的说着,眼睛里的泪水哗哗的落下,刘水见到白云伤心的样子,也不由的泪如泉涌,他痛苦的大叫着:“不!不怪你!都是我不好!当初要不是我迟到话,你又怎么会……,所以是我害了你和以锋哥,怪我!一切都怪我……”

    刘水流着泪慢慢的走到白云的面前,怜惜的为她擦着泪水,白云痛哭着一把抱住了刘水,让那相思和委屈再度汹涌而出,不知不觉的两个人流着泪又拥抱在一起,他们体内的“燃烧弹”再次的释放出巨大的威力,眼看爱情的欲火就要将两人烧的粉身碎骨。

    刘水颤抖着手伸向白云上衣的纽扣,忽然,在那即将冲破理智防线的一瞬间,他的眼前出现了陈以锋为他吸血的画面。脑袋中就象被雷击了一下似的,他又松开了白云,痛哭着说“我、我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对不起以锋哥。”

    白云愣愣的望着刘水,身上的欲望顷刻熄了一半,刘水倒退着,体内的欲火就要想要把他粉身碎骨似的,他忽然将身后的洗脸盆高高举起来,对着自己的脑袋将里面的水浇了下去,欲火顷刻间跑的无影无踪。

    忽然,门重重的被推开了,陈以锋愤怒的闯了进来,凌厉的眼神望着他们,发出一股慑人的杀气……

    陈以锋的身后,站着冷笑着的焦岩。焦岩慢慢的走到饭桌前,低下头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她笑着从地上捡起一个似乎用过般的避孕套,冷笑着递给了陈以锋,转过身来朝着刘水和白云,轻蔑地一笑说:“两位倒是有心人呀!想不到竟然还早有预备,在我回去的这段时间内,你们之间买的这玩意派上了用场了吧!”

    陈以锋也用极度怀疑的眼神望着他们,不!他几乎就要确认了,空气里似乎停止流动似的,让刘水和白云感觉呼吸都要有些困难了。

    白云望着焦岩和陈以锋,忽然发出了一阵极度疯狂的笑声。她凄厉的大叫着:“原来你们是早有预谋的!你们自己做出了不要脸的事来还不要紧还要设计别人!说吧!你们到底要怎么样!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刘水用疑惑的眼睛望了望焦岩和陈以锋,似乎也隐隐约约的感到了一些什么,想起了焦岩今天异乎寻常的亲热,想起饮料中那稍微怪异的一点味道,想起那莫名其妙的避孕套,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显示着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焦岩的脸在瞬间变幻了一下,闪过一丝惊慌,但她随即就镇静了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到饭桌前,在她的座位上拿起了那个女式坤包,走到陈以锋面前拿出了一个小录音机和一盘磁带说:“以锋哥,这是他们之间相好的证据,里面的一盘是刚录的,我拿的这一盘是以前的!”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掏出录音机和磁带的时候,剩下的那一盒刚刚开口的避孕套随着掉落了下来。

    陈以锋接过来按了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了刘水和白云的声音“对不起,嫂子,我不应该这样。”

    “你不用说对不起,刘水,我知道你还在爱着我,我不介意,其实我的心里何尝不是每一刻都在爱着你,想着你那!我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故意在躲避你的话,说不定此时我们就会在一起,也不会象现在这样搞的你我和以锋都那么痛苦,是我害了你,害了陈以锋和我自己……”

    “不!不怪你!都是我不好!当初要不是我迟到话,你又怎么会……,所以是我害了你和陈以锋,怪我!一切都怪我……”

    “我、我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对不起以锋哥”。

    陈以锋听完后,又拿起另一盘磁带放了进去,磁带里响起了白云那首改编后的思念,甜美的歌声里带着无奈和忧伤如泣如诉的回荡在包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磁带听完了,焦岩的脸色却变的霎白,她没有想到:她精心设计的圈套两个人竟然没有钻进去,这两盘磁带只能说明两个人深深的相爱着,但也说明了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紧急关头,他们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没有做出什么,当然那个破开的避孕套也就不攻自破,焦岩的心里后悔极了,直埋怨自己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白云的眼睛狠狠的盯住焦岩,她慢慢的走到焦岩的面前,焦岩被她的眼神吓的直往后退,嘴里不由自主的说道:“你、你要干、干什么!” 她的声音里明显的显示出恐惧和心惊来。

    “要干什么!你怕了么!其实你不用害怕,我只是在想拾起你掉在地上的东西而已。”白云说完,慢慢的弯下腰,从地上拾起那一盒避孕套,又慢慢的站起身子盯住了焦岩的眼睛说:“说!你说出它为什么在你的提包里那!而且,是什么原因让你早在里面放了录音机,并为我们录了音!你说呀!”

    白云疯狂的大叫着质问一步步后退的焦岩,“我、我……我……” 焦岩慌了阵脚,一连说了好几个我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不出来了吧!那是你早就设计好的,连这次上张店去看病都是从头到尾的预谋!” 她转过身来眼睛又狠狠的盯住了陈以锋:“或许,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你们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掩盖你们的奸情,为你们自己的行为找出一点可以掩盖自己的内疚罢了!我本来还想为你们遮掩一下,但是你们却自己把脸皮一点点的撕下来!陈以锋!明天我们就回家离婚!”

    陈以锋的脸色不禁变的煞白,他扭过头去看着一步步退到门口的焦岩,快步走上前,抓住焦岩的肩膀,举起了巴掌。

    这次他可是无辜的呀!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知怎么回事呀!就连这次来饭店也是焦岩死拉硬拽来的,说什么她自己害怕,非要陈以锋陪她来饭店不可,当他听到里面刘水最后那一句说什么对不起自己时,直觉里就是他们已经发生了什么,才带着怒火闯了进来,万万没有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而让自己陷了进去,他和焦岩的事在白云的气愤下抖露了出来。

    看到刘水冷冷的看他和焦岩的那种眼神,接着就听到白云要和自己离婚,他的心底在凄惨的大叫着:“不!不要!白云你不要和我离婚,离开你我是无法活下去的!” 陈以锋一时间感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他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焦岩的身上,是她设计了这一切,他想起连他和焦岩发生那种关系时,都是她有意的勾引。

    焦岩的身体如筛糠一样的颤抖着,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事情没有按他想象那样发展。三个人的怒火似乎全朝她身上发过来。在她闭上眼睛等巴掌打下来的时候,等了一下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耳朵里却听见“咕咚”一声轻响,她睁开眼睛却看见陈以锋倒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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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十四章:“好人”一生难平安


    白云窝在心里的那一股怒火忽然间就跑的烟消云散,她的心里充满了关心,毕竟陈以锋对自己的那份感情是深厚的,那次在树林里要不是他舍身相救,恐怕两腿受伤的就是她,情况如果再糟糕一点的话,也许她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了,她的心里忽然充满一种深深的歉疚:自己作为一个妻子来说,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自己的丈夫,而去想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却每时每刻的享受着丈夫带给自己的爱,他的心里是多么难受呀!虽然他打过自己,可他对自己的爱和眷恋是那么深……
    白云的心中波涛汹涌,对于陈以锋的晕倒心里涌起了阵阵的心痛……

    写来话长,而实际上就是白云脑袋中那么一闪的工夫,白云走到陈以锋身边弯下身来,搂住了他的头使劲摇晃着焦急的呼唤着:“以锋!你、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
    刘水也快步走到陈以锋身边蹲下身子的望着陈以锋,焦急的喊着:“以锋哥!以锋哥!你醒醒呀!”
    陈以锋并没有让他们作太多的担心,在转眼间就清醒了过来,望着他们焦急的神情,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感,自己做了让他们多伤心的事情来呀!他们竟还是如此的关心自己,比起他们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仍保留着那一份理智,没有让欲火尽情的发展下去,自己和焦岩 之间又是多么的卑鄙呀!想起自己竟在那天晚上差点害死自己的好兄弟,他的心中涌起了深深的罪恶感。

    陈以锋睁开了眼睛,这些念头在电光石火间一闪而过。“唉!我不值得你们如此关心呀!”“别说这些傻话了好吗?以锋!” 白云望着陈以锋的眼睛里全是深深的心痛。

    陈以锋心中涌起了一阵满足和幸福感:“够了!有她对自己的这一刻的心痛,自己死也值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想到了死这个字。

    “别说这些话好不好!你还拿我当你的兄弟么!” 刘水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听在陈以锋的耳朵里,却让他不由的一阵阵的激动起来:“小、小水,你、你还、还拿我当兄弟?”
    刘水望着陈以锋的眼睛真诚而又激动的说:“以锋哥!你在我的心里一直是我的好弟兄!” “可我和焦岩……” 陈以锋欲言又止,“不要说了以锋哥,我明白你说的是怎么回事,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是么?以锋哥!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小水!”陈以锋激动的用力握住刘水的手,眼睛里涌出了悔恨和激动的泪水。 “以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呀?” 白云一脸担心的问着陈以锋,陈以锋缓缓站起了身子说:“我没有什么,只是有些气火攻心罢了,今天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被焦岩硬拉来的,她说自己走夜路害怕,非要我陪她来。”

    “以锋哥,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对这一切也看出来了,从头到尾全是她自己在捣鬼,你就不用再多作解释了。” 刘水的目光里充满了信任。陈以锋感激的望了刘水一眼,一切都不用再多说了,一切的话尽在这一瞥中,刘水望着陈以锋,握着他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在这一握手和点头当中,他们的心忽然在这一 刻,拉近了太多太多的距离。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焦岩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房间里传出了灯光,刘水用力推开宿舍的门,门在他重重的用力一推下,发出了咣铛一声巨响,躺在床上的焦岩全身似乎颤了颤,却仍旧做出一副熟睡的样子,刘水愤怒的眼睛盯着佯装熟睡的焦岩,怒火在心中燃烧了许久许久。

    焦岩的心颤抖着,她不知道等待的是什么结果,自己与陈以锋的事情被白云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象失去魂魄一样,变的六神无主,她知道这次自己设计的这个陷阱失败了以后,她必须承担这一切所发生的后果,这恐怕是她逃脱不了的,她的心里此时正在忏悔着:“完了!一切都败露了,我为什么当初会勾引陈以锋,我为什么鬼迷心窍的设计了这个害人害己的陷阱!刘水他会打我一顿吗?”

    然而,这一切都晚了,已经都成为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已经从头到尾的无法改变了,她伤害了白云夫妇和刘水。最重要的是她把刘水的心一片片的撕碎了!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害人如害己,害人者最终会将自己的罪恶暴露出来,就象陈以锋曾经向刘水暗下毒手的事,他将来也必须得承担这一切后果的。

    焦岩的心忐忑不安跳动着,在等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等了许久却没有见到刘水有什么动静,她有些恐惧的回过头,只见刘水正在冷冷的看着她,焦岩的心一阵心惊肉跳,她望着刘水胆战心惊的说:“刘水,我、我……我。” “算了!你就不要说了!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水对着她不耐烦的说。

    焦岩歉疚的望着刘水,却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哪!说我为了金钱而去勾引陈以锋吗?说我为了金钱拆散白云和陈以锋而让自己有机会嫁给他么?” 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呀!她又怎么能将自己灵魂的卑鄙和丑恶说出来哪! “不!绝对不能说!” 她的心底警告着自己。

    宿舍里静极了,一种紧张的空气充斥了房间,仿佛就象被放满了天然气一样,只需要一根小小的火柴,就能引起巨大的爆炸一样。静!静的让人心悸,静的让人恐惧!

    刘水冷冷的望着焦岩,等着她说出这样做的理由,但她却始终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刘水朝着焦岩的脸庞举起了巴掌,就在他要狠狠的打下去的时候,盯着焦岩的眼睛忽然叹了口气,将手掌放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刘水坐在床边上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用眼睛冷冷的望着焦岩,让焦岩的心一直处于恐惧和心悸,尽管刘水昨天也已经没有休息,尽管他现在感到很疲倦,但是他却不能静下心来,让自己在睡眠中暂时麻痹一下自己的愤怒和心底的冰冷,他们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夜!

    天色大亮了,又是一夜未眠的刘水,对着一夜处于心惊肉跳中的焦岩沉声说:“今天我们拾掇拾掇东西回家,以后永远也不会回瓦厂了,你有意见吗?”焦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接着就是一阵忙碌拾掇行李。

    坐上回家的客车,刘水拿着手机拨通了陈以锋的移动电话,“喂!是小水吗?什么事呀!”电话里面传出陈以锋略带磁性的声音。 “是我,以锋哥,我现在已经在回家的客车上了,这次把行李都带来了。” 刘水低沉的说。电话里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陈以锋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和白云之间的幸福才这样去做的,就象上次一样,是自己将刘水看的太坏了,做出让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陈以锋沉默了一阵,低声说了一句话:“小水,祝你一路平安。” 刘水听完后也是稍微的沉默了一下,“谢谢,祝你和嫂子平平安安,今生幸福。” 打完电话,刘水和陈以锋同时都感觉到了彼此之间的那种兄弟情谊,让他们对彼此有一种深深的依恋,可是为了陈以锋和白云的幸福,他们都明白,只有不见面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虽然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刘水和焦岩坐在客车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刘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已经两天两夜 没有休息了,他让自己心里的愤怒和失落带进了梦乡里。

    凌晨十点钟,两个人就回到了济南老家,当焦岩刚放下行李的时候,刘水就忽然盯住了焦岩的眼睛说:“我想我们现在就应该去做一件事。”

    “说吧,我们去做什么事呀。” 焦岩被盯的低下头低声说。

    “我们去办理离婚手续。” 刘水紧咬着牙关低声说。

    “呜呜,呜呜,你就不能原谅我吗?”焦岩的眼角里忽然滴出了痛苦的泪水,然后就低声的哭起来。
    “你觉的我们这样再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吗?” 刘水的眼睛里也涌出了泪水,虽然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该到了划上句号的时候了,可是毕竟是做了一场夫妻,离婚毕竟是一件让人心痛的事。
    焦岩哭了一阵以后抬起了头紧闭着眼睛低声说:“好,我答应你,咱们现在就去离婚。”

    两个人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手里的红红的结婚证书已经变成了离婚证书,焦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呜呜的哭着跑向远方。
    刘水泪水模糊的望着焦岩的背影,心里也一阵阵的发痛,一阵大风刮了起来,天空在瞬间忽然变的阴沉沉的,刘水抬头用泪眼望了一眼那越来越近的一大片乌云,喔!要下雨了!

    刘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又休息了整整一宿,疲惫的身子才恢复了活力。上午十点钟,刚刚吃完早饭的刘水正在发呆,忽然手机响了,刘水按了下通话键,里面已传出了白云焦急的声音:“喂!刘水!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着急,慢慢说”。刘水的心里不禁一沉,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让白云如此的惊慌,他们这才分手只有一天的时间呀!会发生什么事哪!口中劝着白云不要着急,自己却在心中着急起来。

    “是这样!你们昨天走了以后,你以锋哥还是一阵阵的头晕,我就陪着他到医院里去检查了一下,结果今天化验单出来了,上面写的是后期肝癌,大夫说恐怕得要做手术!我想告诉你伯母吧,又怕她承受不了,只有告诉你,你看该怎么办!” 电话里白云焦急的说着,最后的声音里已经明显的带着哭腔。

    “你别急,嫂子!我马上就赶回去!你们在什么地方呀!” “哦,我们在淄博世纪长城医院二楼二一四房间内。” “好!先不要着急!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到!”

    刘水放下电话,匆匆忙忙的坐上公交车就赶往汽车站,上午十二点半,刘水已出现在医院的走廊里,他匆忙的推开病房的门,门开了,白云正坐在病床边用手抹着泪水,病床上是已经昏睡过去的陈以锋,白云一见刘水走进来,不禁有些激动的扑到刘水的怀里低声的哭着说:“这可怎么办呀。” 刘水看了看昏睡的陈以锋,轻轻的推开了白云并扶住了她的肩膀说:“嫂子!不要这样,我相信以锋哥一定会闯过这一关的!好人会一生平安的!”

    其实从刘水一进门的时候,陈以锋已经被惊醒了过来,这个时候他听到刘水说什么好人一生平安,不禁在心里深深的问自己:“你是不是好人哪!不!你不是一个好人,你曾经做出那么多罪不容赦的事来!你怎么会是好人哪!这次重病,也许是老天早已安排好的 对你的惩罚吧!”他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眼睛里悄悄的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望着仍在伤心哭泣的白云,刘水焦急的问道:“医生怎么说,做什么样的手术,有多大的风险和希望哪!” “大夫说,需要做肝脏转移手术,成功率在百分之六十左右吧。” 白云说着,眼睛边,泪水仍然滴滴落下。

    “只要有一丝希望,咱就坚决不放弃!” 刘水说的简短而有力,从旁边的病床里拿过病历仔细阅读起来。

    做手术需要有一大笔购买肝脏的器官费和医疗费,经过两人商量以后,决定由刘水将银行里面的那十万五千元全部提出来(白云的手中现在还有九万元),以备陈以锋动手术之用。

    就在他们商量去取钱的时侯,陈以锋“醒”了(装做才醒的样子)过来。

    “小水!你来了,让你为以锋哥操心了啊!”陈以锋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刘水真诚的说。”

    “以锋哥,你躺下继续休息吧!咱们之间又何必说这些客气话那,我的这条命还是你给的那!” 刘水望着陈以锋的眼睛,眸子里表现出对他的无限感激。陈以锋没有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刘水仍然记着这件事,仍然会把它放在了心上。
    “小水!”陈以锋用力的抓住了刘水的手说,眼睛边伤心悔恨的泪水滚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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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白云风  第十五章:舍身救友

    “小水!”陈以锋用力的抓住了刘水的手说,眼睛边伤心悔恨的泪水滚滚落下……
    好久好久之后,陈以锋的泪水才停止了滑落,他的眼睛盯着刘水的眼睛,眼神里面充满了关切:“兄弟!下午取钱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以外的话,记住以锋哥一句话:自己的安全要紧,钱是次要的,没有了钱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何况以锋哥这条命挺硬的,阎王爷还不敢收留我哪,怕我抢了他的宝座去哪!”
    真不知道陈以锋的脑袋瓜子里的细胞是什么成分组装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幽默一下。
    但是刘水知道:陈以锋此刻的故作轻松,是在担心自己取钱的时候会出以外才这么说的。
    “以锋哥!你就放心吧!会出什么事情哪!我一定会很快的就会回来的,你就在医院等我的好消息吧!”刘水的心中暖乎乎的。
    下午,在农业银行里。刘水正在准备提款,业务员谨慎的让他出示了陈以锋的身份证后,然后又让他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并确定核实了密码之后,才将一叠叠整齐的百元大钞递给了刘水,他小心翼翼的将钱全部装进提包内,戒备的向四下扫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异常,才放心的快步走出银行。

    手提巨款的刘水心里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感到一阵阵的紧张,他的心里在犯嘀咕:“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这可是以锋哥的救命钱呀!” 不过有句话叫怕什么就有什么,从刘水一出银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刘水不安的向自己身后扫了一眼,只见两个二十多岁留着秃头的小青年向自己快速的靠拢了过来,他从直觉里似乎感觉到,这两个人是朝着自己来的,他的心里暗暗叫苦,怕走夜路偏偏遇上鬼打墙,他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转过身子,忽然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面跑去。

    哟!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两个青年当然不肯放弃这个窥视已久的猎物,他们也快速的追向刘水,可惜刘水的腿才刚刚恢复, “轻功”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就在这个街道的拐角处,将刘水一前一后的截住。

    “哥们儿!看样子你已经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了,我们哪!也不图别的,就想借你这破提包借用一下,是聪明的就放下提包走人,我们两个人会放你一条生路的,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前面的瘦高个亮出了雪亮的匕首,用手对着刘水比画着说着,一步一步的向着身前缓缓逼来,刘水往后退着,忽然感觉后面腰上硬邦邦的,扭头一看,只见后面的稍微矮胖一些的青年正将一把匕首顶在他的腰眼上。

    刘水的眼前现出了陈以锋躺在病床上等钱救命的画面,自己又怎么能将这笔救命钱拱手送给歹徒哪!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悲壮感油然而生,想到此他把手中的提包向上一扬说:“不就是一个破提包吗?想要就拿去!”

    就在那个瘦高个青年准备用手去接的时候,他忽然将手中的提包改变了方向,狠狠砸向了他手中的匕首,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面跑去,说巧不巧的,前面正好有一辆警车呼啸而来。

    两位“高僧”眼见这次“借”钱是没有希望了,不由恼羞成怒,疾步追上前对着刘水的背部用匕首飞快的“吻”了下去,啊!让人多么“消魂的吻呀”!刘水被“吻”了几下后,“陶醉”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警车嘎的一声,一个急刹车,冲下几个警察刘水被迅速抬上车,警车呼啸着将刘水送进了淄博世纪长城医院。而那两位“高僧”很快就被余下的警察擒获,相信他们又得回“寺院”去修行了。

    白云的眼皮忽然急剧的跳起来,她的心里一阵狂跳,刘水会不会出什么事呀!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吧!可刘水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那!她望了一眼又睡过去的陈以锋,不禁走到走廊中,希望能见到取钱回来的刘水,忽然,迎面而来的担架车上发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嫂子!你把这个提包拿走吧!”

    白云很快的就认出担架车上的病人竟原来是刘水,她锐利的发现,刘水的背部已经缠满了纱布和绷带,“你!你怎么了!刘水!” “嘘”刘水举起右手的食指一晃,用手指了指陈以锋的病房,示意她不要大声说话,以免惊动了陈以锋,然后他低声说:“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句话的工夫,刘水已经被推进了二一三病房内,白云看了一眼手中血染的黑提包,心中一阵阵钻心的痛起来,她紧跟进病房,听刘水断断续续的说完他提钱的经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用低沉的声音对着刘水动情的说:“刘水,你以锋哥有你这个好朋友,是他的幸运,我代表他向你表示感谢”。说完眼睛中哗哗地流下了泪水……

    “嫂子,你不要告诉以锋哥,免的让他为我担心,这就是我为什么进这间病房的原因,你能答应我吗?” 白云无声的哭着点了点头。

    “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是孩子吗?怎么还这么好哭鼻子呀!羞不羞!” 刘水看到白云哭泣的样子感到心痛极了,故意想逗她开心,说完情不自禁的用手要去为她擦眼泪,可是就在将要碰到她那美丽的眼睛时忽然又缩了回来。

    正在落泪的白云看到刘水不知死活,仍故做轻松的逗她开心时,她也不禁破涕为笑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故做嗔怪的望了刘水一眼说:“你看你,都快差点没有命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刘水忍着身上的疼痛,朝着白云咧嘴呲牙一笑说:“没办法,天生就这德行,娘胎里带出来的!这辈子恐怕改不了啦!”

    “瞧!这个苦中作乐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真是会寻开心!” 白云在心里大叫着,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容。

    “嫂子,以锋哥要问起我的时候,你就说回家了!” 本来本来冰雪聪明的白云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说你回家了那!” “因为我怕以锋哥知道了会替我担心,这样对他病情不好。” 刘水急忙解释道,短短的几句话里却透露出他对陈以锋的关心,白云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离开了刘水的病房。

    病房里,陈以锋已经清醒了过来,他正在听着收音机,里面传出主持人的讲话:“我是主持人××,现在是本市新闻时间,今天下午,在我市××路发生一起抢劫事件,两个歹徒是刚刚刑满释放的刘×和孙×。现两人已经被抓捕归案,经审讯,两个歹徒在农业银行内就盯上了外地打工的刘×,现受害者已被送进淄博世纪长城医院正在紧急抢救,估计很快就会脱离危险,我代表我们淄博人民广播电台提醒大家注意,领取巨款的时候,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最好由亲友陪同前往,以免给自己的人身安全和私人财产造成一些威胁和不必要的损失……”

    白云在医院的卫生间里将提包上的血迹擦拭的一干二净,擦干了眼睛上的泪水,当她走进房间的那一刻,陈以锋紧锁着眉头焦急的问道;“白云,小水那!怎么还没有回来哪!”

    “他、他因为有事回家了,不过你放心他是把钱送回来又走的!”

    “哦!原来是这样。” 陈以锋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了,怎么好象有些担心的样子呀?” 白云不由的感到一阵纳闷。

    “啊,没、没有什么既然小水回家我就放心了。”陈以锋支吾着说道。

    白云看了陈以锋一眼,将提包递给了他,陈以锋却细心的发现,在提包角上,有一点蚂蚁般大如血迹的鲜红,他的心中一阵心惊肉跳……

    陈以锋迟疑着,终于下定决心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刘水的电话,“喂!是以锋哥么!” 电话里传出刘水轻松自然的声音,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陈以锋的心象提在了嗓子眼上一般。

    “哦!我现在在车站上那!家里有急事要我回去一次!我明天或者后天的就赶回来!” 电话里传出了刘水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天呀!可吓坏我了!” 陈以锋放下手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的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刘水的心里苦笑着,他成功的骗了一次陈以锋,刚才那汽车声可是他用自己的口技功夫做出来的哟 !

    几天里,白云在两个病房里穿梭般的跑着,可把她累坏了既要照顾他们两个人,心里还要为两个人担心,想起前几天两个人的腿刚刚好转一点,现在竟又都躺在了病床上,而这次比上次严重了许多,陈以锋变成了绝症般的肝硬化,刘水也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身边的男人发生的不幸和自己有关系,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发生的这么多的事情来哪? 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

    几天里她的脸上又憔悴了许多,鬓角边竟然又添了许多根白发,陈以锋和刘水看在眼里,心里隐隐的作痛。

    过了有四五天的时间,刘水终于能下地慢慢的行走了,他制造的假回家事件也就到此结束了。陈以锋的手术却遥遥无期,原因是一直没有合适的肝脏,可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尤其是陈以锋的病情已经到了后期,拖一天就等于把他推向死神的怀抱。

    陈以锋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刘水和白云坐在病房里,烦恼和焦虑充斥了他们的心里,倒是陈以锋反过来劝他们两个不要难过,如果做不了手术的话,也怪自己的命不好,自己的命运或许就该如此吧。

    刘水抱着脑袋拧紧了眉头,忽然他的脑袋中灵光一闪:对了,自己和以锋哥不是一个血型么,自己何不捐献一部分肝脏出来哪!听大夫说只需要切除肝的三分之一就够了,想到此,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以锋哥,我想既然现在医院没有肝脏可以移殖给你做手术用,我想就不用再等了,我可以将我的一部分肝脏给你捐献出来。” 刘水望着陈以锋的眼睛,眸子里充满了真诚和执着。

    “不!你不能这样做!” 陈以锋和白云同时大声叫道。陈以锋的心里一股热流涌过,全身都暖烘烘的,拌着这股热流还有的是更多的歉疚,他做过的事对不起刘水的事已经太多太多,他不能让刘水为自己再冒这种风险! 如果再出什么事故的话,他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才受过那么重的伤,再要动手术,你这不是将自己向死路上逼吗?” 白云的心里激动的想着,狠狠瞪了刘水一眼。

    “以锋哥!如果没有你!兄弟我早就找老阎去了!你的病情一天也不能再拖了!我不能看着你眼睁睁的不管!现在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你如果不答应的话!今天我就死在这儿!” 刘水用激昂慷慨的声音说着,激动的眼角流出泪水。

    陈以锋听到刘水的这些心底发自肺腑的这些话,眼睛里哗哗的流出了泪水,坐在病床上身子用力前倾紧紧的抓住了刘水的双手, “小、小、小水……” 他哽咽着却再没有说出什么来。

    白云在陈以锋面前一时不好说出他提钱受伤的事,以免让他伤心难过,只有在旁边一言不发,看到这儿,转过了身子用手帕抹擦着那喷涌而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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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白云风  第十六章:一夜白发


    陈以锋和白云最终阻止不了刘水,当白云用颤抖的手为他们在手术单上签字的时候,灵魂深处里泛起了极度的恐惧,这次手术会不会做得很成功哪!她的心颤栗着……

    当陈以锋和刘水走进手术室的时候,白云忧心忡忡心急如焚的等候在手术室外,她两手抱住了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忽然白云感到脑袋一阵阵的痛起来,一阵强似一阵,她痛苦的躺在了外边的连椅上……

    当主刀医师看到这个自愿捐献肝脏的小伙子,竟是刚刚恢复过来的刘水时,不禁愣了一下,但他还是拿起了手术刀, “一定要成功的做好这次手术!” 他的心里嘱咐着自己,手中麻利而又稳健的拿起了手术刀。

    好漫长的三个小时,主刀医师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昏睡的白云被两个护士小姐推进了急诊室,大夫惊奇的看着这个昨天还有许多黑发的白云,在今天看到竟然是满头的白发!这种在电影中才有的镜头竟然活生生的摆在了她的面前,也让他相信一夜之间白头并非无稽之谈,
    “唉!如果她醒了,一定受不了,才多大的孩子呀”。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大夫即将掐向白云人中的时候,白云已悠悠的醒了过来。

    望着躺在病床仍在昏睡的陈以锋和刘水,白云仍是头痛欲裂,想起了大夫和护士怜悯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的满头白发,她悲痛欲绝,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簇簇的落了下来。
    “白云呀!现在你这副摸样还不如死了好受哪!”想到了死这个字,她的眼泪落得更快了……
    当陈以锋和刘水不分前后的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满头白发的白云,两个人的心里都涌起了深深的震骇和心惊,他们不约而同的用被子蒙住了头,全身起了一阵阵的颤抖,枕头上,又不约而同的湿透了。
    过了好久好久,陈以锋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打开了收音机,拨通了娱乐频道,里面却正播放着迟志强的《莫愁》: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分别后,我就住进了监狱的楼……
    悲伤悔恨的歌声响在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给他们更添加了愁云惨雾般的情绪,白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跑到医院里的走廊里号啕大哭,哭声里包含着多少无奈和痛苦呀!……
    发泄完的白云红肿着眼睛推门走了进来,陈以锋和刘水望着她红肿的眼睛心里依旧是一阵阵的作痛。“白云、云,你过来一下。”陈以锋轻声呼唤着白云,白云慢慢的走到陈以锋的面前,用仍带着泪痕的眼睛盯了他一眼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一滴滴的从眼角落了下来,陈以锋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眼角边也又滴下了颗颗泪珠。
    “白云呀,我心爱的妻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和小水在担心,怕我们的手术做的不成功,你是为了我们两个人才变成了这样子,头发变白了又有什么要紧的哪!咱们可以去染发呀,咱们可以在医院治疗呀,纵使治不过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依旧爱你,你的心里有我,咱们就是这世界上的最幸福的人呀。”陈以锋呢呢喃喃的劝着白云,自己的泪水却依旧在落下,他忽然将手从白云的腰上将手拿开,捧起了白云美丽的脸庞疯狂的亲吻起来……
    在旁边的刘水的眼睛里,泪水依旧落个不停……
    这次手术做的十分成功,刘水和陈以锋在医院里疗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出院了,他们在瓦厂里将陈以锋和白云的行李全部拾掇一下,踏上了回家的客车。
    尽管白云的心情仍然没有完全从忧郁和痛苦中解脱出来,但在客车上,刘水和陈以锋似乎商量好了似的,给白云讲起了许多的笑话,让白云忘却了烦恼,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
    当三个人冒着炙热的太阳光(已经是农历五月初十了)刚刚走到村子边的时候,忽然刘水的手机急剧的响起来,匆忙的按了下通话键,里面响起了刘水的父亲刘书不耐烦的声音:“喂!是小水吗?”“是我,爸,有什么事吗?”刘水小心翼翼的说,他感觉父亲的口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要到家了。”“好!你马上滚到我这儿来!”刘书咆哮着。
    “好、好,我马上就到家了。”刘水锁紧了眉头说,心里就象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似的。“没出什么事吧!小水!”陈以锋看见刘水皱着眉头,关心的问道,“没有什么事,以锋哥,你和嫂子赶快回家休息休息吧。”刘水故做轻松的朝着陈以锋和白云笑了笑。
    刘水说完急匆匆的走了,陈以锋本想拉着白云去到刘水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到看到焦岩免不了有些尴尬,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刘水轻轻的推开门,只见父亲正做在堂屋八仙桌边的椅子上,在那儿抽着闷烟,听到刘水进了屋子,怒不可竭的站起身子,走到刚进屋子的刘水面前就是狠狠的两巴掌,“啪啪、啪啪!”随着两声脆响,刘水的脸上出现了两个红红的两个巴掌印,母亲听到儿子进了屋子,忙从里屋出来,一把拉住了又扬起巴掌的刘书。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刘书象一头发怒的雄狮,向儿子咆哮着,“你个死老头子!儿子刚进家就这样,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有话不会慢慢的说吗!”刘母拉起儿子,看到脸上的两个巴掌印,不禁心痛起儿子埋怨着丈夫。
    “好!你给我说!你为什么要和焦岩离婚,到现在都有将近一个月了,要不是焦岩家来拉东西,我们还蒙在鼓里哪!她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该和你老子说一声、商量商量吧!”刘书大发雷霆。
    “爸,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是怎么回事……”,刘水把焦岩背着他做出了那种事,然后又设下圈套陷害自己和白云的事讲的一清二楚,只是他隐瞒了同焦岩在一起的是陈以锋。刘书听完了,一袋接一袋的抽着闷烟,过了好久好久,这才用低沉的声音说:“这样的女人,咱家不要也罢,只是你该和我和你妈说一声吧!这一个月你做什么去了?”于是刘水就把陈以锋患上肝硬化,自己为他提钱受伤又捐献肝脏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母听完后焦急的让儿子脱下上衣,看到他背上的伤口和开刀所留下的刀口,不禁心疼的落下泪来。刘书却拍拍刘水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不错,象老子的种,做人就得这样,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咱不能忘了人家当初的救命之恩呀!明天爸妈陪你去看看你以锋哥去!”
    第二天,早早的吃了早晨饭,刘水陪着父母大包小包的提了一些礼品去看望陈以锋,刚走到陈以锋家门口,可也巧的很,大门开了,陈以锋和白云在母亲的陪同下也大包小包的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大娘!”刘水亲热的叫着,“你们作什么去!”“这不,正想到你家看望你去哪,谁知你们倒提着东西来看以锋来了,他叔、他婶快上家来,陈以锋的母亲走上前忙和刘水手中接过一个提包来。”
    刘书被请到沙发上刚刚坐下,陈以锋就忽然趴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看你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刘书连忙走上前扶起了他,严肃的脸上转眼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大叔,这头两个头是磕给你们的,是感谢你们在这几年里对我家的照顾,这后来的一个头您是代刘水受的,是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陈以锋一脸郑重的说道。
    “要不是你当初救了小水,小水现在又怎么会有机会救你的哪!所以你不就必谢他了,你和白云不在家,我们不照顾谁照顾哪!你和小水是结过把子的兄弟么,依我看哪!亲兄弟也未必有你们俩个这样亲。”刘母连忙站了起来,示意陈以锋快点坐下,白云不大会儿泡了壶热茶上来,就在陈以锋陪着刘水和父亲闲聊的时候,刘母去帮着白云和陈母拾掇饭菜,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饭菜就热气疼腾腾的摆了上来。
    在吃饭的时候,陈母忽然象想起什么似的,笑着问道:“噫,焦岩这丫头怎么没也来玩一天呀,在家里干啥哪!”刘母看了刘水一眼,低声说:“你不知道,他大娘,小水与焦岩离婚都快有一个月了。”啪!陈以锋手里的一个水杯失手落地。“啊!”陈母惊诧的叫了一声,然后朝着刘水尴尬的笑笑说:“对不起呀!小水,大娘不是有意让你难受的,以后大娘给你留着神,咱们再找个好的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陈母说完忽然感觉有些不妥,朝着刘水又不好意思的笑笑说:“看!你大娘这张嘴,一紧张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你别生大娘的气啊!”
    刘水挤出一个枯涩的笑容说:“是呀,大娘这话说的对呀,旧的不去新的怎么会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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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白云风  第十七章:谁把陈以锋送进了监狱

    刘水挤出一个枯涩的笑容说:“是呀,大娘这话说的对呀,旧的不去新的怎么会来哪……” 欲待再说些什么,却觉得嗓子中就象被堵住什么东西似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陈母也颇觉尴尬,没有再说什么,饭桌上顿时被一种沉闷的气氛笼罩了。
    陈以锋有肝病刚做完手术,本来不宜喝酒的,这时听到这儿竟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刚打开口的白酒嘴对嘴的喝起来,被白云一把夺了过去,陈以锋颤抖着站起身来又从白云手里用力的抢过来,将瓶口对着嘴唇又喝了下去,转眼间一瓶酒就要快喝完了,白云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站起身来又从他手中抢了过来,狠狠的摔碎在地上说:“你不要命了吗!早知道刘水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让你去死好了!”“是呀,我是该死,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早死哪!我还不如死了好受哪!”
    陈以锋踉踉跄跄的大叫着跑向自己的卧室,白云跺了跺脚也追了过去,陈以锋已在里面反锁了房门放声大哭,白云在外面使劲擂着门,大声喊道:“以锋!你开门!你开门呀!你听我说呀!”过了许久却就是不见陈以锋来开门,她无奈的坐在卧室门口伤心的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陈母和全家都赶了来,都在门口喊陈以锋开门,可陈以锋就象是听不到似的在里面放声大哭,就是不肯来开门。
    刘书叹了口气带着妻子走了,留下刘水在这儿照顾陈以锋,可陈母知道刘水也才动了手术,固执的让他也回去在家里好好的养养身体,刘水的眼睛里流着泪走了,只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是在为陈以锋流泪哪!还是在为自己伤心,也许两者都有吧!
    “陈以锋,象你这种人还活在世界上干什么,你去死好了,你怎么不去死哪?如果不是你和焦岩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小水又何至于和老婆离婚!如果不是你害他,他的腿又怎么会受伤!如果不是因为你,小水又怎么会被人砍伤!要不是因为你,白云的头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陈以锋在卧室里伤心的哭着。
    白云焦急用力敲打着门大声叫着:“以锋,你出来呀!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可以对我和妈说呀,何必在屋子里面折磨自己哪!”说着说着,白云就在外面哭了起来。陈母在外面喊了几声,陈以锋在门缝中对着母亲大声说:“妈,你回去吧!我过一会就好了。”陈妈长吁短叹着回自己屋子里面休息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以锋忽然轻轻地推开了门,一把把站在门口边的白云紧紧搂抱在怀里,忽然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嘴唇上疯狂的吻起来,直吻得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让白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眼看一场温柔缠绵的故事情节就要上演了,可是谁能想的到,故事竟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陈以锋忽然推开了怀中的白云,狠狠的扬起巴掌,对着白云的脸庞打了下去,“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白云的美丽的脸庞上出现了“一座五指山”,白云愣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陈以锋会打她,而且是在两个人接吻的时候打她,而且下手还会这么狠,她委屈的落下了滴滴泪水……
    就在白云感到疑惑不解伤心落泪的时候,陈以锋竟又向自己的脸上疯狂的打起来,鲜血从嘴里溢出来,牙齿都被打落了两颗,但是,陈以锋仍然发疯般的打着自己,白云冲了上去,从后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双手,痛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打我,又为什么你又要打自己,难道你疯了么?”
    陈以锋并没有说话,白云用力的摇晃着陈以锋的身体疯狂的叫着:“以锋,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呀?”陈以锋用力拿开了白云的双手,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盯住了白云大声说:“为什么打你!因为我恨你!为什么我会打自己,因为我恨我自己!你懂了么!”
    白云盯着陈以锋的眼睛,象才认识的陌生人似的怔怔的望了片刻,她忽然捂住了嘴巴冲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在那儿放声大哭,她搞不懂,今天陈以锋这是怎么了,泪水哗哗的落了下来……
    陈以锋在卧室里面痛苦的落着眼泪,他喃喃自语着:“白云,别怪我,你以后会明白我为什么打你的,原谅我”,眼睛里的泪水汩汩流出,过了好大会儿,他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拿起了手机,拨通了……
    陈母正在院子里劝着痛哭流涕的白云,忽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响起来,一辆警车风驰电掣般的停在了院子外面,几个警察从屋子里面带出了陈以锋。
    白云和陈母冲了上去,拦住了警察和正要上车的陈以锋,白云瞪大了眼睛焦急的说:“以锋!你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呀!”陈母上前抓住了陈以锋的手说:“锋儿呀,这是怎么回事呀!快告诉妈!”陈以锋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忽然双膝一曲,跪在地上给母亲磕了几个响头说:“妈,你别问了,以后你会这一切知道的,儿子对不住你呀!”说完就要上车的时候,刘水匆匆忙忙的赶来了(陈以锋在打了个报警电话后,马上又给刘水打了个电话,让他到自己家来一趟),分开围观的人群,来到陈以锋面前,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双手焦急的问:“怎么回事!以锋哥!咱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又没犯什么法,为什么他们来抓你!”回过头来对那几个警察说:“警察同志,你们可能是搞错了,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打工了,他可没有犯法呀!”
    一个警察冷冷的盯了刘水一眼,用低沉的声音说:“你并不了解情况,是他自己报的警,难道我们还会抓错了不成。”刘水扭过头来疑惑的看了陈以锋一眼,陈以锋朝着刘水轻轻的点了点头,握着刘水的手激动的说:“兄弟,谢谢你来送我,以锋哥对不起你,我走了后,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你大娘和白云,我有一些要和你说的话都留在了卧室里面的录音机里,你听了后什么都会明白的,兄弟!我走了!”陈以锋眼睛边流着痛苦的泪水上了警车,就在警车要疾驶而去的时候,刘水朝着里面大声叫到:“以锋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陈以锋在车窗里伸出了手朝着刘水挥了挥,警车响着尖锐的警笛声呼啸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白云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下,无声的泪水悄悄的流下来,陈母直觉眼睛一黑,不禁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你怎么了!大娘!”刘水焦急的叫着,白云睁开了眼睛,不禁惊慌起来,这可怎么办哪!两个人连忙给她捶胸捶背,不一会儿,陈母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们俩个慌忙的把陈母搀扶到屋子里面,将她安置在床上,陈母两眼紧闭,眼角边苦涩的泪水一滴滴的流下,“你放心吧!大娘,他们一定是抓错人了!”刘水宽慰着陈母,一会儿,陈母在他们的安慰下竟然又“昏睡”了过去,当刘水和白云刚离开的时候,陈母就睁开了眼睛,叹了一口气呢喃着说:“以锋呀,你这个苦命的孩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了,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爸爸哪!”
    陈以锋和白云的卧室里的床头上,一个小录音机下面压着一张纸,白云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潦草的写了两行字:
    离婚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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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白云风  第十八章:宰了你这个混账王八蛋

    录音机停止了转动声,刘水似乎在对白云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以锋哥,你太傻了!你为什么要去自首哪!其实当我那一天被砸伤腿时,我从你的眼睛深处就已看出你是故意的,但是我并没有怪你,因为我知道你只是想维护你的家庭,你怕失去嫂子,我的命当初都是你救回来的,我怎么又会怪你哪!”
    白云这时擦去了眼睛上的泪水,对着刘水激动的说:“你以锋哥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是他的福气,但也是你的不幸呀!”
    “嫂子!咱们先别讨论这些事情了,还是先讨论讨论怎么才能把以锋哥救出来吧!”刘水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说。
    “救!怎么救呀!他是自己报的案!人家公安局和法院既然都知道了,又怎么会轻易的把他放掉哪!”白云疑惑的问道。
    “我想我是受害人,只要我为他求情的话,加上以锋哥又是自己投案自首,即使现在立即放不了的话,也会量刑轻一些的!”
    刘水的话不禁让白云动心了,她想:“对呀!应该试试呀!”
    刘水和白云坐上了公交车来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同志一听是受害人和犯人的家属,就让他们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并做了详细的记录,最后对刘水说:“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考虑你是受害人,极力要求放了他,而且他又是自首的,我们会在量刑方面尽量的减轻的!如果现在放了的话,怕是不行,毕竟国有国法么,纵使我们答应,法律也是不答应的!这也是对我们每一个公民的生命和权利的保障与负责!”
    刘水听了后,觉得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于是同白云回家等候消息。
    当刘水和白云再次来到公安局的时候,陈以锋已经被移交到了法院,就在这一天,在刘水出庭做证的情况下,审理了陈以锋故意伤害刘水一案,鉴于只是造成刘水轻伤,陈以锋又是投案自首,在刘水极力求情下,判了陈以锋半年有期徒刑,刘水和白云听了后,衷心的替陈以锋感到高兴。
    当天下午,陈以锋就被关进了济南市××监狱,当他刚踏进牢房的时候,忽然就听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噫!陈以锋!你怎么也混到这儿来了哪!”
    陈以锋听了后,不禁愣了愣: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会
    是谁哪!
    他仔细的看了和他说话的人一眼,只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将近一米八的个子,一脸落腮胡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就象有五六十的年纪似的,他一时想不起在那儿见过这个人了,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谁,我怎么记不起来哪!”
    这个人不但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热情的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说:“怎么,你难道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老同学、老朋友冷寒冰呀!”说完又自我解嘲的说:“也难怪你不认得我,看我现在都变成了这样子了!”
    陈以锋望着冷寒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道:“你……真的……是……冷寒冰!”冷寒冰丝毫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他高兴的说到:“是呀!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冷寒冰,没有想到咱们竟在这种地方见面了,这也是咱们兄弟的缘分吧!”他高兴的回过头来对着他那些狱友说:“来!兄弟们!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当初在学校时的好友陈以锋!”就在他高兴旧友久别重逢的时候,陈以锋又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冷寒冰,你、你去死吧!”话刚落地,就紧紧地掐住了冷寒冰的脖子。
    陈以锋恨透了冷寒冰:是他糟蹋了白云!使得刘水和白云情人分离,使自己有了错误的婚姻,让他们三个人的命运因为他而变的如此坎坷,让他差点害死自己的好兄弟刘水!
    想到这儿,陈以锋的手更是加大了力量,冷寒冰的喉头里一阵咕咕作响,他的身体急剧的颤抖着,眼看一条罪恶的生命即将在陈以锋的手中“夭折”,就在这个时候,上来几个犯人将陈以锋七手八脚的拉开,有一两个同冷寒冰较好一些的犯人,还狠狠的打了陈以锋几拳。
    冷寒冰靠着墙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被陈以锋掐过的脖子,不停的喘着粗气,过了好大好大一会儿,他才缓过来了那口气,刚才的那一幕太恐怖了,他现在仍然心有余悸,但是守着这么多人,他当然得找回这个面子:不然的话,自己以后怎么再在这里面混,岂不是让人人都瞧不起自己么!想到这儿,他慢慢的站起身来盯着陈以锋的眼睛破口大骂:
    “你他*陈以锋,老子见了你怎么高兴,你却对我下这样的狠手,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呀!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老子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宰了你这个混帐王八蛋!”
    陈以锋的眼睛同样狠狠的盯着冷寒冰,他咬牙切齿的说:“好!我今天就给你提个醒,姓冷的,七年前,在初中毕业的前一天晚上,你做过什么亏心事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你不怕死,老子还不想活了哪!来!你过来呀!咱们看看到底是谁把谁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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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白云风  第十九章:你为什么不爱我?

    冷寒冰听完以后,头却深深的低了下去,对白云做过的那件事,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在他的心中,同样深深的喜欢着白云呀!他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是他亲手毁了自己所爱的人一生,现在她的心里一定恨透了自己吧!他两手抱住了自己的头,陷入悔恨的回忆当中……
    陈以锋高声叫骂着,冷寒冰却象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其他的犯人见冷寒冰都不作声了,也就不再多管闲事了。
    冷寒冰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是一个农民,农闲时时常做些小生意贴补家用,母亲勤劳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手,父母都挺疼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他的童年一直是在欢声笑语中度过的,一家人其乐融融,街里街坊们都挺羡慕他们一家人。
    可就在冷寒冰十岁那年,自从父亲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以后,家里一切就都变了样,母亲渐渐的开始以泪洗面,家里的一切家具开始被父亲变卖,后来母亲实在受不了这种生活,无奈的同父亲离了婚,最后一次从家里走时的那一天,母亲抱着冷寒冰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她实在舍不得这个孩子呀!
    “妈!妈妈!你别走呀!你别走呀!”冷寒冰紧紧地抱住了母亲的双腿,苦苦央求着她不要走,可母亲大哭了一通后,用力的掰开他的双手,伤心的走了,从此就没有回来过。
    而母亲走的时候,父亲却正在别人家打麻将,冷寒冰从此就变得沉默寡言,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捂着被子哭泣,看着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在父母的疼爱下无忧无虑的,他幼小的心灵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但他把这一些都深深的藏进了心底深处,他开始刻苦勤奋的学习,他发誓: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得他想要的一切东西,他的成绩直线上升,在全校学习一直保持着前三名之内。
    冷寒冰是被保送进初中的,在初中里,他更加勤奋的学习,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父亲才可能让他继续上学,家里经常有债主上门讨债,这一切使冷寒冰对自己的学业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现在的冷寒冰可能已经上完大学了,将来就是国家的栋梁之材的,但是从遇见白云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他现在的命运……
    白云那貌赛嫦娥的美丽脸庞,那水灵灵的眼睛,那银铃般的声音,都让稍懂些情事的冷寒冰感到心醉神迷,他的眼睛在后面常常盯着白云发呆,同桌的陈以锋笑他是条色狼,自己却也时常的瞟上两眼,被冷寒冰取笑他是伪君子,两个人于是达成了一种默契,一旦在自习时间内,就常常在白云的身影上“聚焦”。
    这两个全班英俊潇洒的小男生,也曾经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眼球,她们给陈以锋和冷寒冰纷纷的写情书,也有不少大胆的女孩子,象“色狼”似的盯着他们,可惜,陈以锋很快的就退学了,与是众“色狼”都将色眯眯的目光瞟向了冷寒冰,这也使冷寒冰在心里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可是这些女孩子在冷寒冰的眼里,那有白云的百分之一哪!于是他更加努力的学习,希望能以自己的优秀俘虏自己喜欢的这个女孩子,可是,白云似乎就象没有注意他这个人似的,倒是偷偷的喜欢上了那个其貌不扬的刘水。
    刘水在各科成绩方面都远远的抄过了冷寒冰,任凭冷寒冰如何努力就是抄不过去,这不禁让他泄了气,心中一股强烈的嫉妒象火焰一样燃烧着……
    “凭什么成绩你比我科科都强哪!又凭什么我心爱的女孩子喜欢你不喜欢我哪!刘水,你这个二级残废!我狠死你了!”
    那次白云写的日记本和给刘水画的画像,就是冷寒冰在星期天的时候,撬开了锁拿走了,由于班里没少什么东西,白云以为自己的日记被刘水拿走了,所以,那次撬锁事件变成了一个谜,却很快的让大家淡忘了,从这以后,冷寒冰更加恨死了刘水,表面上却频频接近刘水,和他做起了朋友。
    冷寒冰在记下对刘水恨的同时,也将对白云的爱刻在了日记本上:“白云,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每当我看见你的时候,心里就禁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却喜欢那个家伙!你可知道,我的心已经让你偷去了!我喜欢看你的影子,听你的声音,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享受了,一会儿看不见你,我的心就发慌,我不知道,如果你将来你嫁给那个家伙,我会不会因为你而死掉!你为什么就不爱我哪!”
    冷寒冰写完后,眼睛里落出了痛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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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二十章:乌鸦比老鸹高尚吗?

    由于家庭早就养成孤独不善言辞的冷寒冰,只有将这份早早来到的爱记在了日记本上,从初一开始,冷寒冰留下了暗恋的笔记,到毕业前夕,写破了好几个日记本。
    唉!早恋!不该早来到的一种情感!害苦了多少人!
    “白云!麻烦你给我把这封信退给×××同学。”“白云!这是我给×××的回信。”“这是×××和×××给我的情书,你帮忙给捎回去吧!”“唉!白云!这是我给×××和×××的回信,你帮忙给传过去吧!”冷寒冰开始要白云帮忙一次次的来回传递情书,以求能引起她的青睐,可是效果却适得其反,让白云对他起了极大的反感。
    “白云,这是我写给你的信”,不善言辞的冷寒冰终于大着胆子递给了白云第一封情书。白云美丽的丹风眼透过一丝轻蔑,接过来守着冷寒冰一点点的撕的粉碎,斜视着他说:“你这只花蝴蝶呀!真是见花就采呀!不过,有些花是不能随便乱采的,弄不好是要流血的,就比如我吧!我是一朵带刺的月季花!想追我呀!行呀!不过那得等下辈子了!”说完,迈着轻盈的脚步,象一朵白云般飘过冷寒冰的身边,在她的身后,冷寒冰流着泪咬牙切齿的说:“白云,你早晚会是我的!我不允许旁人得到你!我要是得不到你的话,就一定会毁了你,我得不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从此后,冷寒冰竟有些恨起白云来,并将对她的这种恨转移到所有的女生身上。终于在毕业不久前的晚上,下了夜自习后,冷寒冰大着胆子将曾给他写过一封情书的女孩子强奸了,他想就是被他发现了,只要自己许诺娶她,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大事的,由于是晚上,他又蒙着面,一连做了好几次案,都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刘水将那张纸条扔到垃圾堆的时候,冷寒冰拾起来后,就决定在今晚冒充刘水去和白云约会,所以那天晚上,他就在给刘水喝的酒里下了几粒安眠片。
    于是,就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冷寒冰回忆完往事,泪水依然不停的从指缝间流下来,这是他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情,“我怎么能够伤害自己喜欢的女人呀!虽然她并不爱我,可是我……”
    冷寒冰想象着白云遭到他蹂躏和糟蹋后的样子,心中一阵阵的痛,这么多年来,他在监狱里何曾一刻忘记过白云,可是自己却亲自把她毁了,他的良心一直在谴责着自己。
    耳朵边,仍传来陈以锋不停的咒骂声,冷寒冰擦了一下眼角上的泪水,狠狠的盯了一眼陈以锋说:“陈以锋!你个王八羔子!你到底骂够了没有,当年我做了对不起白云的事,那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让你如此的恨我!再说你比我高尚吗?你高尚能到这个地方来!你还不是同我一样的肮脏!如果把我比作老鸹的话!你就是乌鸦!乌鸦看着老鸹黑,看不见自己黑,彼此半斤八两!你比我高尚吗?你还在那儿叫唤啥!”
    冷寒冰的话象利箭一样射进陈以锋的灵魂深处,让陈以锋心里感到一阵阵的颤抖:是呀!冷寒冰说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不是同样丑恶吗?不也是见不得阳光吗?自己虽然是自愿进来的,但这能抹杀自己的罪恶吗?
    想到这儿,他的叫骂声嘎然而止,象一个泄气的皮球般坐在地上,再也骂不出一句话来。
    冷寒冰冷笑着望着陈以锋,挑衅的问道:“姓陈的!怎么不骂了呀!怎么变成哑巴了吗?你骂呀!我在这儿洗耳恭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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