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阅读5230
  • 回复31

[小说]情欲--疯狂的泪珠儿之《爱情糖精--流水白云风》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7-8-3 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流水白云风  第一章 :美丽的外号

    第一章 :美丽的外号
    济南郊区的一个小村子里面,五年级一班正在排练文艺节目。
    被同学们私下称为“橡皮膏”的班主任老师,领着一个女学生走进了教室,本来乱哄哄的教室竟一下子静了下来,同学们的目光都不由得都直了,不约而同地呆住了,“呵!仙女下凡了!” 全班同学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在电视屏幕中出现的仙女,
    有些男同学们似乎都快要流鼻血了!好漂亮的一个女生呀!黑黑的披肩发,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丹风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嫩嘴唇儿。

    “哇!小龙女!”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顿时交头接耳起来,“哇!好漂亮呀!” 站在门口边的白云羞涩的笑了,“呵!好一个美少女呀!” 前排的刘水的心里不由得暗暗赞叹着。

    “安静一下!” 老师挥了挥手,顿时班里静了下来.

    “我们这位女同学是从旁的学校刚转过来的,希望大家以后好好相处!” 回过头来,老师轻声说道:“白云,你站到讲台上去给同学们作一下自我介绍吧!”
    白云点了一下头,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落落大方的登上了讲台,向大家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叫白云,白昼的白,天上飘着的云,希望和大家以后能成为好朋友,互帮互助!” 希望我们以后能共同努力的学习!”
    呵!好甜美的声音哟!象音乐一样动听!传进大家的耳朵里。
    不少女同学心里开始了酸溜溜的,看人家这嗓子,甜得如蜜似的!看人家这名字,超凡脱俗的似乎不带一人间点烟火似的!

    “你们继续排练节目吧!” 橡皮膏老师说着走出了教室,白云象一朵云般迈着飘逸的步子,按照老师的安排坐到刘水旁边的空坐上.
    节目继续开始排练了,刘水瞟了一眼同桌的白云和后排的陈以锋走到了讲台上,
    “今天我们两个表演的节目是我自己根据同名相声《吹牛》改编的!” 刘水站在讲台上认真的说。

    白云这才打量起刘水和陈以锋来,陈以锋让她的眼睛不由感到一亮!他留着黑黑的齐肩长发,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一张可爱的薄嘴唇挂着一缕不易让人觉察的笑容。
    “呵!好帅呀!” 白云心里大叫着。
    再看旁边的这位刘水男士,却让她大吃一惊,“咦!这不是潘长江么!”仔细一看,才发觉自己看花了眼,可是这刘水也太象老潘了!短短的头发,浓浓的扫帚眉,小小的眼睛瞪的溜园,平平的鼻梁下面,一张厚厚的小嘴唇,白云的嘴张成了一个O形,久久没有合拢……

    刘水朝着白云笑了笑,白云的脸飘起了一朵红云,刘水朝着陈以锋使了一个眼色,大声说道:“有人看到我吃惊哪!

    陈以锋会意的一点头,却故做疑惑的说“是吗?究竟是为什么哪!”

    刘水“故做迷人”的朝着白云笑了笑,却对陈以锋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陈以锋笑着摇了摇头;“真没有看出来!”

    “嗨!你真是太苯了!连这都没看出来!难道你不认识潘长江吗?”

    陈以锋恍然大悟的说:“对了,你的确太象潘长江了!”一边捂嘴偷笑。
    刘狠狠的瞪了陈一眼说:“怎么怎么说话哪!你怎么说我象老潘哪!”
    陈以锋惊诧的望着刘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刘骄傲的一甩头说:“应该说老潘长的象我呀!听说老潘因为长的象我高兴的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哪!”

    “哈哈,哈哈,哈哈!刘水你真逗!……哈哈……哈哈!”陈以锋笑的前仰后合,座位上的白云也不由的微笑起来,呵!好迷人呀!

    刘水两只小眼睛瞪的溜圆,故做不高兴的说:“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潘长江长的象我难道不是他的骄傲吗!”
    陈以锋瞅着刘水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仍然笑个不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说:“你太能吹了!我如果长的象赵本山,人家老赵难道就会高兴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吗?真是螳璧挡车,不自量力呀!” 呵呵!呵呵!陈仍然笑个不停。

    刘水轻蔑的扫了一眼陈以锋说:“瞧你那德行,如果赵本山长得象你的话,他还不得气得三天不吃饭哪!” (陈其实长的象谢霆锋,小伙子真是帅呆了!)

    陈看着刘水生气的说:“人家都说我象万人迷哪!”说完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

    刘;“你太能吹了!不过跟我比还差的远哪!你知不知道!我在家办了个吹牛中心哪!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就来报名学习学习吧!看在咱们是好朋友的份上,我给你打六折!”

    陈嘴一瞥:“大概你还不知道吧!你家的吹牛中心还是我吹吹出来的!”刘的胡子无风自动,(看我都糊涂了!刘水的胡子还“害羞的没有长出来哪!”)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和我吹上了不是!我看你是“班门弄斧!圣人面前卖字画!关公面前耍大刀” 既然如此,咱们今天就来比试比试!”刘水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说。

    “好呀!比就比!谁怕谁啊!” 陈以蜂斜着眼睛看着刘水,一副挑战的样子。刘水生气的瞪着“绿豆眼”说:“那好!你现在先说说你站在什么地方吧!”

    “这我还不知道吗!现在我们都站在教室里呢!就这小儿科的问题还来考我!” 陈以蜂瞥着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但是刘水的回答让他气了个半死,“小儿科的问题你还回答错了!还神气个屁呀!就你这智力!给我徒孙提鞋都不配!看在咱们是好朋友的份上,我可以勉勉强强的收你当徒弟!”
    陈以蜂生气的瞪着刘水,大声的说:“好吧!我继续猜,猜不出来我嗑头拜你为师!”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 底下早已是笑声一片,白云也很不淑女的笑了起来,在那儿拍着肚皮笑的前仰后合。
    在一片笑声中,刘水和陈以锋水眯缝着眼睛得意的说:“拜师可以,看在好朋友得份上,磕头就免了吧!” 陈以锋皱着眉头反着白眼无可奈何的继续猜下去,“现在我们都在学校里,这回总对了吧!”

    “不对!不对!” 刘水的头摇的象拨榔鼓似的,陈搔了搔脑袋:“在中国山东济南!这回总对了吧?” 说完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对!不对!” 刘水仍然大摇其头。

    陈以锋的眉毛一扬,有点生气的看着刘水,咯吱咯吱的咬着牙说:“在宇宙里的地球上!对吧!”
    刘水眨着可爱的小老鼠眼说:“有一些接近了,可是还不对,不过你有一些长进了!孺子可教也!” 用左手揪着那无须的下巴,一付老气横秋的样子。

    陈以锋气的“七壳生烟”,恶狠狠的瞪着刘水说:“那你说,究竟在什么地方哪!”
    刘水一脸得意“小人得志”的说:“连这都不知道!还和我比“吹功”哪!哎呀!可悲!可叹!我来跟你说吧!你是站在我的嘴唇上哪!”

    陈:“原来你已经吹上了!”
    刘:“那是!怎么样!服气了么?”陈以锋一脸邪笑的说:“那么我问你,你的嘴唇到底有多大呀!”

    刘脸无愧色的说:“我上嘴唇顶着天,下嘴唇顶着地哪!”
    陈故做不解的说:“那你的脸哪!”
    刘水朝着抿着嘴正在笑着的白云眨了眨眼睛,回过头来冲着陈以锋一笑说“我们吹牛的人就不要脸了!”立时教室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呵呵!
    陈以锋在一片笑声中回到了座位上。刘水却仍旧留在了讲台上,他继续表演下一个节目。
    “喵!” 教室中那来的猫叫声?
    原来是刘水在表演他的绝技——口技。
    他站在讲台上,调皮的学起了牛、猪、马、驴、鸡、狗的叫声。
    “咩!咩!咩!”刘水尖锐的声音在教室中回荡,让全班的同学发出一阵持续很久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白云也随着同学们失态的大笑起来。
    刘水在讲台上眯缝起眼睛,不由的盯了两眼他的新同桌——还在大笑着的白云,白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由的一阵脸红起来。
    文娱委员笑着说道:“欢迎大家继续报名参加表演节目!白云站了起来,笑盈盈的说到:“不知道我能不能报名表演节目啊!”
    文娱委员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大家欢迎白云同学上来表演节目!”顿时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
    白云走上了讲台,用她那甜美的如银玲般的声音说道:“今天我给大家演唱一首《童年》说完轻启朱唇迷人的歌声就飘了出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上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哦!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着长大的童年……
    呵!全班一点声音都没有,都在屏声静气的听着白云的歌声,当白云走下讲台的时候,大家都还沉醉在刚才的歌声里,过了好久好久,才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掌声。
    不少女同学看到白云如此受到大家的欢迎,心中开始嫉妒起来,就连同桌的刘水在拍掌的同时也莫名其妙的在心里有了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一星期以后的下午,刘水的好友——(陈以锋)有事没有来上学,刘水自己孤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叫声:“喂!潘长江!走的慢一点!等一等我!”
    刘水没有回头,装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着.
    后面的白云不由的生起气来,心想:“你这个无情的家伙!装没听见是不是!看我怎么整你吧!嘻嘻!看我再给你和你的那个“狐朋狗友”起个外号!气死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给这两个坏小子起个什么外号哪!对了!我就叫刘水这个坏小子“流水无情”吧!那个陈以锋么?我就叫他为一阵风吧!” 白云的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来。

    就在白云在那儿做“伟大”构思的时侯,刘水已经有一段距离了,白云连忙“驾起祥云”追了上去,(不对!白云虽然是“仙女”可她不是已经下凡了吗?怎么再可能驾云那!对了!她现在在学校里的名字被大家尊称为“小龙女”唉!最多也只能施展“她们古墓派的轻功”吧!)
    且说白云“施展轻功”追上了我们这位酷象潘长江的刘水先生,用尽了“八成功力”朝着刘水一声大喝:“喂!你跑个什么劲!我在叫你难道你没有听到吗?看你那“屁滚尿流狼狈逃窜”的样子,好象我会把你吃掉似的!”
    刘水被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扭过身子一脸不高兴的说:“你叫我干什么!是不是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
    白云气的大喝一声“流水无情!”,你这个混蛋!我是想问问你,你那个同伙“一阵风”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
    刘水不由的一愣:“你刚才叫我什么!叫我“流水无情!”“一阵风又是谁?难道是以蜂哥?”
    白云得意的一歪头朝着刘水“风情万种”的笑笑说:“不错,这正是“本公主赐给你们的称号”,怎么样?好听吧!”
    刘水气的照着白云“张牙舞爪的呲着狼牙”恶狠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呀!你侮辱了两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那!我要向法庭提起控诉告你诽谤罪!”
    呵呵!……呵呵!……呵呵!…… 白云在旁边失声的笑出来。
    刘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两只“美丽的小眼睛”瞪着白云,牙齿咯咯作响,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白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娇声说道:“哟!真有点看不出来啊!你个不大脾气倒不小呀!”
    刘水两只小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死死的盯住了白云生气的说:“个子小怎么了!个子矮又怎么了!难道犯法么!个子高就高人一等么?古往中外又有多少才子!多少伟人领袖!他们都是矮个子!难道他们都矮人一等么!”刘水愤怒的象只“小老虎”一样,哇!好吓人呀!
    白云呆住了,她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竟给刘水带来着么大的反应,她楞了一会,故作鄙视地看了一眼刘水后立即展开了反击:“我们亲爱的刘水同学!我随时等待你的法庭传票,不知我眼前的刘水先生将来是成为才子哪!还是成为国家领导人和领袖呢!小女子我拭目以待,我们的刘才子,或者应该说刘主席刘总理,什么时候能实现你的宏伟蓝图和目标那!”
    刘水此时的目光如果能杀人的话,相信早已把白云“大卸八快”,让她变的“死无全尸”了,“我将来要当一名作家!把象你这狂妄自大的小妖女们骂的“狗血喷头、体无全肤!”刘水破口大骂。
    “瞧你那德性吧!还作家那!你回你家现在就作去吧!”白云说完转身就走。
    白云皱着她那弯弯的柳叶眉,生气的样子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
    但是我们现在的刘水同学却丝毫没有一点“恋香惜玉”的意思,他看着“正想逃走的敌人”,用尽“十成功力”大吼一声:“白云!你给我站住!”
    白云的“轻功才刚施展”,就被刘水一声大吼吓得哆嗦了一下,转过身子 “胆颤心惊”的给了刘水一个“献媚的微笑”,低声说道:“流水无情”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该死!自己怎么又叫他的“艺名”哪!” 白云心里咒骂着自己。
    刘水的“虎爪”攥的紧紧的,几乎就要扑过去了,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有点压抑的说:“白云同学,你现在收回你给我们两个的外号还来的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刘水的话里充满了火药味,白云感到危险正在向自己一步步走来……
    白云畏惧的扫了扫左右前后,发现身后面不远有两位中年妇女正向这儿走来,不由的胆气一壮说:“那可是“本公主千辛万苦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哎!赐给你还不想要?
    刘水此时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他仰头看着那蓝蓝的天空怒极反笑,看也不看白云一眼的叹了一口气说到:“白云那!我看你是”屎壳郎带花——臭美!你还公主哪!我看你“公猪”还差不多!”
    白云顿觉委屈的说:“我是一个女的,要是猪的话,也是一个“母猪”啊!你才是公猪哪!”
    刘水听了一楞,然后忍不住指着白云哈哈大笑起来……
    白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自己刚才被刘水气糊涂了,竟然说自己是一头母猪!”
    她懊恼的看着还在“奸笑”着的刘水,恶狠狠的说:“笑什么笑!你去死吧你!你才是头猪哪!”
    刘水捂着的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白云……这可……是……你自……自己说的,你是一头大……大母猪!不过你不愿意当也没关系,看在你给我起外号的份上!我也可以还给你一个美丽动听的外号啊!”
    白云皱着眉毛望着刘水,讥讽的说:“给我起外号?你有这个艺术细胞吗!”

    刘水没有理会她,他一只手叉着腰仰着头望着天空在那儿自言自语,“啊!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水是绿的!蓝天!白云!绿水!是多么美丽!多么迷人那!可惜呀!可悲!可叹!为什么白云和小龙女这两个美丽的名字都给你了呢!而且还让你有了一张仙女般的脸!苍天不公哪!呜呼!哀哉!”
    刘水装出一脸悲伤的样子,心里偷笑着用一只手指着白云说:“你的名字呀!应该叫小——白——眼——狼!你父母和你姐姐都是白——眼——狼!”
    随着刘水一字一板的叫声,白云的眼圈红了起来:“几颗珍珠闪着光”要从眼圈里滚下来,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刘水不由有些心软起来,这时两位中年妇女已走到跟前了。
    “谁让你给我和以锋哥乱起外号了!” 刘水想到这儿狠了狠心,更加大声的喊道:“大家都来看哪!都来看白眼狼哪!”两位妇女惊诧的看着刘水和白云.

    白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颗颗珍珠”滚到地上,她哽咽着眼睛却恶狠狠的瞪着刘水说:“刘水!你给我等着!你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说完“施展轻功”一路小跑跑回她的“狼窝”,“珍珠”洒了一路。
    刘水在后面大笑着得意的大喊:“狼啊狼!哭吧!该哭就哭吧!” 现在他的心里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狼呀哭吧哭吧不是罪!……” 刘水蹦蹦跳跳的哼着小曲一路回家。
    “哭吧哭吧不是罪!哭吧哭吧不是罪……” 刘水正兴高采烈唱着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嗨!小水,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 刘水扭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他的好朋友陈以锋。
    “以锋哥!今天怎么没有去上学!”
    “小水,我家中有些事,父亲和母亲串亲戚去了,家中有些事需要我照料。” 陈以锋说完指了指身后的满满一竹蓝草,紧接着又说道:“明天我父母回不来,我可能还不能去上学,你见了班主任老师代我请个假吧!”
    “好了!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 刘水拍着胸脯豪爽的说。他又把今天同白云的事原原本本的事告诉了陈以锋,两个人说着笑着各自回家了。刘水不知道,他已经闯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祸……
    第二天早晨,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刘水还沉浸在昨天的快乐里,一路唱着欢快的歌去上学,路上碰到了白云,白云朝着刘水吐了一口唾沫,刘水立即“以牙还牙”的还给白云一口唾沫并免费赠送一副白眼球,白云的眼睛里似乎又想“养珍珠”了,刘水得意的吹着口哨一路走到白云的前头。
    不是冤家不聚头,唉!两人的坐位偏偏又在一起!整个上午两个人用自己的白眼球“枪决”着对方,
    两个人在心里大声的咒骂着对方,“怎么你还不死哪!” 一不小心,白云把心里想的脱口而出,虽然声音不大,可是让刘水听得一清二楚。
    刘水用眼睛狠狠盯了白云一眼,那个意思好象是在说:“你才该死呢!” 白云毫不示弱,回了一个白眼球,空气压抑的想要爆炸一样……

    两个人在“勾心斗角”中度过了不愉快的一天。
    下午放学了,刘水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忽然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小龙女和她师姐李莫愁施展着轻功”香汗淋漓的站到了刘水面前.
    “李莫愁”是谁呀?她是白云的亲姐姐白霞,李莫愁只是刘水在心里给她起的外号。
    刘水知道自己今天走了倒霉的“狗屎运”了,但是没办法,只有“苦大仇深”的说:“哟!你们这两条小白眼狼,今天想怎么样啊!”
    白霞今年十七岁了,一米六八的个子,在刘水的眼里是那么的高大和凶恶。
    此时的白霞恶狠狠地 “呲着狼牙嚎叫着:“刘水小贼,今天你就拿命来吧!你不是说我们是“白眼狼”吗!今天我们这“‘两只狼’就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白霞说着就用 “狼爪”向刘水抓了过来,刘水胆怯的向后倒退着,忽然,背上火辣辣的疼了一下,原来是白云在后面打出一记“狼拳”来。
    这下可惨了!刘水遭到“两条狼”的前后夹攻,只有无可奈何的左右躲闪,却怎么也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身上中了无数的“狼拳”。
    啊!真是惨不忍睹呀!一代奇才刘水转眼间就变成了“变形金刚”,身上和脸上眨眼般钻出了“神奇的小蘑菇”来。

    “唉!英雄落难呀!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吧!” 想到此刘水一声大喝:“住手!”
    白云和白霞没有继续“追杀”刘水,白霞停下攻打刘水的“狼拳”说:“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反正今天你今天是跑不了的了!”
    刘水向“小龙女和李莫愁”拱起了双手学着电影中的江湖口气说:“二位女侠,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就扭过身子一溜烟的逃之夭夭了,感情他摆了个胡大海的“逃跑阵”哪!
    白云和白霞望着刘水的背影呵呵大笑,白霞大喊道:“刘水小贼!这就是你欺负我妹妹的可耻下场!” 两个人一路说笑着回家了。
    太阳升起来了,又是一个晴朗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下课了,陈以锋却高兴不起来,此时他正在看着“一脸蘑菇”的刘水,全神贯注的听刘水讲昨天被白云和其姐白霞殴打的事。
    他听完后长长吁了一口气,紧紧攥着拳头安慰刘水说:“小水,你别着急,下了学以蜂哥给你出气!”
    刘水看着陈以蜂感激的说:“谢谢以锋哥!” 陈以锋不高兴了,“小水!你说这些不见外了吗?谁让咱们是好兄弟那!” 刘水再没有多说什么,紧紧的握着陈以锋的双手,眼睛里有了一些湿润……
    下午放学了,“小龙女”白云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昨天下午和姐姐白霞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打了刘水一顿,今天回忆起来仍然有些高兴。可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她怎么也没有想不到,今天该是她倒大霉的时候了!
    正在不知死活的唱歌的时候,刘水和陈以锋一前一后的拦住了白云的去路,高兴的歌声嘎然而止,白云惊慌失措的说道:“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昨天就在此时此地,刘水我被打的好苦呀!俗话说的好,一报还一报,今天是你白云倒霉的时候了!怎么那只白眼狼今天没有来接你呀!” 刘水得意洋洋的呲着一嘴洁白的小虎牙,照着陈以锋使了个眼色,气势汹汹的朝着白云走了过来。
    白云往后倒退着,她知道她今天恐怕避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她可怜兮兮的带着哭腔向刘水和陈以锋求饶道:“刘水!陈以锋!我错了好不好?昨天都是我姐姐出的主意,我其实并不想和你打仗,咱们都别给别人起外号了!好不好!”
    陈以锋这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白云,沉声说道:“白云呀!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嫌太晚了吗!昨天你和你姐把小水都打成什么样子了!今天你还想就这样逃过去?门都没有!” 说完陈以锋和刘水一步步向白云逼去。
    就在这时候,白霞满头大汗的跑来了,离刘水他们还有十来步就大声的喊道:“喂!你们两个臭家伙又想欺负我妹妹是不是!两个男的欺负一个女孩,算什么东西呀!” 一边朝着白云又大声的喊道:“妹妹!你别怕!有我那!”
    这时刘水看着白霞一脸不在乎的说:“今天有一个打一个,有两个打一双!既然你来了,正好省的我们再单独找你算帐了!” 转过头来,朝陈以锋说道:“以蜂哥!我们上!” 陈以锋答应了一声,两个人象“俩只下山的老虎般向面前的“两条狼”恶狠狠的扑去……
    呵!残酷的决斗开始了! “ 战场上虽然没有硝烟,可是也激烈异常, “两只老虎把两条狼咬的满身伤口,两条狼嚎叫着狼狈逃窜,两只老虎带着复仇的快感相视一眼,仰天长啸。”
    第二天早晨,刘水和陈以锋两个人开心的说着笑着来到学校,一会儿,班主任老师走进了教室,两只眼睛盯了一下刘水和陈以锋,两个人感觉就象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似的,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里升起:“大事不好!难道是白云“报案”了!”
    刘水狠狠的瞪了身边的同桌“小龙女”,白云也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回报给刘水一副白眼球,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老师的眼睛。
    老师在讲台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刘水和白云立即停止了讲台下的“互相赠送白眼球的业务。”
    “老师好!” 同学们整齐的大声喊道。
    “同学们好!” 班主任老师给同学们一个回礼以后,眼睛又狠狠的扫了扫刘水和陈以锋:“下面请刘水和陈以锋同学走到讲台上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刘水和陈以锋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听到老师点名以后,两个人低着头乖乖的走上了讲台,眼睛却同时恶狠狠的盯住了白云。
    “咳!咳!”老师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两个人不情愿地收回了目光。
    “知道为什么把你们两个人叫到讲台上吗?” 班主任橡皮膏老师凌厉的眼神绞杀着刘水和陈以锋。
    两个人低着头蚊子般的说出了一句话来:“不知道。”
    班主任老师围着陈以锋和刘水转了一大圈,眼神象利箭一样射在两个人身上,两个人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升到全身,“啊!惨了!班主任老师一定是听信“下面那只白眼狼”的谗言了,恐怕今天凶多吉少了!”
    两个人用眼角偷偷的瞄了一下老师,只见老师正用阴魂不散的目光望着他俩,阴森森的冷笑着。 “啊!好恐怖啊!” 刘水和陈以锋的心里一阵阵颤抖。
    “同学们!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件关系我校荣誉“兴衰存亡的大事!” 就在昨天下午,我校的刘水和陈以锋侮辱和殴打我们的女同胞和同学白云小姐,犯下了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某条和中学生守则,我代表我们班对“二犯”进行公平的审判!下面公审大会开始!请我们的受害人和原告白云上台!” 橡皮膏老师果然不同凡响,在这个时候仍然忘记了“橡皮本色”。
    白云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到了讲台上。“请被害人白云抬起头来!这就是同学们平时称为“小龙女”的白云!请看看她那张经过严重摧残的脸!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呀!以后还让她以后再怎么行走江湖啊!” 班主任老师重重的瞪了一眼刘水和陈以锋,又发出让两人恐惧的怒吼声,“对于这两个祸国殃民的两个大奸贼!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同学们!咱们应该怎么处置这两个“民族败类”啊!”
    一片喊声扑天盖地的“强奸着”刘水和陈以锋的耳朵,“老师啊!坚决不能轻易放过欺侮我们中华女同胞的两个“大淫贼”!
    “现在妇女翻身解放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暴行!法律威严何在!妇女颜面何存!我们女学生的安全谁来负责!求老师给我们女生做主啊!”
    “让他们卷起铺盖走人!坚决把帝国主义赶出中国!”
    好家伙!强将手下无弱兵,同学们也得到了橡皮膏老师的“真传”,纷纷用“橡皮功强奸着” 刘水和陈以锋的耳朵。
    一浪高过一浪,声声震耳欲聋,象炸弹般轰炸着刘水和陈以锋的耳朵,两个人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刘水心里大骂:“你这叫什么老师呀!简直就是一邪教教主呀!如此盅惑民心!你才是‘祸国殃民的民族败类’啊!唉!民风不古啊!真是后悔呀!怎么当初进了这个班,拜倒在你这位橡皮膏的臭脚下呀!” 他心里想着嘴里可不敢说,看着老师那“欺压良民,欺男怕女”的眼神!他真恨不的上去狠很的咬他一口,以解“扇阴风,点邪火”之狠!可惜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可是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面前可是“一大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呀!”
    刘水转动着“美丽的小眼睛”积极的开发他的智力,侧过头同陈以蜂小声嘀咕了几句,老师似乎没有看到。
    咬了咬牙胆子一壮,刘水开始了壮烈的发言“我最亲爱的同学们!睁开你们大大的小眼睛吧!让我来揭开这件事情的事实与真相吧!事情发生在济南A地区的一条小路上……”
    刘水指了指自己的脸部一脸痛苦的说“看我刘水如花似玉的美貌,如今却被破坏的惨不忍睹呀!同学们,我才是原始受害人呀!我才是被压迫者呀!同学们,你们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一定要保持原则啊!我相信我可爱的全体同学们!你们天性未泯!一定会同情我和陈一锋的!我们两个人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给我们一个悔改的机会吧!浪子回头金不换那!”
    讲台下一片轰然大笑,同学们纷纷点头,“对呀!原来是事出有因呀!”
    “老师呀!您应该手下留情呀!”
    “这事也不能光怪‘老潘’那!”同情刘水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
    “静一静!静一静!” 教室里顿时恢复了安静,“橡皮膏”老师眯着眼睛注视着刘水,眼神中却充满了赞赏。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哪!老师我的幽默和勇敢都叫你小子学去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是长江前浪推后浪!一徒更比一师强呀!不过,老师虽然慧眼识英才!可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奈何,‘死罪可饶,活罪难免’, 你们两个人就到外边站岗去吧,让太阳惩罚你们吧!回头写个检讨并上白云家中好好的道个歉。”
    橡皮膏老师的话语里流露出无可奈何的口气,他总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刘水和陈以锋只好慢慢的走到教室门口,刘水朝陈以锋挤了一下可爱的绿豆眼,耸了耸肩苦笑了一下说:“以锋哥,今天的太阳地光辉和灿烂是属于我们俩个人的。”
    陈以锋也苦笑了一下说:“是呀,他们想欣赏还没有机会哪!”
    呵!瞧这两个苦中作乐的家伙!死到临头还贫哪!
    “同学们!人家白云同学给刘水和陈以锋起的外号挺好的嘛!流水无情!看!多么富有艺术的名字!一阵风这个名字也不错呀!以放到陈的前边,陈的东字被改成车字,利用它的偕音就念成了一阵风,我猜的对不对呀!白云同学?” “橡皮膏”老师探询的望着白云.
    白云那长满“蘑菇”的脸此时变的通红,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那个乐啊!“老师你真是我的知己啊!我就是怎么想的呀!你真是我的伯乐!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英雄所见略同啊!” 白云心里高兴的乐开了花.
    教室外边的刘水听到心里却大骂着老师.。“橡皮膏老师呀!我看你绰号都应该改成马屁精了!这么和小妖女套近乎!心里一定是有什么企图吧。”
    刘水在那儿歪着脑袋胡思乱想的时候,班主任老师的声音又一次地“强奸着”他和陈以锋的耳朵。
    “人家白云同学送给刘水和陈以锋的“艺名”多么美丽动听呀!不过为了方便将他们的外号发扬下去,我建议外号稍微改动一下:刘水的刘改为流动的流,以后大家可以叫他流水,橡皮膏老师说完,在黑板上写了大大的流水两个字,陈以锋的外号就改做“风”大家说好不好!
    底下传出了一大群“为虎作伥”的声音,“好呀!还是老师起的好呀!”
    “好呀!以后我们就叫他们流水和风了,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呀!”
    “同学们!” 橡皮膏老师继续慷慨陈辞,“白云同学怀着一片好意,给他们起了个美丽动听的名字,可刘水竟然恩将仇报,给人家起起了个什么“白眼狼”!其用心之歹毒,用心之叵测,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已经犯了严重的侮辱诽谤罪啊!”
    刘水的心里连连叫苦:“橡皮膏老师呀!你可真会颠倒黑白呀!可怜我刘水,不仅自己受到批判,还连累以锋哥!可恨的班主任和小妖女呀!”
    刘水一脸歉意的对陈以锋低声说:“以锋哥,对不起,让你陪着我在这儿充当门神。” 陈以锋拍了拍刘水的肩膀低沉而有力的说:“小水,不要这样和以锋哥说话,不然我会生气的,谁叫咱们是好朋友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刘水感激的望着陈以锋,眼睛里竟有些湿润起来,转过头来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正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作着“批判大会”的总结:“同学们!今后决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好男不和女斗么!尤其作为男生来说,什么事都要有一些风度,发生矛盾,要谦让一些!比如我和你师母吧!我们每次发生矛盾,我一贯的作风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我们要尊重现代新女性么!”
    刘水在外面鼻子都几乎气歪了!嘴里小声嘀咕着:“好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自己得了有失男性尊严的“气管炎” 不说,还要“为虎作伥”,毒害我们这些男学生,想让我们这些男生都得“惧女症”啊!不行!我刘水为了我们全班男生的尊严,今天就豁出这条小命去了!站岗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牺牲我一个,幸福全班人!”
    刘水看了看仍在演讲的橡皮膏老师,把心一横,低声唱起了国歌:“起来,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男同学们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刘水的声音越来越大,陈以锋也感慨万千,同仇敌忾的大声唱起来,歌声感染了教室内的一部分男学生们,随着歌声轻声的唱起来,后来越来越多的男生参加了这次反对“迫害男同学”的歌声。
    班主任“橡皮膏”老师一开始还装聋作哑,后来一见“国际形式不妙”,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这个男性的叛徒! 顿时见风转舵。
    “咳!咳!” 他尴尬的在讲台上无病呻吟的咳嗽了两声, “同学们!静一静!静一静!”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班主任朝着门口站岗的刘水和陈以锋挤出一丝笑容来,“喂!被压迫的二位奴隶呀!你们被解放了!你们可以回到坐位上去了!” 说完以后毫无表情的走下讲台,快步离开了教室。

    刘水和陈以锋相视一笑,象两个打胜仗凯旋归来的将军般,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咳!咳!”刘水干咳了两声,白云低着头,一点动静也没有,两个人在紧张的空气中度过了一天,过了两三天,“两国终于恢复了国际关系,开始了友好的访问”。

    后来刘水发现同桌的白云,在绘画上面有着一定的天赋,经常画一些令人拍案叫绝的漫画,而且在素描方面也有一定的功底,后来才从白云嘴里知道:白云的父亲原来曾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白云从小就跟着父亲画画,可是就在去年,父亲忽然得了重病去世了,所以母亲才带她们姐妹二人回到老家来上学。

    时间过得飞快,两个人最后竟变得无话不谈起来,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


[ 本帖最后由 苏荷 于 2007-8-3 13:34 编辑 ]

评分

参与人数 1贡献值 +35 收起 理由
xp_alexue + 35 精品文章 转了这么多,确实够辛苦的! ...

查看全部评分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二章:才华四溢

    第二章:才华四溢

    又是一个星期天,晴空万里、天高气爽,同学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去到郊外郊游并举行野餐活动,刘水和陈以锋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这次两人被分配去拾柴禾.
    刘水和陈以锋来到一片小树林,刘水的眼睛尖锐的发现不远处有一堆枯树枝,他一蹦一跳着来到枯树枝前,弯腰抱了起来。
    陈以锋紧跟着走到刘水跟前,忽然惊慌的叫起来,“蛇!蛇!小水快、快点放下!”
    刘水低头一看,一条黑色花纹小蛇正在向他吞吐着信子,他惊慌失措的将那堆枯树枝扔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那条小蛇已经在他的胳膊上狠很的咬了一口,刘水甩掉那条小蛇,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
    陈以锋上前撩起刘水的袖子,惊骇的发现刘水胳膊被咬的地方已经有些微黑,而且很快的肿了起来。

    不好!有毒!”这个念头在陈以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疼死我了!”豆大的汗珠从刘水的脸上落了下来,但是他心里知道陈以锋是在救他,怀着感激的目光看着陈以锋大口大口的从他的胳膊吸着血,然后大口大口的又吐了出去,直到血变成鲜红为止,陈以锋从自己裤子上撕下一些布条紧紧的系在了刘水的胳膊上,忙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却忽然昏了过去,刘水摇着陈以锋的身子大声的叫着“以锋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刘水的小眼睛里泪水如喷泉般涌了出来,同学们和老师闻声都赶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刘水和陈以锋送进了医院。病房里刘水和陈以锋的父母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陈以锋经过抢救终于醒了过来,不过两个人都需要输送大量的鲜血,两个人都是O型血,恰恰医院里这种血型现在短缺,为抢救他们两个人,刘水和陈以峰的父母都作了献血常规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后,陈强却瘫倒在旁边地病床上。报告单上面清楚的显示着肝功的五项指标,竟然都是+号,经过进一步确诊,陈强的病已经到了后期,在医生建议下,立即住院治疗,刘水和陈以峰两个人虽然平安无事地出了院,但从这一天起,愁云就笼罩住了陈以峰一家人。
    从此后,陈以锋就变得沉默寡言,在他地眼睛里,天空每天都变的是那么阴暗……

    刘水陪着父亲来到医院,父亲把家里的全部积蓄拿了出来交给了陈强,刘水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一台收音机亲手送给了大伯。陈强紧紧攥住刘水父子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热播《三国演义》,正播讲到桃园三结义,刘水和陈以锋在陈强地撮和下拜了把子,“我们兄弟两个有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若违背!出门让车撞死!”瞧着两人发完誓言,陈强露出了笑容……

    快毕业的时候,学校里举办文艺活动,刘水和白云都报了名。刘水步覆矫健的走到演讲台上,小眼睛瞪的溜园,向大家微微一笑,说了两句简单的开场白,“同学们!咱们即将快要毕业了,有的考上初中继续读书,有的需要继续从头再来,有的同学可能要走上社会,在这一年里,老师们为我们付出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和劳动啊!为了感谢老师们对我们的辛勤培养,我朗诵一首小诗来表达我和同学们的感激之情!”

    “古今中外!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充满着血和泪,交织着恨和爱,是老师推动了时代的进步和历史的车轮!没有老师们的辛勤努力,就没有我们这个现在文明发达的祖国!
    有人说,老师是园丁,不错!老师的确是园丁!有了老师辛勤的浇灌和施肥,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才能灿烂开放!老师的劳动和汗水,换来的是桃李满天下!”

    “有人说老师是蜡烛,不错!老师的确是蜡烛!时光如梭,老师的黑黑的头发变成了白发苍苍,他们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给我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有人说老师是台阶,不错!老师的确是台阶!老师无怨无悔的让我们在他们身上走过,去攀登科学高峰和社会主义大厦!”

    “今天让我代表全体同学们向老师们说声:“老师好!你们辛苦了!谢谢全体的老师们!谢谢您们的辛勤和努力!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不管我们以后走到那里,我们都会记住您们的叮咛和教诲!我们会更加努力,将来为祖国做出贡献!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我相信,这就是对老师们的最好的回报!” 刘水情绪高涨的朗读完了这首诗歌,小脸通红,又激动的打着拍子,带领同学们唱起了赞美老师的歌声。

    “静静的深夜群星在闪耀,老师的房间彻夜明亮,每当我静静走过老师您窗前,一阵阵暖流心情激荡,啊…… 每当想起您,敬爱的好老师,一阵阵暖流心情激荡,新长征路上老师立新功,一群群接班人茁壮成长,每当想起您敬爱的好老师,一阵阵暖流心情激荡……

    歌声嘹亮,响在操场的上空,老师们的眼睛湿润了……
    在一片激烈的掌声中,刘水微笑着迈着自信的脚步走下了演讲台。白云身穿白色的连衣裙快步走上台,她向着台下的同学们微笑着,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着说道:“同学们,我们即将毕业了,转眼就要各奔东西,谢谢老师和同学们一年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助,在这里我给大家敬个礼!”白云说着回过头向主席台上的老师们深深的鞠了个躬,转过身来向同学们敬了个礼。

    “今天,我给大家唱一首《同桌的你》,送给同学们,让大家记住我们同学之间的友谊!”

    甜美的歌声迎来了同学们的阵阵掌声,白云走下台,同学们踊跃上台表演节目,节目一个比一个精彩,最后刘水又讲了一个自己改编的一个幽默故事———《讨妻怪招》,把这次活动推向高潮。

    “在一个小村子里,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大龄青年———阿P和阿Q,他们看着别人一个个都成了家,心里十分着急,常常在一起想办法,看看怎样才能讨到老婆。腊月里的一天,阿Q刚出门,就看见阿P亲热的领着一个漂亮姑娘,手里拿着两本红红的结婚证书,阿Q流着口水,眼热极了,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的买了一盒香烟,追到阿P家讨取经验”

    “阿P唾沫星子乱溅讲的绘声绘色:“一个月前的今天,我坐着公交车去上班,忽然,一股强烈的臭味飘进了我的鼻子,正在寻找臭味来源的时候,车厢里的人们纷纷展开了议论,“哟!好臭呀!是谁把家里的香油罐子带到这儿来了,请把盖子盖上好吗?”
    “谁在发射臭气弹哪!不会随身带着个气球哪!留着你的臭气弹上战场杀敌去不好吗!在这儿发射不是浪费资源吗!”
    有的人装摸做样的掏出了手机,大声的喊道:“喂!环保局吗!我举报啊!在我们这趟客车上有人污染空气,请火速过来检查!” 接着又大声喊道“喂!是公安局吗?请快速赶到××路,这里有“特务在放毒气弹暗杀我们大陆同胞”,请立即过来捉拿!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满车的人哄堂大笑,我注意旁边邻座的姑娘,也就是你现在的嫂子,她的脸变的通红,我的心中立即有了数,刚才那颗“臭气弹”准是被她用“无声手枪”放出来的,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心一软,就勇敢的站起来说:“大家不要笑了!不就是一个屁么,是我不小心把它放出来的,屁是一股气,不放不得劲么!对于这次污染空气事件,我现在郑重向大家道歉!至于后果么,决没有大家说的那么严重吧!大家把窗户打开不就没事了么!”
    这时候大家才如梦初醒般的纷纷打开窗户,一股股的冷风钻了进来,那些臭气眨眼间跑的无影无踪,大家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姑娘感激的望了我一眼,我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她害羞的低下了头,脸热的象红布一样,到站了,我下了车,她在我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奇怪了,对她大声说道“姑娘!你跟着我干什么!刚才那点小事没有什么!不过是两句话罢了,我又不是什么金口玉言,你难道认为我是在英雄救美吗?非要以身相许吗?姑娘你赶快回家吧!你家里人会着急的!”
    她的脸又红了起来,小声说道“大哥,你误会了,我现在是去上班啊!” 我一楞说道“是吗?你是那个单位的哪!” “大哥,我是××单位的。”
    我听完后笑了,继续大声说道“姑娘!你别骗我了!我就是那个单位的!”
    她惊奇的瞪着大眼睛说:“你就是那个单位的?这下可好了,省了我许多麻烦了!我今天是去单位报到的!”
    我笑着说:“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姑娘,这下可好了!你就跟着我走吧!”

    “我带着她顺利的报了名,由于工作中经常接触,她又对我特有好感,一来二去,我们两个就谈开了恋爱,这不!从认识到现在,才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俩就领到了结婚证!” 阿P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结婚证。

    阿Q羡慕极了,他站起了身子笑着说:“原来这就是你讨老婆的绝招!看着哥们我比着葫芦画瓢,也去讨个老婆!”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赶到车站,阿Q上了客车,专爱坐在大姑娘旁边的座位上,单等那一股臭气出现,给他带来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可是一连过了好几天,阿Q也没有等到。

    这一天,阿Q在客车上睡着了,刚要醒来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一声响,接着一股怪味就飘进了鼻子,阿Q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身边的姑娘的脸变的通红。
    他的心里偷偷的笑着:“唉呀!我可等着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想到这儿他不等旁人议论,立即站起了身子说:“对不起大家了,今天我的肚子不好受,刚才放了一股臭气,请大家把窗户打开吧!”
    话刚说完,车厢里一阵哄堂大笑,邻坐的那位姑娘脸更加红了,阿Q心里正在窃喜的时候,那个姑娘忽然站起了身子扬手就给了阿Q重重的一巴掌。

    阿Q被打的眼冒金星,正在他想大发脾气的时候,这位姑娘却先他一步,大声骂道“臭流氓!想占本姑娘的便宜,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阿Q愣了愣心里想;“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替你遮羞盖丑,你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想到这儿,他狠狠的盯着这位姑娘说:“我怎么占你便宜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点儿!”
    这位姑娘见阿Q一副委屈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车厢里的人们不由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原来是这个姑娘打了个饱嗝,恰巧阿Q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还以为是他盼望的机会到来了,马上大包大揽的揽到自己身上,谁知道拍马屁没拍对地方,倒拍到了马脚上,以致引起了这个不大不小的误会。

    正在两个人都生气的瞪着对方的时候,这位姑娘忽然感觉下面有一股气体要往外冲,她痛苦的抑制着,却没有控制住,一阵时断时续尖尖细细的声音传了出来,就在这时,阿Q也感觉自己屁股中有一股气体要往外冲,忍了忍没有控制住,一阵不、不、不的响声传了出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

    刘水声情并茂的讲的活灵活现,台下的同学们也笑做一团,不少人都笑的喘不过气来了,白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刘水继续往下讲着:“阿Q和这位姑娘两个人的脸一时都变的通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两个人深深的低着头,如果车上有条缝的话,恐怕两个人都要钻进去了。
    车厢里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的人打趣道:“哟!两个人不用嘴吵了,用屁股吵那!”
    “那儿呀!人家是在对暗号哪!你没见过电影中地下党接头吗!”
    “嗨!要我说呀!人家这是”妇放夫随呀!心有灵犀一点通耶!” 司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不小心,把一个摩托车拐翻在地。

    摩托车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起来后朝着司机大发雷霆:“你他*瞎眼哪!怎么往人身上撞呀!”
    司机这时下了车,陪着笑脸连连道歉:“哎哟,大哥,都怪我!怎么样,人没事吧!” 摩托车手眼睛一瞪说“没事!下次注意点儿!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呀!” 说完,骑上摩托车一溜烟的走了。

    司机重新上了车,一腔无名火朝着阿Q和这个姑娘发了起来,“都是你们俩惹的祸,没事放什么闲屁呀!不会留着上家走放去吗!” 两个人的脸唰的又红了起来,不少人附和道:“是呀!污染空气不说,还差点酿成大祸呀!”
    车停了,姑娘没有到站,就下了车,阿Q也在众人的嘲笑中下了车,从此他再也不无聊地去客车上寻“臭气弹”去了。

    第四天早晨,一大早起来,喜鹊就在枝头喳喳叫着,王媒婆忽然走进了院子,阿Q 连忙迎进了屋子,又是沏茶,又是倒水,前前后后忙个不停,忙活完后才张口问道:“今天不知是那阵风把大婶吹到我这儿来了呢!”
    “大婶我呀!今天是给你送好事来了!”
    “什么好事呀!”“你小子缺什么呀!我就给你送什么来了”。王媒婆笑嘻嘻的说。
    阿Q一脸高兴的说:“难道大婶是给我说媒来了!真是这样的话,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哪!”
    “一点不错!今天大婶就是给你说媒来了!姑娘是咱们邻村的,二十八岁了,父母就她一个女儿,一直想给她找一个倒扎门的女婿,可就是没有小伙子愿意上门,这不一直耽误到这个年龄,我寻思着你家中无父无母,只要你肯倒扎门,这门亲事就算差不多了!”

    阿Q连声说;“不就是倒扎门嘛!这有什么呀!”
    “好呀!你现在就跟我去相亲吧!” 阿Q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就用自行车载着王媒婆去邻村相亲。
    一进门,阿Q就发现,一位姑娘正站在院子里浇花,姑娘看到阿Q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害羞的跑进了屋子,阿Q这时也明白过来,这个姑娘原来就是那天在客车上那位,他的头上不由的冒了一阵冷汗,心想:“这下可完了,今天恐怕没戏了!”
    他硬着头皮进了屋子,姑娘的父母和媒婆退了出去,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在屋子里面谈话,阿Q一看屋子里面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连忙上前赔礼道歉。
    姑娘脸红了,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事情过去就算了!”
    阿Q 在姑娘的询问下把为什么去客车上寻屁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姑娘听了后,不由的轻声笑起来,一边小声说:“看来咱们两个人还真是有缘份哪!要不然咱们怎么又碰到了一起哪。”
    阿Q听了后喜出望外,大声问道:“这么说这门亲事你同意了,姑娘害羞的点了点头。

    阿Q只觉得喜从天降,竟然忘形的在姑娘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门开了,姑娘的父母和王媒婆正站在门口,姑娘的父母颇为尴尬,立即躲了出去。
    王媒婆笑着走进来说:“你们两个倒是挺投缘的呀!不过速度可真是太快了!” 两个人都红着脸低下了头。

    两个人年龄都不小了,在父母和媒婆撮合下,也就过了一星期的时间,他们两个闪电式的接了婚,这天夜里,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又将阿Q寻找“臭气弹”的故事又唠了一遍,都万分感谢阿P , “如果没有他的话,恐怕我们也就不会结为夫妇了!”
    院子后面是条大路,他们两个不知道夫妇二人的谈话,已经被几个小青年都偷听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邻居们来家里串门,走进他们的卧室里,一个小青年情不自禁的偷笑起来,他这一笑不要紧,屋子里面的人竟全部都笑了起来。
    阿Q的妻子被一个姑娘拉到一边,伏在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妻子顿时脸红起来,来到卧室外边一看,只见原来贴的对联上面,已经被一副新的对联盖住了,上联是:“上口吐气忽现五指山”,下联 :“下门喷风情缘牵”,横批“上下奇缘。”
    她低声骂道:“这是那个缺德鬼办的好事呀,真无聊。” 她急急忙忙的又来到外边,抬头一看,大门口两边同样也有一副新对联,上联“妙招怪招好招绝招寻妻神招” 下联“趣闻怪闻臭气难闻天下奇闻” 横批“奇闻神招。”
    阿Q妻子生气的撕的粉碎,一琢磨其中的意思,不由地也笑了起来。

    从此后,阿Q和阿P因“臭气弹”而得妻的故事就在方圆几十里地里流传开了。

    刘水讲完了,底下的同学们笑的前仰后合,把巴掌拍的啪啪的响,白云一双美目绕着刘水转了好几圈,笑的流出了眼泪,这次文艺活动在刘水讲完后达到了高潮,胜利地圆满划上句号。

    转眼间,已经到了初中一年级,巧的是刘水、陈以锋和白云又都在一个班上。
    刘水的各门功课都名列前茅,作文更是写的精彩极了,语文老师对他青睐有加,常常拿他的作文当作范文来读,并挑选他当了班里的学习委员,不久又力荐刘水负责本班在学校里编辑的黑板报,并掌管着班里的钥匙。
    白云虽然成绩也都不错,却各科成绩都落在刘水后面,而陈以锋一直是在班里不前不后的保持中游,刘水注意到,他各科成绩的后面,一直紧紧跟着一个同学,他的名字叫冷寒冰,一米七四的个子,留着一头齐耳短发不大不小的眼睛里面,象一弘潭水一样,在一抹忧郁的掩盖下深不可测,高挺的鼻梁下面,薄薄的嘴唇微微翘着,好帅的小伙子呀!可他的脸上,却从来没有过一丝笑意,和他的名字一样,给人带来一种冰冷的感觉,由于和陈以锋是同桌的关系吧!两个人竟然成了好朋友。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白云微笑着唱着那首《同桌的你》,迈着轻盈地脚步,高高兴兴的向黑板报边走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抄写黑板报成了她的习惯,那一篇篇的作文和即兴小诗大部份都出自刘水之手。
    黑板报边,冷寒冰和陈以锋正在评论刘水的两首小诗,甜美的歌声飘进冷寒冰和陈以锋的耳朵里,两个人的眼睛里同时闪过一丝光亮,不由的同时转过身来,“哟!原来是我们的校花“小龙女”呀!” 冷寒冰的眼睛亮晶晶的,大声向白云打着招呼。
    白云笑着向冷寒冰和陈以锋问道;“原来是你们二位呀!在干什么哪?陈以锋笑着回答:“啊,我们在欣赏黑板报哪!你也是来看黑板报的吧!” 白云微笑着说:“是呀!我每天都来看的!” 说完扭过头就仔细的看起黑板报来。

    黑板报上的两首小诗一下就吸引了白云的目光,一首是———《追梦》,一首是———《悔恨的蜡烛》,落款———(刘水)

    追梦
    我渴望辉煌,我想要拥有金光。
    也许,生活中会磨难重重!会让我遍体鳞伤!
    但是,我的脚步决不会停止和退缩,依旧向前!
    因为,我的心中拥有着许多梦想和希望!
    虽然,前方的路上也有许多坎坷和崎岖不平!
    跌倒无数次,爬起来,
    我仍然会去追寻,我的梦想和希望!
    因为,只有这样,
    我的生活中才有阳光和希望!
    才有灿烂和辉煌!
    悔恨的蜡烛

    蜡烛啊!故做勇敢,与火柴接吻,
    熊熊火光中,泪如雨水般哗哗流下!
    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
    悔恨的哽咽着说:“我好后悔呀!劝大家,莫学我”
    话音刚落,
    已在火光中埋没!

    “呵!真不愧人家的外号叫潘长江呀!果然是有才啊!”白云大声的叫着,旁边的冷寒冰和陈以锋不由的心中酸溜溜的,刘水的文才的确是在学校里都出了名的,可是此时两个人听见白云如此夸奖刘水,心中仍然感到嫉妒万分。白云这时不管身边的两位帅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坦然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抄写起这两首小诗来,冷寒冰和陈以锋两个人无聊的转过身来快步走回了教室。

    星期天,刘水陪着陈以锋去医院看望父亲陈强,病房里,陈强不停的咳嗽着,脸上一片蜡黄,因为他的病,家里已欠了大量的外债,钱虽然花了不少,可是他的病情却一点不见好转,在陈强的坚决要求下,就在这一天,他们从医院里搬回到家中。

    一天上午,陈以锋正在上学,忽然邻居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当他赶到家中的时候,母亲抱着父亲的头,眼睛里哗哗的落着泪,陈以锋的心一沉,身上好象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钻心地疼痛,他仿佛预感到什么,泪一滴滴的落下,心在痛!外面稀稀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放学后,刘水同父母赶往陈以锋家中,陈以锋的母亲擦着眼泪说:“锋啊!赶快给你刘水兄弟和大叔、大婶拿坐位去。” 陈以锋应了一声,她转过头去,泪水如喷泉般的汹涌而出,在她的眼里,天空好象就要塌陷下来似的,泪滴滴落下,心如刀绞……

    刘水的父亲沉声说:“大嫂!你先别哭了,咱们是不是把大哥马上送往医院哪!” “不用了,我……我的病……自己……心中有数,怕是……不……不行了。” 陈强断断续续的说完,已累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陈以锋牵着父亲的手大声喊道:“爸爸!你、你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说完自己却放声大哭,呜呜……呜呜……

    “傻孩子,人早……早晚……都会有……有这一……天……天的,”陈强说完,费力的喘了一口气说道:“小……小水……你……你过……过来,” 刘水眼睛也湿了,他走上前大声说:“大伯!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孩子,有……有你……你这……句话……话就……就够了,你……你答应……应大……大伯一……一件事,刘水含着泪说“大伯,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会记住的!” 陈强把刘水的手和陈以锋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眼睛有了一丝笑意,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忽然双手一松,头一歪,眼角边落下一滴眼泪,停止了呼吸,“爸爸!爸爸!你别走呀!你走后叫我们娘俩怎么办哪!”陈以锋撕心裂肺的哭着……
    天黑了,陈以锋哭的天昏地暗……
    陈以锋和母亲在刘水父亲的张罗下埋葬了父亲,由于父亲的病,家中欠了大量的外债,陈以锋不得缀学了。陈以锋背上了沉重的行李,去到淄博打工,就要登上客车的时候,刘水满头大汗的跑来了,手里拿着一叠发皱的钞票,递给了陈以锋说:“以锋哥,你要外出打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呀!” “小水!” 看着这些从一角、二角、五角、到一元、两元、五元、十元的陈旧钞票,陈以锋的眼睛不禁有些发酸,紧紧握着刘水的手说:“我们家欠你们家已经太多太多了,这些钱我不能再收了” “你说什么那!以锋哥,咱们两家还分什么彼此哪!当初要不是你的话,我还能站在这儿吗!”

    “小水!” 陈以锋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却被刘水摇了摇手阻止了,“以锋哥!这些都是我平时积攒的零用钱,是给你做路费的,你要是嫌少的话就别接着!” 就在这时,售票员已催着陈以锋上车了,陈以锋不再多说什么,接过钱拍了拍刘水的肩膀大声说:“小水!我走了!” 车开了,刘水一溜小跑追逐着汽车,陈以锋从窗户中伸出头来挥着手说:“小水!回去吧!” 刘水边跑着一边大声喊道:“以锋哥!一路平安!到那儿来封信呀!” 客车呼啸而去,陈以锋说什么,刘水没有听到。

    陈以锋走了,刘水在心里失落和孤单极了,就在这个时候,冷寒冰经常的以各种方式接近刘水,两个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时间过的真快呀!转眼已到了初中二年级。四月二十四日下午,下课了,刘水因有事从女寝室门口经过,忽然,一盆水从屋子里面泼出来,将他浇成了个“落汤鸡”,刘水向里面扫了一眼,原来是白云在倒洗脚水,呵呵……呵呵…… 白云指着刘水笑的前仰后合,美丽的丹风眼里都笑出了眼泪,女寝室里的女生们也都大声笑起来……
    刘水生气地瞪着白云大声说:“你是怎么搞的!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今天是泼水节啊!这可是我的“洗脚香水”啊!旁人想让我泼我还不泼哪!” 白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振振有辞的说。

    刘水仔细一想,可不,今天在一些国家的确是泼水节,但自己被泼了一头洗脚水,见到白云不但不赔礼道歉,还振振有辞地样子,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水说完,竟作了一个向白云拥抱的动作,“快来抓流氓呀!” 白云嘻嘻哈哈的笑着向寝室里面跑去,刘水在后面紧追不舍,白云一不小心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刘水也马上随着被绊倒,压在了白云的身体上面,而他的嘴巴恰巧的吻在了白云的嘴巴上,这副画面,就象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正在激情缠绵似的……

    “哈哈……呵呵……呵呵……哈哈……” 女生们哄堂大笑,随着女寝室里的嘻嘻哈哈声,刘水和白云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两个人的脸上都变的象红布一样,白云恨恨地瞪了刘水一眼,举起了她那白如葱瓣似的小手,向着刘水的脸上就要打下去,刘水一动不动的在那儿低着头,等着那即将落下的一巴掌,白云的小手没有打下去,跺了跺脚,捂着嘴跑了出去,刘水尴尬的离开了女寝室。

    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被全校传的沸沸扬扬,刘水被班主任老师叫到办公室,狠狠地克了一顿,并让他向白云道歉,还在黑板报上写了深刻的检讨。

    下课了,“白云,那天都怪我不好。” 没有人在的时候,刘水找到白云,红着脸小声的道着歉,白云在刘水的道歉下不好意思起来,“嗨,那天其实都怪我,过去的事就算了。” 白云红着脸小声回答,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刘水小心翼翼的问.“嗯”,白云的回答低的象蚊子一样,转过身来飞快地跑进了教室。

    星期六下午,别人都走了,只有刘水一个人留在教室里看书,正在阅读《红楼梦》,嘴里还连声的赞叹着,好诗!好诗!,原来他正看到《枉凝眉》那首诗歌:
    一个是间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见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一个枉自嗟呀,一个徒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刘水正在轻声朗诵着陶醉在这首诗里的时候,忽然白云推门走了进来。“哟!刘水,怎么还没有走呀!” “你怎么又回来了呀!” “我回来拿点东西,你看的什么书呀!能让我看看吗?” 白云一双妙目注视着刘水,刘水的心砰砰的跳着,将书递给了白云,白云翻阅了一下,原来是曹雪芹写的《红楼梦》,不由笑嘻嘻的递还给了刘水说:“我说是谁的书,让你这样入迷哪!原来是自称“天下第一淫人”的曹雪芹,什么时候看完了,也借给我看看行吗?”

    刘水的心里此时犹如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湍湍不安,听到白云要借书看,连忙又递给了白云说:“这本书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你既是愿意看,就拿去看吧!” “那不是耽误你看了么,多不好意思呀!” 白云连忙推托着。

    “没有关系的,我这儿还有好几本书哪!” 刘水说完又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几本书来,白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少年维特之烦恼》,还有一本是《梁山泊和祝英台》,她索性坐在了刘水身边,笑着问刘水:“你还挺喜欢看课外书的呀,都看过什么书哪!” 身边的白云散发出一股幽香直钻进刘水的鼻子里,刘水一阵脸红心跳,这时听见白云问他看过什么书,不由的回过神来,提起课外书来,刘水是口若悬河,从古代四大名著到现在鲁迅的《呐喊》和《彷惶》,从《简爱》、《红与黑》又谈到《飘》和《变形记》、《城堡》等等,又谈到现在武侠小说大师金庸、古龙、梁羽生、卧龙生的武侠小说,刘水滔滔不绝的说着,真是胸罗万象如数家珍,白云全神贯注的听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刘水,暗暗佩服起刘水的博古通今来。

    刘水停下了讲话,发觉白云正在盯着自己出神,不由一阵面红耳赤,尴尬的低声说:“我只是在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你不要笑话。” 白云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由的一阵脸红,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忙用话叉开说:“怪不得你的作文那么好,还经常写一些小诗哪!原来是如此的博学多采呀!将来说不定就成为一代文豪哪!” 刘水听到白云对他发自内心的称赞,心里也不由的感到甜丝丝的,看看太阳已经下山了,站起身来说:“天也不早了,我们做伴回家吧!” 白云心想: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哪,我这才坐下多大会儿哪!

    见刘水已经站起身来,也只好站起来说:“好,我们就一起回家好了!” 走出教室,刘水一手拿书,用另一只手去锁门,忽然手中的书不小心都散落到了地上,白云连忙弯下腰替他拾了起来,却发现地上还有一张小纸片,她拾起一看,竟是一首小诗:
    白阳羞藏月宫门,云风轻飘俯凡尘。
    爱羿转世痴娇媚,情缘万载铭骨心。

    白云看完后,不由得一阵脸红耳赤起来,冰雪聪明的她一眼就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四句诗的首字连起来就是:白云爱情四个字。刘水回过头来,看到白云拿着那张纸条,脸刷的一下就觉的热得发烫起来,两个人默默的推过自行车,一路无语的回家了。

    在他们身后,出现了一张冰冷的脸,眼睛里闪着嫉妒的火焰……

    一星期后,学校里举行篮球比赛,同学们都去参观篮球比赛去了,刘水在寝室里写完了日记,随手放在窗头上,走出寝室门口,无意间瞥见寝室的门上不知是谁写上了大大的四个字:“女生请进”,刘水看完后低声的自言自语着:“这是谁呀,真无聊。” 转身走进寝室内,拿出黑板擦将那个女字擦掉,用粉笔端端正正的换写成了一个男字,最后一笔刚刚写完,耳中就听见一阵女生的嬉笑声。
    “哟!刘水呀!在这儿写开了黑板报哪!”
    “哟!男生请进!我们女生不能进怎么着!我们偏偏进去,还能把我们这些女生吃了吗!”
    刘水转过身来一看,白云和几个女同学正嘻嘻哈哈的站在面前,女生们一窝蜂般挤进了屋子里面,刘水阻拦不住,只好跟在了后面走进来,刘水的日记很不幸的被一位女生发现了,一把抓在手里,刘水冲了过去要抢过来,最终是“一虎难架群狼,双拳难敌四手”,在众女生的“防线下”最终没有成功,那个女生一本正经的用普通话朗诵着……

    “你是那么地漂亮,长的那么美丽!简直就象仙女一样,打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的颤动,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对你有特别的一种好感,不久却不知怎么回事,我竟和你打了一仗,直到上了初中后,梦中出现了好几次你的影子,自己问自己,我是不是爱上了你哪!”

    “唉!想这些做什么!我难道是个坏孩子吗?才十七岁呀!何况自己这副摸样又那里配得上人家那!”

    随着这位女生字正腔圆的朗诵声,几个女生指着刘水笑做一团,刘水的脸变的通红起来,一位女生(在五年级时,她与刘水和白云在一个班。)俯在白云的耳边小声说:“唉,白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哪,他偷偷喜欢的人是你呀。”
    白云的脸刷地一下就象染了的红布一样,几个女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似的,眼光在刘水和白云身上滴溜溜的转来转去,白云羞红着脸向和她说悄悄话的那位女生举起了双手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再胡说八道!”
    “救命呀!”那个女生大叫着笑嘻嘻的扭头跑了出去,白云在后面追赶着跑出了寝室,几个女生嘻嘻哈哈地走了,只留下刘水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晚上,别人都进入了梦乡,白云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她的脑子里回忆着白天的情形,刘水的日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少女的心如一潭水被投入几颗小石子般,泛起一阵阵涟漪,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她的脑海里现出了刘水那矮小的身影,从自己五年级转学起认识刘水,他幽默诙谐的谈吐,倔强的性格……

    白云到了凌晨两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入梦了,白云身穿婚纱正在一个大花园里信步漫游,花园里万紫千红,牡丹花、玫瑰花、菊花、牵牛花、鸡冠花、桃花,正中央一做个莲池里,莲花盛开,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荷花争相开放,各色的金鱼在清澈见底的莲池里面幽闲的游来游去,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白云轻轻地扭过头望向花园门口,只见一个头戴王冠、身穿白色服装的一个年轻男子,牵着一匹白马向白云快步走来……
    “咦!怎么这么面熟哪!这、这不是刘水吗?”白云在心里感到有些奇怪起来。
    这时只见刘水松开马匹缰绳,走到花丛中间,折下一大束玫瑰花,来到白云身边,单腿跪地,深情地望着白云的眼睛温柔地说:“白云公主,我爱你!请嫁给我吧!白云轻轻搀扶起刘水,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轻声说:“我答应你。” 刘水激动地将白云拥抱在怀里,长长地吻起来……

    星期六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白云拿着钢笔在在日记上洒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我为什么会梦见了他呢!他是那么地矮小,那么地瘦弱,这难道就是爱吗?”

    “呸!羞、羞、羞!什么爱不爱的,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哪!”

    “难道不是吗?其实你在五年级时就也对他 有了好感了,不是吗?”

    “嗨!别乱想了!快点写作业吧!”

    “你真能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吗?虽然他是矮小瘦弱了点!可他幽默诙谐的谈吐,写的那一首首小诗,字里行间洋溢出多么出色地才华哪!” 白云拿着钢笔在手里不停地摆弄着,痴痴地想着……

    “喂!白云!下课了!” 刘水站在教室门口边,小声地叫着白云,刘水心里知道昨天自己的日记被爆光后,白云一定知道那个“她”是谁了,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去面对白云,眼睛望着教室外边,静静地等着白云从教室里面走出来,等了一会,却不见白云出来,不由地有些奇怪起来,回过头来向教室里面一看,只见白云正在座位上低着头,失神地摆弄着钢笔,刘水鼓了鼓勇气,轻轻地走到白云跟前,白云竟一点也没有发觉,“白云!你在想什么那?”

    “在想你呀!” 白云脱口而出,刚说出口来,脸变的如红布一样,心里只骂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呢!白云呀!你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嘛!”
    刘水只觉的自己地心快速的跳着,比平常快了好几倍,白云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把日记本要收起来,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一下把日记本丢到了地上,白云附身去拾,谁知刘水也蹲下了身子去拾日记本,刘水一下抓在白云那葱瓣般的小手上,一股柔软滑腻地感觉从手上传了过来,两个人如触电似的松开了手,刘水结巴着说道“对、对不起!白、白云,我不是有、有……有意的!白云害羞的低声说:“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两个人一时都不好意思起来,刘水弯下身子拾起了日记递给了白云,却发现地上还有一张从日记上撕下来的薄纸,他捡起了一看,竟是一首诗:
    刘水流水长江水,水中赏月桂花美。
    永得此情刻心间,远天近阴誓不悔。

    刘水当然看得出这也是一藏头诗,更妙的是:这首诗头句中暗含刘水的两个外号———流水和潘长江,而且和刘水的那首藏头诗意义相连,连起来就可以解释为刘水白云爱情永远,刘水看完后,心中一阵砰砰直跳,红着脸递给了白云。

    白云脸热的发烫,当她从刘水手中接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又碰撞到了一起,爱情的火花开放了,刘水和白云定定地注视着对方。刘水在白云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白云看到刘水的小眼睛瞪的溜园,发着一种晶莹的亮光,白云在刘水的注视下感到浑身发软,刘水感觉呼吸沉重起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白云站了起来,不知怎么好象没有站稳似的晃了一下,刘水连忙伸手去扶白云,白云竟一下跌倒在刘水的怀里,她闭上了美丽的大眼睛,轻轻的仰起头,刘水喘着粗气,张开了嘴唇,就要吻下去……

    “哟!刘水、白云!你们两个都还没走哪!” 刘水和白云如遭雷击似的,急急忙忙的分开了,脸色一下都变的铁青,回过头来,只见冷寒冰似笑非笑的站在面前,白云狠狠的盯着冷寒冰,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相信此时的冷寒冰已经是“壮烈牺牲了”。
    “我回来拿点东西,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 冷寒冰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白云朝着冷寒冰吐了一口唾沫,转身跑出了教室。
    刘水寒着脸也要走出教室的时侯,冷寒冰追赶上刘水,拍着刘水的肩膀大声说:“刘水呀!别怪我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呀!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决不会说不出去的!谁让咱们是好朋友哪!”
    刘水挤出一丝笑容说:“嗨!我怎么会怪你那!寒冰!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啊!” 刘水急匆匆的走了。
    冷寒冰望着刘水的背影冷笑个不停,“呸!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由于冷寒冰的关系,刘水和白云这几天一直都在躲避着对方,可是刘水上课时,经常似乎无意似的向后望,而每次总看到白云正在望着他,两个人的眼神交织着碰撞在一起,彼此明白对方地心意,爱情已在两颗心里发出了稚嫩地绿芽……

    自然,这一切都逃不掉冷寒冰地眼睛,他的眼睛里燃烧着嫉妒地怒火好象要烧掉什么东西似的……

    又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音乐课上,兼任语文的音乐老师正在讲话:“同学们!今天咱们学习《孔雀东南飞》这首歌地时候,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就叫做《克思图》” 他声情并茂地讲开了。

    “从前,在我国一个少数民族,有一个年轻的妇女,为了思念远在边关打仗的丈夫,织锈一副帛图的时候,锈在了上面一首诗,全诗长达几百字,从横竖斜倒念起皆可成诗,诗里面叙述了这位妇女对战争的痛恨和对丈夫的牵挂和思念,后来这副帛图就成了我国的国宝!”
    老师讲完后,同学们发出一阵阵地赞叹声,“哎呀!瞧人家这位妇女,真是有才呀!”
    “是呀!更难得地是人家这份心意和对丈夫的深情啊!” 同学们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当大家唱熟练了那首《孔雀东南飞》准备下课的时候,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要求同学们以这个故事写一篇听后感,在下星期一的时候交上去。

    下午,当放学铃声敲响的时候,同学们一窝蜂似的跑出了教室,只有白云稳稳当当地坐在坐位上,丝毫没有要走地意思,刘水往外边扫了一眼,见同学们早已走地无影无踪了,就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白云!你怎么还不走啊!” 刘水地心砰砰地跳着,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回家反正也没什么事,想在学校里多写会作业,你要有事地话,就先走吧!门由我来锁好了!”
    “啊!是、是这样啊!我、我回、回家也、也没、没什么事,就、就在这儿陪、陪你好、好了!” 刘水结结巴巴地说着。
    白云美丽的丹风眼忽悠忽悠地闪着,笑嘻嘻地说;“哟!我们地大才子刘水今天怎么了,说话怎么结巴起来了!” “哼!还不是因为见到你才这样地吗!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刘水正在心里胡思乱想地时候,白云看着他发呆地样子,抿住了小嘴低头继续笑着。

    刘水直勾勾地瞧着白云,“嗬!好美呀!” 刘水望着白云一不小心,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白云地脸飞起片片红云,连忙用话叉开了,“喂!刘水呀!老师让写的听后感你写完了没有,如果写完了可以借给我欣赏欣赏你这个大才子地著作吗!”
    “当然!当然可以了!” 刘水连忙从书包里面拿出自己的作文用有些发抖地双手递了过去。

    “哟!刘水,怎么你的手老是抖什么呀!是不是有抽动症啊!”
    “没!没、没、没有呀!” 刘水心说:“白云呀!你这个调皮鬼呀!故意在调笑我对不对!” 心底里另一种声音又响起来,“刘水呀!你最喜欢的恰恰不是她地调皮吗?” 白云再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作文认真地阅读起来。
    克思图
    帛布丝丝织寒伏,铁杠磨针血泪炉。
    战争火煎相思苦,无价之宝克思图。

    白云看到这篇作文里面的一首小诗地时候,不由的激动地轻声念了出来。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25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三章:魔影催花

    第三章:魔影催花

    “呵!确实不错呀!真不愧外号叫潘长江呀!我的大才子!” 白云用她那甜甜地声音发出真诚地赞叹声,刘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瞧着白云,听到心上人白云对他地评价,心里甜丝丝的,那个舒服劲呀!就如三伏天吃了几块雪糕似的。

    刘水一时激动,用力抓住了白云的小手说:“白云!谢谢你对我的鼓励和夸奖!” 白云红着脸想抽回手来,却因为刘水用力过猛没有抽得回来,两个人的眼神又交织在一起,从眨也不眨的眼睛中,都读着对方的那颗心,两颗心儿扑通扑通地跳着,比平时都加速了好几倍……

    刘水:“我爱你!白云!从第一眼看到你起,就有些喜欢你了!”

    白云:“刘水,我也爱你!其实,从那次我们打仗以后,我不但不讨厌你!心里倒喜欢你那倔强地性格和幽默的谈吐起来!”

    刘水:“实话,我真配不上你,你如仙女般的容貌让我自相形惭!”

    白云:“容貌难道是距离吗!人的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你长的有些矮小!但你有那么出众的才华,真让人心动!”

    刘水“可我们现在还小,还要读书,未来是不是能在一起还很难说哪!谁能知道我们地将来是不是会在一起呀!”

    白云:“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 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的!”

    刘水“白云!让我们的爱接受时间地考验吧!”

    刘水和白云在短暂地对视中交流着,在充满了爱意的目光下,读懂了对方的那颗心,白云红着脸忽然闪电般的在刘水地脸上吻了一下,转过身背起书包,飞快地跑出了教室,刘水呆呆地看着白云在眼前消失,鼻子中一股淡淡地幽香久久不散,过了一会缓过神来,正要离开教室的时候,忽然发现白云的日记本放在桌子上,他拿过来看了几眼,发现里面是写着白云对自己的感情,还有几张刘水的素描,真是惟妙惟肖。刘水看完后有些激动地将它塞进白云的抽屉,走出教室锁上门转身离去,教室的后窗玻璃边,一双嫉妒地眼睛晃了晃,冷笑了几声……

    星期天下午,刘水早早地来到学校,意外地发现,教室的门敞开着,不由地有些奇怪起来,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班住任有一把钥匙呀!他走进教室,一眼就发现门锁端端正正地摆在讲台上,一切都明白了,教室的门被撬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晚上,快下夜自习的时候,刘水让大家各自检查一下自己地东西,惊奇地发现,同学们都没有丢失什么,这件事成了一个谜,直到多年以后才被揭开……

    转眼又是一天,刘水和白云发现教室里的男女同学们今天老是爱往他们身上聚焦,而且眼神是那么暖昧,两个人被同学们看的心里直犯嘀咕:今天这是怎么了,同学们的目光怎么……

    下了课,刘水又去写黑板报,他意外的发现,黑板报的墙壁上面,画了两只大猫和一只老鼠,而老鼠正在一只猫后面做着交配的动作,猫的身体上写了工整的两个字:白云。而老鼠旁边也写了两个字:刘水。

    旁边那只猫带着一个警帽,一手拿着老鼠夹子和一包老鼠药,一手拿着一个警棒指着老鼠,旁边是几行小字:刘水鼠辈!我看你是老鼠追猫自找不自在!再要这样下去,我黑猫警长可不是吃醋的哟!她可是我未来的老婆呀!你竟想给我带绿帽子,看我不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哈哈!哈哈!

    刘水看完后,不由的心里愤怒极了。 “这是那个无耻的家伙在这儿满嘴喷粪哪!” 刘水低声咒骂着,就要擦下去的时候,可也巧,白云在这个时候也来看黑板报(她听好友和她说了黑板报的事),就在刘水匆忙擦下去的时候,她已将上面的内容尽收眼底,她看了刘水一眼,捂住了嘴巴跑掉了。

    刘水看着白云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皱着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这件事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后来越传越有些不象话了,班主任老师还专门找刘水和白云分别谈了话。从此以后,两个人见了面就远远的避开,再也不敢向一起凑了。

    时间如梭,过的真快呀!转眼就要毕业了,就在这个时候,学校里发生了几起强奸案,这几个女生都是住在学校附近的女生,由于离家近,都是单身回家时被强奸的,近来许多女学生晚上放了学都不敢单独回家,闹的校园里人心惶惶。

    高考刚过,学校里组织了一场毕业留念为目的地文艺活动,刘水和白云都报了名,当天,各班都在教室排练节目。

    讲台上,刘水眼睛深情地望着同学们中间的白云,歪着头正在吹着口琴,那一首《同桌的你》勾起了同学们对往事地回忆,教室里一片寂静,直到刘水那悠扬动听地 琴声落下,才爆发出一阵阵地掌声,白云使劲拍着巴掌,只有她明白,这首曲子是刘水吹给她听的。当然 ,还有一个人心里非常清楚,此时,他的眼神里正喷着一种火焰

    白云迈着轻盈地步子走上讲台,唱起了一首流行歌曲《好人好梦》。

    烛光中你地笑容,
    暖暖的让我感动,
    告别那昨日的伤与痛,
    我的心你最懂·······

    白云那银铃般的歌声飘进了同学们的耳朵里,引来了阵阵地掌声。

    “一个人唱多没意思呀!我建议由刘水和白云共同演唱给大家听好不好!来!大家一起鼓掌,欢迎刘水同学上台!” 冷寒冰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笑,用力鼓着掌。

    刘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同学们哄笑着硬推到了讲台上。

    白云和刘水两个人迎着对方地目光深情地唱起了这首《好人好梦》,歌声唱完的时候,他们投入地歌声,让同学们地掌声一次次地响起,久久不息……

    冷寒冰使劲掐着自己地胳膊,“我真苯!怎么竟让他们两个人合唱呀!刘水!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冷寒冰地眼睛里喷着火……

    放学了,刘水正要锁门的时候,白云磨蹭着走到最后面,当她经过刘水身边地时候,用那柔软滑腻地小手塞给刘水一张小纸条,刘水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后,团成一个小纸团随手丢进了垃圾堆里面,刘水一路唱着欢快的歌高高兴兴地跑回了寝室,在他身影后面,一个人望着刘水的背影冷笑个不停。

    学校大门口外面不远处,有一片茂盛的树林。晚上吃了晚饭后,白云独自一人悄悄地来到树林里面,想来不用多说,大家一定知道她是在等刘水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就是不见刘水的影子,白云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就在这时候,一阵大风吹过,白云打了个寒颤,心灵深处害怕起来。

    “该死的刘水,怎么还不来哪?” 白云低声咒骂着,又等了一会儿,就在不耐烦地时候,一个黑影从树林外面走了进来。“是你么!刘水!” 那个人没有作声,越来越近了,白云发现这个人并不是刘水,而且头上罩着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白云不禁想到前几天女同学们遭*地事情来。

    “不好!我得赶快逃走!” 白云想到这儿,立即拔腿就跑,才跑了几步就被一双大手紧紧捂住了嘴巴,白云的命运从此变的坎坷不平、泥泞不堪起来……

    白云伤心地哭着,刚才如一场噩梦似的,但下体的疼痛似乎提醒着自己刚遭受过一场无情的摧残……

    白云模模糊糊地记得,在那个魔鬼尽情发泄地时候,她用指甲在他的脖子上狠狠掐了一下,手上也被她咬了一口。“如果刘水来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刘水,你真该死呀!为什么你不来哪!”

    白云恨恨地想着,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人影走进了树林里,白云挣扎着躲到一棵大树后。“白云!白云!你来了吗?” 刘水焦急地叫着。白云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心中如刀绞一样,她躲在大树后一直没有出来,刘水在失望中一步一回头中离去。

    天亮了,白云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拖着疲惫地身心强打着精神来到教室,看到刘水的时候,她低着头躲过了刘水的眼神。今天是毕业典礼大会的日子,当三年级全体同学们都走进操场时,白云无意中发现冷寒冰的脖子上有几道深深的指甲印,她的心灵深处一阵颤栗, “是他!一定是他!” 白云联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人的身影,心里一切都明白了……

    毕业典礼大会刚刚开始,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冷寒冰的手上被戴上了冰冷地手铐,原来昨天冷寒冰回宿舍地时候,在路上摘下头罩的时候,被一个女生发现。

    这位女生考虑了一夜,早晨起来后立即报了警,于是就出现了冷寒冰被抓走的这一幕。这才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冷寒冰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可是白云的心已碎了,从此她地人生就充满了噩梦,给她地心灵带来了一生的折磨和沉痛。

    自冷寒冰被抓走地那一刻起,刘水的心就直往下沉,一种不详地预感涌上了心头。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同冷寒冰在一起只是吃了一顿饭,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用眼睛寻找着白云,发现白云已经不见了,毕业典礼结束后,刘水找遍了整个学校也没有见白云的影子。

    放学后,他急匆匆来到学校外边的小树林里,在一小块小空地上,刘水发现有一些搏斗过的痕迹,明白了,昨晚就在并且在地面上有一块小小的鲜血地痕迹。一切都这儿,白云一定是被……

    刘水想到这儿,不敢再往下面想下去了,他使劲打着自己地耳光,要不是自己昨晚早早来到地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哪!“冷寒冰!你这个畜生!”刘水地拳头绷得紧紧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刘水地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里颗颗泪珠落下……

    刘水到白云家去了数不清是多少次了,他知道白云在这个时候多么需要他的安慰呀!可是白云躲在屋子里就是不肯出来见他,只是在窗户缝中看着刘水,眼泪哗哗地落个不停……


    高考通知单发下来了,刘水和白云都考上了重点高中。新生去学校报到的这一天,此时的白云正在由母亲陪同下,在医院做着人流手术。病床上,白云忍受着疼痛和医生地白眼球,一种强烈地屈辱感袭击着她的心,白云怕看到刘水那熟悉地影子,为了躲避刘水,她缀学了……
    “云,你为什么不来上学那!你难道是为了躲避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哪!难道就因为冷寒冰吗?难道这件事情一下子就将你打倒了吗?”夜深了,同寝室地同学们都早睡着了,刘水的脑海里面闪动着白云地倩影,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往事历历在目地回到了眼前,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床单湿了一片……
    刘水从学校里请了假,急匆匆地来到白云家里,他要劝白云去上学,就是不为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也要为了她的学业而去读书呀!可是他没有见到白云,白云妈慈祥地对刘水说“刘水,你的好意我知道,白云没在家,等白云回来了,我一定转告她,让她早点去学校读书”。

    刘水恋恋不舍地走了,刘水的身影后面,白云地眼睛肿的通红,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随风流下,才十七岁的她显得竟是那么憔悴……

    刘水后来又到白云家去了几次,可一直没有见到白云,刘水的心乱极了,脚步象灌过铅似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他的心里明白,一定是白云在躲避自己,不然没有理由一次次见不到她。刘水身影的后面,每次都有一双红肿地眼睛在哗哗地流着泪……
    刘水又一次来到了白云的家里,他这一次照例没有见到白云,他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将手中地一个小录音机塞到白云妈手里,声音低低地说:“大婶,你将这个录音机交给白云吧!她听了后会明白的”。望着面前这个矮矮地少年,白云*心里不禁一酸,眼角边也悄悄地湿了,她知道白云也深深地喜欢着刘水。早在五年级时,她就从女儿嘴里知道了这位少年与众不同,在班里拥有着“潘长江”和“大才子”、“流水”三个绰号。她打心里面也有些喜欢刘水,也曾不止一次地劝白云出来和刘水见面,可是白云说什么也不肯出来,因为她已被那个噩梦一般地夜打跨了,已不知怎样去面对自己心爱的人……
    打开录音机,里面传出了刘水深情地歌声,

    今天来到你的窗外,
    想起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想一想你的遭遇我都心痛!
    一次次落泪离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难道你还不愿意出来,
    如果你要是愿意,
    我愿为你抚平创伤,
    陪伴你走向未来……
    每次晚上入梦的时候,
    次次来到你的窗外……
    今天我来到你的窗外,
    回忆起往事多么精彩,
    想一想你的遭遇我都心痛,
    一次次伤心离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难道你还不愿意出来,
    如果你要是愿意……
    我愿陪伴你走向未来地,
    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子,
    心都留在你的窗外……

    歌声带着伤感和深情飞进了白云的耳朵里,飞进了她的芳心,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白云抽泣着喃喃自语:“刘水,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我没脸见你了!我已是一个不洁的人……”
    “呜呜……呜呜……呜呜……”,白云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哭着……

    白云卧室外面。妈*眼睛边,泪水也纷纷落下……

    妈妈走进卧室,抱住了白云的肩头,白云痛哭着大声喊道:“妈!我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哪!” 妈妈强忍着眼泪拍打着白云的肩膀说:“孩子,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它去了好吗?我看的出刘水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见他哪!”

    “妈!你不要说了,不是我不想见他,而是我无法让自己面对他!”

    “孩子!你又何苦那!如果他是真心喜欢你的话,他不会计较你的过去的,何况当初如果不是他迟到的话,你也不会受到伤害呀!下次他来的话,妈让你两个人见见面吧!”

    “不要说了,妈!我求求你!我现在还不想见他,等我想见他的时候我自然会见他的!如果我们没有缘分的话,凑在一起只会增添彼此的痛苦罢了!” “唉!你自己感情上的事情自己可一定要把握好呀!” 白云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白云没有作声,只是低声地抽泣着,妈妈叹着气离开了白云的房间。

    当刘水再次来到白云家中的时候,见到的仍然是白云的妈妈。 “刘水呀!白云已经出去打工去了,临走时让我将这个录音机和一盘磁带转交给你” 白云妈说着递给刘水一个录音机和一盘磁带,刘水将磁带放进录音机,按下键盘,传出白云的声音:“刘水,我打工走了,我想一个人到外面去闯一闯,也让自己用时间治愈自己的伤口,你就把我忘了我吧!就只当不认识我,没有我这个朋友吧!祝你将来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幸福地家庭,我将自己改编的这首《思念》送给你,我想你会明白我的心的!”

    刘水的眼泪哗哗地落着,录音机里传出了白云的歌声,声音里面夹杂着太多的伤心和无奈,让刘水听了更是心如刀割,泪如雨水般掩盖住了刘水的双眼……

    你从那里来,
    我的朋友,
    好像一只蝴蝶,

    飞进我地窗口,
    可是只有片刻停留,
    我们已经分别的太久太久……
    为何当初,
    你赴约迟迟,
    让那噩梦积压在我的心头……
    你从那里来,
    我的朋友,
    你深情的歌声,
    飞进我地窗口,
    让那相思留在心头,
    我们已经分别的太久太久……
    让我祝福,
    你我的未来,
    就把这次当成你我的分手……

    刘水提着那“灌铅”的双腿,一步步的离开了白云的家门,刘水的身后,白云满脸泪水,望着刘水的背影,她喃喃自语着:“刘水,我们这辈子恐怕没有缘分了!你就忘了我吧!我已是一个不洁的人……

    呜呜!……呜呜……,白云伤心地哭着……

    咦!稿纸上面怎么湿了!我这才发现是自己流下了眼泪。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竟然被自己写的小说弄哭了!嗨!这第三章也就只好写到这儿吧,我得躲一边偷哭去了!可别笑我哟!

    呀!我辛辛苦苦写出来的稿子呀!如今惨遭这无根水的蹂躏,痛苦的向我抗议了!

    呜呜!……呜呜!……,可惜刘水听不见白云的哭声,此时的他已经到了公路边上,一辆公共汽车疾驶而来,刘水招了下手……

    他要去那儿呀!难道不回家吗?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26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四章:阴差阳错

    刘水擦了擦泪水模糊的眼睛登上了公交车,他不敢回家,他可是在学校里请了个病假回来的哟!
    车上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刘水,他却若无所觉的沉浸在悲伤中,眼前晃动着白云的影子,耳朵边响着白云的歌声,他的心痛的裂成了一片又一片,在滴着一滴一滴的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他的衣服,谁能了解这个少年此时的心呢?
    刘水从一个爱说爱笑的男孩子变成了一个郁郁不乐的小男孩,成绩也一落千丈,他已没有了往日的那份自信,有的只是思念和痛苦。
    他在自己的日记里面洒下了一篇篇伤心地文字,一次次地反复地播放着白云的那盘磁带,一次次地撕扯着失恋的伤口……
    刘水的心伴随着白云飞走了,未来的天空对他来说是灰色的,他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缀了学。父母看到刘水每天郁郁寡欢的样子,偷偷地打开了刘水的日记本,刘水写下的日记让父母大吃一惊,同时也明白了他缀学的前因后果,他们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立即给刘水定亲,他们认为用另一段感情的开始一定能治愈他失恋的伤口,可这个决定带来的是一枚苦涩的果子……
    刘水定婚了,女孩子名叫焦岩,长相倒也挺漂亮,和白云似乎还有几分相象,刘水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
    时光如梭,几年过去了,在元宵节的前一天,刘水和焦岩欢欢喜喜的结婚了,从这一天起,两个人就被命运之神紧紧捆绑在了一起。可刘水很快就发现,焦岩的性格实在让人吃不消,她蛮横、霸道、粗俗,即使高兴时同他开次玩笑,也让人恶心的要吐……
    两个人在结婚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吵了好几次架。焦岩充分发挥大嗓门的优势,叫骂的声音就象功放机一样。邻居们经常听到她的叫骂声,背后都称她为“宣传队长”。
    终于在一次吵架的时候,刘水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向火山一样爆发了。“焦岩!你不要骂了!我受够了!你再骂的话,我就要打人了!”刘水强压着怒火眼睛瞪的溜园,咆哮着说道。
    “你来呀!瞧你那耸包样!我就不信你敢打我!你个不是人的矮王八!”“宣传队长”焦岩瞪着漂亮的丹风眼,皱着眉头,眼神里透露出对刘水深深的厌恶,心里在后悔着:“自己当初怎么就同这个小矮个结婚了呢!他*简直就是一个二等残废呀!”
    刘水被激怒了,朝着焦岩的肩膀上重重地打了一拳,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焦岩可是一个捅破天都嫌漏子小的人,两个人撕打了起来,别看刘水个子不高,可焦岩毕竟是个妇女,那是刘水的对手。比赛结果出来了,刘水获得“冠军”,焦岩也“光荣”的获得了“亚军”。
    被邻居们闻讯赶来拉开的焦岩,似乎难以接受“亚军的称号”,在一边用“十成的狮子吼功力”对着刘水破口大骂。“这是家吗?”望着正在作“河东狮吼”的白云,刘水的心在骂声中一点一点地发冷……
    晚上,刘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的脑海中又闯进了一个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初恋情人——白云,“自己何曾忘记过她呀!白云呀!你在那里呀!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地思念你呀!”望着身边的妻子焦岩,刘水明知自己在这个时候已不应该去想白云了,可是脑子就是不听使唤,白云的影子在面前晃来晃去,思念象毒药般吞噬着刘水的心灵……
    天亮了,刘水揉着红肿的双眼早早的爬起来,他的心里已做出了一个决定——去外地打工,离开这个让他感到厌恶的家庭。焦岩冷冷地望着拾掇行李的刘水,一言不发,此时刘水在焦岩的心里,已经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她巴不得他在自己眼前消失才好那!”
    刘水背着行李正准备打开大门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刘水放下行李,打开大门一看,眼前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厦、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旁边还有一个低着头的少妇。
    “以峰哥!是你!”刘水高兴地握住了陈以锋的双手。“这位一定就是嫂子吧!”不知怎么,刘水面对着旁边这位一直低着头留着披肩发的少妇,心中竟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熟悉和亲近的感觉来,“是呀!这就是你嫂子!她还是咱们的老同学那!”
    “是吗!”刘水转过身子仔细端详起这位少妇来,看清楚以后心跳竟然加速了好几倍,天呀!竟然是她……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五章:相思泪

    白云抬起了头来,刘水和白云目光交接缠绕在一起,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白云就扭头望向了院子里,可是彼此地心里都狂跳个不停……
    刘水的脑袋中不由的感到一阵晕眩,“天呀!以峰哥的妻子竟然就是我日思夜想、为之肝肠寸断的白云,唉!造化弄人呀!”
    白云的心里此时爱恨交加,“唉!虽然结了婚,可是我那一天忘记过你哪!当初要不是你迟到的话!我又何至于被……”白云心如刀绞,眼睛里强忍着没有落下眼泪来。
    “快点家走!以峰哥、嫂子!”刘水生怕陈以锋看出一点什么来,连忙热情地拉住陈以锋的手向家拉。
    “小水呀!我和白云结婚的时候,听大叔和大婶说你去了外地打工去了,我们两又没有大操大办,你来不了我也不怪你,可是你结婚怎么也不通知以峰哥一声哪!”陈以锋望着刘水,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以锋哥,我结婚的事情在结婚前几天里就和大娘说过了!难道大娘没有和你打电话和你说吗?”刘水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啊!原来是这样呀!怎么你大娘也没有告诉我哪!”陈以锋一头雾水,心里不由的怪罪起妈妈来。“小水!你看!是以锋哥错怪你了呀!”陈以锋不由的向刘水道着歉,刘水笑了笑问道:“你和白云什么时候结的婚哪?你们是自己谈的哪!还是经过红娘牵线呀!我怎么从头到尾一点都不知道哪!”
    “是吗?我结婚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刘水望着陈以锋疑惑的眼神点了点头。“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两的事”。陈以锋一边回忆一边向刘水叙述着……
    去年冬天里的一天,陈以锋去镇上去买东西,一路上也吸引了不少大姑娘的眼光。就在陈以锋走进一家商店的时候,白云她妈恰巧也在里面买东西。我连忙向她打了声招呼:“阿姨好!您也来买东西呀!”

    “哦!你是?”

    “噢!阿姨您不认识我了!我是陈以锋呀!那个小时侯和白云打过架的那个陈以锋呀!”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小陈哪!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你这是干嘛去呀?不会是去相亲去吧?” 白云妈看了陈以锋一眼,有些疑惑地问道。

    “嗨!我只是随便逛逛罢了,谁家的姑娘肯嫁给我这个丑八怪哪!”

    “呵呵……呵呵……”。

    白云妈一下子被陈以锋逗笑了,笑眯眯地对陈以锋说道:“小陈呀!你要是丑的话,天底下还有漂亮的小伙子吗?”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今天有空的话,到阿姨家去坐坐去好不好?我家白云可是最近在家里闷的慌哪!” 陈以锋听了后不由的心中一动,在初中一年级时,陈以锋就一直暗恋白云了,想到现在有机会可以接近白云,陈以锋心里不由的一阵欢喜起来,不由自主的跟着白云妈向白云家走去。

    自从白云遭受摧残的那一天起,白云就很少笑过,活波开朗、调皮幽默的她一下子象从山顶上掉进无底深渊般,每次一想起自己的遭遇,就被浸泡在泪水中。刘水每次来找她的时候,她都躲在屋子里偷偷地哭泣,虽然她不敢去面对刘水,可是她又何曾忘记过刘水呀……

    多少次的梦中的相会,醒来就有多少痛苦和悲伤,有多少思念,就流过多少泪。在刘水为白云晚上经常失眠的同时,白云也在床上辗转反侧,呼唤着刘水的名字,咒骂着那个蹂躏她少女身心的人……,流着无奈和悲伤的泪水……

    白云妈看着白云每天悲伤欲绝地样子,心中也不由的一阵阵地为女儿感到心痛……,她曾经试图去刘水家提亲,可是却遭到白云的拼命阻拦。她心里的想法和刘水的父母一样,或许一段感情的开始,可以帮助白云忘记过去吧!她曾经托红娘给白云介绍过许多男孩子,可白云就是没有一点动心的意思。

    “白云呀!你看是谁来了!” 白云妈在院子里高兴地叫着,白云在屋子里面听到妈妈喊声跑出了屋门,在她的潜意识里,还以为是刘水来了呢!可是一跑出屋子,无巧不巧地就与陈以锋撞了个满怀,一朵红云飘上了白云的脸庞,她连忙向陈以锋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陈以锋的两眼象被定住了似的,女性的柔软和特有的体香让他回味着——刚才那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看着面前这个仙女般的少女,虽然脱去了在一起读书时的调皮和天真活泼,眉头紧缩着,眼睛里多了股浓浓地忧郁,可是却多了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让陈以锋起了一股想好好保护她的冲动……

    白云被陈以锋注视的脸上更是飞起了朵朵红云,她害羞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往日的老同学陈以锋,转身跑进了卧室里。

    “呵呵……呵呵……”白云妈在旁边乐的哈哈大笑。

    陈以锋在白云*笑声中清醒过来,脸上感觉到火辣辣地发烧,尴尬地朝着白云妈笑了笑说:“阿姨!白云越来越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是吗?” 白云*眼睛忽闪着,朝着陈以锋含有深意地一笑说:“我家白云在我们村里里可是一朵花儿,追过她的小伙子可是真不少,算起来都有一个连了,可她眼光太高,到现在还没有定上亲哪!” 说到这儿,白云*神色里又透露出一股忧郁来。

    陈以锋从白云*神色中可以看出来,她一定是还在取笑陈以锋刚才看见白云发呆的事情,可是他一听到白云至今还没有定亲的消息,脸上仍不由自主地露出惊喜若狂的神色来,口里结结巴巴地说道:“阿……阿姨!你……你……该……该不会……骗……骗我吧!白云这么漂……漂亮的女……女孩子,怎么可能会……会现在还没有定上亲哪!”

    “你看这孩子!我还会骗你不成!”白云妈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说道。 “我、我不……不是这意思!”陈以锋憋的脸通红。

    “那你是什么意思哪!你该不是喜欢上了我家白云了吧。”白云妈说着说着到最后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陈以锋一张俊脸变的如同一张红纸,“阿……阿姨,我、我、我……我”。陈以锋结结巴巴地也没有我出个什么来。

    白云妈心里也确实喜欢上了这位潇洒英俊可又憨厚老实的小伙子, “你看这孩子!紧张个什么劲!阿姨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不过,你俩倒是真挺般配的!” 陈以锋和白云听着白云妈这么露骨的话,脸上都在火辣辣地发烧。 “妈!看你都在说些什么哪!”白云在卧室里大声的抗议。

    “小陈呀!今天就在这里吃饭吧!” 白云妈没有理会白云的强烈抗议,热情洋溢地向陈以锋说道。不等陈以锋答应,一边向厨房走去一边大声说:“小陈呀!你去陪我家白云聊聊天吧!我去做饭去!”

    陈以锋从白云*言语和神色中可以看出来,白云妈似乎是有意撮合白云和自己,心中不由的一阵阵地兴奋起来,白云可曾经是他的梦中情人呀!他慢慢地走进白云的卧室里,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倒是白云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同他谈起了一些当初学校里的一些趣闻和笑话,屋子里一时充满了欢声笑语,白云似乎暂时忘却了烦恼和悲伤,可是她真的能忘掉过去吗?

    陈以锋和白云在白云*大力撮合下闪电式的起了结婚证,陈以锋沉浸在喜悦当中,正在这时,瓦厂里来电话催他回去上班,白云妈就让陈以锋把白云带进了瓦厂,他们当天晚上就同居了。那一天晚上,说来应该算是她们结婚的日子吧!没有亲人,没有喜车,也没有婚纱,瓦厂里的机器噪音成了他们的结婚伴奏曲,夜里响起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陈以锋发现在白云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陈以锋疼爱的抚摸着白云的脸庞,温柔地问道:“云,怎么了?”,白云低声说道:“没有什么,我这是高兴的泪。”说完就转过了身子,陈以锋只是从直觉上感觉白云些不高兴,却再没有往下问下去……

    白云辗转反侧,她的心里此时正在痛苦地痉挛着:“以峰呀!你别怪我呀!我的纯洁已被那个恶魔带走了,你和我虽然生活在一起,可是我的心却给了刘水,恐怕在感情上我会永远接受不了你了!” 天亮了,陈以锋去上班了,白云流着痛苦地泪,在日记本上撒下数行伤心的文字……

    好伤心啊!噢!可怜的白云,为什么让她遭受如此坎坷的命运呀!让她和心爱的人刘水相爱却不能相聚呀!冷寒冰呀!你这个棒打鸳鸯的恶魔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写到这儿,伤心的泪从我的脸上落下,几乎不忍心往下写下去了……,擦擦眼角的泪,还得往下写下去,光沉浸在泪水里那行哪!美丽的女主角和才华四溢的男主角,还在等我给她们叙写美丽的结局呢!

    当陈以锋拌着娇妻白云回到家乡的时候,已是第二年的春天二月了,刚进家的陈以锋就听说刘水已经结了婚。“白云,小水结婚了,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却情同手足,我们都有二三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你今天陪我过去玩玩好不好!” 天刚刚蒙蒙亮,陈以锋用商量的口气征求着白云的意见。

    “你今天自己去好不好?我今天不舒服!”白云婉言回绝了陈以锋。“去吧!白云,你那里不舒服,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白云其实在心里一直盼望着见到刘水,那怕是一面也好呀!可是在她的心里又怕见到刘水,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乱了方寸。白云沉默着,陈以锋见白云这次没有拒绝,连忙趁热打铁,劝说白云和他一起去到刘水家去玩。终于一股见到昔日恋人的渴望在白云的心里占据了上风,白云犹犹豫豫地答应了陈以锋,陈以锋高兴的在白云的脸上吻了一下,在床上跳了起来。

    陈以锋随着回忆简略地向刘水说了一遍他和白云结合的经过,白云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刘水瞥了一眼这个给过他快乐同时让他陷在思念与痛苦中的女人,虽然只有一眼,可是却发现白云在勉强微笑的时候,眉宇间和眼神中藏着一抹深深的忧郁,他的心里一阵阵痉挛,不由地在心里胡思乱想起来:“人生如梦呀!往日的心上人竟成为自己好友的妻子,而自己也身为人夫,造化弄人呀!都是冷寒冰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想到这儿,刘水的眼睛里露出愤怒的神色来。

    “小水!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哪!”,陈以锋看到一语不发的刘水脸上愤怒的神色,纳闷的问道。刘水在陈以锋的大声询问中清醒了过来:“啊!我没、没想什么”。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对了!小水,我和你嫂子刚才进门的时候,见你拿着行李,是想出去打工呀!怎么也不见弟妹送你呀!”

    刘水对着陈以锋的询问只有一阵苦笑,“嗨!咱值得人家亲自去送吗!”。

    “小水,你和弟妹吵架了吧?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床头打架床尾合嘛!”

    刘水对着好友陈以锋大倒苦水,将焦岩的粗俗、野蛮和无理取闹诉说了一遍。

    “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吧!你把弟妹喊出来,我和你嫂子劝劝她,我们也见见弟妹,看看长得漂不漂亮呀!”陈以锋朝着刘水开玩笑的说着。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客厅与卧室相隔的门缝里,一双眼睛里射出怨恨的眼光,她不是旁人,正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焦岩,从陈以锋和白云一进家门,她就知道了,陈以锋和刘水的谈话全让焦岩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她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打开门怒气冲天地闯了进去。

    “刘水!你这个矮王八!你娶了我你还觉着委屈你了是不是!那好!我们明天就去离婚去!” 刘水愤怒的瞪着焦岩一言不发。“弟妹呀,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天上下雨地下流,小夫妻打架不记仇么!” 陈以锋在旁边打着哈哈充当着和事佬劝着焦岩。

    “谁是你的弟妹,你是这个矮王八的狐朋狗友吧!你跟我少套近乎!我可不是省油的灯!”焦岩两眼向上一翻,向陈以锋大声吼道。

    陈以锋的眉头皱了皱,再没有说话,白云笑盈盈的走上前,拉住焦岩的双手说:“干嘛那!白云,来先坐下,你以锋哥也是一片好意呀!你两个人这才结婚几天那,好还好不过来哪!吵什么架呀!”。

    焦岩用力拉回双手,朝着白云大叫着,“你看着他好你跟他过去呀!你一个人伺候他哥俩多好呀!”白云强压着怒火仍然去拉焦岩坐下,被焦岩使用力搡了一把,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你!……你……”,陈以锋的手哆嗦着指着焦岩,生气的来到焦岩面前扬起了巴掌,“来呀!看你敢打老娘一下!” 焦岩用轻蔑的目光看着陈以锋,将脸凑在了陈以锋的巴掌上,就在陈以锋用足力气要打焦岩的时候,他的手被白云死死的抓住了,“以峰!我们走!” 白云的手哆嗦着拖着陈以锋走出客厅大门,刘水含着泪水紧追几步向陈以锋低声说“对不起,以锋哥,让你们陪着兄弟受委屈了”。

    陈以锋紧紧抓住刘水的双手,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紧皱着眉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刘水的肩膀,转过身子和白云快步走出了刘水家的大门。

    焦岩仍在大吵大闹着,刘水气的两只小眼睛瞪的溜园,紧皱着双眉往外相送白云和陈以锋。在走出大门的一瞬间,白云扭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刘水一眼,在四目交接的一霎那,两个人仿佛就象被电到似的,竟然同时哆嗦了一下。刘水在白云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情和担心,最让他感到震撼的是从白云的眼神中,刘水感觉到了白云还在爱着自己,白云也从刘水的眼神中看到了刘水对自己深深地爱和对婚姻的无奈。这对昔日的恋人,有多少话儿要说,却又不能说!噢!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唉!好无奈……

    “唉!白云,你为什么要嫁给以锋哥,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刘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刘水厌恶地看着身边打着呼噜呼呼大睡的焦岩,眼角边,行行清泪落下,又一个伤心的不眠之夜……

    “如果把焦岩换成是白云该有多好呀!” 白云的影子在刘水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就算不能和她厮守在一起,能守在她身边,每天能看她一眼也好呀!对了,我要和陈以锋一起去打工,这样我就能每天看到她了!” 想到这儿,刘水地脸上露出了笑意……

    瓦厂里,陈以锋唾沫星子乱溅,正在和刚进瓦厂的刘水讲述他在张店沣水镇某村的石矿上开石头而发生的一个故事。 “那一天的下午,我和咱们镇上的两个老乡和他们孟阴人因为工作吵了一次架,其实也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谁知道到了晚上,他们十多个人手持铁锨、叉子、撬杠,将我们三个人打的遍体鳞伤……”。
    陈以锋痛苦的回忆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睛里射出的是愤怒无比地目光。刘水不知为什么,竟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看!我这身上的伤!” 陈以锋的浓眉向上一掀,眼睛瞪的溜园,将上衣轻轻脱下,一道道疤痕刺眼的映在刘水地眼帘,真是让人触目惊心,刘水地眼前仿佛出现了陈以锋和两个老乡被一群人毒打的场面……

    “太狠毒了!他们怎么能为一点点小事就把你打成这样哪!” 刘水紧紧攥着拳头,不禁为陈以锋抱打不平起来。“小水!你猜猜看我们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哪!” 陈以锋冷笑了一声,一边用手比划着说。 “以锋哥,你别迈关子了!快些告诉我吧!”刘水一脸关切地说,陈以锋不禁又陷入了回忆当中。

    在黑色的夜幕中,陈以锋和两个老乡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钻心地痛,提醒着他们遭受过一场狠毒地殴打,陈以锋两眼望着黑暗的屋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两位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么?” “兄弟呀!人家人多势众,就咱们三个人又能怎么样哪!” “是呀!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呀!人在屋檐下,怎么不能不低头呀!” 两个老乡皱着眉头哭丧着脸无奈地说。

    “可是我不甘心哪!”。黑暗中,陈以锋的眼睛里射出了狼一样的目光……

    黑暗中,陈以锋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来到库房边,用一根指头粗的小铁棍撬                          开了门。墙角边,陈以锋一阵冷笑,二十多斤炸药和几个雷管在陈以锋的摆弄下一会儿就成了一个炸药包,一股血腥味弥漫了黑色的夜……

    砰!砰!门被陈以锋两脚踹开了。灯亮了,十几个孟阴工人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陈以锋身上绑着一个炸药包站在门口边,从来不吸烟的陈以锋,拿着一只刚刚点着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他吐出了一个个优美的烟圈,烟雾一圈一圈地地散开,呼吸声清晰可闻……

    这些个孟阴工人的心里不由的同时打了个哆嗦,“陈以锋究竟要做什么,难道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么?”

    一个身材高挑满脸胡须的孟阴汉子光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你这个臭小子,刚才没把你弄死,现在你是不想活了,弄这个样子来吓唬谁”。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陈以锋身边走去,陈以锋一声不吭的用烟头点燃了一个雷管向他脚下扔了过去,咚!雷管爆炸了!发出清脆的响声,屋子里面除了陈以锋以外所有的人都吓的一哆嗦,陈以锋静静地站在那儿象一座木雕一样动也不动,大胡子吓得瘫倒在地上。他用阴森森的目光扫了一眼屋子里面所有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说道:“现在所有的人都给我听好了!我数三个数,你们就互相把自己绑起来!否则我就要把炸药包点着了,现在我开始数数了!一!……二!……三!”。

    陈以锋看了看这些仍然一动不动地孟阴工人,冷笑了一声,用手里地烟头点燃了身上的炸药包,药信发出了一朵朵小小的火花嗤嗤地响着,在这一瞬间,大胡子大声喊道:“我和你拼了!” 说完就要向陈以锋身上扑去,可是没有等他扑过去,腿上就被重重地踹了一脚,在他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惊慌地大声喊道:“快、快把药信掐灭!” 炸药包眼看就要爆炸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陈以锋闪电般的把燃烧着的掐灭,就在这一霎那,所有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包括他自己在内,额头上也冒出了一阵急汗。

    写来话长,其实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一场无形的大祸转眼间就这样消失于无形了,陈以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瞪着凶狠的眼睛说:“你们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再数三个数,你们马上把自己都捆起来!不然的话,我现在会再把药信点着,这间房子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他的眼睛里射出慑人的目光,说着作势就将烟头向药信上点去,一阵哗哗声响起来,在这些孟阴汉子中,有两个人的竟吓得尿湿了裤子。

    “一!……二!……三!” 当陈以锋刚数到三的时候,他们十来个人竟在转眼间被自己人一个个捆绑起来,一个个像大粽子似的,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踹倒大胡子的中年人,被陈以锋一个直拳打在小肚子上,他痛苦地躺在地上翻滚着,陈以锋冷笑着快步走出屋子,等他走了约有五分钟以后,这些孟阴工人们才回过神来。这一夜,陈以锋和他的老乡连夜离开了山上。

    陈以锋唾沫乱飞地讲着在打工中的风风雨雨,最后郑重地对刘水说:“人要想不被人欺,只有比别人更狠才行!如果以后有别人欺负你的话,对你以锋哥说,你以锋哥没有什么旁的本事,就是打架行!” 刘水听了心里甚是不以为然,心想:“出来打工是来挣钱的,怎么老是想着和别人打架呢!”

    看到陈以锋正眉飞色舞的样子,刘水又不忍扫他的兴,连忙竖起了大拇指,并用电影中的跑江湖的口气调皮地附和着说:“还是我以锋哥厉害,真不愧是一代大侠风范呀!” 陈以锋听到这儿高兴地拍着刘水的肩膀说:“是呀!还是我兄弟会说话,一代大侠的兄弟么!自然是与众不同呀!”刘水和陈以锋互相吹捧着说:“当然了,强将手下无弱兵么!”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不约而同的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

    刘水和陈以锋都在粉碎机上干活,刘水往粉碎机里续料,而陈以锋则负责用铲车向粉碎机前面铲料,两个人真正是形影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又恢复了中学时的样子。只是刘水和白云的眼神“不经意”的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都避免不了有些尴尬,可是也从对方的眼神里面那一丝丝温柔里面发现,彼此都还深深地爱着对方,刘水在白云紧锁着的眉头上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生活的并不开心,可是现在他们这种关系,又能怎么去面对那!

    夜深了,刘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云的影子老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此时躺在陈以锋身边的白云也正在回忆着和刘水相恋的中学时光,夜是那么长,在两间屋子里面的刘水和白云,枕头上竟都湿了一大片……

    灯亮了,刘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从铺垫下拿出了日记本,一行行龙飞凤舞的钢笔字伤心地洒在了上面……

    流水/白云/风

    一朵白云化作了雨滴,
    飞向大海与流水撞击在一起。
    溅起了朵朵浪花,
    爱情就在瞬间发出电的火花!
    那一刻是如此的灿烂和美丽。
    可惜红颜多薄命!
    寒冬冷冻了你的身躯和心灵!
    恨苍天!
    棒打痴情人,
    一颗心碎,
    两眼难干泪!
    流水有情作无情……
    谁解其中心何味?

    流水带着他一腔热血,
    想要把白云紧紧拥抱,
    来温暖白云那冻僵的心,
    可你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日思夜想漫长夜,
    度日如年食无味。
    再相逢,
    你却随风飘,
    默默祝福云和风,
    幸福在今生。
    流水白云叹无缘,
    只得盼来生!

    今生洒泪伴日月,
    相爱却得离别情。
    谁解此中辛酸味?
    流水/白云/风……

    刘水写到这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声痛哭起来,他在哭声中哽咽着低声的自言自语着:“白云呀,为什么我们相爱却不能厮守在一起,既然不能厮守在一起为什么却偏偏相爱那?” 没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伴随着他哭声的只有一阵越来越大的风声……

    忽然,伴随着风声下起了漂泼大雨,刘水走到窗前苦笑着说:“老天呀!难道你也失恋了吗?你也和自己心爱的姑娘不能相聚么!” 回答他的只有越来越大的大雨……

    刘水地眼泪哗哗的落着,他又拿起了钢笔,来发泄着他的悲伤,拌着那暴风骤雨声,洒下了伤心至极的小诗……

    思情人
    魂飞心失绕白云,情归何处泪倾盆。
    昔日相恋随风逝,伤心雨伴伤心人。

    雨下了一夜,刘水的泪水流了一夜,这是一个悲伤之夜,一个相思的夜,一个心碎的夜……

    清晨六点,刘水带着一对红肿的眼睛上班了,陈以锋见了不由吃惊的问:“怎么了!小水?” 没……没有什么!”刘水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搞的!有什么事情和以锋哥说,谁叫我们是结义兄弟哪!” 陈以锋深深地看了刘水一眼大声说。 “哦!你是说我的眼睛呀!,那是被“蚊子小姐接了个吻”。 刘水强打着精神故意和陈以锋幽了一默,以求能转移陈以锋的注意力,陈以锋听了以后想笑却没有笑出声来,见刘水有意瞒他,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他朝刘水眨着眼睛故作恍然大悟的说:“噢!原来是怎么回事呀!那你当心点儿,别让弟妹知道了,不然她可要吃醋哟!” 刘水听了后伤心地说:“她心里又没有我,会吃醋才怪哪!”

    陈以锋一时想不出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刘水低头干着活,陈以锋也发动铲车去铲料,快下班的时候陈以锋对刘水说:“下了班以后,咱们上街去玩吧!” 伴着机器的噪杂声,刘水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下午三点多钟,两人吃过午饭去逛街,在经过一家福利彩票投注站的时候,陈以锋紧拽着刘水的胳膊说:“走!小水,咱们去试试运气!说不定能中回大奖哪!” 刘水一摸荷包,“以锋哥,我没有带钱来,你自己买吧!” “嗨!咱们还分什么你我哪!这样吧!你选号、我掏钱,中奖了算咱两个人的,不中奖就算我自己的!我就当是捐给希望工程了!” 刘水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不中算你的,中了也算你自己的,我怎么能同你分钱哪!” “行了,等真中了奖以后再说吧!现在说不定那可爱的一等奖正在向我们招手呢!”陈以锋笑嘻嘻的说。刘水由于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脑袋昏昏沉沉的,于是就不假思索的随手写了两注。

    “明天我们等着来拿大奖吧!” 陈以锋顺嘴瞎说着。“以锋哥!明天你就是大富翁了!” “放心吧!以锋哥忘不了你,到时候以锋哥一定分你一半”。两个人说着笑着,刘水一扫上午的忧郁,高兴的同陈以锋开着玩笑。刘水回到瓦厂里,上眼皮和下眼皮只打架,连晚饭也没有吃,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早晨五点半才匆匆吃了几个馒头赶去上班。

    第二天下午,两人去看福利彩票中奖号码,一看之下,两人不由的都擦了擦眼睛,陈以锋掐了掐胳膊,钻心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梦境,这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事情。 “小水!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陈以锋紧紧拥抱着刘水激动地说,他的眼睛中竟高兴的溢出了泪水。

    “我们发了!天呀!是一等奖呀!” 陈以锋忽然将刘水抱起来旋了起来,直到刘水大喊救命,这才将他放在了地上,投注站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两个人,重重地骂了一句:“哼!两个疯子!” 但是当两个人将彩票递到他们跟前时,他们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张开的嘴巴久久没有合拢……

    发了!他们两个人真的发了!陈以锋的脑袋晕呼呼的,想象着以后的生活。他在高兴之余没有忘记他的承诺,“走!小水!我们去分钱!”

    刘水坚持不肯与陈以锋分这笔巨额奖金,陈以锋急了,红了脸大声说:“小水!买彩票前我就对你说了,这笔奖金由咱们两个人来平均分配,现在你不要,你这不是让以锋哥打自己的脸么!再说咱们弟兄两个难道还分什么你我那!咱们当初曾经发过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难道你要我们弟兄两个违背自己立下的誓言么!”。陈以锋用力地抓住刘水的右手,眼睛生气的瞪着刘水。

    “我、我……我”,刘水结结巴巴的说着,脸上憋的通红,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我什么我!你要还认我这个哥哥就不要再推托了!不然的话咱们就此断绝兄弟关系!”

    刘水见陈以锋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再坚持了。有些期期哀哀的说:“以锋哥,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分一半好了,不过我看还是先存到银行里再说吧!以后我有用到钱的地方,再去和你拿,你看好不好呀?”。

    见刘水不再坚持,陈以锋放松了语气说:“好吧!不过你要记住我只是替你先保存着,你什么时候想要取出来的话,以锋哥都会立即去给你去提钱的”。

    “好吧,就这样说定了。”刘水有些无可奈何似的说。

    在路过一家手机店的时候,陈以锋高兴的拽着刘水非要进去看一下不可,他眉开眼笑的说:“咱们兄弟俩现在有钱了,先享受一下生活,也来利用利用一下现在的高科技嘛!” 刘水也对手机产生了几分兴趣,两个人高高兴兴的走进去,很快的在手机店老板热情的推荐下买了两款手机,拨开手机,来了个现场通话:

    “喂!是小水吗?” “是我!以锋哥呀!什么事呀?” “你在那儿呀!我想请你喝酒呀!” “我不是就在你眼皮底下吗?你发财了就不认识兄弟了吗?” 两个人合上手机,相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享受着高科技给他们带来的喜悦。

    手机店旁边有家小酒店,在陈以锋的提议下,两个人决定到里面去吃一顿,来庆贺一下这次中奖。陈以锋和刘水两个人要了一提啤酒,点了四个菜,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不善饮酒的刘水,在陈以锋的劝让下也不由的多饮了几杯,一会儿就醉的一塌糊涂。

    醉眼朦胧中,面前的陈以锋的面孔越来越模糊,幻化成了白云那天真调皮而又一往情深的眸子,“‘白云’,是你吗?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有多么想念你吗?”刘水抓住了陈以锋的手喃喃自语着……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六章:这个世界上有个地方叫做苦海

    这个世界上有个地方叫做苦海
    陷入往事回忆中的刘水,现在的他不但人醉了,而且心更醉得厉害,醉的双眼流着泪水,握着“白云”的手,哽咽着问道:“云、白云呀,你现在怎么样,和以锋哥在一起开不开心呀!当初我去你家去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你却一次也不肯见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点也没有忘记你呀!你为何又要嫁给以锋哥,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是多么痛苦和难受呀!”
    正在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陈以锋,眯着眼睛一杯一杯的饮着啤酒,这笔意外之财让他对未来充满着憧憬和幻想。但他强忍着听刘水喃喃自语地说完这些痴情醉语的时候,脸已扭曲的变了形。
    他亲耳听到自己心爱地妻子在结婚前,竟然同他情同手足的兄弟(刘水)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这对于他来说无异是在半空中打了个霹雳一般,让他怎么能接受这个残酷无情的现实!他不能忍受妻子和别人有那么深的感情,纵使是已经成为过去,纵使那个男人就是自己面前的结义兄弟刘水。联想到那不能证明妻子纯洁的新婚之夜,陈以锋的心里就想打翻了的五味瓶,一股耻辱感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他真恨不的将眼前的刘水狠狠地痛打一顿,出一出自己这口恶气。此时的他瞪着有些血红地眼睛,使劲攥紧了拳头……
    当陈以锋攥着拳头想狠狠地痛打刘水一顿的时候,拳头却停滞在空中,他想起了他们从小到大玩耍的情景,想起父亲在病逝前后刘水全家对自己和母亲精神上和经济上的帮助,想起了和刘水共同发的誓言,他怎么能下手痛打自己情同手足的结义兄弟那!”想到这儿,他收回了拳头,皱着眉头搀扶起了仍不知死活的在那儿喃喃自语着的刘水……
    陈以锋轻轻地将刘水放倒在床上,刘水马上打起了鼾声,眼角边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就在陈以锋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间,发现在床头上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本.不知为什么,他有一股想翻看的冲动,似乎里面有一些和他生命息息相关的东西,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刘水,手轻颤着打开了日记本.
    首页上写着四个大字:苦海日记,下面是行行伤心的文字:世界上有个地方叫作苦海
    很小的时候,
    我从书中知道有一个地方叫苦海,
    好奇的我问过爸爸,
    苦海在那里?
    爸爸抚摩着我的头笑了,
    傻孩子,要想知道得自己去找呀!
    不过我希望你永远找不到这个地方。
    为什么?我继续问,
    爸爸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多年后,
    我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
    到附近的海边去擦洗伤口,
    一失足落进了里面,
    苦涩的海水渗透了我的身体和灵魂,
    却又化作泪珠儿涌了出来。
    我在海的旋涡中挣扎,
    却离岸边越来越远,
    这一刻我知道了!
    这个地方就叫做苦海!
    也知道了爸爸为什么希望,希望我永远找不到它!
    远远的风浪尖头,
    一个女人被抛上空中,
    坠落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的名字叫白云,
    苦海中的两个人,转眼间被旋涡吞没!
    不知我会不会能回到岸上?
    但是我心底蕴藏着一个愿望:白云呀!你要活下去……
    苦海的水在我的眼睛中,无休无止的喷出……
    啊!苦涩的海水!苦涩的泪!
    在此时我忽然想起了爸爸,
    想对他说: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个地方叫做苦海!
    一行行龙飞凤舞的钢笔字,记叙了刘水和白云之间的相恋,以及这几年来的刘水对白云的思念和对现在家庭的无奈,陈以锋没有被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那种深情所打动,他的心里充满着一种危机感,面前熟睡的刘水,在他眼里已不是自己的结义弟兄,而是变成了一个随时会抢走他心上人的情敌!一个足够毁掉他家庭的定时炸弹!
    他的眉头紧锁着,眼睛在一瞬间又变的血红血红,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将这本日记点燃,看着火苗渐渐的变大,陈以锋的嘴角漾起一丝转瞬既逝的苦笑,他的手轻轻的将它抛向空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天知道他的心里现在是怎样一种滋味,他只想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去痛哭一场,得了大奖后的喜悦早已跑的烟消云散了……
    夜色悄悄降临了,刘水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好甜好甜呀!“咦!”刘水不由的轻叫了一声,自己不是在陪以锋哥在酒店喝酒么,什么时候回来的那?”看看闹钟已经九点半了,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的回想着……
    “自己在酒店里喝醉后,不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么,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以锋哥不见了,白云却来到他身边听他诉说相思之苦,再后来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却一点也记不清了。“忽然脑中就像打了一个霹雳似的,虽然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可是他却已经清醒了过来:“白云不是在上班么,又怎么能去酒店哪!那么酒店中的白云,就一定是自己的幻觉了!那么以锋哥一定也没有回来,自己一定就是被他送回来的,那么他也一定把自己的那些话都听去了!”想到这儿,他的额头上滴下黄豆般大的汗珠……
    刘水不经意的一瞥间,看到泡在脸盆中的日记本,他跌跌撞撞地走下床,拿出那焚烧了一小半的日记本,心痛的将它放到桌子上,这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刘水,陈以锋对这一切都知道了……
    刘水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决定立即回家,不然的话,他留在这儿又将如何面对白云和陈以锋呀!见面后将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呀!想到这儿,他拿出钢笔和一张纸,草草地在上面写了几行字:“以锋哥,想必你已经看了我的日记了,那么你当然一切都明白了,不错!我到现在仍然深深地爱着白云,但我们恋爱的时候是在初中的时候,你们那时还没有结婚。你放心,我会将这段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里,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因为我已经也有家庭了,虽然我们之间感情并不好,可是我又怎么能破坏你和嫂子的幸福那!所以我决定立即回家,以后也许会永远不回到这个厂子里面来了,我走了,希望咱们弟兄之间还是同以前一样好不好!祝你和嫂子幸福,白首偕老!弟,刘水”。
    刘水蹑手蹑脚的来到陈以锋和白云的宿舍边,轻轻地将纸条塞进门缝里面,就在他转身要离去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了下门板,发出了砰的一声响来,“谁呀?门没有插,请进”,里面传出了陈以锋懒洋洋的声音来。
    陈以锋正两眼望着屋顶,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结义兄弟竟然和妻子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这件事实是那么让他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去接受。他的心里如揣着一头小鹿般撞击个不休,脑子里翻江倒海般搅起了滔天大浪,天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滋味呀!“上天似乎有意捉弄我们三个人吧!不然为什么让我们遇到这种错综复杂却又倍感无奈的关系呀!深爱的人却不能去爱,该恨的人却无法去恨呀!”陈以锋出神地想着。
    门外边却没有一点动静,陈以锋不由感到奇怪起来,他走下床推开门一看,门外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关上门,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地上有一张小纸条儿,他捡起来一看,嘴角掠过一丝苦笑,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他来过了,你要走就走吧!最好以后咱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又躺到床上望着屋顶出神。
    “以锋一定做好了饭在家等我吧!”白云带着一身疲惫从瓦机房内走回宿舍,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副诱人的画面:推开门,陈以锋立即亲热的拥住她,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之后,轻声说道“白云,你累了吧!来快点洗一下手吃饭吧!”接着看到小饭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并非只是在幻想,因为她每次下班后,就象她现在想的一样,陈以锋都会先给她一个深情的吻,然后就是一桌热乎乎的饭菜。
    可是当她推开门一看,陈以锋就象没听到她回来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她,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而且好象还和她有些关系,她轻轻地走到床前,温柔的抓住了陈以锋的胳膊轻摇着问道:“风,你今天怎么了,好象有些不大高兴呀!”
    “我怎么不高兴了,该不高兴的是你呀!你的老情人回家了,他说永远再不会回这个厂子了,你不感到失望么!”陈以锋阴阳怪气的说道。
    白云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通红,她漂亮的柳叶眉向上一挑,生气的反问道:“风!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刘水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哪!”
    “啪!”清脆的一声响过后,白云紧紧捂着痛的厉害的脸庞,她的脸上出现了清晰的五个手指印,几滴委屈的泪珠在白云的眼角边打了个滚,却没有落下来,她真怀疑这是一种幻觉,刚才打她的,难道就是朝夕相拌把她曾经当宝贝一样来疼的丈夫么?“你看看这是什么!”,陈以锋用力的将那张小纸条甩到了白云的脸上。白云接过来一看,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铁青起来:“他一切都知道了!”,但是她随即抬起头来说:“这又能代表什么那!那是初中时候的事呀!我有选择自己所爱的自由!何况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没有做过一点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我早已经把他忘记了,一心一意地和你过日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呀!”“啪!”白云的脸上又挨了重重地一巴掌。
    “哼!你到现在还把我当傻瓜么!你说:“咱们第一次在一起时,你为什么没有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呀!你真以为我没有注意么!你还瞒着我偷偷地写日记,也当我不知道么!”
    白云听到这儿,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她象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陈以锋,她一直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原来一切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自己在他面前早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想不到他的心机竟是这么深沉,她忽然感觉自己:就象一个脱光了衣服被展览的妓女一样即害羞又无奈,她又能向他解释些什么哪!难道向他说自己被人强奸过吗?难道对他说她爱的人一直是刘水,却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吗?
    不!她不能这样做,因为前者只是更让陈以锋瞧不起自己,况且他也不一定会相信。而后者只能会让他恨自己,让本已近乎疯狂的陈以锋,火上再浇一桶油而已,所以她此时只有聪明地闭住了嘴巴,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呀!眼睛里的泪水哗哗地落了下来,唉!谁解佳人心哪……
    陈以锋皱着眉头,在翻箱倒柜地寻找白云的日记,白云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是她并没有阻拦他,因为她知道:“该来的迟早都是要来的,谁都挡不住,这一切谁都不能怪,只能怪那个该死的冷寒冰,怪命运捉弄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旁的解释吗?”她的脑海中不期然间出现了一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呀!唉!都怪自己长的太漂亮了吧!对!怪自己!都怪你自己!”她不禁痛恨起自己这张脸来……
    “我爱你!刘水,虽然你没有高大的身躯、英俊的脸庞,可是你身上散发的那一股才气早把我的心俘虏了,多少次的夜里,你闯进了我的梦乡,又有多少个日子里,你让我彻夜难眠,咱们两个人本当厮守一生的!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即将成为过去了,因为从今晚开始我已是一个不洁的人了,我又怎么又能用这场残花败柳之身来陪你一生哪!说心里话,我又非常非常的恨你,你为什么在约会的时候迟到那!如果你早来到的话,就不会有这不该发生的一切了,我恨死你了!”
    陈以锋阴阳怪气的念着白云的日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讥讽和挖苦,但他的心里面却是一阵一阵的痛……
    看着似乎有些木然站立在身边地白云,他的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他要好好羞辱她一顿。“哟!想不到我的老婆象观世音一样,挺有同情心的哈!到处“普渡众生”呀!不但和我兄弟有一壶,而且和美男冷寒冰还有一腿哪!算了!我陈以锋也不是小气的人,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曾经的好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干脆把他们两个人都接来得了!咱们四人一床多么好呀!你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吃醋的!”陈以锋用最刻薄下流卑鄙地攻击着自己最爱的人,天呀!他简直是疯了!
    “呜呜、呜呜……呜呜……”,白云痛哭着大声说道“你真不是人!我那是被强迫的呀!”耳畔边传来了陈以锋那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哼!那还不是一样呀!反正我的帽子上变的绿油油的了”。
    白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滂沱的哗哗落下来,她望着面前朝夕相拌的丈夫,象看一个陌生人似的,他怎么能如此说哪!怎么如此的侮辱自己!”她捂着小嘴巴冲出房间,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才开始放声大哭,好久好久才停住了哭声,才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命运再次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下午上班时,陈以锋还对她关怀的无微不至,想不到晚上下班后竟然一切都变了样子,天地都为之翻了一个个,“哎!人生就象一场梦呀!”白云在心底里重重地叹息着,眼前又出现了刘水深情的双眸。
    她不敢相信地朝他扑了过去,“刘水!是你么!”白云低声喃喃自语着,却没有想到差一点摔倒,她擦了擦泪水,才发现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刘水,你此时在那儿呀,是不是已经回到家中了那,你可知道我此时有多么想念你吗,当初我要不是故意躲避你的话,咱们又何至于同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呢,我爱你、想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的话。”白云喃喃自语着,想起这一切都是拜冷寒冰所赐,她的眼睛里射出了让人感到震憾和惊骇的目光,那是一种能杀死人的目光。
    黑夜中,离白云不远的地方,陈以锋如木雕一样站在那儿,他还是心疼她的,当白云捂着嘴巴冲出房间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同样在滴着血,在痛苦的痉挛着,他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追了出来,没有想到却听到了白云那发自心底的心声。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使劲攥了攥拳头,在心底发誓说:“白云!你是我的!现在属于我,将来也要属于我,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他忽然朝着白云奔了过去,一把将她拥抱在怀里尽量地放低声音对白云柔声说道:“白云,你原来在这儿呢,害我找的你好苦呀!刚才都是我不好。”说完竟然低下头强行将自己的舌头伸入了她香甜温湿的小嘴巴内,疯狂的索着吻,来表达他对她的歉意,来表达他心中对她的爱,白云的心里感到一阵阵惊惧,面对着瞬息万变的陈以锋,她不知道那个到底才是他的真面目,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却不能从陈以锋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气急之下,扬手狠狠的打了陈以锋一巴掌,陈以锋好象打在别人身上似的,一点没有理会,他用力抱着白云快步来到宿舍,将她抛在了床上,灯灭了,房间里响起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低低的咒骂,星星在空中闪烁着调皮的眼睛……
    漆黑的夜里,折腾够了的陈以锋已拌着鼾声入睡了,白云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象一场噩梦般让她在灵魂深处感到恐惧,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她不知道今天的故事,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不会重新上演,她的生命和婚姻中就象在今晚被放上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可能会把她炸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刘水那深情的眼睛,……
    夜啊!好漫长的夜!白云在床上辗转反侧,眼角边泪水哗哗的又落了下来,看了看熟睡的陈以锋,她又拿过了日记本,她的心在此时已经碎了,只有发泄在日记里,不然的话她会疯掉的!
    小小的饭桌上,白云娟秀的字迹在日记本上面留下了伤心的痕迹:
    我本来是一朵无忧无虑的白云,
    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飘荡。
    心爱的人儿在身边与我在一起,
    与我遥望,
    遥望未来的美好和理想。
    不曾想,一股寒流涌来,
    我变成了伤心的雨,
    洒向了大海。
    落水的瞬间,
    我全身涌进来的是数不清的苦涩……
    我想这个海的名字就是苦海吧!
    不然为什么让我的心都碎了!
    更不幸,
    苦海中有一座火山。
    他流出了巨热的岩浆。
    苦海中的火山啊!
    随时都会将我吞噬掉。
    未来的日子里,
    前方一片荆棘,
    刺伤我了的眼睛,
    我伤心的泪水呀!
    落进无边无际的苦海中,
    苦海呀!苦海!
    你的水就是我的泪珠!
    呜呜!……呜呜!……
    白云的泪水落到了小桌上,又从上面流到了地上,她一只手掩住嘴巴,写完了这篇日记,再也忍不住了,一不小心哭出了声,望着熟睡的陈以锋她悄悄的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瓦厂的料堆上,满脸泪水的白云遥望着星星喃喃自语着:刘水呀,为什么我们的命会这么苦呀!
    她的话刘水会听见吗?泪水滴滴落下……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七章:钱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抢走!

    第七章:钱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抢走!
    在白云被打的同时,满脸流泪的刘水正坐在火车上低声念着白云的名字,白云被打了两巴掌,他的全身就忽然哆嗦了两下,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吧!
    原来刘水听到陈以锋被惊动以后,连行李都没有带,逃离了瓦厂,不然见面自己又能说些什么才好呢!“为了以锋哥和白云的幸福着想,自己还是赶快离开吧!”虽然他其实有多么希望留在这儿,至少在这儿能看到白云的影子,能听到她的声音,虽然不能向她倾诉相思之苦,可是这些对他来说在生命中已是极大的幸福和奢侈了!然而他却又不得不离开这儿,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既让人痛苦又无奈的事情,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哪……
    他连夜打的赶往火车站,全然不管那位的哥怎么想,一路上流下了无数的泪水,看着他离去的影子,司机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理解似的苦笑;“唉!一定是失恋了!好一个痴情种子!”说完开着他心爱的桑塔那一溜烟似的消失在夜幕中。
    刘水坐在火车上,眼睛里的泪水就象竞赛一样,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所有的旅客都睡熟了。刘水的眼前晃动着白云那天真调皮的样子,她那双柔情似水的丹风眼,还有那磁带中那略带沙哑却仍旧甜美的歌声,白云的眼神和眉宇间露出的那淡淡的一抹忧郁,他知道:“已为人妇的白云其实并不快乐,她的心里牵挂的其实仍是自己,可是以现在的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又能怎么样那!”刘水的眼前晃动着白云的影子,往事在泪水的伴同下象电影般闪个不停……
    “回去!回去!虽然你不能陪伴她一生,可是你难道不愿意看到她的影子、听到她的声音么!”刘水被自己发自心底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他的心里又响起了另一种声音:“刘水呀!你不能回去了!你难道想破坏你以锋哥的婚姻么!你呆在那儿只会让白云的心里更加难受罢了!”刘水的意志差点被摧毁,他差点立即坐火车返回瓦厂,但是他最终战胜了心底的那种奢望,擦了擦眼睛跌跌撞撞的雇了火车站前的小三轮回家。
    “咚咚!、咚咚!”刘水使劲的擂着门,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焦岩那懒洋洋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真是让人讨厌死了!”刘水闷声说道:“是我,焦岩!”“哦!是你回来了,怎么晚上回家来那!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门开了,睡眼惺忪地焦岩一脸不高兴的出现在刘水面前,刘水没有做声,快步走向卧室,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个人见面后,却彼此都高兴不起来,他倒在床上蒙头就睡,他不想让焦岩看见自己红肿的双眼,以免又要受到焦岩的盘问和嘲讽。
    “拿来!”,刘水掀开被子,朝着焦岩疑惑的问:“拿什么呀!”。“你还给我装糊涂!你在外边倒是风流快活够了,让我在家里喝西北风呀!”。
    “还没有发工资哪,我拿什么给你呀!”刘水有些生气的回答,焦岩听到这儿,大眼一瞪说:“没有钱你跑回来干什么!回来让我养你呀!你给我滚到外边上的沙发上睡去!明天接着给我滚回瓦厂去!”,刘水默默地抱起一床被子跑到沙发上和衣睡下,他实在是太困倦了,一会儿就睡熟了,他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朦胧中,陈以锋和白云走马灯似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白云深情的望着他,他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的脸,将舌头伸入她的香甜小口内搅个不停,两个人急促的喘息着,一股热流从刘水的腹部升起涌向全身,他感到浑身躁热,激动地抱起白云……
    就在刘水美梦正香的时候,忽然惊醒了,可是却惊奇的发现——他的怀中竟真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拌着刺眼的灯光,他清醒了过来,原来是焦岩,他有些迷惑的望着焦岩,身上却被焦岩挑逗的起了生理反应,他一下抱起了她,走向了卧室,在那张原本寂寞的床上,此时响起了带有节奏的青春交响曲,夜便因此变的迷人起来……
    风平浪静之后,刘水用诧异的目光望着焦岩,焦岩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些羞涩起来,搂住刘水的脖子嗲声嗲气的说:“老公,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此时的刘水身上简直就要起鸡皮疙瘩了,焦岩今天这是怎么了,从结婚后到今晚进家后,她可是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好过呀!他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了,还是自己依然在梦中呀!他掐了下自己的胳膊,钻心的疼痛告诉他,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事实……
    焦岩看到刘水的样子笑了,笑的是那样的柔情,那样的灿烂,刘水出神的望着焦岩,惊奇的发现,原来焦岩竟是如此的美丽,尤其是笑的样子是那么迷人……,“难道我对自己的丈夫好一些不应该么?有哪儿不对么?”焦岩搂着刘水的脖子柔声撒着娇。
    过了一会儿,焦岩有些神秘的朝着刘水温柔地笑了笑说:“今天晚上你真没有带钱来吗?”,“不是告诉你了吗?还没有发工资么,我这不是才去了一个多月么”。刘水低声向他解释着,焦岩象没有听到似的,仍然象自言自语般的问着刘水,“那是你把钱存在那儿了?”,“没有那!没有发工资那来的钱呀!”,见焦岩不信任自己的样子,他不禁有些上火,提高了声音有些不高兴地说。
    焦岩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刘水,看看他不象开玩笑的样子,她的眼神里忽然露出一种极度厌恶的深情,就这一点点的表情变化,她又恢复了以前的她,这才是真正的她,至于她为什么会给刘水这片刻的温柔,那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你在骗我!你当我是傻瓜那!你口袋中的手机怎么来的!你和陈以锋抓福利彩票中奖的事,你还以为我不知道!”焦岩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变的冷冷的,刘水的心在又恢复了冰冷,刚才的那一点小小的感动转眼间跑的烟消云散,那些片刻柔情只不过是她另有企图而装出的一副假面具罢了,想到这儿,他的胃里忽然起了一股要呕吐的感觉,他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了院子里,干咳了几声却没有吐出来,因为晚上没有吃饭,肚子里早已饿的咕咕叫!那还有什么东西好吐啊!
    刘水慢慢的回到卧室,焦岩的眼中射出了象刺一样的目光,他坐到床尾掀起被子倒下蒙头便睡,呼的一下带着轻微的风声,被子被焦岩用力掀了起来。刘水坐起来斜倚到墙上,皱着眉头看着怒目圆睁的焦岩。
    “好啊!小子!你今天不说实话还想睡觉,你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嘴里说着什么以锋哥,咱们这笔奖金先放到你那儿吧!我什么时候用去你那儿拿。后来你还说有什么二十多万元那!恰巧我起来上厕所,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如今你还想瞒我么!你不要忘了!我是你老婆呀!你的就是我的!这里面至少应该有我一半吧!你就闷着良心自己花么!”
    焦岩气势汹汹的质问着刘水,刘水皱着眉头一时无言以对。“难道我是说梦话给说走了嘴了么!”刘水知道自己有好说梦话的习惯,那是在上高一时,因为想念白云而得了失眠和神经衰弱的毛病,刘水陷入了沉思……
    刘水绞尽脑汁的搜索着那个泄漏他秘密的梦,他的脑子里渐渐的出现了一组模糊的图象:陈以锋拿着一个黑提包,大笑着跑来,嘴里大叫着:“小水!我们发了!我们发了!天哪!二十一万元那!来!给你一半!”刘水笑着伸手去接的时候,忽然被陈以锋一拳打在鼻子上,鲜血从他的鼻子里喷片似的涌了出来,陈以锋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就在这个时候,白云出现在他的身边,心疼的递给他一些卫生纸,血止住了。两个人挽起了手,一边漫步,一边互诉着相思之情,他们走进一座花园内,两个人停在花丛中间,控制不住的吻起来……,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焦岩在吻着他……
    刘水从沉思中回到了现实当中来,身边的焦岩正在大吵大叫着,他皱着眉头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是以锋哥花钱买的,我只不过是替他选了两组号码,买之前我就已经声明了如果中奖的话,我不会分一分钱的!”
    焦岩愣愣的看着刘水,只一怔间接着又大声的嚷起来:“什么!你不肯分钱!你傻×呀你!要不是你选号,他能中奖吗!你不要我还要哪!今天我就去瓦厂去和他要回那本应属于你的一半去!”
    “你敢!”刘水攥紧了拳头对着焦岩大吼着。
    “怎么不敢!我让你看着去!我现在就坐车去淄博!”刘水忍无可忍的照着焦岩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奇怪的是焦岩这次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冲出卧室将门咣的一声关上了,刘水愣了一小会,又钻进了被窝里。虽然十分疲倦躺在床上就是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心一片混乱,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了院子里,天色马上就要快亮了,他望着那即将隐去的满天星斗,想起了白云,他喃喃自语着:“白云,你现在怎么样……”
    刘水的眼睛一酸,泪水哗哗的落着……
    “小水!”刘水耳边响起了一声亲切的喊声,从床上爬起来,他发现父亲和母亲已经推门进了卧室。“你昨天晚上回来的?而且刚回来就和焦岩吵架了!”父亲用责备的目光望着他,口气里透露出对他明显地不满。
    “我、我。”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刘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小水呀!听说你和你以锋哥抓了福利彩票中了二十一万元?听焦岩说彩票不是你选的号码么?,既然你以锋哥要和你平分,那么你为什么不要呀!你不是太傻了么!我的乖儿子!怪不得焦岩会和你闹别扭哪!”母亲在一边开始为焦岩抱打不平。
    刘水听了后,倔强地大声说:“那本来就是人家以锋哥买的,我怎么能分呢!”母亲生气的和刘水大喊大叫着,刘水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父亲默不作声的走到刘水跟前,拍了拍刘水的肩膀说:“别听你妈瞎说呀!咱不能一切光往钱看呀!别忘了你以锋哥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小水呀!这样做就对了!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你个死老头子,让你来劝小水的,可你倒好,你就是这么劝的吗?你给我马上回去!”父亲被母亲用力推了出去,母亲又发动了又一轮攻势,她动用了秘密武器“糖衣炮弹”后见仍不奏效后,又动用了女人“通用三绝”——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惜刘水用被子蒙住了头,也用了一个“绝招”——装迷糊,正在母亲对刘水无可奈何的时候,焦岩和刘水的岳父岳母走了进来,刘水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给岳父岳母搬座位、砌茶、倒水,白云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刘水一眼,向父母和婆婆递了个眼色,岳父母和刘水母亲及焦岩同心协力的对刘水展开了强大的攻势,用唇枪舌剑紧紧包围了刘水,刘水眼看处于“四面楚歌”的地步,在他们四个人的“狂轰乱炸”下,只有无可奈何的“投降”,答应了他们马上回瓦厂去找陈以锋分那笔奖金.
    “焦岩!你在家又没有什么事情,就陪小水走一趟吧!走到那儿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商量商量么!人多力量大么,你说是不是!小水?”岳母给焦岩递了个颜色想刘水问道,刘水违心的连连点头称是.就这样,刘水在焦岩的陪伴下又回到了瓦厂.
    下午,焦岩硬拉着刘水去找陈以锋,陈以锋刚下班不久正在吃饭,见刘水和焦岩来了,他满脸笑容地站起身来说:“小水,哟!我说你回家这么急,也没和我打声招呼,原来是接弟妹去了!来!焦岩快坐下!这下你嫂子可有伴了!”一边说着一边给刘水和焦岩忙着拿座位,嘘寒问暖的给他们倒水砌茶,就好象他对刘水和白云之间的事毫不知情似的。
    “以锋哥,我、我……我。”刘水的脸上一片通红,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哟!弟妹跟来了,看把你激动的!”陈以锋一脸热情的一边说一边倒了两杯水,递给刘水和焦岩,焦岩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给了陈以锋一个灿烂的笑说:“哟!怎么不见嫂子呀?”陈以锋轻轻的看了一眼刘水那红肿的眼睛之后,对焦岩微笑着说:“你嫂子呀!她上班去了。”
    “以锋大哥,我、我……我……”焦岩故做支支吾吾的小声说。
    “哟!弟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和小水是自家兄弟,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好了!”陈以锋又轻轻地看了刘水一眼,朝着焦岩豪爽的说。
    “那我就直说了!”焦岩故做释然的说。“我呢!不想让刘水在瓦厂里面干了,想让他去学开车,可是手底下又没有钱,听他说你买彩票中了大奖,而且号码还是我家刘水选的那!是不是?”
    “是!是!有这事”。陈以锋点着头又用眼角扫了一眼刘水。
    “我这次来呢!就是想跟以锋大哥借两个钱,让他去学开车,如果你要是现在没有急用的话,最好能多借给我们一些!”
    陈以锋朝刘水询问性的问了一句:“是这样吗?小水!”刘水的脸憋的通红,急急忙忙的解释说:“以锋哥,你别听她瞎说,那钱本来就是你的,我一分钱也不会拿的!”
    陈以锋带着责备的目光朝着刘水大声说:“这就是你不对了!这钱本来就有你的一半,你把以锋哥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你看你!扭扭捏捏的象个娘们似的。”回过头来朝焦岩一笑说:“还是弟妹爽快,说什么借不借的,这钱本来就有小水的一半嘛!如果你们有急用的话,把钱全部提出来也行!”“嗨!用不了那么多,有一半已经足够了!”焦岩心花怒放的说。
    “今天太晚了,咱们明天就去银行里把钱提出来!”陈以锋豪爽的说着,焦岩连忙满脸堆笑的说“不急!不急!晚几天也无所谓!”
    “那我们还有一些事,该回去了啊!”陈以锋连忙站起身来将刘水和焦岩送出门,刘水望着陈以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焦岩伸手揪住了刘水的耳朵轻声说,“你还不快些走,留在这儿会打扰以锋大哥休息的。”
    刘水无可奈何的回过头来朝着陈以锋一笑说:“以锋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陈以锋朝刘水微笑着说:“好!你们回去吧,这两天你来回的在车上跑也够累的了!好好休息休息预备明天早晨上班。”刘水在焦岩的拉扯下走远了,陈以锋脸上的微笑早已不见了,代之浮现在脸上的冰冷,此时,从他的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冷笑声……,“哼!在我面前演戏哪!你们俩还嫩点!呸!”他朝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下唾沫。
    第二天下午,刚下班的陈以锋硬拉着刘水和焦岩一齐来到银行内将钱提出了一半。刘水皱着眉头,看着喜笑颜开心花怒放的焦岩,感到一阵阵的恶心,陈以锋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对刘水和焦岩厌恶到了极点。
    “以锋大哥!今天到你兄弟那儿喝两盅去吧!”,焦岩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说着。陈以锋在焦岩的热情邀请下一时不好意思拒绝,来到刘水宿舍里。一会儿的工夫,几盘热气腾腾的菜就摆在了桌子上面。
    陈以锋面无表情的掏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一只来点燃,姿势优雅的放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喷出了一阵烟雾,烟雾徐徐散开,刘水被呛的感觉有些难受,禁不住的想要咳嗽,“咳咳!咳咳!”陈以锋和刘水竟然同时咳嗽起来,尤其是陈以锋咳嗽的厉害,竟然被呛的眼睛都流出了几滴泪水。
    刘水疑惑的看了陈以锋一眼,心里止不住一阵狂跳:“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他知道,陈以锋从来是不抽烟的,学习抽烟也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他敏锐的感觉到:陈以锋学习抽烟的这件事,似乎和自己有一种说不清的必然联系。
    陈以锋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一句话也不说,刘水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空气仿佛凝滞了似的,气氛变的沉闷和僵硬起来,焦岩锐利的感觉到了这一点,朝着他们两个笑了笑说:“哟!你们兄弟两个今天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难道守着我还不好意思说不成!”她为了活跃气氛,和两个人开着小小的玩笑,可是两个人象没有到似的,焦岩碰了一鼻子灰,识趣地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不一会儿的工夫,陈以锋就变的醉醺醺的,他望着面前的刘水,心里凌乱到了极点,此时的刘水在他的眼里已被是为情敌,就象一颗定时炸弹般让他感到不安,他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刘水担心的望着陈以锋说:“以锋哥,你别喝了,喝多了会伤身体的!”“没、没事,以锋哥自己心里有、有数!”陈以锋的脸色在酒精的燃烧下变的通红,他口齿不清的说着,仰头将一大杯酒又倒进了嘴里。
    刘水再也坐不住了,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将陈以锋的酒杯夺下,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腥味扑鼻而来,陈以锋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正好吐了刘水一身,刘水连忙将身上的西服脱掉,招呼焦岩将酒菜拾掇了,他倒了一杯清水端给陈以锋漱了下嘴,陈以锋醉眼朦胧的望着为他面带担忧之色的刘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说:“小水,不愧是我的好、好兄弟,还是你、你心疼我!今天以锋哥在兄弟你这里出丑了,我、我回去了!”,他迈着蹒跚的脚步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走,刘水连忙扶住他低声说:“以锋哥,来!我扶你回去!”,陈以锋在刘水的搀扶下回到了宿舍,一头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刘水给他盖上了被子,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了。
    推开门,焦岩正在那儿眉飞色舞地数着钞票,此时的她就象阿里巴巴捡到了宝藏一般,那个高兴劲呀!从心里乐到全身,又从全身乐到心里,要多高兴有多高兴。刘水面带忧郁心事重重地倒在床上蒙头便睡,焦岩象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似的仍然数着钞票。
    刘水真的睡着了吗?不!他并没有睡着,他的心里正在如大海般汹涌澎湃,一股股浪头冲击着他的心扉:“以锋哥其实什么全知道了,今天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天知道他的心里现在有多么痛苦呀!他竟然学会了抽烟!唉!”刘水为了情同手足的兄弟担忧着。
    而此时陈以锋也并没有睡着,他刚才的昏睡全是用来欺骗刘水的,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在刘水面前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心里乱到了极点,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呀!“小水!我的好兄弟!你实在不应该回来的,你若是需要钱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汇回去不就完了吗?你呀你!以锋哥实在不想看到你,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明白那!你不是在那张纸条上写着不会回来了么?你是在哄骗以锋哥么?”想到这儿,他的脑中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啊!小水,原来你在欺骗以锋哥么,在你心里我还是你的以锋哥么?小水!”他在心底大叫着,使劲的攥紧了拳头,上面绷起了一条条青筋……
    晚上十点钟,刘水坐在床边望着身边睡熟的焦岩发呆,她虽然睡熟了,可是还紧紧地抱着放满钞票的黑提包,此刻的她竟是显的那么的美丽,她的脸上依旧保留着幸福满足的微笑,可是却令刘水感到无限的厌恶,因为他知道:这种神情只是她对金钱的贪婪和欲望的一时满足,金钱的威力是那么令她欢欣。想起她那数着钞票对自己视若无睹的表情,他担心,有了这些意外之财,恐怕他的生活会遭受到更多的波折……
    焦岩在熟睡中翻了个身,双手松开了紧紧抱着的黑提包,提包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响,不知为什么,刘水的心里有了一股想把它送回陈以锋的冲动,是想在陈以锋面前解释什么,还是……
    连刘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轻轻地站起身来,惟恐惊动了熟睡的焦岩,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捡起焦岩视为心肝的黑提包,就在他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向外走的时候,忽然听到熟睡中的焦岩发出了一声轻笑说:“钱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抢走!”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八章:美丽的梦

    刘水吓了一跳:“难道她没有睡着么,自己的这一切行动都落在她眼中了么,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原来是焦岩在说梦话哪!刘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轻轻的带上门,消失在夜色中……
    “咚咚!咚咚!”刚刚下班的白云正在吃着晚饭,听到敲门声,虽然眼睛有些红肿却仍掩盖不住美丽的她站起了身子,打开门一看,刘水正在外边低着头不安的站着。“哦!是刘水呀!快进来!”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梦中情人站在面前,她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激动,心跳加快了速度,抑制着心中的激动,仍然装做平静的样子催促刘水进来,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陈以锋心里掠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看见刘水,尤其是白云在场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会感到象针刺一般的难受,可是刘水偏偏又是那么不识趣,深更半夜的撞入到属于他和白云共同的小天地里。
    当刘水看到白云的那一瞬间,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激动,可他仍然象往常那样说道:“嫂子!吃饭那,怎么晚了还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每次他喊出嫂子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都会象针扎似的,这两个字眼似乎在提醒着自己:“她已是好友的妻子了,自己心里已经不能再装着她了,那将是自己对好友的侵犯,有时候他觉的自己是一个坏人,自己这份感情算什么那!有时候,他在陈以锋的面前觉的自己就象罪犯似的。
    的的确确,刘水和白云这份感情是不能昭示于光天化日之下的,因为他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这份感情早就应该把它放弃,抛的远远的,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太深了,深的已经渗进了骨髓里,只要他们两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天,那么他们就要为这份感情受到煎熬,就要受到命运无情的捉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无奈……
    陈以锋冰冷的眼睛深处闪过一抹让人不易觉察的厌恶,他从床上爬起来,脸上已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来。“小水!这么晚了又过来,有事呀?”他眼睛的余光里瞥见刘水手中的黑提包,心里不由自主的犯着嘀咕:“刘水,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啊!”
    刘水躲过白云那杀伤力十足的目光,朝着陈以锋不自然的一笑说:“以锋哥,这笔钱我们不能要,还是还给你吧!”
    “小水!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别说彩票号码是你选的,就是不是你选的,难道以锋哥给你一些你能拒绝吗?你忘了咱们当初是怎么发誓的了吗?我有肉吃绝对不能让你喝汤,难道你有钱就会忘了以锋哥么?钱能比咱们之间的感情重要么!”他说完后用眼睛扫了一下默不作声的白云,有些意味深长一语双关的说。不过这番话却也是他发自心底的肺腑之言,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刘水没有听出陈以锋的话外之音,在心底里竟感到惭愧起来:“瞧!以锋哥对我多么仗义,我却每时每刻想着他的妻子,我真不是人!”刘水在心里咒骂着自己,下定决心要把白云从心里忘掉。白云望着陈以锋那深邃的眼睛,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懂他最后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刘水迎着陈以锋的目光感激的一笑,先前的不自然一扫而光,他将提包仍到了床上说:“就算钱是我的,先放在你这儿吧!你帮着我保管好了!谁叫我们是兄弟那!”说完逃也似的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
    焦岩正做着一个美丽的梦:“她穿着一套美丽的白色婚纱,住在宽阔明亮的楼房内,正在拌着录音机徐徐起舞,忽然门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捧着一大束五颜六色的鲜花走了进来,朝着她迷人的一笑说:“小姐,今天我来向你求婚来了!”
    焦岩接过那束鲜花朝着他歉意的一笑,羞涩的低下头说:“对不起,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恐怕不能答应你的求婚了”英俊男子那灼灼的目光盯住她的眸子深情的说:“你是说那个无情的刘水吧!他早和白云私奔了,你还挂着他干什么!”说完,紧紧地抱住了焦岩,低下头吻住了她那温暖湿润的小嘴……
    焦岩在睡梦中快乐的笑出声来,令刚刚要推门进来的刘水吓了一跳:“难道焦岩已经醒过来了,还有人在和她谈话,难道是在自己出去的这段时间内有人来串门?”他带着疑惑忐忑不安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焦岩正在熟睡,她的脸上还露着一抹羞涩的笑意。“哦!原来她是在做梦呀!”刘水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给我滚起来!”刘水在迷迷糊糊中被愤怒的焦岩一把拖了起来,“叮呤呤、叮呤呤!”闹钟在这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按照惯例,这个时候该起床吃饭上班去了,可是今天倒班,该上黑班了。刘水用手搓了一下困的难以睁开的双眼说:“怎么了,焦岩,今天我上黑班,不用早起了。”
    “你少给我装迷糊!我才不管你上早班黑班那!我问你!提包呢?”“提包?什么提包?”。清醒过来的刘水故做糊涂的反问。
    “你还给我装!”焦岩咬牙切齿的喊道。原来焦岩醒来后,头一件事就是寻找那个让她为之神魂颠倒的黑提包,可是她搜遍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找到。“一定是让他藏起来了!”想到她的美梦没有成真,醒来后没有见到那个与她温存的英俊男子,身边躺着仍是那个瘦小的刘水时,她越觉得有些窝火,不禁象火山爆发一样朝着刘水大吼着。
    “哦!”刘水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后脑勺:“那个黑提包呀!让我给以锋哥又送回去了,那本来就是人家的钱嘛!咱们不能白拿人家的钱呀!”
    “你、你、你!”焦岩风目圆睁,射出一股逼人的寒光来,她此时真恨不得将刘水一刀杀了,“那可是十万多元那!凭他刘水得多少年才能挣到这些钱哪!”焦岩恨恨的想着,想到自己从家里跑到淄博来费尽心机的将钱弄到手,却被他给陈以锋转眼间送了回去,自己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要是会九阴白骨爪的话,现在非宰了你不行!”焦岩心里恨恨地想着,忍不住的扬起手来,朝着坐在床上的刘水狠狠的打下去。
    “啪!”随着清脆的一声响,刘水的脸上出现了五道手指印。好厉害的“九阴白骨爪”呀!刘水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他没有还手,愤怒的瞪了一眼焦岩,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任凭焦岩在那儿叫骂,就是一声不吭.
    天亮了,焦岩气冲冲的去找陈以锋讨要那笔钱,可她走到陈以锋的宿舍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铁将军把门,她的怒气无处发泄,朝着门上使劲踢了两脚,没曾想到却把脚扭了一下,疼的她柳眉紧皱出了一阵急汗,一瘸一拐的回到宿舍,却发现刘水也不在屋子里,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不禁悲从中来,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此时的陈以锋正躺在医院内的病床上输液,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流到他的血管里。今天清晨,陈以锋忽然感到肚子痛,疼的他在床上打滚,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由白云陪着去到了瓦厂附近的一家小医院,通过检查,确认为重度胃窦炎,在医生的建议下,进行输液,白云则坐在病床上默默的陪护他,自从那天晚上陈以锋伤了她的心以后,他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了,关系也变的有些冷淡,陈以锋虽然想极力改变这种关系,可是却得不到回应。他的心里恨透了刘水:“若不是他的话,我和白云岂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吗?刘水,我恨你,你最好在这个世界上给我消失!”他的心里大叫着,眼里充满了歹毒和杀气……
    焦岩躺在床上,号啕大哭完以后,脚仍是一阵阵钻心的痛,整整一上午刘水也没有回宿舍,焦岩知道他一定是在故意躲避着自己,她无处发泄自己的怒气,只有躺在床上大骂着:“刘水,你这个混帐王八蛋!死到那儿去了!这个天杀的,你不回来,就死到外边好了!”“哎哟!”,她大骂时一时气愤,带动了那只受伤的右脚,剧烈的疼痛让她闭住了嘴巴。
    下午两点多,吃过午饭的焦岩,拖着右腿去医院治疗。在外科的诊疗室里,主治医师正在熟练的为焦岩做着按摩,她没注意到,外边的走廊里,陈以锋和白云默默无言的走了过去。
    本来不善饮酒的刘水在饭店里面独自喝着闷酒,一会儿就喝的醉醺醺的,他心里的烦闷并没有随之而去,相反的心里倒是在酒精的刺激下越来越急噪,他结了帐,摇摇晃晃的走在回瓦厂的路上,在他身后约有一百米左右,刚走出医院不大会的陈以锋和白云发现前面刘水正在脚步蹒跚的走着。
    “小水!小水!”陈以锋在后面大声的叫着,心乱如麻的刘水没有听到陈以锋的叫声,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瓦厂。陈以锋的脸上变的有些发紫,眼睛中的恨意更浓了……
    推开门,一股酒气扑来,焦岩皱着眉头发现地上被吐了一地,一身酒气的刘水躺在床上呼呼睡的正香,她的心里那股压抑了一天的怒火蹭的一下窜了出来,朝着熟睡中的刘水狠狠的打了下去。
    在梦中的刘水见到了他恨之入骨的冷寒冰,他朝着冷寒冰愤怒的大喊着:“冷寒冰,你为什么要去伤害白云,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她一生呀!”
    冷寒冰冰冷的眼睛里不屑的看着刘水,眼角微翘闪过了一丝邪恶的笑意,朝着刘水轻蔑的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的事!我喜欢她,可她不爱我,而是爱上你这个二级残废!我冷寒冰得不到的女人,我就要毁了她!”
    “冷寒冰!你这个魔鬼!今天我和你拼了!”。刘水大叫着冲了过去,
    冷寒冰毫不在乎的冷笑着,快速的打出了一拳……
    “哎哟!”刘水疼的全身一哆嗦,在噩梦中醒了过来,只见床前站着恶狠狠的焦岩,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发痛,提醒着他刚才确实被打了,他从床上爬起来,将小眼睛瞪的溜园,伸手抓住焦岩的头发就是一阵乱打,焦岩的嘴巴里放声大骂着,引来了宿舍边的邻居,邻居将两人拉开,连推带搡地将焦岩拽到自己屋里。
    刘水痛打了焦岩一顿后,过了一会儿,平静了下来,又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那个恶魔般的冷寒冰,在白云出事那一天,自己和他只是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喝了几两酒而已,没想到不大会儿就昏睡了过去,这决非偶然,忽然他的脑海里灵光一闪,难道是他在自己饭菜下了安眠药,想起了当初饭菜里的微微的一股怪味,他明白了一切……
    刘水的眼睛边,眼泪如雨水般落下,他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哽咽着埋怨自己:“刘水呀,你这个混蛋!是你!是你害了白云呀,若不是你交了冷寒冰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白云怎么能被糟蹋了哪!。”
    他哭了好久才停下来。外边忽然刮起了大风,天骤然暗了下来,一场大雨眼看就要来临了。
    刘水悔恨万分,灯光下的他手拿钢笔在他新买来的日记本上潦草的写着日记:
    朋友如酒
    好朋友是一杯茅台,
    在你孤独寂寞的时候,
    送来温暖和快乐。
    在你忧愁烦恼的时候,
    他为你排忧解愁。
    坏朋友是兑了敌敌畏的劣质酒精,
    在你困难的时候,
    他落井下石。
    你毫无防备的时候,
    让你中了剧毒.
    怪昔日,
    误交魔友,
    种下今日苦果。
    悔已迟,
    往事难追,
    情难追,
    只留一腔相思,
    两眼难干泪。
    他擦擦眼睛上的泪珠儿,将钢笔放到了桌子上,看看闹钟,不知不觉的已经九点多钟了,匆忙的扒拉了几口饭后换上衣服去上班,经过邻居的房间地时候,响起了焦岩的咒骂声:“哼!这个没良心的!让他出门就被车撞死!”刘水皱着眉头转身离去。
    风更大了,随着几声霹雳,下起了倾盆大雨,但随着暴风雨而来的还有一场酝酿着的大阴谋……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九章:“意外”的事故

    刘水来到了粉碎机前,已经是十点整了。陈以锋已经来了一大会了,见了刘水只是点了点头算作问候,刘水匆忙的进行交接班手续。大雨拌着闪电继续下个不停,刘水站在粉碎机前卖力的喂着料,额头上滴滴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坐在铲车里边的陈以锋,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深邃的眼睛里边发出慑人的光芒……

    粉碎机前的灯忽然灭了,“糟糕,准是那儿连电了。” 就在刘水低声咒骂的同时,陈以锋咬了咬牙脸上现出狰狞残酷的笑,他在铲车里拔掉了车上的灯线一松离合,用力的踩着油门朝着刘水冲了过来,黑暗掩盖了这即将来临惨不忍睹的一幕……

    刘水在仍然响个不停的粉碎机前,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朝自己逼过来,就在铲车里面的黏土向刘水当头盖下的时候,天空打了一道耀眼的闪电,照见了这灭绝人性的谋杀.刘水一瞥间,铲车里面的黏土和料石已劈头盖脸的砸下,他下意识的往旁边用力跳了开去.

    “哎哟!” 刘水痛的全身冒出一阵又一阵的冷汗,虽然他跳在了旁边,但还是被一个大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电灯忽然亮了,刘水清晰的看见自己右边的裤腿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撩起裤腿,只见右腿的小腿肚子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陈以锋的脸色在瞬间变的苍白,在他将铲车里的黏土和料石砸向刘水的时候,他的心跳比平常加速了好几倍,他的眼前仿佛出现刘水被砸的全身血肉模糊的画面,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霹雳拌着闪电响起,接着就响起了刘水的一声惨叫.他吓的全身一哆嗦,匆忙的将车熄了火,走下铲车,就在这个时候,电灯亮了,陈以锋一眼就发现了蹲在地上检查伤口的刘水.

    “还好!他没有被我砸死!” 陈以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心里压着的千斤巨石一下子落了地.

    “小水!你怎么了!” 陈以锋一脸关切的快步走向刘水, “以锋哥! 我、我不小心被料石咂伤了”。刘水眉头拧成个大疙瘩强忍着巨痛,对着走到身边的陈以锋一脸痛苦的说。

    “哟!伤的这么厉害!” 陈以锋蹲下身子装摸做样的说。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机,快速的拨打了120,不大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就疾驶进了瓦厂,刘水在陈以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响着尖锐的笛声风驰电掣般的离去。

    刘水受伤的消息很快的就传进了白云和焦岩的耳朵里,白云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就咯噔一声的狂跳个不停, “怪不得我最近两天眼皮老跳那!” 她披上一件红色的外套,忐忑不安的快步走向刘水的宿舍。

    手机的响声惊动了刚刚又睡下的焦岩,(因为,刚才有人来和她说刘水被砸伤的消息,她已经起来了一次。)她不情愿的拿起手机,懒洋洋的问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 她抱怨着。

    “咚咚!咚咚!” “谁呀!” 焦岩纳闷的问道, “今天晚上这是怎么回事呀!刚走了一个报信的,刚接电话又来了敲门的!” 她皱着眉头心里感到一阵纳闷。门外边和电话里同时回答起来:“是我!”

    焦岩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去开门,门开了,一脸焦急的白云走进了屋子,看到焦岩正在接电话,只得暂时停住讲话。电话里边,继续传出了陈以锋那略带磁性的声音:“我是你以锋哥呀!焦岩呀!我和你说啊!小水被料石砸伤了,经检查为轻微性骨折,你通知你嫂子带些钱抓紧过来!我们现在在××医院内!” 陈以锋在电话宗心急如焚的说,现在他的心里后悔极了:“我都干了些什么呢!小水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好兄弟呀!我怎么向他下这样的毒手呢!我真不是人!” 他的心里开始在忏悔起来。可这怎么能改变发生的事实哪?

    见焦岩打完了电话,白云连忙焦急的问道:“是你以锋哥吧!他说些什么?” 焦岩用眼角瞥了一眼白云用淡淡的口气说:“以锋哥说让你带一些钱过去,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医院内”。

    “那正好,你和我一起到医院里去看看吧!”“哎呀!屁大的一点事儿也值当的都去么?” 焦岩冷冷的说。

    “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刘水的伤势么?” 白云看到焦岩行若无事的样子,暗暗的在心里为刘水感到有这样的妻子愤愤不平起来。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有人会比我更关心她的。” 焦岩冷冷的望着漂亮如仙女般的白云,冰冷地眼睛里露出了尖锐的讥讽。

    白云轻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回到自己的宿舍。焦岩望着白云远去的背影骂道:“小骚货,不要脸的狐狸精!” 原来刘水在回家时的那一夜做梦时喊出了心上人的名字……

    白云从刘水送回的黑提包中拿出了一小捆钱(一万元), “小兰!” 女邻居披上衣服开了门,“小兰,刘水被砸伤了,你以锋哥和他去了医院,现在打电话来要医疗费,麻烦你和我跑一趟吧!” “好的,嫂子,我穿上衣服,咱们马上就走!” 女邻居小兰爽快的说道。她们俩在瓦厂门外拦了辆出租车,车一溜烟的来到了医院。

    二零一病房内,腿上打着绷带的刘水正在打着吊瓶,病床边,陈以锋两手抱着头在那儿默不作声,门开了,白云和小兰走了进来,刘水的眼睛望着白云脸上强抑制着激动说:“嫂子!小兰,你们来了!” 陈以锋听到刘水的话后才抬起了头,以询问性的目光望着白云,“白云,带钱来了吗?”白云朝着刘水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掏出了那一万元钱对陈以锋说:“你先把住院押金交上去吧!”陈以锋望着那捆原封不动的一万元稍微愣了一下,接过来匆匆地去交押金。

    白云让小兰在刘水旁边闲置的病床上坐下,走到刘水面前问;“怎么样,还疼吗?能坚持的住吗?” 那股焦急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刘水的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忍着剧烈的疼痛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嫂子,没大事,医生说几天就好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石头砸着了!” 白云的语气虽是责备却透露出她的关心来。

    “是这么回事,那一会儿电灯线忽然连电后灭了,以锋哥铲车上的灯也出了点毛病,料石和黏土落下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刘水的口气说的轻松而自然,就象是在谈论旁人的事情似的。

    “怎么会那么巧哪!铲车上的灯也在那个时候出了毛病哪!以锋不会等修好电灯再铲料么?或者修好铲车上的灯也行呀!难道说……” 白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小兰,真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还让你陪着嫂子跑一趟!” 刘水怕冷落了旁边的小兰,热情的招呼道。 “嗨!出门在外的,谁还没有个用人帮忙的时候呀!对了!刘水哥,你老婆怎么没来呀!” 年仅二十岁的小兰爽快却毫无心机的说。“哦!她脚扭伤了,不敢乱动。” 刘水的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痛。

    就在刘水和小兰聊着的时候,陈以锋回来了。白云盯着陈以锋的眼睛足足看了有半分钟,那个意思就好象是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以锋坐在了刘水身边,躲过白云质问的眼神,冰冷的眼睛深处,燃烧着一股愤怒:“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将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好兄弟伤成这样吗?你们两个都有自己的家庭了,还想着对方难道是对的吗?你们难道就不应该受到一些惩罚么!是你们!是你们两个逼我这样做的!”陈以锋在心底深处大吼着,白云的眼睛依然充满深意的盯着他。

    刘水敏锐的感觉到气氛的压抑,为了解除这种尴尬,他朝着白云和小兰微笑着说:“嫂子、小兰,你们两个躺在那个床上休息一会吧!” 小兰打着哈欠说:“刘水哥,那我们两个就睡会了,明天还得上头班哪!” 说完硬拉着白云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她就打起了香甜的鼾声,白云却心事重重的躺在那儿睡不着,此刻她的脑袋里在想:这次刘水伤腿的事决非偶然,一定是陈以锋……,不知什么时候,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晨五点多钟,“喂!白云!该起来了!你和小兰还得上头班哪!” 陈以锋喊醒了熟睡中的白云和小兰,两个人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的出了医院。大街上,行人和自行车、摩托车已经越来越多了,两个人招手上了一辆迎面而来的出租车。

    护士进来摘掉了最后一瓶吊瓶,一直处于紧张的陈以锋望了一眼睡熟的刘水,也倒在旁边的病床上昏睡了过去。睡梦中,一辆警车响着尖锐的警笛声疾弛而来……
六安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水白云风  第十章:新鲜的“牛粪”

    第十章:新鲜的“牛粪”
    下午,下了班的白云早早的来到医院,“以锋,你在这儿陪着刘水这么长时间够累的了,回宿舍休息休息去吧!” 白云望着一脸疲倦的陈以锋说道,陈以锋看了两个人一眼,极不情愿的离开了医院。

    “云,白云呀,你为什么当初一直躲避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是多么想你,心里是多么难受哪!” 刘水在睡梦中发出了呓语,眼角边滚下了几滴泪水,白云听到了刘水的梦呓声,不由自主的来到病床边,深情的望着熟睡中的刘水,看到他右腿上被血染的通红的绷带,眼泪再也禁不住哗哗的落下来,洒到了刘水的脸上.

    刘水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脸上的冰凉,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一眼就见到了他的梦中情人白云,他激动的伸出手为她擦去了泪水。

    “刘水!”,白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趴在刘水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哎哟!”,刘水痛的叫了起来,原来白云在激动之下一时忘记了刘水身上的右腿,碰到了他的伤口。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白云喃喃自语着,看着刘水的伤腿,脸上的泪水加速流下。

    “不要哭,小傻瓜!刚才我是吓唬你玩的!” 刘水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哄骗着痛哭着的白云,听到刘水竟是在骗自己,稍微愣了一下,忽然破涕为笑了,她象一个被宠坏的小女人一样,朝着刘水不依的叫道:“你真坏!你知不知道人家都担心死你了.” 她的手轻捶着刘水, 刘水深情的望着她, 将嘴唇朝着的小嘴巴上吻了过去,白云甜蜜的闭上了眼睛,准备享受这短暂的幸福,就在刘水的嘴巴接触到白云的樱桃小口时,他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推开了白云说:“不!我们不能这样!我不能对不起陈以锋。”

    白云用那美丽的眼睛愣愣的盯了刘水一眼,就象刚刚攀登上山顶又象被狠狠的扔下深谷一般。 “你太残酷了!给我片刻的幸福也不行么?” 她心底里大叫着冲出了房间,跑到了医院里的走廊里放声大哭。

    病房里,用双手紧紧捂着眼睛,流出了痛苦的眼泪,他喃喃自语着:“别怪我,,要怪就怪命运作弄人。”

    好香甜的一觉啊!陈以锋在睡梦中醒了过来,一看闹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手机留给了在医院的白云),他想起了在医院中的白云和刘水,心中不由的一沉,那种酸溜溜的滋味又窜上了心头,在这段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里,会不会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哪!想到这儿,他匆忙的爬起来扒拉了几口饭,到班长那儿请了个一星期的长假。推着辆自行车就去医院(瓦厂离医院才二里多地)。

    刚跨上自行车,忽然肚子里一阵剧痛,原来他的胃病又犯了,自从昨天清晨到上午输了一次液后,他今天上午也本应该输液的,可光忙着照顾刘水了,疏忽了自己的病情,“这样去怎么行,即使是去了恐怕自己还得需要有人照顾,怎么照顾刘水哪!白云这两天也一直没有休息好呀,如果三个人都跨了那可怎么办?” 陈以锋的心里一时犯了难,忽然他拍了下大腿,“嗨!我怎么把焦岩给忘了!” 忽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陈以锋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凉意。

    陈以锋忍着痛皱着眉头来到刘水的宿舍前,房间里面亮着灯,焦岩穿着睡袍躺在床上,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她的心里正在咒骂着刘水:“哼!怎么不砸死你这个小混蛋哪!我焦岩跟了你可真是瞎了眼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陈以锋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却没有人回答,他用力的一推,门随手应声而开。

    一股凉风刮了进来,焦岩看到陈以锋走进来,连忙坐了起来。“哦!原来是以锋大哥呀!刚才是你在敲门吧!我还以为是大风吹的哪!来快坐下!” 她给拿了一个马扎,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他可是位财神爷哪!那笔钱还得从他手里扣出来哪!自己可不能把他得罪了!” 焦岩在心里盘算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焦岩的睡袍的分叉本就在大腿的上半部,如今坐在床上被坐在马扎上的陈以锋把里外的风景都欣赏了个一清二楚,天呀!她竟然没有……,陈以锋的眼睛盯了一下,恋恋不舍的移了开来……

    陈以锋感觉口舌发干,一股燥热从他的下腹部升起,蔓延到了全身,他的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胃痛似乎早跑的烟消云散了。

    他的这一切都落到了焦岩的眼里,她竟然别有用心的将两腿故意叉开,欣赏着陈以锋那份故做正经却对她身体欲罢不能的眼神。 “以锋大哥!你在看什么那!怎么不说话呀!今天可不是到这儿“坐禅”来的吧!” 焦岩笑着装做什么都没看见似的问着正在“暗渡陈仓”的陈以锋,陈以锋的脸霎时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啊!是这样的!我和你嫂子这两天都够累的了,尤其是我的胃病又犯了,恐怕不能分身照顾小水,你在家里闲着又没事,到医院里换回你嫂子来吧!也让小水高兴高兴嘛!小水受了重伤,你这总不凑边也不是回事呀!”

    “他呀!马上死了才好哪!” “弟妹呀,你这是怎么说话呀,你们之间就是有矛盾,也不用这样恨他呀,夫妻之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天上下雨地下流,小夫妻打架不记仇么,快别说这些傻话了,今天晚上就跟我到医院陪小水去好不好?”

    “我一看见这个窝囊废就来火,挣钱不会挣,打老婆倒是会打!我怎么受的了这种气,想我焦岩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焦岩愤愤的说着。

    “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弟妹,鲜花它要是没有牛粪它能开的那样灿烂,那样红么!” “可是他这堆牛粪臭味倒是不小,可就是没有营养呀!” 焦岩的脸上涌出一丝笑意。

    “牛粪还不是一样的么,什么样的牛粪才营养大哪!” 陈以锋似乎来了兴趣,和她饶有兴趣的谈论起牛粪的营养来,其实却是在拖延谈话的时间,好在那儿“欣赏风景”。

    “大哥! 弟妹和你开句玩笑你别生气呀!如果大哥你是一堆牛粪的话,一定营养挺大的,人长的高大又英俊,现在又挺有钱,多么新鲜又有营养的一堆牛粪呀!” 焦岩一边说着,一边坐在那儿练习起了广播体操中的劈叉动作。

    “啊!真受不了!” 陈以锋心里大叫着,全身就象拉开了导火索的炸药包要马上爆裂开似的, 一股一股的热浪冲击着他的理智,传来了他风箱般的喘息声……

    “哎哟!好疼呀!焦岩大叫着. “怎么了?焦岩?”陈以锋用颤抖的声音询问着焦岩, “我的脚昨天扭伤了,现在整条腿都疼的不行,以锋哥,你快点帮我揉一下。”陈以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双手捏住了焦岩雪白的粉腿开始按摩起来, “向上一些,向上一些。” 焦岩的小嘴巴里不住地喊着……
六安论坛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侵权举报:本页面所涉内容为用户发表并上传,相应的法律责任由用户自行承担;本网站仅提供存储服务;如存在侵权问题,请权利人与本网站联系删除!举报微信号:点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