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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漆黑,沉得像墨一样,没有星,也没有月.
伸出手,手臂仿佛探进了一个不可知的世界,又仿佛探入了墨里,又仿佛手臂离开了身体,不知去向了.
泪,慢慢滑过我苍白的脸.
"你没有前世,也没有来生."
那个冷漠而尖细的女声像夜一样无处不在,它一次次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双手抱紧了头,捂住耳朵.可是,还是躲不过那声音的冲击.
"不."
街上那彻夜亮着的街灯,昏黄的光透过落地窗帘,浸进了我的卧室,柔柔的.
我拥被坐在床上,从床头拿起香烟和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光在暗夜中一闪,耀着了我的眼,在打火机闪着火光的一瞬间,还有一样东西的反光也一闪,耀着了我的眼,也耀着了我的心.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把它吞下去,让它在肺里打个转,再缓缓地从鼻腔中喷出.
拿起床头柜上那枝水晶玫瑰,在窗外透进来极淡的灯光下看她.
她是不是开了一点呢?我看不出来.
也许,她在每个我发恶梦的暗夜里,都在偷偷地舒展,偷偷地绽放?我该不该去算命,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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