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别,我好痒呢(二)

许先生

为蝶珠在繁华地段租了两室一厅，她说，喜欢听黄浦江的水声，觉得人生渺茫，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别酸了，我挖苦她说，卖笑的人居然学起从前的艺妓了。

   可我真的迷恋她，她做爱总是让我感觉仿佛人之初，从天上到地下，原来有这样远的距离，我才知，太太是地下，而她是天上。

   她开始做饭给我吃，地道的上海菜，又清淡又爽口，我越来越迷恋这里，对面是妖娆的不良女子，桌上是温暖可口的饭菜，冲动之下我说，下一辈子如果有机缘，我就娶了你。

   你爱么？她低头问。

   当然爱。其实我只是随意说说，于一个欢场女子而言，这样的爱不值得半两。

   她抬起头，眼里浮现出眼泪，跑到客厅去看《霸王别姬》，从我们相识她就看这个片子，她说，因为喜欢里面的一句话：程蝶衣的痴语在耳边不断响起。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那句话多么让人心酸啊。

   有时候她突然伏在我耳边说，林仰，你能爱我一辈子吗？

  醉眼朦胧的我总是说，当然，一辈子，我们不分离好吗？

   说完这句话我会沉沉睡去，而她倒在我旁边，有湿湿的眼泪落到我胳膊上，我并不在意，或许她只是戏子，这样的人的眼泪，能够相信吗？

   早晨去卫生间，看到早孕试纸，两条红线。我假装没有看到，仍旧睡去，晚上，她脸色蜡黄的回来，支撑着为我做饭，我早晨说要吃她做的肉丝炒饭，她在前面做，我从后面抱住她，只说了一句：难为你了。

   她翻过身抱住我，脸帖在我的胸上，好久才说话，林仰，我真的爱着你，从最初见你，你有一种男人们少有的忧郁气质，这种气质，让我不能自拔。

   我还是不信她是爱我的，我是有钱人，如果没钱，她不会说这种话的，我总是这样衡量着种女子的。

   去香港出差，我给太太买周大福的珠宝，只给她买杂牌子的衣服，太太回来嫌珠宝俗气，我随手扔给她，她得了宝一样说，这样的珍贵，我真好福气。

   看她那么喜欢，心中起点点愧疚，一直，我把她当成玩物或点缀，她不过是我身体的一个需要，换了别的女人，或许也是一样？

   我带她去大连出差，到海滨浴场里游泳，她火爆身材总是惹来口哨，她说自己天生具有惹是生非的本领，这种话我不爱听，醋意大发，说她本是这种人。

   她哭了，把身体潜到海里，我也潜到海里，忽然腿抽了筋，人往下沉，她看到我，拉住我往岸上拖，我呛了水，到了岸上，她惊慌地叫着我的名字，脸色吓得惨白，我笑着说，死不了的。

   晚上，我说我们去沙滩做爱吧，好不好？

   我是这样喜欢玩游戏的男人，她想了一下说，好。我知道她不喜欢露天，上次去青岛，差点给JC捉去。

   后半夜才去的，一轮明月在天上挂着，美得不像话。她脱了衣服，如一个性感女神、海滩的岩石后，我抱住她，叫着她的名字，她笑着，馋死你、流氓。

   我把舌头伸到她的舌头里，她轻轻地叫着。

   突然，我感觉有人在背后，我回过头去，看到三个男人。

   他们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