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萧寒

?雨一直在下。记忆中，这应该是入春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场雨了。<br/>??街面空寂的很，除了雨，所有能动的东西，要么不见了踪影，要么如我一样，蜷缩在夜色中某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诚惶诚恐，不知所措。<br/>??雨越下越大，难以看清街的影子了。很不会选择时机，误闯在一个残缺的屋檐下躲雨。屋檐很窄，罩不住一个人，一点一滴的，雨水象跳蚤一样沾满了周身。有点冷了。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飘着香气的春天的温度，凉凉的雨水叫人忍不住要生点怨气。没有风，只有雨。也习惯了雨前有风的好处，如果风能通知一声，哪怕是轻轻地提醒一下，人或许就不会在雨中仓皇逃脱了。找不到别的理由，只能固执地怪雨。<br/>??一条街，百十米长的路程，只有一盏灯，一盏老旧的路灯斜斜地挂在那里，一眨一眨地泛着微弱的亮光。<br/>??至少下过十次以上的决心，心狠一下，咬着牙，一头扎进雨里，任其浇泼。事不大，也不难，顶多是回家泡上个热水澡，可一见眼前如瀑的雨帘，死也不肯跨出这一步了。<br/>??强迫着自己迷信，心里不住地祈祷，巴望着老天能网开一面，雨下的小一些，再小一些，最好是停下来。<br/>??没有勇气，连绵的雨丝如乱麻一般绞裹了人的神经，思路堵塞，等待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br/>??时间在寂寞的等待中一点一点地拉长，拉长……<br/>??恍惚中，一个人影在眼前晃了一下，心一惊，不由地警觉起来。<br/>??躲雨么？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孱弱而有些冷冷的声音，听了叫人毛骨瑟瑟的。<br/>??如果是在一个无雨的阴天，一片漆黑中，我敢说，自己会象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撒腿跑开的。显然，她似乎吓着我了。<br/>??雨下的实在过于猛烈了，她挨进我也来避雨。我本能地挪了挪身子，想拉开一点微小的距离。她却跟着挪近了一点，那点可怜的间距又消失了。<br/>??我的傲气慢慢在体内不住地上扬，转过脸来，要质问一番。<br/>??谢了！她歉疚地说。<br/>??显然，她是误解了我的肢体语言。也正是因为这种误解，我才得以放下高傲的架子，定眼仔细地观察到她的模样：一个看上去很年老的妇人，体态干瘦而潦倒，象是一截枯萎了很久的树桩。<br/>??我本不应该用这种刺耳的词汇来形容她的样子的，而我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语言来描述她了。<br/>??人的本性或许是善良的，她卑微的身形丝丝缕缕地感染着我的内心。我与她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也慢慢知道了她的很多故事。<br/>??她告诉我她是扫大街的杂工。谈及早年死去的丈夫，老妇人一脸心酸，她说，如果不让他去石矿里做工就好了，不做工也就不会被滚下来的石头压死，工友门把他从石堆里扒出来的时候，鼻子和眼睛都分不清了……<br/>??接着，又谈及与她相依为命的儿子，老妇人更是凄苦中带着无奈，她说，都怪自己没照顾好儿子，他从小就很懂事，怕我这个做娘的辛苦，偷偷跑去拣垃圾卖，见到有一根铁丝搭在对面的沟沿上，他去拿，够不着还想要，摇摇晃晃的脚头一滑，跌进了沟里，要知道，那沟可有房梁那么高啊……<br/>??这样凄凉的境况，免不了叫人唏嘘和感叹。想着用一些同情的语言来安慰，也许是长久少用这类词汇的缘故，喉咙好象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只是认真地听着。<br/>??老妇人还在继续着她的讲述。这时候，刮起了一阵风，凉飕飕的，好象风也懂了人性似的。半空中飘下了几片落叶，沉甸甸的，象是载着伤心的往事……<br/>??不知什么时候，雨慢慢小了起来，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腥味，一切又似乎渐渐回到雨前的样子。雨点落地的声响越来越小，老妇人微弱的抽泣声却越来越明显了。<br/>??她说，我该走了。<br/>??回家了吧？我说。<br/>??她摇了摇头说，不行啊，每次雨后，我都得再扫一遍大街，街面干净了，才敢放心地回家，那点工钱是经不住罚扣的！要知道，除了糊口，还得挤出一点给儿子治伤呢！<br/>??我总盼着儿子的身子骨能快些好起来，这样，我这个家就有指望了……老妇人嘴里不停地念着，佝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的深处。<br/>??冷寂的街面慢慢热闹了起来。无聊中，我终于结束了一场无关紧要的等待。<br/>??我又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一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老妇人，但愿她的等待不至于太过漫长。

婚不由己

等待，，，一个我最讨厌的词语！

李嵩

同样是抄袭我的一篇文章！！！！！

圄喺曱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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