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喜 子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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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子是我童年时代的小伙伴。他的爹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翁了，由于来喜子他爹靠磨豆腐过日子。所以日子很难熬，再加上做豆腐在小小的苏北县城有好多家，来喜子父亲又是临近县城，也就是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的同乡，兴化县人氏。而来喜子父亲仅靠此手段某生。来喜子父亲身处异乡为异客，其艰难的异乡生活便可想而知，况且来喜子家的豆腐店有一半店临近小河边，又不是街市口，日子很难过。县城平民百姓吃豆腐青菜到是经常的，但不是天天吃，来喜子家豆腐做得到是不错，但他那二间在河边的毛屋十分惹眼，一个农村来的人，靠卖豆腐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实在没有精力收拾家里家外，家里比较乱，水乡农村人的习惯，家里喂了几只花斑麻鸭，花斑麻鸭喟饱以后，让来喜子赶回家，来喜子家没有电灯，晚上天一黑就睡觉，来喜子一家人与花斑鸭一同春眠不觉晓，拿现在的话讲，就是卫生条件较差，由于以上原因，来喜子他父亲很晚才结婚。来喜子，由于是晚来子，来喜子也就是来了喜事的意思。 在我的印象里，来喜子的父亲已是白胡子老头了，来喜子才五、六岁，仿佛永远也长不大，来喜子四岁时，头发后面留了一个独辫子，听大人们说这是乖宝宝的象征。 来喜子童年时代正处在我国三年自然灾害的时期，浮肿病很流行，这是一种由于营养不良所引起的疾病，来喜子母亲也得了这种病。一家人的生活可想而知。来喜子母亲患病时，常常嘴里哼哼，来喜子回来呀，来喜子回来呀，来喜子从外面打猪草回家总靠在门外望着这位可怜巴巴，然而却总是充满慈爱的母亲。 当时住在小河边的几位邻居，特别是张家大嫂这位扬州女人喜欢在县城干部面前摇晃着大屁股的女人则常常叽笑这可怜巴巴的女人，来喜子家妈她疯了，并且捕风捉影的说：来喜子他爷又把别的女人常带到家里来了，并且说：这个老头真不要脸，昨天晚上我听到对面，指隔壁那边墙的床板响了不停。过了一刻我望到一个大奶子女人从喜子家里出来，那个老不死的在屋里哼了两声，来喜子他妈得了浮肿病，老早就不能玩了，这个老东西我看闲不住。李家媳妇也在旁帮腔：“这个老骚驴在外面又惹野女人，也不是一次听说，上次一个河南来要饭的女人，男的饿死了，只剩下那个女的，身边还有一个六、七岁的丫头，不是住了好些时，只到开春才走。张家大嫂又说大奶子女人听说：是大龙的姘头，大龙前二年得唠病刚死，大奶子从兴化上来，哭得死去活来，听人说：“人到兴化心就花。”兴化来的女人不值钱。大屁股胖女人加以论证着。来喜子妈得了浮肿病总要让人料理家务，做做饭什么的，来喜子又小刚满十五岁，所以把来喜子妈娘家人找来了。 这位乡里妹子今年刚好十七岁，是来喜子二姨家的闺女，拿苏北人的话讲：人长得很俏。为了让她到县城来，她妈把一头猪给卖了，给她做了一件新衣服。水乡姑娘最称心的事，是出嫁时由邻里大妈用红丝线来修理“孩儿脸”并且把汗毛全部理尽。然后用鸭蛋粉来梳装打扮自己。英子刚十七岁并未到出嫁的年龄，但她却要以出嫁的姿态去装扮自己，女孩儿的心事象梅雨季节猜也猜不透。 英子让邻里大妈把眉毛给修理过后，再加上蓝格子布的夏衣薄衫，英子那一对胸前的小山包，总让村里的后生们产生许许多多美妙的联想，英子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跟秋天的碧水一样的清澈，英子今天就要坐船从兴化县安丰乡来高邮城她大姨家。她和喜子今年春天还在一块玩了两天，没有想到来喜子比她小二岁，比英子矮半头。她和来喜子是姨仔妹。 也许是无意也许是下意识，来喜子上次曾用手碰了一下他婊姐胸前的小山包，婊姐脸红一下，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抗和不满，她感到喜子是大姨的儿子，而大姨是她妈的姐，喜子摸一下并不太要紧，而喜子摸的时候，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与满足，感到有一种快感和娱悦。这次她从安丰乘船，沿途一块一块垛田上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 河堤上大风车在微风中摇曳，然而所有这些英子并不想过多的看，这些在苏北农村不算稀奇。她想这次去高邮和喜子能在一块呆多久，喜子能再碰她胸前的小山包吗？想到此女儿的羞涩不禁使她面红如潮… …

興化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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