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之所以喜爱,是因为这样的生活游离在现实之外。
远方,陌生的国度,不同的语言和肤色,这种完全抽离现实世界的生活方式—从某方面来说犹如穿越,在飞机腾空的瞬间,你与你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干干净净,于是人们称之为‘梦想’。
于是人们相信只要上路,路上会有那些现实生活中没有的东西,比方说波澜壮阔的风景,比方说爱与飞翔,还有可爱的男孩/女孩…但事实上再是壮美的风景都有厌倦的一天,爱与飞翔在哪里都是可遇不可求,“在路上”避无可避的只有一样东西---孤独,永无止境的孤独,从每一寸肌肤到每一口呼吸,3个月,6个月,2年,无论在路上多久,无论与多少人结伴,你永远只有你自己。但有些人在这样的孤独中找到了自己,找到了这个世界的脉搏,他们因此变得豁达,强壮和坚定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上路’。
C3
行程计划如下,
2012年3月7日开始:上海--美国(洛杉矶)--墨西哥---古巴---墨西哥--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危地马拉--哥斯达黎加--巴拿马---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哥伦比亚--美国--上海,2011年7月4日结束,总共121天的独自行走,出发时只有一个美国签证
备注:纯游记,非攻略,图片少而业余
发觉咱背包兔创建行程也不错啊,是全地图模式,直接拖动景点,设置行程,蛮简单的,做完还可以打印分享,大家不妨去试试看哈^_^
这是我的线路:浦东机场--洛杉矶国际机场--墨西哥城贝尼托·胡亚雷斯国际机场--奇琴伊察--墨西哥城--何塞·马蒂国际机场--哈瓦那--拉奥罗拉国际机场--瓜地马拉市--Toncontin Airport--德古斯加巴--瓜地马拉市
墨西哥--奇琴伊察,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古巴,这种混合了黑非洲和加勒比地区的舞蹈非常铿锵有力
危地马拉--玛雅人不喜拍照,他们认为那是对灵魂的不敬
真枪实弹的洪都拉斯

墨西哥篇,第一章,巴妞和小蟑螂
我站在一处熙熙攘攘的街角,犹如这个地球上每个美好的傍晚,白天的燥热正慢慢离去,风自教堂的那一边拂来,天空蓝到令人眩晕,许多人自我身旁走过,每一个都怡然自得,面带微笑,只除了我。我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一手撑墙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肚腹之间的疼痛越来越甚。
酒店住宿
我必须找到厕所,而且要快。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找不到厕所,当然我知道墨西哥的官方语言是西班牙语,可是这和厕所有什么关系?我的意思是说,我会英语,我走过世界上10多20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语言,但是即使是在偏僻的埃塞俄比亚,英语也是当仁不让的通用语种。所以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墨西哥寸步难行。没人讲英语,除非我回到青年旅馆,或者找到游客中心,但这儿是墨西哥城东北面的某个街角,是这趟巴士之旅的终点,上午出发时满满一车的游客,如今只剩下我一个…
此时我依墙而立,腹痛如搅,而我搭乘的观光大巴5分钟后就会返回,返回墨西哥城的中心ZOCALO(索卡洛),车时3小时,中间不再停留。那意味着我只剩下5分钟的时间找到那该死的厕所。
额上出了一层又一层密密的汗水,我茫然的环顾四周, 周边人来人往,这是一个漂亮的小广场,广场中心有穿曳地露肩长裙的青铜女神像,这儿是墨西哥首府墨西哥城,在过去的几个月来,我一直为自己要来墨西哥而兴奋不已,然而现在,我真的站在这里,站在美洲大陆上,却提不起半点兴致。而这种情绪并非全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当头一棒从铺天盖地的西班牙语开始…
很多朋友都说,语言不好也可以环游世界,只需要死记住几个要用的英语名词,其它的用身体语言嘛。哦,如果一路都选择做独行侠,而且当帅哥美女上来搭讪时有本事用身体语言谈一场哑巴的恋爱,或者一路无灾无难,钱包鼓鼓,当然没问题。但是通常来说,语言是让旅途有趣的第一步。
虽然我初入墨西哥城没觉得有那么糟,尽管所有的文字都是西语,尽管即使是年轻人,即使是在首都,会英语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但是墨西哥政府别出心裁的在每一处地铁站都画上了独特的标志,比方说‘国家人类学博物馆’就是一只‘小蟑螂’,还有我住的‘ZONA ROSA’就是一顶造型优美的拱形喷泉桥。于是我就这样记,从‘喷泉’到‘小蟑螂’1234。。。15站路,原路去原路回,倒也问题不大,只是并非所有政府都那么善解人意。
2个月后,当我抵达巴拿马,哥伦比亚驻巴拿马领馆的老太太声音凄厉地质问某只完全搞不清状况的C:为何来申请签证对她说英语?为何每一个人都对她说英语,啊?!还有,为何你不会西语不去学,啊?!这两声包含着多少愤恨的‘啊’,将某C瞬间石化,定在原地足足有5秒钟说不出话来。然后穿着套装,身材保持一流的老太太就将我的签证资料扔了出来,勒令我全部去翻成西语。那个时候无数惨痛的经历已经让我知道得马上上街去抓翻译,但是刚入拉美时,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想当然的认为全世界的厕所都会标上:W/C
2012年3月7日我从上海横跨太平洋到达洛杉矶,然后在洛杉矶机场苦等9个小时后搭乘红眼航班于午夜抵达墨西哥城,时差折磨得我头重脚轻,搞不清为何自己离开上海时是3月7日,飞了20多个小时,抵达墨西哥居然还是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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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海拔2000米的墨城夜晚寒意深深,我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吃过东西,墨西哥的美食天下闻名,可是每一样上面都堆满各种颜色的辣椒,混合着葱蒜,柠檬和各种不知名调料的羊肉,牛肉,鸡肉TACO(卷饼)刺激着我虚弱的身体。而敞篷的观光巴士无遮无拦,烈日当空,辛辣的食物,于是此时此刻除了疼痛和疲惫,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你知道‘找厕所’是非常难用身体语言表达的一个词,人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表达出诸如‘吃饭,睡觉,甚至洗澡’但是‘厕所’?我抓住每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轻人问:会不会英语?我要找RESTROOM /LAVATORY /WASHROOM/ TOILET /WC…但是他们每一个都在摇头,他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很快我的身边聚拢一圈年轻人,他们频频相询,你怎么了,你要什么,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西语的发音完全不同于英语,拉美人民将曾经又快又辣得西语演绎得柔情脉脉,温柔到滴得出水来。只是再是温柔对如今的我都没用,我咬着牙,用尽最后的一点点力气从齿缝里挤出一个词’PEE—意为‘尿尿’,这是我搜肠刮肚能够想到的最后一个有关‘厕所’的单词,这个词很粗鲁,可是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祈求上苍有人能够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或者人世间所有表达‘厕所’的英文单词中有那么几个和西语相似或接近。
然后我就看到了何塞,后来我知道拉美人10个中有6个都叫何塞。闹区一站大吼声‘何塞’,保管有人应你,但彼时我看他可不是因为这个,我看他因为他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