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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的淮河日落 如今,荆山与涂山间早没有了天堑,人造公路大桥横跨淮河,连通两岸高山。 我曾站在荆山之巅眺望涂山,见它巍巍耸立天际,山脚如衣襟与淮河相连,南侧又与辽阔的天河水域相接,呈一片壮阔的山海之势。 而此刻登临涂山,却又是另番感受。 我从涂山西侧的山村开始,沿着村民踏出的小径上行,大约半小时才到达传统登山的公路。从这里就开始,就有好走的景区石板路了,在停歇的片刻,才注意到身后逶迤的淮河,它如条巨龙盘旋在半空,而落日的余晖已将其染红。 数千年前,淮河泛滥,舜派鲧来治水,九年无果而被杀。鲧之子禹来,其力劈涂山以让淮河改道向北,终结水患。而也是在此,他迎娶九尾白狐涂山氏,并在“台桑”产子启。婚后三天,大禹就被派往别处治水,临行时,他从涂山带走一块石头以做思念之用。 多年的治水之路,无数的奔波,他却从未回家呆上一刻,这就是千古流传的“大禹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宋代文学家苏辙游览涂山后,感念于此写下了“娶妇山中不肯留,会朝山下另诸侯。古人辛苦今淮信,只见清淮入海流。” 而面对大禹的离别,涂山氏便每天端坐涂山,可望穿秋水,也望不得丈夫的归来,精诚所至,她最终坐化成了“望夫石”,也就是现在山顶的“启母石”,以纪念这位伟大的母亲,更是一位伟大的丈夫。 
▲涂山之颠禹王庙 景区的山径,被名“朝禹路”,但人们有走捷径的习惯,于是原本曲折的山经被一条条土路连成直线。为了表达对大禹的敬意,我尽量按照“朝禹路”而行,累了就坐在石板上,回望身后那条涛涛大河。 路旁,一堆巨石的地方,就是“台桑”,这是大禹迎娶涂山氏的地方。《楚辞·天问》中有句:“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于台桑?”如今的台桑或许与彼时大不相同,但后人感念之心却显而易见。这块不大的石头平台,几乎是中国“奴隶社会”的开端之地,而这也是人类文明进程的重要事件。 后来大禹功成名就,同样是在涂山,他身着法服、手持玄圭,与四方诸侯稽首行礼。这是大禹首次大会诸侯,而后来为纪念“涂山大会”而铸造的九鼎,正象征着大禹成为了九州之王。《左转-哀公七年》对此有明确记载“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 朝拜禹王庙后,我沿山路下山,而此时的夕阳几染红了天空。面前的淮河身披黄袍,就和当年大禹的所见相同,那是一条盘桓在大地山川之间的巨龙,是伟大帝国的希望,也正说明着他便是帝王真龙。 
▲我从小路切上景区的正道,石板堆砌的小路被命名为“朝禹路”,我不愿走人们踏出的捷径,还是按照正常路径前行,这权当是对大禹的崇敬,咱也朝拜一次禹王。 
▲路边挺立的巨石,像是站岗的卫士,守护着这位上古之王。 
▲在高处眺望,远处的怀远县城欣欣向荣,蜿蜒淮河如一条绿带。城镇化进程在中华大地广泛开花,不知这些流传了几千年的故事还能停留多久? 
▲路旁的巨石,传说就是涂山氏与大禹相遇的“台桑”,后人立起石碑以纪念这一重要的地点。没有台桑,就没有大禹与涂山氏的相遇,也自然不会有夏启,那随后中原王朝的出现还要多久,就很难说了。 
▲路旁的“启母石”,寓意生下启的涂山氏,巨石生动形象,面目清晰。她的儿子开启了中国第一王朝——夏,让中国进入了全新阶段。几千年间,启母化作石像,坐在山腰,眺望着妖娆山河。 
▲卧仙石,中国的景区常有此景,附庸风雅的一些故事,再找些地点配合而已。 
▲远远的看到一座塔,我着实激动一番,可惜走进一看,却是一座新塔。塔中葬的必然是禹王庙中高僧,正是他们的努力,让今日山、庙同在。 
▲登上山顶,红墙黑瓦的禹王庙就建在此处,它俯瞰山河,气势非凡。晚霞之中,暖光照射在转红的外墙,此时的禹王庙没了矗立山巅的威严,反倒有些温馨。 
▲庙中香烟缈缈,庙中道士坐在阳光下。 
▲这座香炉,是明代遗物,上部有“风调雨顺”的刻字。 
▲一旁的吕祖庙,砖石堆砌,道家的风范此刻更加明显了。 
▲贵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禹王庙,庙宇不大,但却是殿殿清幽,加上建在山巅,更是气势不凡。 
▲禹王庙一侧的题字“空山垂四壁”,外壁的黑色大字,让禹王庙彰显不凡。 
▲另一侧壁的题字“古庙独千秋”。 
▲下山途中,我见远处夕阳正好,于是等待半小时,只为了绚烂的淮河日落。 
▲天光然后了淮河,温暖了粼波,五千年一晃而过,这片天地的夕阳一如过往。 
▲此刻,淮河安宁,只有来往的驳船划过那轻微的水痕。没人能打扰这片安宁,温暖。 
▲夕阳染红了正片天空,也将淮河水照亮。 
▲夕阳也染红了淮河岸边的城市,人们生活在幸福里。没有淮河,没有阳光,就没有这片天堂。 

▲一边向山下行,一边欣赏这壮美的淮河日落。在全国都深受雾霾的情况下,能见到如此风景,岂不荣幸,或许我该感谢禹王。 
▲终于行下涂山,天边的夕阳也只剩最后一点,气温也变低了,顺利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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