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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谁惹了《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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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9 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谁惹了《论语》


??谁惹了《论语》?
  
  谁惹了《论语》?大家会异口同声地说:于丹惹了《论语》。是,她不但暗地里惹,还利用一切传媒明目张胆地惹,又是出书又是讲座,又是热卖又是电视网络,整个燃起一把大火。不说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这个热点,就网上已烤得人热火朝天,就如此时的春回大地,百花点点,连锁文章,议论看点争得个桃花映面,推动了相关业,还有一些付产品出现。热闹非凡,那点数,那回贴,不亚于当红贴子的情色性感。在那个冬季,那心得柳絮儿似的在文化界下了一场大雪。那雪覆洒大地,不分南北东西,下得奇。
  
  这一惹,还惹的不轻,惹了许多响动。先是十博士正襟危坐地起立,要用那神仙头上的光环将她打翻在地。有些话我本来是在私下里想:其实他们也惹,只是暗暗地惹,自得其乐地惹,云里雾里地惹。你看不清,他们如同神明;敬而仰之,他们高高在天庭,尤如孙悟空没去之前的天宫。可是,此时地上有妖孽,不知从何处盗得天宫宝物去人间作乱,竟然还放火烧天,将一个昏郁的大地照得通明,使得天庭更显暗悾,还差点灼了仙人们的眼睛。这哪里还能通融,不行,不行!得下凡,施神展;夺权威,定型规。点拨众生,把散落在那些俗民手里的非法之物没收,重归天库,供奉依旧,在某个节某个日献上美酒,三拜九叩。坐在宝座上往下看,这俗世间,你这个于丹,还想当什么普罗米修斯。异类。你们也配!
  
  谁?还有谁惹了《论语》?有人举手。老师,于丹她读错字;老师,她说话不按规矩乱排语序,即不用语序轴,又不同于诗家语;她生的那个年代不许读书,可是她说她在读书。老师,她。。。。。。她。怎么又是于丹,还有没有别人在作乱,你们也太浅显。光脱衣服,怎么能把她思想里的错误爆在明处。不过,这些孩子也真是聪明,不用说就明白老师的心声。唉,我这个老师生性缠绵,这个优点还真让我遇事諓諓。不但谈恋爱马到成功,就是给学生们上课,也能根据他们天赋的不同,使他们的思想大径相庭。讲课的时候,我先领他们走迷宫,云里雾里地生动,那感觉真是神圣。那神秘的气息,把懂的绕蒙懂起来;把本来可以听懂的绕的不明白;把原本就听不懂的绕到我的思想里睡锦台,这帮孩子最终都被我培养成为一样的天才,一样的将我崇拜。事事菲菲,依依偎偎,这成果让我陶醉。。。。。可是于丹她竟然冷淡我的尊位。
  
  当然,媒体也成了她的帮凶。通讯那么发达,它能逃得了这个传播的本性吗?向左看是电视,右看是广播和报纸,前面还有电脑和手机,后面还跟着舆论和一些应运而生的虫子,不过这也是生态平衡的自然规律。我想,传媒不光是想要个收视率,如果不合后台老板的口胃,它能传播得那么舒服?所以我窃窃地想,那十博士是不是什么人的托?古人曾经说过: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这一招现代人叫做“炒做”,常用常灵,还挺管用。根据是,他们都是学国学的,如果追究起来,也许他们还真是于丹的同学,或许是什么师弟师哥。我这个人对于这种把戏又总是不爱去理,所以也只是想一下做个猜测。不管怎么说,国学是热了又热。如果那真是十博士自己的观点,那也是对待《论语》的一个代表作,持这种思想的人也许还挺多。如果说讲国学是ZF的提倡,那也很棒,至少没有用什么文件什么政策来推广。
  
  自从“九。一一”恐怖事件,中国的中庸之道显出它的优点,西方人的眼光投到中国的古典。这给正在追随西方达尔文主义的国人一个提示,这难道是要“以夏变夷”?于是那些后知后觉者,不,是先知先觉者,把目光也聚集到国学这儿。火了。于是易中天的三国,王立群读《史记》,什么《红楼梦》,清史,古代盛世,纷纷驾着时空车风尘仆仆而来,投入到现代化的舞台。于是观众有互动,有评说,有思索,也有喝彩。如果你想说服一个人的思想很难,除非他的意识里,或潜意识里有那种潜在的东西,台上的歌唱声,才能得到共鸣与回应。
  
  当今世界就如同我们古代的春秋战国,各国都在寻求更高更强的发展。春秋战国人为争人争地争霸,纷纷在经济,政治,军事等方面改革,以适应形势,改革各有侧重点。周制“不夺民时,不蔑民功”;秦用百里溪;晋文公“轻关易道,通商宽农”;楚庄王“举不失德,赏不失劳”;吴阖闾“修法制,下贤良”;越“垦草创邑,壁地殖谷”;齐“作内攻而寄军令”等等。大国争霸促进了生产的发展,政治的修明和历史的进步,以思想的光辉点缀着春秋战国灿烂的星空。事物是发展变化的,而事物发展的规律是不变的。当今世界争的是人心,其至占领人心,所以进行文化渗透,占领你心灵的土地,海洋和天空。
  
  自西方工业革命以来,科技给人类带来很多财富,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代曾经目睹能源形式的如此变化,通讯手段如此快速的更替换代。人们对科学的信赖,对财富的崇拜,激烈的竞争使人们象赌徒一样成材。无论是关于古代的或是关于地球表面的,都使人厌倦于伦理体系,人们的心灵就好象在监狱里饥渴难耐。人性定义反复徘徊,没有灵魂的冰冷机器将人类的感情替代,所有的传统都被抵押上了历史的拍卖台,我们还以为我们进入了新文化革命的又一个全新的历史时代。国门大开,新奇涌来,人们纷纷取经膜拜。科技的迅猛发展,给人们带来不少好处,也留下许多遗憾无法弥补。获得诺贝尔奖的DDT,曾使我们的春天一度变得死一般沉寂。一位西方学人说:我们是很爱科学,我们善于拆分,把地球卸成零件,却不能将它装回。。。。。。经过这喧纷不息的时代,经过青春期反抗的感慨,我们才凝思,我们才明白,我们需要赤诚的爱,才发现我们并不能同我们的祖先割裂开来。
  
  无论媒体是ZF导向也好,要是那种力量来自于民间,那岂不是更妙!“国将兴,听于民;国将亡,听于神。”(《左传》)。我们曾经一度欣赏西方人的法制社会。这思想却孳养了国人的为富不仁,这才发现法国十八世纪的浪漫主义善感性(lasensibilit)(这个词意思是指容易触发感情,特别是容易触发同情的一种气质。善感人看见一个困窘的小农家庭会动心落泪,可是对精心擘划的改善他们生活状况的方案倒很冷淡。)中国人恨日本,美国,晚上用小石子投他们大使馆的玻璃,可是第二天去大使馆排队签证的人比地上的石子还多。强大的美国不知赢去了多少国人的眼波。专家学者,亲美派,反对派一起制改切搓。狠命奔波,怎么说,人与人之间的冷漠,犯罪,恐怖,还有那些不服强势的小国,汗水滴挂着美国人的前额。记不清是哪位西方哲人说过,只恨不能对人的思想用刑,脑袋那么多。突然觉得脚下有些空虚,金钱买不来诚挚的笑容,社会需要相融,恐惧与怨恨需要爱来抚平。国人这才发现自己已离了根,变成了游魂,这家窗子瞅瞅,那家门缝瞧瞧,还神精质地装窈窕。殉利于身,殉名以身,哪里还有什么纯真。这一层看破,飘浮在空中的灵魂四顾寻根。
  
  眼睛在空间移动,思想在发现中充盈。
  
  我喜欢孔子的彬彬有礼;更喜欢孟子的民贵君轻社稷为重,“万物皆备于我矣”的“浩然之气”;喜欢极了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致虚极,守静笃”,“熟能浊以静之徐清,熟能安以动之徐生”;特别喜欢庄子的形象思维和神秘的直觉思维;还喜欢墨子的兼爱。他们之间有影响,有争论,却都为道德认真。诸子思潮以“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作为自己的理论使命,用理性思维判断万事万物的真,善,美。儒家思想讲究仁,礼,道家认为仁,礼是道德堕落以后的产物。(《老子》三十八章)各家之间的影响,争论与发展都有交涉存在。就是同一家之间也不例外,在相同基础上又有分歧甚至于对立。儒家的孟子与荀子,他们都认为人人都可成为尧舜,孟子宣扬“性善论”,荀子宣称“性恶论”,荀子的思想有些与墨子很相似,他是儒家,他的学生李斯和韩非,韩非是法家代表人物。而墨子作为儒家的一个对立面,他却有儒的基础,他是在直接和儒家思想斗争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他主张兼相爱,交相利。无为是道家的观念,也是法家的观念。却道家主张绝对的个人自由,法家主张绝对的社会控制。老子以无为静观的玄览直悟,达到自然人性的归复,来追求自然的人性美。
  
  一家思想的弊病在别的诸子文章中都有评批。墨家相信鬼神,却不做祭祀;儒家不相信鬼神,却做祭祀。他们俱道尧舜,取舍不同,都称自己是真尧舜(韩非说),墨家的领袖以禅让为制。“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礼记。曲礼》),在早期的中国封建社会中,以礼治贵族,以刑治平民。儒家要求不仅治贵族以礼,而且治平民也应以礼而不以刑,这是要求以更高的行为标准用之于平民。在法家的思想里,也没有阶级区分,他们提出,无论君主,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可是,法家不是把平民的行为标准提高到用礼的水平,而是把贵族的行为标准降低到用刑的水平,以至于将礼抛弃,只靠赏罚,一礼同仁。儒家指责法家卑鄙,粗野;法家批评儒家迂腐,空谈。我们都知道秦的寿命那么短。秦朝亡了以后,人人都谴责法家的苛刻,不讲仁义道德。甚至于汉武帝在公元140年宣布:凡是治申不害,商鞅,韩非以及苏秦,张仪之学的人,一律不准举为贤良为官(《汉书。武帝纪》)。李斯以“焚书坑儒”确立自己的思想体系,董仲舒就高明的多。庄子在批判孔,墨观点的基础上,也汲取了他们思想的精华做为自己观点的补充。很有一些人认为老庄是消极的循世,我却以为他们是智慧的太极。
  
  每一事物都有不同的面,不同的层次,而一个人的思想有限,那么必然片面,所以有一位哲学家就会有一种观点。事物永远在变,永远不能以偏盖全,在社会的发展中永远不能独立向前。各家之间的思考与争论,纵而观之,使得人们对宇宙的认识向规律靠拢,向真理逼近。生活环境决定哲学思想的作用,反过来哲学又决定环境上起很大作用,交互作用贯穿着历史的始终。在社会,政治,经济,生活诸多方面,各家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不同程度地发挥着自己的作用。法家思想成就了秦始皇;道家思想辉煌了文景,奠定了盛唐;儒家思想促成了汉武的大一统,成就了康乾的光芒。
  
  学习中国文化,不仅需要说文解字,而且还要望文生义,更重要的还要有一定的感悟。中国文字的暗示与含蓄,古人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息,怎么样来还原,怎么样来解码,要经过一个认知和感悟。没有思想上的敏感和敏锐的感悟力,对哲学对社会,对人的灵魂架构不清楚,不仅要把人搞糊涂,还会把人引向另一条思想的道路。康德在看迪卡尔的《爱弥尔》时说,我读了好几遍,因为它的文字美障碍了我去注意它的内容。鲁国一个少正卯讲习很能吸引听众,曾使“孔子之门,三盈三虚”(《论衡》),但终究没有形成自己的思想系统,不过这倒反映了当时的私学之风。记得,1845年,英国二艘准备了20多年的船只,带着最先进的螺旋推进器,和前所未有的供暖热水系统,出发去北极。132名精英,伴着精选的1200本图书,摇风琴,精美的陶瓷餐具和一律纯银的刀,叉,匙,雕花的玻璃酒杯。成功将如探囊取物,胜利将被他们捕获,谁曾想却全军覆没。进入北极后,船只被冰围住,陷入困境,才发现御寒衣物严重不足,船员无法自救,供暖煤炭只能维持短短的12天!尊贵华美不能御寒,方向性的错误让人遗恨绵绵,无力回天。
  
  捧着《论语》,静静地与这位可敬可爱的老人谈心。他的微笑那么真。周游列国,求有所遇,推行思想与改革,还会像苏格拉底那样逢人必说。谈到《周礼》崇高之情,绵永笃旧之情腾升。心自尽涵厚其德,务郑重其事妥安其志。人生当如此,安稳牢韧有味矣,还需向外求得什么?!什么欲望,什么贪污不劳而得,于己有何交涉,人在诗与艺术的层波间闪烁。于丹的讲座有一些我看过,她的感悟还不错,她说的是文化,说的是《论语》。
  
  各家各派都在说道,只是追求的道的内容不同。孔子的道德,墨子的道,韩非的道,孙子的道,老庄的道,道是什么?它是否和我们一起生活?是否散落在万事万物中,我们看不清?心灵的宁静,心灵的虚空,谁在生动?那可是感应?雷霆驾着浓云,雨帘挂在天空;清晨天空中美丽的朝霞;春风中,花儿开了又红。我突然明白,这就是道!它无形,却有形的东西在它的作用下变化生动。它那么普通而朴素,哲理而又丰盈,只缘身在其中,俗世的喧嚣迷蒙了我们的眼睛。噢,天空日星,大地宁静,两无为相并,万物就在天地间生成。想起捷克女诗人的诗: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
   落在地上
   落在它的影子上
  
  思想回来,回来。我象一只羚羊,暇想了很久之后,快乐地跳跃在山涧,我的脑子也一点没有闲。世界是心的又是物的。火药的力量,对人们的思想和感情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影响。真理不在需要权威来肯定,真理只需要内心的思想来奠定方向。传统在塌方,不断加深的主观主义猛虎比绵羊更美丽,我们宁愿把它关在笼子里,而典型的浪漫派却要将笼子打开,将猛虎消灭绵羊时那幕壮丽的纵身一跃悠然欣赏。外交,侵占,谈判,和平,演变,环境,污染,道德在辗转在呼唤,国际法在边沿。政治变得油嘴滑舌,用心何在,大家都明白。我想:能不能有一种气魄,不管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无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我们要将它们统统踩在脚底下!踩在脚底下不是要将它们轻蔑,而是要将它们作为根基作为底座。吸收消化古老的文化,当然包括古希腊的还有别的古老文化,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世界的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不仅文艺复兴时期还有现代西方的。我喜欢印度,比喜欢美国多一些。这源于她的宗教和文化。大凡一个国家要独立,都要有许多牺牲与流血,而甘地却以非暴力的领导风格战胜了处于绝对优势的对手,不过这也源于英国人的思想境界。大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者,刨析人性,怦击社会多少都带着剑,而泰戈尔以爱感动着人们的心灵。古典使我们雅化了,净化了。它不会有一个国家或者一个人的膗肉压着别人,即而摊开手,耸耸肩的霸王豪情。世界是一个大家庭,我们不可能孤立独行。各国都在寻找合适的路径。文化的发展,沉淀,弥漫,渗透,凝结,扬弃,已不是一个人,一个族群,一国人民的事。我们学习古典不是给自己一个装饰物,而是要它来为我们的思想服务。传统文化也曾被否定,视它为腐朽,那么我们权且当它是粪土。陶望龄用茗汁养兰,以为“气类相宜”,然而却把兰养的枯萎。“百谷甘美养人,百卉芳香悦人”,还需要“奥腐之极,复为神奇”的发挥。如果你是鲜花,只汲取不吸收,那它还是大粪,只有吸收了,它才能成为营养;再如果,那鲜花是死的,用不了多久也会跟大粪一样。只继承不发展就是粪土,即吸取又发展它才是营养。继承是为了发展,这是历史的史命,也是未来的希望。
  
  我极喜欢斯诺克,丁俊辉的比赛每场必看。当他打进去一个色球,还没等裁判将它完全复位,他就已准备好打下一杆。望着球桌,那眼神,那气氛,激发着人的情绪,人的心不由得振奋,不由得向前探进。还有刘翔,往跑道上一站,枪声一响,他就像一只离弦的箭。那爽那精神无往。我就想,如果在哲学上我们国家也出几个丁俊辉,刘翔,那世界将会变了样。
  
  哲学没有用,但它能指导人的思想,这就是庄子所说的无用之用。
  
  西方的哲学那么多,卢梭的民约论,弥尔的自由论,叔本华的自我意志说,还有尼采的超人说,康德的。。。。。我想说,自亚利士多德以后,没有谁的哲学盖过苏格拉底,柏拉图,科学的分枝太细,思想成了根须。亚利士多德站在叉口,走向支流。如果你想了解大山,便一头扎进去:这是大树,叶子,脉络。。。。。结果研究了一辈子,到老也不知道山是个什么样子。试想一下:如果你跳起来看,恍然大悟。噢,原来山是这么个样子,有岩石,长树木,有山谷,有山脊,整个山。要知道,登上月球的人对世界观都有改变。
  
   再读《论语》,思想在转。能扎进去,还要跳起来看。
  

原文作者所属博客:姝莹

转自: http://www.iceach.com http://xlddz.ic37.com/contact.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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