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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9日,父亲节。在金安区城北乡一间朴素的小院里,今年20岁的女孩袁野紧紧地握住父亲如树皮一般龟裂粗糙的双手。在袁野的回忆里,这双手,曾是那么坚强有力,既能将幼小的她轻松地举过头顶,也能支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然而,如今这双手,却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袁野的父亲名叫袁德林,今年51岁,是金安区水力发电站的一名水电工。年轻时的袁德林是个热血男儿,他1982年入伍,1985年曾两次荣立三等功。退伍后,他回到六安。多年来,他一直坚持献血,还曾荣获无偿献血三等奖。这样一位铮铮铁汉、家里的顶梁柱、女儿心中无所不能的父亲,却被一场猝不及防的重病击垮了。 
 
   原本,袁德林在电站工作,妻子李娟下岗后在市区一家炒货店打工,夫妻二人省吃俭用供给女儿上学,勉强能够维持。平日里,身体有点小毛病,袁德林扛扛也就过去了。去年上半年的时候,袁德林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总是莫名其妙感觉特别累,连上下楼都会气喘吁吁。去年 8月的一天夜里,虚弱的袁德林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咳血!因咳血不止,当天夜里,他被紧急送往市人民医院救治。后经过医院的进一步检查,袁德林被确诊为急性髓细胞白血病。 
 
   正如许多遭遇不幸的家庭一样,袁德林的这场大病瞬间将这个普通的四口之家推向了绝望的边缘。好在,袁德林救治得较为及时,又很快进行了干细胞移植手术,病情总算是得到了控制。但是,从前期诊疗、移植手术再到后期的排异药物治疗,一家人前前后后花去了将近70万元的费用。除去医保报销以及救助,袁德林一家早已是债台高筑。  
   经过干细胞移植手术后,为了节省开支,袁德林术后很快就出院回到家中静养。目前,他正在经受漫长的排异煎熬。口腔、食道、皮肤这三处最为严重。前段时间,手臂和双手都结了厚厚的痂,连活动手指都困难。不得已,他又回到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几天后,身上的痂一掉,袁德林就办了出院手续。即使如此,现在袁德林每天所需的排异药物费用也高达500多元。 
 
   看着卧病在床的父亲、日渐消瘦的母亲以及年迈的奶奶,袁野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地在校园里读书了。父亲发病时,她从学校赶到医院,当看到虚弱的父亲躺在手术台时,她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记忆中,父亲是个严厉的人,不善言谈,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为家庭打拼。袁野记得,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差,买不起电风扇。夏天的时候,父亲怕她热,每天晚上都从门口 的井里打来凉水,放在她的床底下。上小学 时,有一次,父亲骑着自行车送她去学校,结果,坐在后座上的她不小心把脚绞进车轮里。当时,袁野痛得大叫,父亲听到后迅速从车上下来,扔下自行车抱起她就往医院跑……这一幕幕,回想起来,在袁野的脑海中异常清晰。  
   父亲生病期间,袁野成长了许多。父亲当时在医院里急需输入血小板,袁野逐个给自己的同学、父亲的战友打电话求助。接到袁野的电话后,这些亲朋好友从各地陆续赶到医院输血小板,这才让袁德林度过了危险期。那段时间,袁野几乎没有合过眼,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我一定要救爸爸,他这一辈子,几乎都在为家庭奔波劳累。假如,他就这么走了,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袁野打算从这个暑假开始找工作,贴补家用。“不管能挣多少,至少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完全依靠父母了。我已经长大成人,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说起未来,这个年轻女孩的眼里除了对父亲的担忧,更多了一份成熟和坚定。(记者 汪娟  袁洁 来源大别山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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