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七七事变,在民族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担当起了保家卫国的责任,用鲜血抵御外辱。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抗日老兵。
在舒城县万佛湖镇,今年已95岁高龄的王启超老人,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从19岁参军,到1945年抗战胜利,老人对那场漫长而惨烈的战争仍然记忆犹新。
2014年7月7日是七七事变77周年,这一天,记者来到王启超老人家中采访,倾听老人诉说了属于他独有的那份抗战峥嵘岁月。
19岁时主动入伍上战场
初见王启超,你会感慨95岁高龄老人的那份精气神。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老人的眼睛,黑亮有神,与人对话一直直视对方的眼睛,坚定而有力量。
“我是1938年10月入的伍,那年十九岁。家里共有三个兄弟,必须要出去一个参军,我舍不得亲兄弟上战场,自己就主动要求去了,在当地的地炮连当文书。”王启超向我们介绍,当年11月就上了战场,那是自己参军后抗日的第一仗。
“部队与日军激战时,日军已打到霍山漫水河镇,我们与日军打得很惨烈,双方伤亡都很惨重,死尸成山,血流成河。河道里漂的都是日本士兵的尸体。”
随后,广西部队增援,经过激战,残余日军从漫水河败退至十几里外的山头。
“我和战友临时学了几句日语,就跑去前线喊话让他们投降。”老人说到这里,不禁坐直了身板,清楚地喊出了当时学的几句日语:“放下武器,优待战俘。”
跋山涉水赴黄埔军校
1938年12月,经过漫水河的激战,部队伤亡惨重。王启超所在的地炮连去毛坦厂镇进行休整,正好遇上黄埔军校第七分校招考学生。王启超考取后,怎么去学校便成了最大的问题。
“当时没有火车直达西安,必须要先到河南坐火车,我们完全靠步行,从早上到晚上,走了二十天,平均每天九十里路,才到河南。经过含山县时,日军已经把那里占领了,白天夜里都在巡查。”王启超说。
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当年腊月,终于安全到达西安以南四十里的王曲镇的黄埔军校第七分校。
“大家被分到各个村子住,我被编入第十七期学员,黄埔军校的教学非常严格。新入伍的学员先要培训六个月,合格后进行第一期军官教育,六个月后考核再合格进入第二军官区,继续为期六个月的学习。通过这三个阶段后,我们就进行系统的战术学习,野战演习,实弹射击,连排指挥等。当时都是实弹演练,为的是练胆。”95岁的王启超思路清晰,对当年生活的细节记忆犹新。
一场苦战后2000多名战友只剩70余人
两次负伤四次风险九死一生
1942年7月,王启超从黄埔军校毕业,他与17名战友被派遣到国军第一军第一师征一旅步兵第一团,担任见习官。正式开始上战场作战。
“日军经常射击三枪试探我们,意思是问我们怕不怕,如果我们不回应,就代表防御松懈,他们就会打过来。但是我们每次都会马上回鸣四枪,意思是不怕不怕。”
令王启超印象最深的一场战役是在正式入队第二年冬,王启超所在的团奉命过黄河阻击日军。
“我们当时过去,就像一把刺刀插在他们的心窝上。但当时日军兵力是我们五倍之多,终因寡不敌众,被日军包围,我们拼命向外突围,那场面真是惨烈,当时一个团两千多人,最后只剩七十多人。突围时一颗子弹击中我的大腿,但那时算轻伤,仍需咬牙坚持。”王启超老人回忆到。
王启超老人还告诉我们,除了那两次负伤,那场战役他还经历了四次风险。
“子弹穿过我的鞋头,没有伤到脚;子弹把我后背的雨伞打成两段,我也没有受伤;冬天的时候穿着大衣战斗,子弹只是擦破了大衣角都没有受伤,还有一次炮弹打过来,驮药的骡子都打死了,我在旁边逃过一劫,这四次我都差点丧命。”
抗战胜利 回归平静生活
经过八年浴血奋战,1945年8月15日,日本向包括中国在内的同盟国无条件投降。至此,抗日战争画上了句点。
回想起当天的画面,王启超历历在目,“日本宣布投降后,我们全都沸腾了,好多士兵都激动地抱在一起痛哭,这仗总算打赢了。”
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国军就地遣散,回到老家舒城后,王启超开始回归和平的生活。文革期间,因历史原因,许多勋章被毁坏。不过,老人依然保留着当年黄埔军校的毕业证书。
文革结束后,王启超一家做起了小生意,开了豆腐店,勉强维持生活。现在的他已经四世同堂,安享晚年。提到现在的愿望时,老人说:“我就想平平安安度过余生,家人健康。”
记者从舒城县民政局了解到,为了让像王启超这样的抗日老兵更好地安享晚年,按照国家相关政策要求,对其有定期定额的优抚补贴。
目前王启超老人每季度可领取1960元复员军人补贴,另外,每年还有抚恤补助。
本报记者
|
|